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劉晨出去了,也都趕忙跟了出去,隻有陳超沒有著急走,而是想要看看張鬆濤的情況。


    “鬆濤?你沒事吧?”


    陳超拍了拍張鬆濤,張鬆濤被劉晨打的夠嗆,滿臉都是血,也不知道是鼻子破了,還是嘴唇破了,或許是聽到陳超的聲音,張鬆濤有些費勁的翻了個身,隨後便像是瘋了一樣,兩隻手開始死命的抓著他的腦袋,一個勁的在問陳超說:


    “我的腦袋還再不在?


    你看看我,看我的腦袋還再不在?”


    “你tm到底是怎麽了?什麽你腦袋還再不在,你tm沒腦袋還能用嘴巴說話嗎!”


    陳超覺得張鬆濤真的是喝多了,可是以前對方也喝多過,但卻從沒像今天這樣失態。


    “你要是不想迴家,就先找個網吧等我,迴頭劉晨那邊結束了我去找你。”


    陳超害怕劉晨那邊有什麽想法,所以也不敢多留,待提醒的對張鬆濤說了一句後,他也快步的離開了包間。


    眾人都走了以後,領班的經理則拽著張鬆濤的頭發,狠狠的抽了他兩個巴掌,對他罵道:


    “好好地,你非要給我找事,告訴你今天的損失由你來拿,你要是敢不給,我就天天帶人去你家作客。


    給他弄廁所裏洗洗臉,然後把消費單子打出來給他,讓他滾蛋!”


    領班經理這邊話音剛落,張鬆濤便開始驚懼的大叫起來:


    “我都說了!我都說了,求你放過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你說什麽鬼話呢?”


    領班經理被張鬆濤的話搞得莫名其妙,但是張鬆濤看上去卻一點兒都不像胡說,因為他雙手死死的朝頭上撐著,像是在抵抗什麽似的,過程中嘴裏也一直喊著:


    “不要剪我的腦袋……放過我吧……我都說了……”


    領班經理被張鬆濤這古怪的行為嚇得向後退了一步,見問也問不出來什麽,她怕惹麻煩的趕緊讓保安給張鬆濤弄出去。


    可是還沒等到保安靠近,張鬆濤的腦袋便突然裂開了一個口子,繼而噴出一大片血霧來,接著便像是摔碎的瓷器一樣,整顆頭都裂成碎片,稀裏嘩啦的從他的脖子的掉了下來。


    陳超跟著劉晨等人離開紅爛漫後,被張鬆濤攪合的沒有玩的盡興的劉晨,又打了幾輛車去了另外一家夜總會。


    陳超因為想路上的時候,想辦法勸勸劉晨,以後就不要再找張鬆濤麻煩了,所以主動和他坐了一輛車。


    但是在去的路上,劉晨卻並沒有給他勸的機會,因為他從始至終都在給杜瑩瑩打電話。


    顯然是因為張鬆濤在紅爛漫說的那番話,讓他對杜瑩瑩產生了懷疑。


    罵罵咧咧的從車上下來,劉晨直接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我真是給她臉了,都敢和我這麽說話了,等我明天見到她的,非得揍她個半死!”


    陳超聽了也當沒聽到,因為他很清楚劉晨有多喜歡杜瑩瑩,當初追杜瑩瑩的時候,真的是既下了血本,又熬了精力,就這才勉強贏得杜瑩瑩的同意。


    可雖然答應了他,但是杜瑩瑩平時卻很少和他出來,總會以這樣或是那樣的理由拒絕他。


    他們這些人都能看出來,杜瑩瑩根本就不喜歡他,能答應做他女朋友,完全是因為他肯舍得花錢,不過這種事顯然沒人會提醒他。


    畢竟劉晨仗著家裏有錢,從小就優越感十足,隻喜歡聽吹捧他的話,而像一些為他好的話,在他聽來反倒像是在故意打他的臉。


    萬把塊錢的手機,直接被劉晨摔成了廢品,陳超撿起來看了看,已經是沒法用了。


    劉晨家裏到底是幹什麽的,陳超也不清楚,劉晨沒和他說過,至於其他和他一起玩的人知不知道,他就不清楚了。


    他之所以會和張鬆濤關係好,是因為他和張鬆濤都是劉晨的大學同學,而其他人都是劉晨在社會上,或是以前的同學朋友。


    反正成天就是他們這一幫人,像是狗腿子一樣圍著劉晨轉,名聲著實不怎麽樣,不過他卻不在意這種事,反正和誰都是玩,跟著劉晨玩不但能玩得好,吃得好,並且還不用花錢,你隻要不得罪他,他也不可能閑著沒事欺負你。


    總比交一些窮比,然後隔三差五讓你請吃飯,找你借錢要強多了。


    陳超他們先前就已經在紅爛漫喝了不少,但是出了那檔子事,這會兒大多都已經醒酒了。


    劉晨來這兒後,又要了一大堆,紅的啤的都有,倒是沒有再叫妹子,因為這個地方他們以前來過,妹子們的質量非常一般。


    遠遠比不上剛才去的紅爛漫。


    喝酒的時候,誰都沒有再提剛才不愉快的事,大家玩骰子,劃拳,沒一會兒桌子上就滿是空酒瓶了。


    酒能麻醉神經,也能讓人消除精神層麵上的防備與顧忌,所以才會有那麽多酒紅吐真言的情況,但這種事也分人,像陳超喝酒就從不會亂說話,無論喝多少,他的神誌都是清醒的。


    酒桌上每個人說了什麽,第二天他醒來後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也多虧了他這項能力,所以每個人什麽樣,通過在酒桌上的一些細節反應,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知道哪些人可交,哪些人不可交。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與她吃飯。


    反之,要想快速的了解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則是與他喝一頓酒。


    他對自己在某論壇上看到的這兩句話一直深感認同。


    因為他始終覺得,大麵上容易裝,誰都會裝,但是在細節上,你往常的習慣卻會輕易的將你出賣你。


    就像一個人衣服穿得很整潔,但是鞋大多數都是髒的,那十有八九是一個虛偽,且敏感的人。


    原因在於他並不注意衛生,可卻還想裝出自己很幹淨的樣子,唯恐別人覺得他什麽。


    聽著一幫喝多的人,在吹牛比的胡言亂語,陳超拿出手機來給張鬆濤發了幾條微信,但是卻不見對方迴複他。


    正當他想要出去給張鬆濤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怎麽樣,在哪裏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闖進來幾個警察。


    “誰叫劉晨?”


    聽到警察的詢問,眾人都有些喉嚨發緊的,看向坐在最中間的劉晨,至於劉晨則不耐煩的迴道:


    “什麽事啊?”


    “你就是對吧?帶走!”


    領頭的警察說完,身後的人便衝過來,直接給劉晨戴上了手銬,強行的將他帶出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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