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卿,這位可是你的女兒?”


    朱常淵演的非常逼真。


    張國紀也被朱常淵的演技給震驚了,拱手說道:“迴陛下,此女正是臣的女兒,不過不是先懿安皇後,而是先皇後之妹,張玉。”


    “玉兒比先皇後小六歲。”


    “善!”朱常淵看著張國紀,嗬嗬一笑,再朝群臣說道:“朕與先皇後見麵不多,諸位愛卿再仔細端詳,這位站在你們麵前的女子可是安皇後?”


    朱常淵將這個大皮球直接踢給了諸位臣子。


    臣子們都將目光聚焦到張嫣的身上,越看越不像。


    “這,好像和先皇後有一點不一樣,你們看,此女眉目和臉龐與先皇後都有略微差別!”下麵有人不太確定的說道。


    “是啊!”又有人道:“皮膚好像也不太一樣,還有年齡,此女好像真的要年輕許多。”


    “此女麵有病色,不似張皇後。。。”


    “大膽!”


    那個官員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就被曹化淳狠狠的嗬斥:“諸臣隻需指出不同之處,不得非議!”


    朱常淵點點頭,揚起手指著薛國觀,問道:“薛愛卿你看,此女和先皇後可有不同?”


    薛國觀其實也端詳了半天,不敢確定,但朱常淵問話又不能不答,說道:“臣以為先皇後依然陪葬德陵,此女應是先皇後之妹,二人相貌雖然極其相似,卻也略有不同之處,隻是外臣畢竟是外臣,具體不同之處無法明言!”


    朱常淵心中暗笑:我給張嫣徹徹底底的化了妝,甚至還用上了現代社會火爆一時的v塑,來局部改變臉型。你特麽如果能看出來老子才服了你了。


    “張國紀胡說八道,你明明隻有一女,竟敢欺君罔上!”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對張國紀的家底了解的非常清楚的。所以那人便又開始挑事。


    張國紀早有準備,朝那官員拱手。說道:“多謝劉大人掛懷臣之家事,不錯,以前老夫是隻有一個女兒,那是因為玉兒從小就被養開封府她叔父家裏,現在重歸我家,有何稀奇?”


    “劉大人!”朱常淵朝那官員站起來,臉色不愉的說道:“懿安皇後已死,朕親見其屍骨送入德陵。如何有錯,此女乃是張玉,並非張嫣!”


    天子出口成憲,一言定鼎!


    臣子們也不敢爭吵了。


    “就她了!”朱常淵伸手一指張玉,道:“張愛卿好家風,連為大明王朝培育兩位皇後,有功於社稷也!”


    “拜見陛下!”張玉給朱常淵磕頭。


    朱常淵親自從禦階上走下去,伸手將張玉扶起來,微微一笑,溫暖無比!


    陳圓圓和毓敏也從各自的座位上下來。朝張玉盈盈萬福,齊聲說道:“拜見皇後!”


    至此,皇後算是選出來了。


    雖然百官存疑。而且也很不高興,可是這管老子什麽事?


    朱常淵得意至極,哈哈大笑!


    “宣讀詔書,冊封皇後!”


    然後,曹化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詔書遞給朱常淵,朱常淵隻在空白處寫了“張玉”二字,曹化淳就開始宣讀。


    然後,皇後冊封儀式開始,百官上表祝賀。


    忙活了差不都一天的時間。禮儀典禮總算是完畢。


    朱常淵龍袍玉帶,拉著鳳冠霞帔的張玉。緩緩的走在宮中的小路上,一路走到坤寧宮。卻見宮門口幾叢梅花樹開的正豔。


    忽然想起以前聽到過崇禎和周皇後的事跡,指著那梅花樹對張嫣說道:“崇禎答應給周皇後每年親手折一枝梅花插在花瓶裏,可他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


    “朕今日也效法崇禎對你說,以後每年,我都會親自折取一支梅花送給你,哪怕白發滿首,兒孫滿堂!”


    張嫣,哦不,從今往後應該說是張玉。


    張玉抬起頭,一張絕世無雙的臉龐偏過來看著朱常淵,和他四目相對,眼中柔情融化,比這滿樹梅花開的還要美豔!


