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兩手長了些肉的手握在一起,相互的搓著,沫沫也不急,給幾個孩子拿了些橘子過來。


    沫沫邊剝著橘子,邊聽鬆仁和安安聊學校的事。


    安安撅著嘴,有些不大高興,「哥,你在高年級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啊,這學期開始了,我突然多了好多的朋友,在班級裏一下課就有人圍著。」


    鬆仁把一瓣橘子放到七斤的嘴裏,才道:「我還以為就我這一種情況呢!原來你也這樣啊!」


    沫沫,「你們說多了很多的朋友?」


    鬆仁接了話,「對,上個學期隻和大院的孩子玩,這學期可好,班級裏好幾個做生意家裏有錢的同學,突然對我理睬了起來,再也不背後喊我們傻大個了,以前這幾個,總是用一種土包子的眼神看我們大院的孩子呢。」


    沫沫問著安安,「你也是?」


    安安點頭,「恩,上學期好幾個都不理我呢,都不帶我玩,也不跟我說話,這學期跟我可親了,還給我帶吃的呢!媽,突然這麽熱情,挺慎得慌的,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鬆仁倒是無所謂,「你別在意,咱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他們有什麽心思,早晚會露出來的,咱們隻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沫沫點頭,「安安,哥哥說的對,做好自己就好了。」


    沫沫已經猜到了為什麽了,上學期他們一家子剛來,沫沫和莊朝陽就沒怎麽去過學校,也不知道安安和鬆仁是誰。


    可這學期就不同了,沫沫一家子已經在這邊紮了根,一個學期的相處,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孩子們交朋友,也有了自己的思量,現在的孩子可比前幾年要早熟。


    這才多大點,就已經開始經營自己的人脈了。


    其實大院附近的學校還算好的,市中心的才嚴重,沫沫可聽幹媽說過,市中學裏有好多的華僑孩子,還有一些g市的,眼睛那才高,隻跟有錢有背景的玩。


    沫沫還是不放心,跟孩子們講了交朋友的標準,「媽媽和你們講,交朋友最看重的就是人品,人品不行的,你交再多都沒用,好的朋友貴在於真心,不在於物資和巧言,聽明白了嗎?」


    鬆仁,「媽,你說的我都懂,我心裏有數呢,什麽人真心和我交朋友,什麽人是有目的的,我都知道,不過說真的,真交朋友還是咱大院的好,實在,待人真誠,我們都軍人的後代,血性,有義氣,敢擔當。」


    安安忍不住翻白眼了,「大哥,你能不間接的誇你自己嗎?」


    鬆仁呀了一聲,「我弟弟就是聰明,這都能聽出來。」


    安安,「.......你能不埋汰我嗎?這我要是在聽不出來,我不就跟你一個智商了嗎?」


    鬆仁騰的站起身,「哎呀,我這暴脾氣,好小子,你明晃晃的諷刺我,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裏啊,今天我就要教育教育你,什麽叫做敬重兄長,長兄為父,看我怎麽收拾你。」


    安安才不怕大哥呢,順手摸了手邊的電話,拿著電話笑眯眯的,「你敢動手,我就敢打電話給爸爸,告訴爸爸,你趁著他不在家,還長兄如夫呢,一點都沒把爸爸放眼裏。」


    鬆仁瞪著眼睛,「你敢,你敢打看我不收拾你。」


    安安,「別耍橫,現在是要用腦子的,大哥我這張嘴,可不知道會說出什麽,你可想清楚了,說不準咱爸迴來再多送你頓皮帶呢!」


    鬆仁,「........啊,媽,你看你二兒子欺負我,這家沒法待了。」


    七斤細條慢禮的放下橘子,嘆氣,「這叫智商碾壓。」


    鬆仁,「........」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這兩個弟弟合夥欺負他,他太心塞了。


    沫沫哈哈笑出了聲。


    鬆仁,「........」


    這絕對是親媽,親媽!


    徐莉也沒繃住,笑了出來,跟沫沫道:「孩子多多好,一天歡樂多,我就不行了,隻能要一個,日後指不定多孤單呢!」


    沫沫道:「祁庸可是g商,他不知道辦沒辦迴來,要是沒辦過來,你們倒是可以再生的。」


    徐莉,「倒是沒辦迴來,可我有工作啊,除非我不工作了,說真的,罰款我到不心疼,可我這捨不得工作。」


    沫沫目光看向徐莉的肚子,「你這連孩子都沒用呢,就開始擔心二胎了,你是不是擔心的過早了?」


    徐莉害羞了下,摸了下小腹,「我覺得可能有了。」


    沫沫聲音高了幾分,「真的,你這才結婚多久啊,就有了?」


    徐莉掐算著日子,「過年我們再老家就領結婚證了,到現在也快兩個月了。」


    沫沫一算可不是,「我都過懵了。」


    徐莉喜滋滋的,「我這個月的月事沒來,已經晚了十天了,祁庸說等他迴來帶我去看看,不過他說了,三個月前不讓透露,我就跟你說了,要保密。」


    沫沫,「講究還不少,放心吧,我現在跟誰都說不上,同學們都忙著呢!」


    徐莉又抹了把肚子,好像真的懷了似的。


    沫沫想了下道:「既然可能懷了,這飲食就要注意了,孕婦可有很多忌諱的食物,活血的一律不碰。」


    徐莉有些懵,「我這頭一次當媽,我媽又不在,我真不懂,祁庸的媽又死了,我可怎麽辦?」


    沫沫指著自己,「你把我給忘了,我生了三個娃了,經驗最足了。」


    徐莉道:「瞧我,慌神了。」


    沫沫,「人之常情,第一次當媽都這樣,我當時也是呢,既高興又擔心,五味雜陳的。我和你說,懷孩子是一種感覺,等孩子出生後又是另一種感覺,孩子生了出來,真的伺候到孩子了,才能真的體會到自己媽媽的不容易。」


    沫沫以前也知道媽媽不容易,也心疼媽媽,可孩子出生了,把孩子照顧的一點點長大,當了母親,才更深刻的體會到媽媽是最偉大的。


    徐莉還沒有沫沫那麽深的體會,但想到粉嫩的孩子出生,想到孩子學會叫媽媽爸爸,小小的人一點點的長大,心裏軟的一塌糊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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