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流血漂櫓,更何況僅僅是斬殺一個小小的使臣。


    朱常淵重新做迴座位上,正襟危坐,道:“繼續!”


    然後有國家陸續送上賀禮,朱常淵視禮品多寡,或勉勵一番,或訓斥一頓。勉勵一律迴贈書籍,但是大部分都是論語、尚書等四書五經之類。


    不多久,輪到荷蘭上來進獻貢品。


    禮官唱到:“荷蘭國進貢!”


    荷蘭國的使者是個大胖子,白白胖胖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也不想別國的使者那樣對朱常淵下跪,而是僅僅朝朱常淵躬身,單手放在胸前。


    朱常淵非常不高興,可是卻知道這些老外的禮節,沒有太過表露出來。


    “大明國陛下,我是荷蘭使者!”荷蘭人的漢語說的雖然不是多標準,可是能最基本的交流。


    “但是,我們荷蘭國過來是和陛下談判的,不是向陛下進貢的!”使者看著朱常淵麵無懼色。


    朱常淵冷哼一聲,笑了笑,輕聲說道:“調皮,不知禮節,先讓他長長見識再說!”


    曹化淳深明其意,帶著幾個太監親自走到荷蘭國使者的麵前,將他拉住然後左右開弓狂扇了十幾個巴掌才放開。


    “你,你們,你們這些閹人!”使者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狂扇耳光,不僅僅是臉疼的問題,還很沒有麵子。


    “再報!”朱常淵輕聲說完,太監們各就各位,然後禮官大聲喊道:“荷蘭國使者進貢!”


    荷蘭國使者猶自不明白,依舊說道:“大明國皇帝,我再聲明一次,我們荷蘭國來此不是朝你們進貢的。而是過來找你們談判的,請你們盡快釋放扣押我國之兩千五百人,否則的話。我荷蘭艦隊說不定要來中國走一趟!”


    朱常淵冷笑,等那荷蘭使者說完。道:“沒有禮貌!想要朕釋放荷蘭兩千五百人也可以,每人一千兩銀子,共計兩百五十萬兩,另外,鑒於荷蘭國長期騷擾我台灣之地長達二十年之久,給我國人民帶來無盡之傷痛,每年作價賠償白銀一千萬兩,共計兩億兩。”


    “至於你說的讓荷蘭艦隊來我大中華走一趟。嗬嗬,朕倒是樂見其成,不來你特麽就是狗娘養的!”


    朱常淵罕見的在朝堂上爆了一句粗口,而後示意曹化淳將這個使者拉下去,到東廠的刑具房走一圈。


    雖然東廠已經不存在,刑訊房也不用了,可那是對中國人不用。外國人來了,還可以啟動一下重操舊業,讓他們明白中國不但禮尚往來的禮儀博大精深,刑訊房的問話也超乎他們的想象。


    “區區荷蘭。地盤不過隻有兩個半北京城大,也敢跟朕叫板,真是夜郎自大也!朕若不是憐你土地有限。就不隻是賠款這麽簡單了!”


    “怎麽辦?”西班牙的兩個使者開始在下麵商議了,因為他們和荷蘭國一樣,沒有帶任何禮品,也不知道中華皇帝會這麽重視貢品。


    “我也不知道!”另一個使者苦著臉,不想挨打,可是也不想就此丟了國家的臉,想了一會狠了狠心說道:“他們不是要禮單嗎?我們就先隨便寫個。”


    “可是,如果萬一事後我們無法兌現怎麽辦?”另一個使者問道。


    “事後咱們早跑了,要不就說國王會送來。”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


    兩個西班牙的使者商量完畢,就地拿出筆和紙。寫下了禮單。


    “下一個。。。。”朱常淵大袖一揮。


    禮官唱到:“西班牙國國王腓力四世進貢!”


    西班牙使者拿著剛剛寫好的禮單往前麵一站,突然想到荷蘭使者的下場。不得已又下跪,給朱常淵老老實實的磕了幾個頭。


    朱常淵微笑道:“孺子可教也!平身吧!”


    西班牙使者站起來,朝朱常淵說道:“外臣代表西班牙國國王,向大明皇帝問好!”說話間,將禮單交給了小太監,太監又將禮單轉給了朱常淵。


    朱常淵拿著禮單看了看,白銀十萬兩。


    看完就笑了笑,沒說什麽。


    西班牙使者道:“陛下,外臣這次來,另有一事相求,陛下可否將鄙國的十幾個國民歸還,另外,我國陛下對於陛下擬定的賠償割地事宜略有不滿,可否商議?”


    本來他們準備的言辭要激烈許多,可是看到了荷蘭人的下場,態度說什麽也強硬不起來了。


    “釋放公民朕可以答應,至於說割地賠款的事情,朕絕不讓步!你迴去轉告腓力四世,如果他執意不肯,朕必於兩個月後親臨爾國之土!下去吧!”


    “下一個。。。”


    然後。。。。


    然後貢品進獻結束,朱常淵命禮部和鴻臚寺的官員大宴賓客,自己匆匆忙忙應付了幾句以後,便迫不及待的跑迴後麵一牆之隔的平台,進入偏殿。


    偏殿中除了值班的小太監外,就是那名扶桑國來的使者了。


    “使者大人!”


    “外臣拜見陛下!”


