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看到秦銘遞來的咒符先是一愣,但還是下意識接在了手裏,繼而象征性的打量了一眼。


    “這是什麽東西?”


    見咒符並沒有出現任何變化,秦銘和易少東彼此相視一眼,心裏麵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多少有些失望的情緒。


    因為如果咒符能起到作用,就說明他們已經成功的找到了鬼,剩下的隻需要想辦法解決就行了,便不需要再去調查什麽。


    但顯然,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結束。


    “不好意思,拿錯了,我們想給你看的是我們的工作證。”


    秦銘將咒符拿迴來,隨後將他的學生證又遞了過去,張鳴這一次同樣隻是掃了一眼,就將證件還給了他。


    重要的測試過後,秦銘直入主題,開始問起了關於濤濤失蹤前後的事情。


    不過這番詢問,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確切的說,是問了等於沒問。


    因為從他們提及濤濤開始,張鳴那邊就一直情緒失控的在哭。


    無論他們說什麽,問什麽,張鳴都沒有反應。


    並且更讓秦銘有些看不明白的,是張鳴不但哭孩子的失蹤,對於她公公的死,她同樣也表現得異常難過。


    倒不像是梁斌早些時候對他們說的那樣,說她太太懷疑濤濤的失蹤是和他爺爺有關。


    秦銘想問的很多,但是就張鳴眼下這狀態,即便是知道怕是暫時也問不出什麽了,所以他們今天的詢問就隻能先告一段落。


    等張鳴的狀態有所好轉後再說了。


    兩個人從飲吧離開後,並沒有著急走,而是在飲吧對麵等了好半天。


    因為是秦銘提議要留下來看看的,所以易少東並不知道秦銘這麽做是有什麽打算。本想耐著心等等看的,但是見張鳴一直都沒出來,他終於還是憋不住的問了出來:


    “咒符不是都已經測試過了,張鳴不是確定沒問題了嗎,你難道還懷疑她?”


    “也不能算是懷疑。”


    秦銘聽後搖了搖頭,然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隻是覺得那個女人有些不大正常。”


    “要我說,你這疑心病可真是夠重的。


    人家兒子失蹤了,生死不明,公公前兩天也掛掉了。


    情緒崩潰的說不出話來,這不是很正常嗎,要是像沒事人一樣,有什麽說什麽,才可疑好吧。”


    “你這吐槽的功底不行啊,我都聽出來了。”


    秦銘笑著看了易少東一眼,然後不在意的說道:


    “我說的不正常,並不是說她情緒崩潰的表現。


    而是想到了,在梁斌說他爸爸在得病之後,存在著性情大變這個情況。


    並且他還提到了他的太太張鳴,也變得開始神經兮兮。”


    秦銘說到這兒,易少東立馬明白的他的意思:


    “你是懷疑,張鳴會步入她公公的後塵?”


    “對。盡管張鳴現在不是鬼,但是很難說鬼在之後不會上她的身。


    如果說“性情大變”是被鬼祟附身的前兆的話,那麽張鳴保不齊就是下一個。”


    在說出他的擔憂後,秦銘接著又說出了他的打算:


    “這一次學院定位的非常精準,雖說鬼祟是什麽,在哪裏還不是很清晰,但是起碼是讓我們確定了它的目標。


    不是梁斌就是張鳴。


    更不排除他們兩個都是的可能。


    因為從梁斌的爸爸患病,到他們的孩子失蹤,以及梁斌的爸爸去世的這段時間裏。兩個人都被折磨的夠嗆,悲傷,憤怒,恐慌,絕望,這些情緒也已經產生的足夠了。


    這很符合鬼祟遊戲期的套路,所以是絕對不會讓到嘴邊的獵物跑了。


    早晚都會對他們下手。


    所以我們想要找到鬼,隻要控製住梁斌夫婦,以他們作為誘餌,等著鬼祟上鉤就好了。當然了,如果一會兒我們能用咒符,驗證梁斌是鬼,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這的確是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易少東聽完秦銘的打算,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接著他則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歎了口氣。


    見狀,秦銘不由問道:


    “你怎麽了?”


    “替這家人覺得悲哀。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麽被鬼祟給毀了。等我以後牛逼了,非得將那些鬼祟一個個揪出來,打爆它們的鬼頭不可!”


    易少東攥著拳頭,對於梁斌一家的遭遇有些憤憤不平。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秦銘心裏麵也不舒服,但是也沒有辦法,說他人情味淡泊也好,說他現實也罷,他現在考慮的都是他自己能否完成這次任務。


    至於同情別人,或許他心裏會有起伏的時候,但絕不是在現在。


    秦銘和易少東在外麵足足等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他們才見張鳴慢吞吞的從飲吧裏出來。


    並且她剛從裏麵出來,易少東便眼尖的看到,張鳴並不是自己出來的,因為在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孩子!


    一個看年齡大概隻有五六歲的孩子。


    “秦銘,你看到了沒有?張鳴領著一個孩子。那是誰家的孩子?”


    易少東看到了那個孩子,秦銘自然也看得清楚。但是對於那個孩子的身份,他心裏麵則有些不確定。


    眼看著張鳴領著那個孩子,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要上去,易少東見秦銘還有些猶豫,不由急切的問道:


    “她要走了,我們要不要追上去問問?”


    “先不用,我們現在去找梁斌。”


    秦銘沒有追過去,而是打算再迴梁斌家一趟。


    在去的路上,秦銘提前給梁斌打了個電話,不過梁斌說他現在並不再家,而是在醫院,什麽時候迴去還不一定。


    秦銘本想問問梁斌在哪家醫院的,但是話沒等說完,梁斌就掛斷了電話。


    再打,對方的手機就關機了。


    事情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先是張鳴的身邊突然多出一個孩子,接著梁斌便情緒不對的說他在醫院,沒講幾句便掛斷了電話。秦銘有些想不通,在這前後短短的時間裏,是否又發生了什麽。


    盡管梁斌說他不在家,但是秦銘和易少東還是打車到了他家的小區。


    他們剛從車上下來。原本在頭頂上密布的雨雲,也開始伴著肆作的狂風,飄灑起了雨滴。


    這時候,一張僅剩下半截的尋人啟事,被風刮到了秦銘的腳下,他低頭將紙撿起來,尋人啟事上印的照片,是一個看上去胖乎乎的男孩子。


    和張鳴從飲吧裏領出來的那個孩子……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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