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已經快亮了,所以無論是秦銘還是秦恆遠,都不打算再去睡了,所以兩個人一直聊到早上7點鍾。


    過程中,秦銘沒有再聊他爺爺的事情,而是將重點放在了他爸爸最近這段時間的經曆上。


    想要問清楚,他爸爸那邊是否有遭遇什麽怪事。


    然而他爸爸卻告訴他,這幾天什麽事情都沒有。


    他有不相信的讓他爸爸好好迴憶一下,但是他爸爸在認真迴想之後,卻仍是很確定。


    盡管沒有遭遇什麽詭異的事情,對他爸爸而言是一件好事,可這卻多少有些違背常理。


    因為鬼祟的目標,理應是他和他爸爸才對,但就最近這段時間的情況來看,被盯上的反倒是他和他爺爺。


    盡管並不能排除,鬼祟盯上他爺爺的目的,是間接的在折磨他爸爸。


    隻是這種理由,多少有些說不通。


    畢竟以鬼祟製造幻象的能力,根本沒必要用這種間接的方式,完全可以直接令他爸爸陷入遊戲期。


    或是幹脆將他爸爸騙上大巴。


    再就是對待他爺爺的情況,也實在是讓他很費解。


    因為鬼大巴在之前幾天,頻繁的出現在他爺爺的麵前,但是在他迴來後,鬼大巴卻並沒有出現。


    另外,鬼大巴也完全可以利用幻象,將他爺爺騙上車的,可事實上也沒有。


    所以擺在他麵前的事實,是他爸爸從來沒見到過鬼大巴,而在他的迴來後,鬼大巴連他爺爺也不找了。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起碼是不符合,他對於鬼祟遊戲期的認識的。


    除非,鬼祟的目標就隻有他一個。


    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在他沒有迴來之前,鬼祟之所以驚嚇他爺爺,目的僅僅是在間接的對付他,讓他感到惶恐,讓他能在最短時間內趕迴來。


    說白了,就是用他爸爸和爺爺挖一個陷阱,然後引他跳進來。


    秦銘覺得這種可能性,結合實際情況來看非常大。並且這也完全能夠解釋的通,因為當時在大巴上,鬼祟的遊戲期還沒有開始,他爸爸就已經下車了。


    之所以會盯上他,是因為他在當時等於是看穿了鬼祟的真麵目,再加上當時還沒有進入學院,沒有微腦幫他掩蓋體內的靈氣波動,所以自然會被鬼祟當成是美味盯上。


    至於鬼祟的遊戲期,在他這兒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他覺得應該是在他得知那輛車上的人失蹤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隻不過讓鬼祟沒想到的是,遊戲期剛剛對他展開,還沒等到結束的時候,他就因為被學院選中而進了學院。


    學院作為類似驅魔學院的所在,對於鬼祟肯定是有著極強的防範的,所以學院必定也存在,某種能夠隔絕靈氣波動的東西。


    於是在那之後,他對於鬼祟來說,就等於是突然間失蹤了。


    鬼祟對他失去了感應。


    等到他完成入學測考,離開學院的時候,因為佩戴微腦的關係,再加上距離所在,所以鬼祟仍沒有察覺到。


    但是鬼祟顯然不甘心,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了,於是它換了一種方式,利用他爺爺,重新將他引出來。


    事情的經過,突然變得清晰起來,盡管知道了鬼祟的目標隻是他一人,但是秦銘非但不害怕,心裏麵反倒還很高興。


    因為目標隻是他自己的話,那麽牽扯到他家人的可能性就比較小了。


    不過他爺爺看到了鬼大巴,他爸爸眼下也得知了鬼祟的存在,所以也不能排除,鬼祟在對他動手後,仍會禍及他的家人。


    隻是那就是後話了,因為他是絕不會讓那鬼東西得逞的。


    但不可否定的是,他已經上了鬼祟的當了。


    畢竟他現在已經迴到了鎮上,等於是迴到了鬼祟的眼皮子底下。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不敢拿他家人的安危去賭。


    上午10點多,秦銘和他爸爸已經將宿舍裏的東西收拾好,打算叫車來往家裏搬了。


    在搬家之前,他還特意交給他爸爸幾張咒符,盡管夏潔已經明確說了,盯上他的那隻鬼祟,並不是他現在能夠對付的,但想來多少還是會有些用處的。


    畢竟他爸爸那邊,並不是鬼祟眼下的重點目標。


    他爸爸對於咒符的事情,隻是隨口問了兩句,並沒有細問,很輕易的就被他找理由掩蓋了過去。


    今天,不,確切的說是今天晚上,對他而言是最艱難的一晚。


    因為隻要挺過了今晚,夏潔在明晚之前就會趕來幫他。


    所以今晚的意義,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他覺得鬼祟也一定會再來找他,畢竟對方的遊戲期,已經持續的足夠久了,就是鬼祟會在下一秒對他出手,他都不會意外。


    來自鬼祟的壓力,昨天的舟車勞頓,以及一整晚的無眠,再加上搬家,這也讓秦銘有種身體吃不消的感覺。


    不敢休息,於是他隻好靠恢複藥劑支撐。


    好在是藥劑的功效非常顯著,秦銘有計算過,藥效大概能夠持續6個小時左右。


    隻是在藥效結束後,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的疲乏感都會增加,這就和運動員打封閉針差不多,疲乏不是不存在,隻是你暫時感受不到而已。


    用來搬家的車,是秦恆遠從慕悠姍的爸爸那兒借來的。


    盡管他爸爸和慕悠姍的爸爸都是老師,但是在收入上卻差的很遠。


    因為慕悠姍的爸爸私下裏還有一個補習班,盡管是這邊隻是個小鎮子,但是大多數家長對於孩子的教育卻依舊很重視。


    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考出去,離開這片小地方,去外麵更曠闊的天空闖蕩。


    寧可自己省吃儉用,也要送孩子去補習班學習。


    所以光是開補習班這筆錢,就已經足夠他們一家日常開銷了。


    上學那會兒,他因為成績一般,慕悠姍的爸爸還找他爸爸說了幾次,讓給送到他那兒,他好好盯一段時間。


    不過他爸爸來詢問他的時候,被他拒絕了,當時不愛學習是一方麵,更多的是覺得,慕悠姍的媽媽對他爺爺已經很照顧了,他去補課的話,慕悠姍的爸爸也一定不會收錢,他爸爸更會踏他家人情。


    更別說,他爸爸就是老師,就算補課的話,也用不著去其他人那兒。


    其實現在想想,他爸爸對他的教育,真的是蠻自由的,說是慣也不是慣,該說的道理會說,但是都會給他選擇權。


    他接受就接受,不接受他爸爸也會尊重他的選擇,完全讓他自己去主導自己的人生。


    也正因為這樣,他爸爸沒少被慕悠姍的爸爸吐槽,覺得他爸爸這麽教育孩子是不對的。


    隻有他自己清楚,他自己在其中獲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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