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鶯等人也都很關心,關於昨晚發生在倉庫裏的事情,所以在討論組裏也都一個勁的在詢問秦銘。


    秦銘對於這件事也沒有任何隱瞞,將他了解到的,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不過無論是秦銘還是其他人心裏麵都很清楚,那五個人的死對於他們找到鬼祟,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幫助。


    警察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才將牆上那幾具屍體弄下來,而在中午的時候,從刑警隊也派人來詢問了他和王姐。


    至於另外一個管理員小王,則不知道什麽原因,今天並沒有來上班。


    不知道是那死去的幾個人中有他,還是他在別處出了什麽事。


    秦銘從王姐那裏要了小王家的電話,隻是他前後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而幾個死者的身份,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出來,所以他眼下也隻能確定其中一具屍體是張洪波的,至於另外那四個人是誰的,就很難說了。


    倒了杯熱水捧在手裏,秦銘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屁股有些發沉的坐在了沙發上。


    不知為何,那五個人的死相總是給他一種帶有某種暗示的強烈感覺。


    “三點?會是時間嗎?


    可就算真的是時間,又能說明什麽呢?”


    秦銘記得他昨天突然醒來的時間,也恰巧是三點整,隻不過那時是淩晨三點。


    但是結合那五個人都是昨晚死的,所以他心裏麵也有一個猜測,猜測他們都是死於淩晨三點。即便沒有那麽準時,在淩晨三點這個時間點中,也必然存在些什麽。


    秦銘將這個時間記下,打算今晚再看一下,或許事情就會變得清晰起來。


    那麽現在他要做什麽呢?


    雖然劉堯說願意和他一起做誘餌,兩個人都卸下偽裝,開始肆無忌憚的調查。但是這種“肆無忌憚”在他看來卻是有些蠢的,因為他擁有著能夠看到暗屬性的能力,所以隻需根據暗屬性溢散的情況,他就能判斷出那些人正在同鬼祟接觸。


    這個能力對於尋找鬼祟,幾乎等於和開掛一樣,可以說是極為利好的。但是他又不敢暴露出來,不然其他人問起來,他又該如何解釋呢?


    可如果他不與其他人分享他的發現,那他要麽就裝作不知道,要麽就隻能選擇單打獨鬥。


    “不行,既然是團隊的任務,對付的又是較為強大的鬼祟,自己應對不但危險性巨大,就是在消耗上也是我所無法承擔的。


    還是得想個兩全的辦法才行。”


    秦銘最初眉頭還有些糾緊,可很快他就突然一拍自己的額頭,嘴上不禁嘟囔一句:


    “為什麽非要解釋呢?我就說是憑直覺不就好了?


    反正隻要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我能夠看到暗屬性的事情。”


    這麽一想,秦銘才發覺自己之前竟一直在鑽牛角尖,總覺得隻要他能精準的找到受害者,就會被林子鶯他們懷疑,從而被他們推測出他能夠看到暗屬性的事情。


    但事實上,這兩者間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邏輯聯係,畢竟其他人並不是暗屬性擁有者。再退一步說,就算真有人是暗屬性,也未必能具備他這種能力。


    畢竟暗屬性與暗屬性之間,也是存有些許差異的。


    盡管他也並不排除,每個暗屬性擁有者,都能夠看到受害者身上溢散出的暗屬性。不過考慮到他背後還有超市組織能夠為他擦屁股,所以他倒也不必太過分擔憂什麽。


    “看來我之前是有些謹慎過頭了,是該表演一下真正的技術了。”


    秦銘心裏麵打定主意,要將他這方麵的特長發揮出來,正好像陳誌飛那些人,心裏麵都很小覷他和易少東,覺得他們要實力沒實力,要經驗沒經驗,還想論資排輩的任意拿捏他們。


    這迴也正好讓他們明白明白。在這個臨時組成的隊伍裏,到底誰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杯子裏的熱水變得稍稍溫了一些,秦銘在喝了一口後,便放下杯子走出了辦公室。


    與此同時,在一個裝罐的車間裏,穿著工人服裝的陳誌飛和王思仔,正和其他工人一樣,在做著枯燥的工作。


    “那個秦銘還挺有脾氣的,咱們讓他當誘餌,他還覺得很不公平。”


    王思仔邊從巷子裏拿著罐頭盒往傳送帶上放,邊低聲同陳誌飛說著。


    “那小子就是欠收拾。


    以為自己提前升入大二,當自己是盤菜了。真想狠狠的修理他一頓。”


    陳誌飛心裏麵還在不爽秦銘先前對他的態度,事實上給老人當誘餌,他在剛晉升大二的時候也幹過,隻是他那時候可是老老實實的,完全是老人說什麽是什麽,可沒有像秦銘那種不但不願意,還想討價還價拉一個陪他的。


    “你想怎麽做?”


    見陳誌飛並不想罷休,王思仔目露精光的問道。


    “什麽意思?”


    “咱們兩個幹掉他怎麽樣?”


    “幹掉?殺了他嗎?”


    陳誌飛看著王思仔那張油膩的大臉,心裏麵拿不定主意。


    “怎麽,是不敢還是不忍心?”


    “都不是。揍他一頓就好了,殺人還是算了。”


    陳誌飛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想要殺人的念頭。


    “我以前還覺得你有幾分狠勁,原來你小子就是個慫包,還比不上我這肥仔呢。”


    王思仔見陳誌飛沒那個意思,頓時撇著嘴譏諷起來。


    “你給我滾。你tm那不叫狠,那叫變態。誰一言不合就殺人?你當咱們是那些鬼祟嗎?


    怪不得林子鶯煩你,總說你陰險惡毒,現在一看她說的還真對。”


    “飛哥,我陰險惡毒又沒毒過你,咱倆從入學就在一起,這都多久了,你平心而論我坑過你嗎?”


    “這倒是沒有。可是秦銘又沒得罪你,你為什麽會想除掉他呢?”陳誌飛有些搞不懂,這個肥仔為什麽會生出這麽惡毒的念頭。


    “你可能還沒注意吧,那小子手上戴著的東西。”


    “什麽東西?”


    “儲物戒。”


    王思仔說完,指了指陳誌飛塞得滿滿騰騰的口袋:


    “儲物戒可是好東西,能裝很多東西,要是能弄一個,你也就不用背個大袋子,或是把身上這些口袋都塞滿了。


    並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小子儲物戒裏肯定還有一些好東西。還記得咱在大一時候嗎,隻要排名前幾的人,才可能得到學院發的獎勵。


    像什麽儲物戒、靈石,甚至靈能卷軸之類的好東西。


    所以我猜測那個秦銘必然是這屆大一的佼佼者。”


    “他有那麽厲害嗎?”陳誌飛有些懷疑。


    “他厲不厲害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手上的東西。無論有什麽,對咱們兩個人都是一個補充。


    我自己對付他,我怕不保準,但是咱們兩個肯定是沒問題。


    你要是願意,我可以想辦法將他騙出來,然後……”


    王思仔說到這兒,麵容陰毒的對陳誌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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