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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責備道:“你。。。都怪你滿是牢騷,現在又,看你迴來怎麽給師傅交代,是哪一班的師弟?”


    “我。。。沒來得及問清楚!”三師兄戰戰兢兢的說道。


    其中一名環山弟子道:“大師兄,三師弟,我看那師弟絕對是無法上得落雁峰的,他萬一給摔到旁邊的深澗裏該如何是好啊?”


    一下子所有弟子都不再言語,大師兄沉思了片刻道:“事已至此,擔心也是無用了,怪也隻能怪他自己自不量力,師傅迴來我會與師傅解釋的,他自己在雪天獨上落雁,師傅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其餘弟子又開始繼續站在崖邊的小路上凝望著山頂,伴著大雪。。。


    卻說葉逍雖然輕功內功是十分的高強,但是他畢竟不能如逸塵般的踩氣為倚,半空漂浮,仍是需要借力的,整個山崖光滑如璧,無從為力,把手用力向山崖上的岩石一插,給凍的是又硬又結實,根本就插不進去,葉逍給急出一身的冷汗,掉下去可就是萬丈深淵啊,急中生智,右手向空中一轉,接到一手雪,大袖揮舞又接到一袖的雪,在袖子裏一滾,迅速給滾成了一雪球,葉逍向崖壁一摔“啪”立即就給凍在了懸崖上,葉逍馬上拿腳踩在上麵換下力氣,當下是如法炮製,右手頻繁揮舞,拿雪來做成上山的階梯,葉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是上了頂峰,一上到頂,葉逍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心裏暗道:“真是僥幸,差點給喪命於此絕境!”


    聲音果然變的清晰,但是風雪卻更是見大了,葉逍站直了身子,一陣冷風吹來,幾乎把他吹倒,葉逍連忙分辨方向,定住身形,好大的風雪,一會風雪的嗚嗚聲夾雜著琴聲,一會琴聲的叮咚聲中夾雜著風雪聲。


    葉逍拿手擋在額頭上,阻擋著大雪隨著狂風襲擊自己的眼睛,一邁步,一下子就過了大腿,他艱難的邁步前行,朝著那琴聲的方向而去,不遠出有一高起的小山岡,葉逍拿腳亂趟足下,抗著暴雪施展開了輕功,輕輕的踏在了雪地,一閃而過,朝那小山岡奔去,幾個起落,落到了小山岡上,葉逍皺眉四下裏窺探,然後又極力的側聽,那琴聲竟然仿佛還在對麵的山岡上,於是再次奔向對麵的山岡,可是到了對麵山岡一聽,那琴聲卻又好像在原來的山岡,於是又再折迴。。


    葉逍站在暴風雪中,搖搖欲墜的樣子,隻感到四麵八方盡是琴聲,好像把自己給包圍了琴聲驟緊,漫天的如同網狀,連著大雪把自己給圍了起來,葉逍心裏暗道:“果然是遇到了高手!”


    他盤膝而坐在山岡上,從懷裏拿出玉簫,放在嘴邊,與那琴聲可是周旋。


    琴聲立即又轉入高亢,如高聳的泰山壓頂而來,勢不可擋,雄渾有力,其間夾雜著無比深厚的內力,葉逍忙運起內力抵抗,同時吹動玉簫,對以浩瀚的波濤,簫聲奔騰澎湃,包羅萬有,似無邊無際的大海要吞噬高山,那琴聲好像一愣,但是立即撤去高亢的音調,來個愜意的低間音,迅速的勾畫出一寧靜的畫麵,好像一老漁翁帶著孫女撐著一隻不大不小的漁船,在海邊張網捕魚,琴聲緩緩,節奏平靜,好像真的到了海邊的漁村,就連葉逍都仿佛感受到了傍晚漁村的陽光,已經感覺不到身邊刺骨的寒風和暴雪,於是也把音調一轉,剛才的高亢也轉入了幽靜,漸漸的如林間小路,山腳茅屋,炊煙嫋嫋,小山青青,泉水叮咚,一副與世無爭的圖畫給他勾畫了出來,兩個畫麵拚湊在一起開始碰撞,撕扯,最後卻融為一體,合而為一,構成了一副愜意的優美恬靜的畫麵,寧靜,平和,又有交流,實乃曠世之曲,高山流水得遇知音。


    誰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都緩緩的隨著,聽著,陶醉著。。都不想破壞這份情景。


    “錚”的一聲,琴弦斷折,琴聲嘎然而止,卻傳來一聲歎息,透過風雪,斷續的傳來:“唉。。。沒有想到荒山絕頂竟然得遇知音!實蒼天有意作弄!”


    葉逍聽不出聲音來自何方,也聽不出是什麽樣一個人所出,耳朵裏那樂聲沒了之後就隻有這風雪之聲。


    葉逍放下玉簫,知道那人定是位世外的高人,憑著自己的猜測大聲道:“適才銘聽前輩絕妙佳音,佩服萬分,學生懇請求見一麵先聖!”


