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老陳?你看上去好像很害怕?你是在擔心秦銘找你麻煩嗎?”


    林子鶯已經看出來這陳誌飛明顯是心裏有鬼,不然僅僅是秦銘在討論組裏拌幾句嘴,怎麽也不至於怕成這副樣子。


    “我怎麽可能怕他!他就算實力再強也是個新人,真要是撕破臉了,他未必能在我這兒討到什麽便宜。大不了就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活!”


    陳誌飛不想被林子鶯他們看扁,死死的攥著拳頭很不服的說道。


    “不就拌幾句嘴嗎。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嚴重,還上升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迴頭你找個機會,私下裏和他道個歉就行了,畢竟老人指使新人做點兒什麽,本就是算是咱們這兒的規矩。你和他好好說,他應該也能理解。”


    陳誌飛沒有說話,更多的則是心虛,因為他並不確定秦銘到底知不知道他和王思仔密謀的事情,如果不知道這件事倒還有挽迴的餘地。


    “他應該不知道才對,就算他懷疑死肥仔昨天找他是不懷好意,也應該懷疑不到我的頭上,我昨晚既沒有露麵,也沒有再和他說什麽。”


    在心裏麵仔細迴想了一番,陳誌飛懸起的心才緩緩放下,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指向王思仔,就算秦銘懷疑,懷疑的也應該是王思仔才對,而王思仔現在已經死了,這件事自然也就不會被人知道了。


    “也對。老人指使新人做點兒什麽,本就是天經地義的,我們那時候剛升入大二的時候,不也是這麽過來的嗎。


    要說不對也是他不對,有實力不盡早說明,非要裝小綿羊,那怪得了誰,你們說是吧。”


    陳誌飛說著說著又重新變得底氣十足,林子鶯敷衍的點了點頭,也沒再搭理他。


    秦銘再去雨常公司轉悠了一圈後,便在路邊攤上喝了杯豆漿,又給易少東打包了幾根油條。隻是等他迴去的時候,易少東仍在唿唿大睡,他試著叫了幾次,見易少東沒有想起來的意思,他也就隨沒再理睬。


    等易少東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秦銘先是和易少東出去吃了點兒飯,隨後便無所事事的在大街上閑逛起來。


    因為這裏的交通還停留在,八九十年代的水平,所以道上的汽車很少,隻是偶爾有摩托車經過,最常見的交通工具就是那種上麵帶著一根大梁的自行車。


    “這枚儲物戒給你,我手上已經有兩枚了。這枚戒指就是留著對我也沒什麽用,本來裏麵還有一個靈能卷軸,是空間屬性的,我已經取出來了,還剩下一些咒符藥劑之類的東西,都不怎麽值錢,你就拿著就行。”


    在路上,秦銘又將那枚儲物戒拿了出來,並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在儲物戒上用便利貼纏了一圈。


    畢竟這戒指屬於“贓物”,王思仔平時不敢戴在手上,他覺得既有怕人覬覦的可能,也有怕被人認出來的考慮。當然了,不管怎麽樣謹慎一些還是有利無害的。


    “那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東哥就收下你這枚定情信物。”


    易少東或許是聽秦銘說已經有兩枚了,所以這次才較為爽快的接受。


    “你破車嘴我是真的服,不但占女人的便宜,就是連男人你也不放過。”


    秦銘見易少東收了東西,這會兒心情也還算不錯,也願意和易少東多扯幾句。


    倒是易少東被秦銘說的不願意了,故作委屈的說道:


    “別說的好像我總占你什麽便宜似的,每次都是我被看光好不好。這要是放在市麵上,少說也得一眼200。”


    “200我覺得是有些少了,真要是鬧個眼睛,沒個800怕是下不來。”


    “你給我滾蛋!”


    兩個人扯了幾句閑篇後,秦銘便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張了張嘴卻像是有所顧忌的沒說出來。


    “你想說什麽?告訴你,別和我玩欲言又止那套。有屁快放。”易少東最討厭的就是這樣。


    “這不是擔心你弱小的心靈還沒有完全治愈嗎?”


    “你少來。我的心靈強大著呢。”易少東瞪了秦銘一眼,心裏麵隱隱已經猜到了秦銘想要說的事情。


    秦銘見易少東沒事,於是也不再吊著他,直說道:


    “之前你被抓去監察部的事情,我一直都沒問你。他們抓你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麽事?你現在還有印象嗎?”


    “怎麽可能沒有。這輩子都忘不了。”


    易少東說到這兒,原本嬉笑的臉上頓時掛滿了憤恨:


    “他們就是擔心我爸會將家族裏的好東西給我,所以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這才會第一時間將我帶走。


    先是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我,見問我什麽我都說不知道,就開始給我搞起了酷刑。


    一天24個小時,我有20個小時都是在折磨下渡過的,起初對時間還有些概念,到後來別說時間了,意識都不剩什麽了,就隻會張著嘴痛叫。


    像這樣持續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再度從昏迷中醒來,就感覺全身都被固定住了,身邊有人在竊竊私語,好像是再說什麽掃尋記憶之類的。


    接著,我就感覺腦袋像是被電鑽鑽開一樣,再然後我就徹底沒意識了。等到再清醒的時候,我已經是在迴去的車上了。


    不過我感覺他們在我這兒應該是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因為我老爸的確是什麽也沒給我,也沒對我說任何帶有暗示性的話。”


    易少東大概說完他當初在監察部的經曆後,不禁對秦銘疑惑道:


    “你怎麽突然想起問我這個了?”


    秦銘搖了搖頭沒有立馬迴答他,而是又問道:


    “你迴來後,家族那邊的事情你有打探過嗎?你師兄他們都還好嗎?”


    “來這兒的前一天,我試著聯係我師兄,但並沒有聯係上。我去他那個快遞公司,那裏也同樣大門緊閉。


    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麽情況,更不清楚學院有沒有對他們斬盡殺絕,說真的阿秦,我根本都不敢想這些事。


    因為想起這些,除了讓我更憤恨,更痛苦外,就隻會讓我越發感覺自己沒用。但tm氣人的是,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得活著,因為我還要找那該死的學院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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