“是幻覺嗎?”


    秦銘盯著窗子一陣出神,而當他擦了擦眼睛再看過去時,他留在窗子上的影子則依舊完好如初。


    他不確定方才那一幕算是什麽。可能是幻覺,也可能……是某種極度危險的預兆。


    秦銘放棄了推開窗子的念頭,隨著雨水越來越大,他已經看不清楚外麵的情況了,隻剩下一團模糊的黑暗,像是粘在窗子上的漿糊一樣,看得人很是不舒服。


    手表上的時間,依舊在不經意間走著,時針也剛好經過下午1點。


    “希望在安子黎和那些受害者趕到這裏前,不要發生什麽事情。”


    秦銘現在別無所求,隻是希望他自己在這兒的這段時間,能有一個平穩的過度。至於他為什麽會如此擔心,則是因為從他外界雷聲響起的那一刻起,他不安的預感就變作無比強烈起來。


    而每一次當他生出這種感覺的時候,全部都無一例外的出了事情。不過以往出現這種預感,他還能靠及時退卻對未知危險及時規避,但眼下他卻隻能繼續硬著頭皮留在這兒。


    “要不還是再出去走走吧。”


    考慮到不好的預感很可能會在這個房間裏發生,所以他也不敢再待下去,忙打開門走出了房間。隻是他剛走出來,便被樓梯口上趴著的一個女人,嚇得心髒一哆嗦。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管家那個瘋女兒竟像具死屍似的,趴在了樓梯口。


    她的身上濕漉漉的,茂密的頭發完全貼在了臉上,隻能看到一張咧開的嘴巴,再呲著牙衝他“嘿嘿”的笑著。


    “你是不是想嚇死我!你趴在這裏幹什麽?趕緊給我起來。”


    秦銘訓斥了瘋女人一句,但是瘋女人卻並沒有太鳥他,反倒是神秘兮兮的衝著他招了招手,竟示意他蹲下來:


    “我有一個關於你的秘密。你過來,我偷偷的告訴你。”


    “你愛說不說!”


    秦銘瞪了瘋女人一眼,隨後直接朝著管家在的房間走去。


    “老弟……老弟你別走啊……你要是走了,可就不知道那個趴在你身上的人是誰了。”


    秦銘本來想的是不管那瘋女人,到底是人還是什麽鬼東西,他隻要像在現實中對待瘋子那樣,躲著走,或者是完全不去理會就好了,但卻沒想到這瘋女人竟會糾纏他不放。


    “騙我很有意思是不是?”


    秦銘的腳步有些僵硬的停下來,雖然他嘴上並不相信那瘋女人的話,但是他的兩隻手還是不安的摸向了他的背後。


    好在是,除了感到有些潮濕外,他的悲傷並沒有任何東西。


    “你信了。你信了!你怕鬼對不對!你也是鬼!我看出來了你也是鬼!”


    瘋女人指著秦銘,大聲的笑著,秦銘覺得這個世上最荒唐的事情,或許就是被一個傻子當成了傻子。這麽一想,秦銘的心緒突然平複了下來,接著,他便皮笑肉不笑的對瘋女人問道:


    “你真是好聰明啊,連我是鬼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你知道我是什麽鬼嗎?”


    “膽小鬼!你就是一個膽小鬼!”


    “行,自己玩去吧!”


    秦銘覺得自己這會兒的智商貌似是有些不在線,於是便不再理會那女瘋子,繼續往管家住的房間走,想要讓管家趕緊將他這個瘋女兒給關起來。


    “膽小鬼老弟你要幹什麽去?”


    女瘋子依舊跟在秦銘身後,喋喋不休的喚著他。不過任那女瘋子說什麽他都不迴頭,直到他來到了管家的門外。


    “讓你和我廢話,一會兒你就該挨收拾了。你等著就行。”


    秦銘故意嚇唬了那女瘋子一句,女瘋子聽後也非常配合他的,露出了滿臉驚恐來。秦銘本不想對一個瘋子怎麽樣,但奈何這個瘋子卻非纏著他不放。


    “咚咚咚!”


    輕輕的敲了敲門,秦銘先是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可是房間裏卻靜悄悄的像是沒人在似的。他之後又敲了兩下,可仍是不見管家迴應,於是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本以為管家不在,可是當他進去後卻有些發懵,因為管家正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的橫屍在房間的地上。


    是的,管家死了,並且整個屍體都被剁碎成了幾大塊,然後在地上拚成了一個“迷”字。


    完全沒有任何征兆,管家就以這種淒慘的方式被殺死了。地板上被鮮血染紅了大片,血液甚至還保留著些許溫度,這也足以說明管家被殺就是幾分鍾之前的事情。


    秦銘從上到下觀察著管家的屍體,很快他就又有了新發現,看到管家的手裏好像攥著什麽。


    他蹲下去將管家的手掌打開,發現裏麵是一張被捏的褶皺的紙團。他好奇的將這張紙團打開,便見上麵留著一排紅色的字跡:


    “被殺死的管家,將會很快的複活,從而像害死他的少爺複仇。


    殺人的兇手,被困在這座絕望屋裏被禁止出去,隻有想辦法躲開化身為厲鬼的管家追殺,才能活下去。


    一旦被變成厲鬼的管家找到,那麽他就死定了。


    所以那個少爺會怎麽辦呢?


    是留在這裏等著管家醒來,還是趕快出去躲藏?”


    “這tm是什麽鬼?”


    秦銘一臉懵逼的看著手上的這張紙條,因為就紙條上的內容來說,並不像是出自鬼祟之手,而更像是某個人寫在上麵的。但如果管家是被人殺死分屍的,那麽那個分屍的兇手怎麽想也沒理由留下這種內容。


    整件事事情完全不符合邏輯,但是又好像存在著什麽邏輯。


    先是管家被殺,然後被肢解成碎肉塊拚成了一個“迷”字,之後他發現這張紙條,上麵則寫著一個厲鬼複仇的故事。


    秦銘想了向後突然覺得,眼下的情況貌似和劉堯當時,對他們講述的那起事件有些相像。那就是鬼祟在其中充當著一種很像是“遊戲法官”的角色,從而監督那些受害者們嚴格完成遊戲的相關規則。


    假設他的猜想沒錯,鬼祟確實是在搞一種類似於遊戲的規則出來,那麽這個遊戲需要具體需要他做什麽呢?


    想到這兒,秦銘忙又將管家手裏的那張紙條又看了一遍,之後他便完全清楚了。


    覺得這應該是一個捉迷藏的遊戲。


    管家被殺後,變成捉迷藏中的鬼,從而化身為厲鬼尋找他認為殺死自己的兇手報仇。


    而那個兇手就是他。


    並且其中還隱藏著一個規則,那就是他被禁止離開這棟洋樓。說白了,就是他隻能在這棟洋樓裏想辦法躲藏。


    捋順了這件事後,秦銘便直接逃出了房間,想要找個地方藏身。隻是沒一會兒,他便又像是落了什麽東西似的,竟又返迴到了管家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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