    “前輩。。。嗬嗬。。”笑聲卻是萬分的淒涼。


    葉逍轉著身子找尋那聲音的來源,但是還是辯不清楚方向,“晚輩想向前輩請教!”


    那聲音又在傳來,夾雜在風雪中:“從來沒有人能和我之琴,今日得見與閣下,也是有緣了,傭今即去之人,能效伯牙子期得遇知音,快哉,哈哈,想問閣下,人世中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


    葉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於是就低頭思索。


    那人道:“看來閣下還沒有經曆,所以不能一時迴答與我唉。。”


    葉逍想:“此人身懷寂寞,隻得來此華山絕頂無法遣散心中憂愁,隻得撫琴來消除寂寞和哀愁,倒是一可憐之人了。。”


    風雪又傳來那人的聲音:“和戎詔下十五年,將軍不戰空臨邊。朱門沉沉按歌舞,廄馬肥死弓斷弦。戍樓刁鬥催落月,三十從軍今白發。笛裏誰知壯士心,沙頭空照征人骨。中原幹戈古亦聞,豈有逆胡傳子孫。遺民忍死望恢複,幾處今宵垂淚痕。。”是一首關山月,很是淒然。


    葉逍想:“莫不成他是個愛國的將領?”


    隻聽那人道:“人生莫大悲哀有幾,其一,國將不國,奸臣當道,皇帝昏庸,有誌之士空埋餘恨,眼睜大好河山將歸胡虜,心有餘而無能為力,幾迴夢裏橫行長城以北,醉酒中馬踏耶律屍身,奈何。。奈何。。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大丈夫不能將身報國為家,有何顏麵空活於世間。。還要讓後人指著背影笑罵亡國之奴,國不能保,家又何足道哉,隻能眼看胡虜淩辱我妻女國人。。情何以堪?”言語中是不盡的悲憤。


    葉逍心想:“他一定是位愛國的將領,此時國政混亂,有誌難以施展,空懷一腔抱負,卻隻能寂寞孤獨在華山的絕頂!”


    隻聽那人又是一聲歎息:“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迴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是首情詩,用情之深矣,滄海水,天下水之大也;巫山雲,天下雲之美也。經曆過滄海水、看過巫山雲的人不再以其他地方的水雲為美。看來這位將軍心裏還有一位絕代佳人呢,讓他能夠如此的感慨,除了這個他思念的著的女子,再沒有一個女子可以令他動心了,他的愛情也是十分的偉大。


    葉逍不由的肅然起敬,如此一至情至義之人,一定要想辦法結實才行,於是答曰:“前輩,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那人哈哈大笑:“哈哈。。。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朝朝暮暮。。久長。。”猛的彈了下剩下的那幾根琴弦:“人生莫大的悲哀有幾?”


    人生莫大悲哀有幾?


    葉逍想了片刻也無法迴答,隻是聽著不遠不近的那個聲音說著。


    “人生莫大悲哀有幾,其二,麵對著自己內心百轉千迴刻骨銘心愛著的女子而又不能開口說出,卻還要眼睜睜的看她嫁做他人婦而無能為力,是做為一個男人的恥辱,但是卻又心甘情願的受這恥辱,因為那個這個男人沒有辦法承諾,也沒有辦法給她幸福,但是他是愛著她的,用全身的熱血和靈魂來愛著她,想給她一切但是卻不能,現在失去了,心裏隻剩下了孤寂落寞和無盡的惆悵與思戀,這個男人到現在一事無成,全身上下一無是處,根本不配那女子喜歡他,不思保家衛國卻兒女情長,哈哈。。。。哈哈。。。”淒厲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響徹在整個山頂!


    葉逍第一次辯出了那人的方向,他緩步想身後的山岡走去,剛走至半路,就聽那琴聲又起,是用已經斷了一根琴弦的瑤琴繼續彈奏:“國都沒了,還如何成家,但是心裏卻仍是無盡的思戀,該拿什麽來斷絕這思念呢?”琴聲是越來越快,越來越高。


    葉逍加快步子踏在厚厚的大雪跑過去,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似的。


    琴聲漸漸緩了下來:“國未亡,卻已不成國,愛人已嫁他人為婦,何以自wei?漫漫人世還有什麽讓劉風再留戀的。。無盡的悲傷和思戀,要怎麽斷絕這悲傷和思戀呢?哈哈。。。。”琴弦同時錚斷,那聲音也隨之停止。


    葉逍大驚:“什麽,劉風?哎呀,不好,劉風。。”在漫天大雪中飛奔。


    葉逍聽到的很清楚,不錯,是劉風,明教的君子,大宋朝的十二王爺趙傭,葉逍慌忙的竄到那個小山岡上,不顧腳下的雪厚路滑,站在山岡看到雪地裏倒著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裏,四周全是潔白的大雪,葉逍湊近來看,身子一震,兩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那身子跟前,周圍還有一灘血,是從那人身上流下來的,而準確的說是從那人的脖子中流下來的,周圍的雪都已經成了黑色,被血給滲的久了,就變了顏色,是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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