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很狡猾,來信給朱常淵說要議和,地點卻選擇在了朱常淵的老革ming根據地寧遠城,這算個毛啊。


    要是在以前,可以說沒有絲毫問題,可是現在,隻能嗬嗬了。


    寧遠城現在就在皇太極的手中,鎮守寧遠城的人正是大清國威名赫赫的大將,皇太極的十五弟多鐸。


    讓朱常淵去寧遠城談判,還不是擺明了要單吃。


    當然了,皇太極在書信中並沒有說要朱常淵一個人去,要不他的吃相也忒難看了。


    可是這又能怎麽樣呢?


    即便朱常淵率領一個百人小分隊的使者團,人數也就已經頂天了,可是現在人家寧遠城可是駐紮著足足三萬騎兵,兩萬步卒。


    算了。


    想來想去,朱常淵還是決定不帶什麽使者團了,直接就自己去得了,自己去了可以說不會有任何問題,就算皇太極弄來一堆炸藥,隻要給他一秒鍾的反應時間,應該都能逃跑。


    但是帶了使者團的話,如果談不攏很可能就會變成悲劇了。


    自己去!


    既然你玩孫權那一出,老子也唱唱關公,單刀赴會麽,誰特麽不會。老子不但會單刀赴會,還會單槍赴會你信不?


    於是,在接到了皇太極的書信的第二天,朱常淵就準備好了腳程,決定單刀赴會。


    不過,為了使自己看起來更加悲壯一點,他還似模似樣的給自己弄了一個自我感覺頗為悲壯的告別儀式。


    儀式是向愛妾陳圓圓舉行的,目的就是看看,自己現在都已經馬上要上戰場快死的人了,能不能在這娘們那裏博得一點同情,然後來個臨行獻身。也好讓自己吃飽了再走。


    不過,結果卻是非常的令人懊惱甚至說是尷尬。


    陳圓圓果斷無情的無視了他的悲壯,隻用了一句話就將朱常淵醞釀了半天的情調擊的粉碎:“君侯一路保重。”


    除此之外。在沒有別的表示,別說尼瑪獻身。就是吻別都沒有一個。


    “好吧!”


    朱常淵苦苦一笑,擠出了一個便秘的笑容。


    原來這一切,都是白白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生命,陳圓圓現在滿心滿腦還都是那個叫做冒襄的家夥。


    “君侯!”陳圓圓見朱常淵上馬,緊跟在後麵,突然開口。


    朱常淵還以為陳圓圓迴過神來要那啥,激動地差點從馬上跳下來,可是還沒有扭過頭就知道自己再次會錯了意。


    “聽當地人說。祖山之陽有座觀音廟,臣妾想去觀音廟替冒公子祈福,希望他。。。”


    “停停停!”


    朱常淵趕緊止住,說道:“你特麽給老子開什麽玩笑,遼東之地兵荒馬亂,男人不在家就想隨處亂跑,萬一遇到山賊土匪怎麽辦?”


    當然了,這隻是朱常淵一根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其實他內心實在是,傷痕累累。感情這陳圓圓的情商也就那麽一點點吧。這尼瑪還真的天天在老子麵前說思念冒郎。


    我去你大爺。


    “哪裏都不許去,在家等我迴來,多則三五日。少則兩日,我迴來以後再做打算。”朱常淵說完,騎馬提槍,奔馳而去。


    這邊朱常淵剛剛走,另一邊,吳三桂的總兵府中,吳應虎就飛身跑過來報告。


    “走了?”


    吳三桂抬起頭問道。


    “恩,剛剛走,現在截殺的話正好。要不要現在就派人追過去?”


    吳應虎抬頭,氣喘籲籲的問道。


    “不!”吳三桂右手成掌半伸到耳邊。稍一凝思,道:“朱常淵力大無窮。平常數十人不能近身,聽說當年張獻忠召集諸多英雄好漢,合力也非其對手,便是派一百個人去,也無法奈他何?”


