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豪格自己糊裏糊塗,在群臣詫異的愣神中和多爾袞在皇太極的靈柩前共同起誓,發誓永不染指皇位。


    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群臣簡直連思索的時間都沒有。


    是以,當豪格發誓完畢之後,索尼才一拍大腿,道:“悔之晚矣!”也不知道說的是豪格,還是他自己。


    “諸位!”多爾袞站起來,說道:“諸位認為先帝的諸子之中,誰可繼承大位。”


    對他而言,無論皇太極的哪個兒子繼位,都比豪格繼位要強得多。


    “這?”


    群臣一下子沒了主意,開玩笑,本來說好了大家一致推舉豪格為新君,沒想到這貨竟然能二到這種程度,也真是活該。


    可是現在多爾袞問新君的人選,他們哪裏有什麽人選。


    “這樣吧。”多爾袞道:“新君人選諸位迴去再好好想想,明日朝會的時候,咱們再做定奪,你們看如何?”


    “好吧!”代善看了一眼豪格,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本王年紀大了,本打算不問世事,但是事情涉及先帝後嗣,便也不得已過問一二,如今既然新君人選未定,就暫且擱置,明日再做計較。”


    下麵的索尼、鼇拜、遏必隆都沒有辦法,隻得表示同意。


    至此,豪格算是遠離了大清的權力中央。


    在原來的那個曆史上,豪格失去帝位之後,境況可謂異常的悲慘,最終被多爾袞下獄,而後就在獄中暴死。


    但是由於朱常淵來到了這個世界上,蝴蝶效應處處在發生。最終的結果會變成什麽樣,就不好預測了。


    當天晚上,各種勢力活躍在大清的盛京城中。


    有些妃子為了自己的兒子能當上未來的皇帝。拉攏家族勢力,結黨聯盟。甚至不惜用重金賄賂重臣來拉選票。


    有的人,為了自己的兒子能當上皇帝,甚至幹起了謀害政敵的勾當。


    據說,還有一些人,為了能讓自己的幼子登基,甚至展開了感情攻勢,不惜以身事賊,承歡於自己小叔子胯下。


    經過一係列的權利交換、交易、博弈之後。幾方家族達成了共事,共同推舉莊妃年僅兩歲的兒子福臨為新君,繼皇帝位。


    福臨的母親,也就是所謂的莊妃,同他一起坐在金殿之上,垂簾聽政。


    至於下麵的大臣,大部分都沒有撈到什麽好處,但多爾袞、代善和濟爾哈朗三人,分別擔任攝政王,在福臨親政之前掌管國家大事。代皇帝處理政務。


    沒多久,代善推脫身體有疾病,將大權全權交出來。所謂攝政王,隻剩下濟爾哈朗和多爾袞二人。


    所以,可以說整個大清國掌握在他們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莊太後手中。


    而多爾袞和莊太後二人,要麽是穿一條褲子,要麽是一絲不掛坦誠相見,反正濟爾哈朗看在眼裏,也不敢得罪。


    大清國的大權,基本上被多爾袞死死的握在了手中。


    很幸運,先帝去世。新君繼位,整個國家沒有發生什麽動蕩。也沒有發生過流血衝突,這對於整個大清國來說。無疑是最好的一種結局。


    新君登基,當然要有新氣象,新政策,新的開端。


    多爾袞始終認為,皇太極在位時期,特別是後期這兩年,對大明朝和朱常淵的政策太軟,致使這幾年國家都沒有任何發展。


    所以,在多鐸的慫恿之下,多爾袞決定推翻皇太極之前的所有政策,對朱常淵采取一種新的戰略方法和策略。


    首先來說,態度上就要硬氣,不能做個軟蛋。


    於是,在新君登基的第二天,多爾袞便上書言誌,說道:“陛下,東北之地朱常淵,絕非善類,我們不能在一味地退讓,必須在他立足未穩之時將他趕出遼東之地,不然,一旦朱常淵坐大做強,整個遼東早晚淪為他一個人地盤。”


    多爾袞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可是他卻是犯了一個朱常淵別的對手通常會犯的錯誤:低估對手,而且是嚴重的低估對手。


    “陛下!”跟在多爾袞屁股後麵的多鐸也開口說道:“陛下,如今朱常淵忙於建設阜新城到錦州的鐵路,兵事廢弛,蓋州之地已成為飛地,我們若是攻破,朱常淵未必有能力救。”


    二人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朝堂上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很多人開始表達自己的觀點。


    開玩笑,這新君剛剛繼位,攝政王就一把推翻先帝製定的政策,吃相難看的很,自然,反感的人也很多。


    “不可!”


    範文程第一個出來反對,說道:“蓋州之地攻下來容易,可是想要守住卻沒有那麽容易了。據臣所知,朱常淵水師力量強大,開船到達蓋州城下最多兩日。”


    “就怕他不來!”


