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淵說大話憑的是牛逼哄哄的心理,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想好到底怎麽下去。


    不過,既然現在手中有個天大的外掛在手,如果連目前這個小小的難題都解決不了,隻能說他自己笨蛋了。


    朱常淵係統中的東西很多,但是現在也不是一一甄別哪個有用的時候,現在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更換一下攜帶陳圓圓的方式。


    沒辦法,人隻有兩隻手,用一隻手扒著岩石,另一隻手抱著美人,真的是幹什麽事都不可能了。


    現在朱常淵要做的是,把自己兩隻手中至少一隻給解放出來。


    “圓圓,為了能更好的方便我活動,委屈你到我背上來,我背著你!”朱常淵說完,看著陳圓圓,又道:“行麽?”


    陳圓圓點點頭,道:“一切單憑君侯安排!”


    朱常淵嗯了一聲,深吸一口氣,說道:“等下我用力將你甩到我背上,你不用害怕,待會緊緊的抱住我的脖子就可以了。”


    “準備好了麽?”


    “嗯!”


    聽到陳圓圓肯定的聲音以後,朱常淵左手用力一甩,將她不偏不倚的正好甩到自己背上。


    陳圓圓一陣驚唿,然後便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脖子。


    “嗬嗬!”朱常淵微微一笑,說道:“這樣舒服多了,我兩隻手都可以動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其還得把你給綁住。”


    朱常淵從係統中取出一條繩子,在陳圓圓和自己身上纏了幾圈,將她死死的綁在背上,才放心的說道:“是不是太緊了,要不我送一點。”


    其實朱常淵是感覺到背後兩團肉墊,有些尷尬。怕陳圓圓誤解他。


    陳圓圓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不用麻煩了。”


    朱常淵嗯了一聲。兩隻手同時抓在懸崖上,頓時身上的負擔都減輕了不少。還偷出空來用牙齒幫助給自己的右手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突然想到陳圓圓左邊大腿根部也受了傷,不禁問道:“你腿上的傷怎麽樣了?”


    陳圓圓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現在感覺木木麻麻的,也不甚疼痛。”


    朱常淵還以為她給嚇壞了,說道:“沒事,迴家我給你請個好大夫。”


    吸了一口氣,又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日後若是冒公子和你卻無緣分,你就跟著我行不行?”


    “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絕不像那個負心漢一樣辜負你!”


    陳圓圓道:“他不是負心漢。”


    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唐突,悠悠解釋道:“當年我和冒郎約定好在蘇州城西門相見,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妾便被豪強搶掠,想來冒郎一定在西門等了我很長一段時間,他現在都不知道我身在何方?是死是活,不知道有多傷悲呢?”


    傷悲個屁!


    朱常淵心裏暗自罵了一句。


    曆史上的冒辟疆。前腳剛剛和陳圓圓失散,後腳就與當時揚州八豔中另一位名動天下的顧橫波眉來眼去,最終走到了一起。


    隻能說。這陳圓圓還真是個悲劇,心中對這位冒郎如此念念不忘,可是到頭來的結果卻是對方始亂終棄。


    當然了,這一點朱常淵是不會說出來的,他還要憑借著這個消息逆襲陳圓圓呢,到時候弄一場好戲,讓陳圓圓看清冒辟疆的真麵目以後,自然對自己投懷送抱。


    這是後話,現在。還是想想怎麽下去吧。


    不過,現在將陳圓圓放在了背上以後。朱常淵的雙手真是徹底的解放出來了,在這懸崖峭壁上不但行動自如。還不費力氣。


    說是懸崖,其實祖山上的這個懸崖並非是真正的直上直下的懸崖,而是有一點稍微的傾角,雖然角度小的可憐,但是對朱常淵這種高手來說,足夠攀爬了。


    甚至不用借助任何草藤,朱常淵就如同大鳥一樣散開四肢突然朝下麵一撲,載著陳圓圓的身子就飄在了空中,暗中運起獅子吼的法決,雖然無法滯空,可是下降的速度卻減慢了許多。


    等到下降一段距離之後,雙手再次抓住懸崖邊的凸起。


    休息一會,再次撲出。


    “啊。。。。”


    朱常淵的身子每次離開懸崖,背上的陳圓圓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一次失重,所以,她就會禁不住的大聲唿喊,高亢的尖聲唿叫,沒辦法,實在是這種感覺太嚇人了。


    就這樣,這一次時而像大鳥一樣在空中飛翔,時而像蛤蟆一樣跳躍翻騰,一步步的從懸崖上往下跳,不多時就累的大汗淋漓。


    當然,兩人的身影也沒入了輕飄飄軟綿綿的雲氣之中。


    太陽越來越低,光線驟然變暗。


    雲霧低垂,日光不見。


    不過好在,沒多久,朱常淵就碰到了一處可以休息的地方。


    腳下煙雲深處,一棵小臂粗的樹從懸崖上橫著長出來,枝椏半懸在空中,看樣子承擔兩個人的重量是綽綽有餘的了。


    朱常淵深唿一口氣,說道:“圓圓,咱們到下麵那棵樹上歇一會。”然後飛起,直直的落在樹幹上。


    不過,也就是剛剛落到樹上的關口,隻聽那樹幹“哢嚓”一聲,朱常淵連人帶樹便又急急墜落了下去。


    “尼瑪,壞了!”