    “啪!”一聲清脆的清響,朱常淵手中多了一支臘梅,朝張玉擺了擺,說道:“你要找個瓶子,我幫你插起來。”


    張玉嗯了一聲,像十幾歲的小丫頭一樣拉著朱常淵的手跑到宮裏,找到一個梅瓶,將那梅花插進瓶中,然後放在桌子上。


    除了她剛剛放下的這一支梅花,桌子上還有一排十三瓶已經幹枯的樹枝,放在那裏無人清理,給這歡快的坤寧宮帶來了一絲慨歎。


    張玉看到那些幹支,好像想起了什麽似得朝朱常淵說道:“我夙夜難免,望你能尋得烺哥兒,他現在在外麵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放心吧,我已經在尋找了!”朱常淵拉著張玉的手,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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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基儀式過後,朱常淵陸續收到李自成、張獻忠等人的賀電,同時,他們也順便告訴朝廷,已經按照皇帝的意思動身,前往國外,開始遠征。


    然後,內閣協同禮部依照朱常淵的意思,冊封固倫公主拉娜為莊妃,並冊封自己的義妹卞玉京為金陵公主。


    這些東西,不過是一些稍微麻煩的禮節而已,說到底沒什麽大不了,內閣和百官也就由著朱常淵而不加反對,也不會太過關注。


    真正讓內閣和百官關注的是朱常淵的第一道天子詔書,可惜左等右等,等了十幾天的時間一直沒有等過來。


    第一道詔書之所以重要,因為對於一個新等級的皇帝來說,第一道詔書一般情況下都能反應其執政的套路,是一種綱領性的文件。


    大臣們在研讀了皇帝的第一道詔書之後就會有一個清晰的認識,知道皇帝的目標並能很好的是自己往上貼近。


    所以,內閣和百官都在等。


    等了十天的時間,朱常淵終於在元宵節後頒布了第一道詔書。


    大明的慣例,天子詔書並不是擬定好以後就可以直接對外發布,而是要經過內閣的研讀甚至於是審批,然後稍加潤色之後形成一種正式的官方文件。


    有的時候,如果皇帝的詔書嚴重的違反法律或者祖宗訂製的一些製度,很可能還會被內閣駁迴。


    在朱常淵的第一封詔書到達內閣之後,內閣中的人都著急忙慌的奔向曹化淳。


    “曹公,陛下有詔了?”


    張四知第一個跑到曹化淳麵前拱手問道。


    曹化淳點點頭,笑著說道:“諸位閣老,陛下有詔書,你們先看看吧!”將手中的明黃色詔書遞給了張四知。


    張四知將詔書往桌子上一放,後麵魏藻德、薛國觀、王道直、陳演等一個個跑過來觀看,都懷揣這一顆讀懂聖意的心,可惜,當他們看到詔書的內容時,還都認為自己看錯了。


    “曹公,這。。。。”魏藻德一臉疑惑的看向曹化淳。


    曹化淳嘿嘿一笑,說道:“諸位不要疑惑,沒錯,這正是陛下親自撰寫的詔書,陛下告訴下官,如果諸位大臣認為陛下的這部詔書有錯,可以提出來,咱家代為稟報!”說話間還對朱常淵所在乾清宮的方向拱了拱手。


    魏藻德搖搖頭,將詔書遞給其他人,其他人也搖頭。


    “諸位,我就不多等了,陛下的意思,如果諸位沒有意見就正式昭告天下,如果諸位有異議,須得在兩日內提出來。”


    “臣謹遵聖旨!”薛國觀帶領群臣躬身謝恩,而後道:“迴頭臣會與湯若望一起確定!”


    朱常淵的第一封詔書,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卻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詔書中的意思大概就是說:更改曆法!


    原來農曆都是用天幹地支紀年法來表示,朱常淵感覺讀書人看到這些紀年法還要頭疼半天,更不用說是下層的老百姓了,所以,本著利民的原則,他宣布大明朝從泰正元年開始廢黜舊的幹支紀年法,實行新的辦法,就從初一到三十,用一二三四等老百姓更容易理解的方法來表示。


    這是朱常淵詔書中表露出來的第一層意思。


    第二,由於現行的大明曆法已經不適應時代的要求,朱常淵重新修正曆法,按照現代社會的太陽曆往前推,一直推倒現在的時代,規定了太陽曆曆法的基本原則。


    太陽曆作為一種新型的曆法,和舊的曆法同時使用,官方文件以太陽曆為準。


    所謂太陽曆,就是現代社會中的陽曆,也是指西曆!


    朱常淵的這第一封詔書,乍一看僅僅是要改動舊有的曆法還紀年方式,沒有透露出任何施政的綱領,也沒有給臣子擺明自己帶領大明帝國以後要走的道路。


    這隻是表麵上的東西,一般人看不出更深的層次。


    更深的層次就是,朱常淵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們:我要改革,大刀闊斧的改革,改革曆法隻是一個開始,我還要改革吏治、管理方式、甚至於政治體係。


    就這樣,皇帝的第一封正式的關於施政的詔書在內閣通過,開始下發到全國各地。當然了,舊的曆法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知道農業生產,朱常淵的新曆法自然也要具備這些功能,於是將二十四節氣也順便編入到了曆法中,指導人們進行農業生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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