    多鐸一臉的冷笑,說道:“朱常淵若是率大軍從海上來,我們隻需要堅守即刻,頂得住一時半刻,我便率大軍從錦州過去,一舉蕩平遼東,全遼之事可期也!”


    洪承疇出來,表示反對。


    代善反對。


    濟爾哈朗反對。


    可是這些人反對沒有用,隻要兩個人支持,這件事就一定會勢在必行。


    多爾袞支持,莊妃支持。


    其實,多爾袞的看法是沒錯的,大清被朱常淵這麽軟磨硬泡的玩來玩去,十年不出就會死翹翹,可是如果拚一把,尚有一絲可能。


    當然了,拚一把自然也是有失敗的可能的,不過,這裏有機會,而等死沒有機會。


    所以,順理成章的,朝廷上通過了攻打蓋州城的決議以後,多鐸就迫不及待的率軍出發了,目標直指蓋州城。


    和朱常淵交手兩次,一次是戰場上,一次是談判桌上,兩次交手他都落了下乘,被朱常淵弄得幾乎是體無完膚。


    然而,多鐸一直認為自己比朱常淵並不是不如,而是每次都是這貨的運氣太好,所以他才會失敗。


    “但是,這一次,你必敗無疑!”多鐸在馬上緊緊握了握自己的右手,眼睛微微一眯,暮色冷峻。


    這次他和多爾袞為了大清的未來,可是設計了一個天大的陷阱。


    沒錯,這次攻打蓋州,隻是個陷阱,一旦朱常淵發現蓋州失守,很有可能派大量的軍隊過來救火。那麽,他多鐸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偷偷的率領大清的主力部隊向西開進,直接破了錦州、寧遠,打朱常淵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次,為了大清國的未來,多爾袞幾乎調集了他所能夠調集的所有力量,除了豪格手中的正藍旗和代善手中的鑲紅旗鎮守盛京城之外,其餘六旗的大軍全部出發,計有十萬步卒,六萬鐵騎。


    十六萬人並沒有全部開到蓋州去,而是大部分都駐紮在錦州城西的西平堡中,多鐸僅僅帶領了其中四萬餘人從西平堡出發,一路直襲蓋州。


    當然了,襲擊蓋州的途中,順便去了一趟十裏鐵山的大孤山,將上麵朱常淵的駐軍輕鬆搞定,然後還繳獲了大量的攻城器械。


    可惜的是,這些東西雖然繳獲了,多鐸不但不懂的怎麽用,更加開不走,拿不動,反倒不知道怎麽處理好了。


    便是要砸爛,好像也都不太可能了。


    第一戰輕鬆搞定,好處顯而易見,就是大大的提高了他軍中士兵的士氣,消除了絕大多數士兵心中對於朱常淵的恐懼心理。


    壞處嘛,自然也是有的,隻是多鐸不知道罷了。


    在那一隊守護鐵山的將士全部陣亡之前,有人給朱常淵打了電話,告知了一切。


    所以,多鐸的軍隊還沒到蓋州的時候,朱常淵已經得知了他們的動向。


    隨後要做的一切,隻是需要監視,然後讓蓋州總兵朱金彪做好防守即可。


    然而,朱常淵一個電話打到蓋州城,卻得到了一個讓他火冒三丈的消息:蓋州總兵官朱金彪喝醉了,而且是那種酩酊大醉,怎麽叫都叫不醒的那種。


    電話中也說不清楚,朱常淵再怎麽指揮也是無濟於事,因為整個蓋州城根本就沒有主將。


    加上,大孤山距離蓋州城很近,隻有八十公裏,多鐸趕過來攻城,半夜的時間就到了,四萬人將城防本就不怎樣的蓋州圍住。


    剛開始的時候,多鐸還是試探性的喊喊話,然後騷擾一番。


    後來就絕逼直接攻擊了。


    蓋州城中隻有兩千守軍,除了朱金彪這個守將被朱常淵改造過以外,還有一百士兵被他改造過,不過並不是萬人敵,是每人都吃了一本《初級格鬥技能書》的那種。


    雖然這些人也能一個打十個,不過,再怎麽說蓋州也僅僅隻有兩千守軍,多鐸圍城的軍隊多達四萬人。


    所以,這一戰的結果可謂讓所有的朱常淵的屬下都大跌眼鏡。


    守城的二千人,全部戰死,主將朱金彪,戰死。


    不,應該說朱金彪是在夢中被人砍死的。


    這簡直就是一個笑柄。


    一個被延明王賜福,和王五、破虜、孔和身手不相上下的主將,就這麽被人砍死了?


    朱常淵暴跳如雷,接到消息之後隻說了一句話:“真他娘的兵熊熊熊一個,將熊熊熊一窩。當初老子就不應該把他派到蓋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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