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被易少東提醒這麽一句,聽著心裏麵有些別扭,但是朋友之間完成事件,相互告知一聲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沒有單獨給安子黎發私信,而是在他們幾個人的討論組裏說了一句。


    等了會兒不見有人迴複,秦銘覺得安子黎他們應該都還沒有迴來,畢竟他們這邊屬於是提前完成,不然按照正常的周期,來迴怎麽也得半個月的時間。


    他們從巴士上下來,沒等幾分鍾校方派的車就到了。至於那輛巴士和那個黑衣人司機則沒有離開,依舊停在收費站的入口處,而像類似的車輛,各入口還有很多。顯然這些黑衣人司機的職責,就是送學生前往多層世界。


    重新迴到學院後,秦銘和易少東都沒有停留的意思,畢竟這裏本身也沒什麽好待得。劉堯和林子鶯倒是不太希望他們迴去,一直在他們幾個人的討論組裏,說著找地吃飯的事情。


    秦銘其實並不太想吃這頓飯,但是考慮到劉堯和林子鶯給他的感覺都還算可以,便答應了下來。


    地方是劉堯找的,一家專門做海鮮的大飯店。一進酒店,就像是進了海鮮批發市場一樣,滿是各種海物。


    秦銘對海鮮一直都不感冒,所以也沒選什麽,倒是易少東毫不客氣的,直接讓服務員一樣來兩個他都嚐嚐。


    劉堯的本意是請秦銘吃飯,對於易少東他倒是不怎麽在乎,不過他也能看出來,兩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並不像是兩個剛認識沒幾天的朋友,所以表現的也很熱情:


    “有什麽你們隻管上就行,吃不吃得了是我們的事。”


    劉堯揮了揮手直接讓服務員下去走菜了,易少東拿起醒酒器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隨口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像拉菲這種紅酒,最好是品一品在咽下去,這樣才能嚐到它的不同。”


    陳誌飛覺得易少東就是個沒見過市麵的土包子,見他一口一杯的連喝了三杯,故意科普了一句。


    易少東聽後沒什麽反應,反倒是很隨意的說道:


    “這種年份的酒還不值得讓我品,我完全就是把它當水喝。”


    “哦?是嗎?”陳誌飛撇了撇嘴,不信的問道:“看來你還挺懂酒?”


    “不懂,就是好酒喝的多了,所以口味叼了點兒而已。”


    “那你……”


    陳誌飛那邊還想說什麽,但是秦銘卻在這時突然來了一句:


    “易少東家裏的產業很多,酒廠也有很多家,像這款葡萄酒就有他家族的股份。”


    “哦……是……是嗎,我說他怎麽這麽懂酒呢。”


    陳誌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完全沒有想到易少東竟還是個公子哥。他倒是不覺得易少東這個公子哥的身份有什麽高貴的,畢竟要說錢的話他現在也不差錢,隻是心裏麵不大爽自己之前的錯誤判斷。


    因為都是些不需要太過複雜處理的海鮮,所以酒店那邊上菜的速度很快。


    四個人一開始也沒聊什麽,隻有陳誌飛和劉堯再不聽的提酒。等每個人都喝了一些後,借著點兒酒精的麻醉,秦銘的話才算是多了起來。


    隻是他從不是一個喜歡喝點兒酒就胡亂講話,去扯一些沒用閑篇的人,所以他的話多主要還是以通過劉堯等人,去了解他們眼下所處的這個大二環境。


    劉堯喝了點兒酒,加上心裏麵還有想要結交秦銘的念頭,所以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二的事件,其實真他娘的挺怪的。


    像我們這次經曆的事件,按理說已經挺詭異,挺難捉摸透的吧,但還有更難的。”


    聽秦銘問起關於事件的一些事,劉堯頓時有種打開話匣子的意思,長篇大論的說了起來:


    “像我們升入大二要比你們早幾個月,前前後後經曆了也有五六次事件了。其中最讓我記憶猶新的一次事件,也是最艱難的一次,就是在王家村那次。


    那次事件是個怎麽個情況呢,整個村子一共七十多戶,男女老少加起來大概有個一百多人。我當時還算是新人,也和你們這次差不多,不過人數上要比這次多不少。


    因為那時候班級的人數多,不像現在就這麽些人,所以分到每個事件中的人都少了。


    我記得我們那會兒,好像是十二個人。


    除了我還有另外兩個新人,八個老人。


    剛到那個王家村後,我們就覺得這村子處處透露著古怪。因為我們和村子裏的人說話,村子裏的人要麽不迴答,要麽就用手比劃。


    仿佛整個村子裏住的都是啞巴一樣。當時是誰我忘了,好像是一個挺厲害的老人,常山吧好像,反正就是一個老人鑽到一戶人家的院子裏了,想要偷偷的觀察一下,看看村子裏的人是真不會說話啊,還是有別的什麽情況。


    結果你猜那人發現了什麽?”


    劉堯說到這兒,突然拋給秦銘一個問題。


    “他們都是死人?”


    秦銘隨口迴了一句。


    “不是。都是活人。”劉堯這時候又喝了一口酒。


    “他們家裏住著鬼?”秦銘想了想又答了一句。


    “不對。”


    劉堯還是搖了搖頭,這也聽得旁邊的易少東直著急:


    “那到底看到什麽了?你快說吧。”


    “看到那戶人家的幾口人,迴到家後全部都在地上爬。”


    “爬?”


    “對,迴到家後他們就像是蟲子一樣,都胸脯貼著地麵在爬著走。”


    “他們被附身了嗎這是?”易少東又猜了一句。


    “我們最初也是這麽認為的,後來才知道他們既不說話,又在家裏做這些詭異的動作是為什麽。”


    “為什麽?”


    “因為這是鬼祟製定的生存規則。這個規則一天一變,如果他們不照著規則做,那麽鬼祟立馬就會冒出來要了他的命。”


    “不允許說話就是生存規則?這算個什麽規則?”


    易少東聽完覺得很詫異。


    劉堯想了想又解釋說:


    “怎麽說呢,就像是我們剛進村子時,他們不說話這個事。禁止說話就是鬼祟當天定下的規則,誰說話了誰就會死。


    到了第二天零點,這個規則作廢,新的規則就是行走時必須要胸口貼著地麵。所以才會有我之前描述的那一幕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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