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作為器物處的管理人員,自然不會是一個普通人,再者校方也必然不會讓一個什麽都不懂的白癡來管理如此重要的地方。


    所以秦銘也就隻是開玩笑那麽一說,心裏麵驚訝歸驚訝,但同時他也看得明白,老頭問他要錢給女主播打賞,無非就是對方故意為贈予他火靈珠隨便找的一個理由罷了。


    至於對方為什麽要送東西給他,並且一出手就是這麽貴重的東西,他猜想這老頭十有八九是受人所托。


    不然非親非故的,斷然不會將這麽大一顆火靈珠給他。


    老頭依舊專注於看手機裏的美女跳舞,之後則完全無視了秦銘。不過秦銘顯然也不是那種什麽事情都看不懂的愣頭青,見老頭並不想說明緣由,於是他在道過謝後,就離開了器物處。


    從器物處出來,直到返迴別墅的路上,秦銘心裏麵都還在想關於那個老頭的事情。


    想來想去,他覺得最靠譜的解釋,就是那老頭也是組織的一員。畢竟“傑士幫”當時是有說過,組織是會向下麵的人提供一些資源上的幫助的。


    很可能這就是對他的幫助之一。


    盡管還有其他的可能性,但在他心裏麵還是更傾向於這種的。


    不過話說迴來,無論老頭的真實身份如何,究竟是組織的人還是受人所托,真相對他眼下來說都不是很重要。


    真正重要的還是他兌換的那塊極品靈石,以及老頭送給他的那顆大號的火靈珠,能夠給他帶來多大的提升。


    他之前在麵對錢麗的時候,對體內的火靈消耗是比較大的,他原本隻是想用塊極品靈石在消耗上得以補充一些,並不敢去奢求提升之類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不僅能夠將先前消耗的火靈都補迴來,或許還能讓他的火靈儲量再上一個台階。


    這對他即將而來的大二之旅,儼然就是雪中送炭一樣。誠然他的暗屬性在儲量上已經很龐大了,但暗屬性畢竟是不好見光的存在,所以無論想與不想,是舍得還是不舍得,火靈早晚還是會在事件中用到的。


    學院的車將他送到距離別墅不遠的路口處,秦銘習慣性的和開車的黑衣人司機道了聲謝,之後便點燃一根煙從車上走了下來。


    本想在這兒待上一會兒,抽完這一根煙再迴去,隻是一根煙才吸了幾口,通訊器收到的一條消息,就徹底讓他激動的不淡定了。


    甚至連剩下的半根煙都顧不上抽,便風風火火的朝著別墅跑去。


    至於讓他如此匆忙的原因,則是因為他剛收到的那條消息,是易少東發來的。說他現在就在別墅裏。


    秦銘一路狂奔,很快就趕迴了別墅,而當他激動的從樓下上來,敲開易少東的房門後,發現這貨果然已經迴來了。


    隻是易少東的狀態看著卻顯得很糟糕,整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房間裏像是剛發生過火災似的充斥著嗆鼻子的煙味,地上更是到處都是彈落的煙蒂和煙頭。


    看房間這場景,顯然易少東已經迴來有幾個小時了。


    “迴來就好。”


    秦銘本想進去,但最終卻並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邊同易少東說了一句。


    “沒事,你東哥是什麽人,命硬的很,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易少東這時候就像是七老八十一樣,很是費勁的從床上坐起來一些,然後對著秦銘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不但表情僵硬,哪怕連目光都顯得很空洞。就是不知道是仍沒有從家族的變故中走出來,還是說純粹的被監察部的那些變態折磨的了。


    總之是和以往那個陽光樂觀的形象大相徑庭。


    “想吃點兒什麽嗎?我們一起去吃個火鍋怎麽樣?”


    秦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事實上比起安慰,他其實更想聽易少東主動說些什麽。


    無論是吐槽還是咒罵,哪怕僅僅是哭喊著發泄一通,無疑也是要好過眼下這樣消沉的。


    “你自己去吧,我現在實在是沒什麽胃口。”


    易少東搖了搖頭,語氣低沉的拒絕道。


    “你不吃點兒東西怎麽行,你要是不願意出去,我現在訂份外賣,陪你喝點兒怎麽樣?”


    “我真沒事的。真的。”


    易少東再一次拒絕的搖頭,臉色相比之前還要黯淡幾分。


    秦銘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也有很多話想問,但是易少東當前這個狀態,就算他再想說也隻能再等等了。


    畢竟類似的事情,他是曾親身經曆過的。


    無論是喪親之痛,還是麵對監察部那幫畜生的殘酷折磨。


    “那我先出去了。”


    秦銘本想再說些什麽,但嘴巴動了動,卻是沒能說出口,隻是在心裏麵祈禱易少東能夠振作起來,畢竟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可能是學院下發通知的關係,所以無論是白靈兒還是安子黎,都在這兩天趕迴了夏市。


    安子黎之前雖然已經搬來了一些東西,但當時因為錢麗的關係,所以秦銘才一直沒有讓她過來住。


    但眼下隨著錢麗的威脅解除,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過多擔憂什麽了。再加上安子黎也聽聞了易少東迴來的事情,於是她剛從機場出來,就直接打車趕迴了別墅。


    隻是在見過易少東後,她就和秦銘一樣,對於易少東都是既心疼又擔心。


    整整三天,易少東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除了上廁所的時候會從床上下來外,大多數時候都平躺在床上,目光無神的盯著上頭的天花板。


    “東哥這麽熬下去可不行,我們雖說要較普通人的體質好一些,但連續幾天不吃東西,不下床走動,且每天都抽這麽多煙,身體早晚會受不了的。”


    安子黎也是一個會為朋友著想,為朋友排憂解難的熱心腸,她迴來的這幾天,每天都會拿出一些時間去開導易少東,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易少東要麽就說些敷衍的話,要麽就幹脆連話都不答,每天都死氣沉沉的,都顯得很悲觀。


    “這種事靠外人是幫不上什麽的,還是得靠他自己想清楚。”


    秦銘擔心歸擔心,但是這種事卻並不是聽誰的一兩句話,就能完全走出悲痛的。他相信易少東是一定沒問題的,絕不會被這個磨難擊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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