    剛剛落到樹幹上的地方和懸崖壁尚有幾米的距離,第一時間肯定無法附著上去了。


    這該死的枯樹,原來早就老朽了。


    朱常淵一邊罵,一邊想辦法重新迴到懸崖壁上附著,不過一秒鍾後,他就不用想了。


    到底了!


    “噗通!”


    朱常淵在下陳圓圓在上,二人落到了地上。


    還在這地上枯草枯葉夠多,沒有摔著。


    “噗!”


    朱常淵吐出一口枯枝敗葉,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將身上的繩子解開,對著陳圓圓說道:“好了,到山底了。”


    陳圓圓想要站起來看看附近的情況,哪知道剛站到一般就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怎麽了?”朱常淵問道。


    他剛剛為了怕陳圓圓被摔倒,專門讓自己的身體在下,陳圓圓在上,這女人應該不會摔到才是,為什麽現在站都站不穩了?


    仔細一想,明白了,原來是人家大腿傷了。


    “唿唿!”


    陳圓圓喘了兩口粗氣,臉色蒼白,說道:“我,我的左腿不聽使喚了。”


    “哎呦!壞了!”


    朱常淵一拍大腿,突然想到一件事。


    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用弓箭射傷陳圓圓的家夥是關寧鐵騎,可是朱常淵之前忽略的是,這弓箭有問題。


    確切的說是明軍的弓弩手,一般來說喜歡往箭鏃上麵喂毒,雖然這種毒同時浸泡很多箭鏃,在戰場上傷到敵人以後不至於立即致命。


    可是,如果不馬上清洗排毒的話,依然有危機生命的可能。


    像現在陳圓圓這種情況,不用說都知道,應該是中毒了。


    因為單純的箭傷還不至於讓她連站都站不起來,整個腿都麻木。


    “箭上有毒,不過,好在耽擱的時間不長。”


    其實從朱常淵抱著陳圓圓從懸崖上跳下來,一直到現在,也僅僅才過去二十多分鍾而已,陳圓圓有沒有劇烈活動,還不至於危機生命。


    不過,當務之急,就是要盡快清洗傷口,排出毒血。


    “啊,有毒?”陳圓圓一驚,終於也想到了這一層,頓時慌亂了起來,道:“那該如何是好?”


    朱常淵看著陳圓圓左腿,咬咬牙,說道:“要盡快將毒血排出體外,不然輕則殘廢,重則要命。”


    朱常淵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事實就是如此。


    “那!”


    陳圓圓猶豫了一下。


    她也是有一些醫療常識的,在荒郊野外,排毒的最好辦法就是用嘴將傷口的毒血吸出來,可現在。。。這個部位。。。


    自己的嘴夠不到不說,就算能夠到也不方便在朱常淵的麵前施行啊。


    至於說讓朱常淵替她吮吸,算了吧,陳圓圓從未想過此事。


    陳沅性子烈,這一點朱常淵是知道的,他不同對方有任何思考餘地的情況下,伸手將她的幾處大穴點住,說道:“我知道你怎麽想的,可是現在對我來說,你的命最重要。”


    “你的命是我救下來的,現在屬於我,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你不辜負你的冒郎令我感動,但是現在,我要救你。”


    “你明白麽?”


    朱常淵看向陳圓圓。


    陳圓圓閉上眼睛,兩顆淚水從雙眼的眼角滴下,突然,點了點頭。


    “好!”


    朱常淵從係統中拿出幾台明亮的台燈,打開放在周圍。然後,才抬起陳圓圓的左腿,將她左腳上的繡鞋除去。


    過程中,陳圓圓一聲不吭,閉眼對天,身體繃得緊緊的,甚至在輕微的抖動。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男子,哪怕是冒辟疆,如此近距離、肆無忌憚的觀賞、撫摸她的身子。


    除掉繡鞋以後,映入朱常淵眼簾的是一道黑色的:裹腳布。


    沒見過女子裹腳之前,朱常淵曾無數次罵古代的男人變態,為什麽喜歡這種殘害婦女的行徑,可是今天看到陳圓圓裹得小腳以後,他的人生觀徹底發生了改變。


    或許是因為有人歪曲了曆史,或許是平行世界中這一點和曆史上卻有不同的緣故,反正陳圓圓裹腳,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一雙小腳裹得又短又小。


    相反,陳圓圓的腳修長優美。


    大明朝裹腳,隻裹側麵限製腳丫子橫向成長,不是滿清那個變態將整個腳都裹起來,甚至不讓腳丫子生長。(未完待續。)


    ps: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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