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這個問題我先放一放再說。


    先說從昨天我們離開,到今天趙燁賣房失蹤這個事。


    我之前已經說了,校方善後的時間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僅用幾個小時,就完全擦掉了趙燁的痕跡。


    聽到這兒,你是不是覺得邏輯貌似有些不對勁?


    因為正常的邏輯是,學院在這裏檢測到了鬼祟存在的痕跡,於是派我們過來參與考試,解決靈異事件。


    但事實上表現出來的,則是我們剛剛解決掉了鬼祟,剛剛得知了事件的真相,然後前腳剛離開,校方的善後部門就到達現場了。”


    “的確是很不對勁,畢竟關於這次的考試結果,學院都還沒有給出來。


    搞得就像是,在我們得知真相的同時,他們就跟著我們得知真相似的,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趕到了現場。


    貌似之前我們解決完事件,校方的處理速度也都很快。”


    易少東在秦銘的提醒下,也已經察覺到了這處古怪。


    “所以我才會一直懷疑,我們一直被校方監視著,但是這種監視感覺上又並不像是無死角的監視,以至於我們說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能知道。


    不然我們說了學院這麽多,懷疑了它這麽多,學院真是每句都捕捉到了,怕是監察部那幫黑衣人早就來搞我們了。”


    “說的也是,畢竟我們平時交談,也說了很多校方絕對不願意聽到,也絕對不想從我們嘴裏說出的事情。


    那除了這種可能,還有別的嗎?”


    “有。並且還有兩種可能。”秦銘肯定的點了點頭。


    “兩種可能?”


    “嗯。第一種,就是我們現在所參與的考試,就像是我們在入學測考裏遇到的那樣,不過就是校方為我們搭建好的場景罷了。


    人也好,鬼祟也罷,這些都是來自校方的設計。


    就像是我們遊蕩鬼屋一樣,鬼屋的工作人員很清楚,我們在鬼屋中觸發了哪個機關,又是什麽時候順利走出去的。


    至於第二種,是校方早在派我們來之前,就已經查到了事件的真相,所以他們單單是對事件進行監控,所以一旦我們將事件解決,校方的人便會立馬得知,並派人善後。


    但真相無論是我上述說的哪一種,其實有一點都已經能夠被證實了。


    那就是我們現在所參與的“考試”,對於校方來說,真的僅僅就是考試,是對我們的一種訓練,或者說是鍛煉。


    可以稱之為勇氣試煉,適應訓練,當然也可以稱之為死亡試煉,模擬訓練。


    這樣也就解釋了我們之前對於學院在不培養學生,就直接讓其參與事件送死的懷疑。


    學院不是沒有培養我們,就直接讓我們送死,而是在不斷的考核我們,篩選我們,我們隻是還沒有獲得被學院培養的機會罷了。”


    秦銘的這番分析,聽得易少東麵露驚駭,緩了緩才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說我們現在經曆的事件,都是校方像是拍電影一樣,找的“演員”,然後布置的“場景”,甚至還tm演練過?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


    “是很難實現,還是很難接受呢?


    我們在入學測考的時候,在我們接觸學院的最初,不就已經經曆過了嗎。”


    “是經曆過,可是感覺上完全不一樣啊。


    這就好比是你表演過日常生活,和你實實在在的經曆每天的日常一樣。


    我們入學測考的時候,心裏麵都有那種被送去一種偏僻陰森的地方去考核,心裏麵就有這種概念,但是你現在告訴我,我們在事件裏接觸到的那些人,聽到的那些事,遭遇的鬼祟,都是人為弄出來。


    就好比我們現在正在這裏吃著拉麵,結果撕開牆紙後,裏麵則露出來一個拍攝團隊一樣。


    我說的那種感覺你能明白嗎?”


    “嗯,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的真人秀。


    看似一切都是真的,實際上一切都是假的。


    你見到的每一個人,聽到的每一句話,他們做的每一種舉動,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是編劇寫出的劇本,都是經過導演編排過的。


    讓你分不清真假。


    就像是王成文和劉丹經曆的那樣,感覺上是真實的,實際上卻是虛假的,徘徊在虛實之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別說了,我怕我細想下去,會懷疑自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再得精神病。”


    易少東有些不太敢聽了。


    “可這就是我們現在所麵對的現實。


    學院就是用這種以假亂真的方式,在讓我們誤以為自己已經開始了學院的生活。”


    “可我還是那個問題,你說我們經曆的事件都是學院導演出的戲碼,但那麽多活生生的人,每一個都有記憶,都有與他們相關聯的人,難道他們都能被學院控製嗎?


    還是說他們都是影帝影後,能夠在我們麵前表演的天衣無縫?


    這一點應該做不到吧。”


    “所以每次當我們通過考試,想要去找那些和事件息息相關的人時,那些人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的確是有與之關聯的人,可是那些人卻遠離事件。


    至於那些與事件相關的核心人員,其實在數量並不算很多。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我讓你演秦銘你會覺得很難,我需要告訴你很多我的事情,但是我讓你演易少東,你需要做其他了解嗎?


    並不需要對吧,因為你無論做什麽,你就是拉個屎,你也是易少東。


    這就和那些與事件人物相關聯的人一樣,他們因為遠離事件,所以不需要任何交代,隻需要扮演好他們自己就可以了,或許是事件人物的父母,或許是他們的愛人朋友。”


    “太可怕了。”易少東聽到這兒已經無力再質疑什麽了,隻剩下一句因毛骨悚然而生出的感歎。


    “的確是很可怕,而且是越想越可怕。


    不過我們算好的,因為我們已經看透了這層迷霧,倒是避免了在未來被真相砸的虛實不分的可能。”


    說到這兒,秦銘想了想又對易少東提醒了一句:


    “我建議你最好找個時間,好好的和你爸爸聊一聊。


    或許一些涉及到傳承的事情,他現在不會和你說,但是關於鬼祟,乃至是學院的一些事,我相信隻要你真的去問,即便作為情報交換,他也會和你說的。


    如果你那邊能夠有收獲,這對我們進一步了解這座學院,無疑是有著重大幫助的。


    你應該也不想一直被學院蒙的團團轉轉吧?”


    “嗯。”易少東想了想覺得秦銘說的並沒有錯,於是答應道:


    “也不用找什麽時間了,過兩天我迴家,好好和那個老頑固聊聊這個事。


    還有別的要提醒的嗎?”


    “你的麵都坨了,還是快點兒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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