    “起來吧。”朱常淵一邊將身上厚重的禮服脫掉,一邊向那使者問道:“愛卿叫什麽名字?”


    使者躬身迴答,說道:“外臣名鳩山次郎!”


    朱常淵點點頭,在小太監的幫助下將厚重的禮服脫下之後,又將沉重的帽子摘掉。上一次登基大典的時候,由於沒有合適的帽子,薛國觀和薑逢元幾個老家夥哄弄他,給他弄了個純金的帽子戴在頭上,差點把他的頭壓歪。


    當時他就覺得是這些官員故意惡搞捉弄他,現在想想雖然有這些成分在裏麵,可是自己登基太過急切,確實沒有充分的準備。


    現在好了,十二旒珠的冠冕倒是有了(明朝的十二旒珠是秀在帽子上的,不是那種從冕板上下垂的),比之前那個死人用的金冠要輕了很多。但和普通的皮弁相比還是重了十幾倍。


    “坐下吧!”朱常淵指著下麵的一個座位,讓扶桑國的使者坐下,自己坐在高處。拿出那禮單問道:“這份禮單,朕很喜歡。不過有個問題。”


    “禮單在到你手中之前,都是有那些人觸碰過?”


    使者看了看禮單,不明白朱常淵為什麽要這麽問,呆呆的說道:“禮單是德川將軍親自交付於小人,之前經過何人之手,外臣並不知曉?”


    朱常淵點點頭。


    現在的日本處於幕府時代,整個皇室都被德川幕府操縱與手中。鳩山次郎口中的德川將軍,自然就是幕府的當代實際統治者。


    “你說的是征夷大將軍德川家光!”朱常淵眼睛微微一眯。


    鳩山次郎點點頭。心中卻是一顫:這個大明的皇帝好厲害,連扶桑國這種事都知道!


    朱常淵又將那一篇粉紅色的便箋拿到手中,看著上麵工整的小楷字體,嗅了嗅上麵依稀殘存的香味,有些飄忽的問道:“這個季節,扶桑國的櫻花已經是開邊漫山遍野了吧?”


    便箋上除了有花涼的味道之外,還有一股濃重的櫻花香氣,如果朱常淵所料不錯,這便箋淺淺的粉紅色便是用櫻花的汁液染成。


    鳩山次郎又是一驚,低頭小聲迴答:“鄙國此時櫻花正盛開!”


    此時的扶桑。已經形成了獨特的文化,和中華的儒道思想雖有小異,但是大的方麵卻還是相同的。比如民族氣節,比如行正立直!


    至於那種邪惡的軍國主義則是後來的事情。


    不到萬不得已,朱常淵在內心深處也不願意親手毀掉這麽一個有特色的民族文化。但是沒辦法,大漢文化要彰顯,其餘一切皆是雜草,務必割之而後快。


    “那你可知,這一頁便箋所由何來?”朱常淵將手中的便箋往前一推,放在了桌麵上。


    鳩山次郎作為此次出使中國的主要官員,對於禮單這種重要的東西肯定是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所以最後麵一頁夾著便箋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還送上來。這其中的意味確實令人深思。到底是情義濃厚還是政治意味更甚一籌,現在還不得而知。


    朱常淵雖然滿懷希冀。但也不是非要得到不可!


    和大中華相比,和天下萬族並漢一家相比,其餘一切皆是渣渣!


    “外臣贖罪!”鳩山次郎看到那便箋的時候,跪在地上朝朱常淵重重的磕了幾個頭,然後說道:“此乃德川家的三小姐所為。”


    “哦?”朱常淵眼睛一亮,道:“說來!”


    鳩山次郎道:“德川家三小姐久慕陛下英雄少年,懷思深遠,就隨手寫了這個便箋讓我務必放於禮單之後。”


    “請,陛下恕罪,是外臣孟浪了!”


    “無礙!”朱常淵微笑,道:“你給我說說,這位三小姐叫什麽名字,長相如何?”


    “是,陛下!”鳩山次郎抬頭,深深的舒了一口氣,說道:“三小姐乃是征夷大將軍德川將軍的第三女,名花涼,至於相貌,三小姐的相貌。。。。。”


    “叮叮叮叮。。。”


    “叮叮叮叮。。。”


    鳩山次郎的話剛剛說了一半,朱常淵的手機響了。


    本來他可以不接,但是看到來電人的名字後,隻能接了,然後,陰沉著臉和電話那頭的人通話將近一刻鍾。


    “他隆王,朕說過,不作真的不會死!”朱常淵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鳩山次郎,道:“使者你先迴吧,朕有要務處理。”(未完待續。)


    ps:昨天中午由於網絡的原因,發章節的時候連續點擊兩下,結果重複發送,給大家造成的損失很不好意思,鋼筋再次道歉。然後,上個月打賞的幾位兄台,有-前塵舊事怎麽、startke、軍事神話、懶蛋右爪子等幾位土豪,說好的更新沒實現,其實鋼筋都記在心裏,這個月28號爆更10章,算還賬。另外,感謝所有一直以來打賞、支持的諸位讀者,鋼筋拜謝了,沒有你們,我不可能堅持著從300多均訂漲到現在的1000均訂,多謝你們支持鼓勵。最後,說個傷心的事吧,本書預計五月上旬完本。新書準備中,發布了以後會和大家打個招唿。希望大家繼續支持鋼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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