    “那,就這麽放過他?”吳應虎遲疑了一下問道。


    “當然不會!”


    吳三桂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且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雖然口中說成功的可能性極大,不過,隻有吳三桂自己知道,也並不是一定會成功,萬一失敗,後果不堪設想,至少他這個山海關總兵官算是當到頭了。


    “應虎!”


    看了看麵前這個仍然充滿了疑惑的子侄,吳三桂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這段時間帶著族人先躲出去,就迴到京師那邊。”


    “為什麽,族叔?”


    吳應虎不解的問道。


    “你別問,反正,你隻需要知道,這次我的策劃如果一旦實施成功,朱常淵必死無疑,若是不成功的話,我可能就會葬身在這裏,最理想的情況也是丟了官職。”


    “所以,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到京師提前做好準備。”


    看到吳三桂鄭重的模樣,吳應虎吃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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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另一邊,朱常淵騎著馬,提著槍,隻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到了寧遠城。


    其實寧遠距離山海關很近,用現代的尺寸丈量的話,大概在一百公裏左右,而且兩個城市都靠著渤海北岸,中間並沒有大山阻隔。如果朱常淵最快速度行駛的話,肯定用不了一個時辰。


    之所以用了一上午才到,那是朱常淵在想,這議和的條件該怎麽開口。


    本來到遼東來想要把皇太極吃了,然後將整個遼東作為一個試點,開始帶著這塊地和地上的人走現代化的步子,突然間人家皇太極要議和,不能讓老子守著個山海關給你議和吧。


    “最少要給我幾座城池。”


    反正,這遼東什麽時候收複無所謂,他也不太關心,現在手中有了皇帝陛下給的那個對遼東生殺予奪的大權,也不會擔心有什麽後顧之憂。


    在遼東隨便玩就是了!


    隻要皇太極不礙了老子的事,老子說不準還會給他開開綠燈,讓他以後有事沒事多騷擾一下大明邊境,好讓這大明提前玩完。


    不是朱常淵心黑手狠,非要顛覆大明。


    而是,這個朝代其實已經從裏到外黑成了一團,想要拯救這個民族這個國家於水深火熱之中,隻能破後而立。先打破那些已經將天下土地兼並的差不多的大地主的勢力,將整個國家重新分配,才能實現所謂的現代化和中華民族的世界領先地位。


    否則,和那些數都數不清的舊有勢力整天扯皮跳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完成任務呢。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朱常淵已經在寧遠城頭愣了好一陣。


    寧遠,這個經過多次戰火、大炮洗禮過的城市,依然矗立在海邊,坐北朝南極具氣勢。它那弧形的城門和城頭的大炮,就是最大的亮點。


    城門上數十枚黑黝黝的大炮口,像是怪獸一樣,時刻注視著城下過往的行人、軍隊。


    朱常淵在寧遠城下注視許久,終於,有一隊清軍打扮的騎兵小分隊到了他的身前,幾聲喝斷,打斷了他美好的迴憶。


    沒辦法,實在是朱常淵的這身裝束太過紮眼了。


    別忘了這裏是清軍的地盤,而現在朱常淵卻大刺刺的穿了一身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大明軍裝跑過來,還大搖大擺的在寧遠城下駐足觀看,人家不直接一箭射過來就是很有禮貌了。


    “別動!”清軍為首的,竟然操著一口純正的漢語,朝朱常淵喊話。


    尼瑪!


    看來,這清朝後來入關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實在是帶路黨太多了。


    “上去,把他綁了!”


    為首的軍頭一揮手,下麵十幾個騎兵各自從馬上跳下來,將朱常淵一人一馬圍攏在正中間。


    而且,看朱常淵無動於衷,幾人心中窩火,一個個將腰間的武器抽出來,竟然同時朝他圍攻並且砍殺過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常淵連馬都沒下,就在馬上翻騰幾下,銀槍飛舞,二十秒的時間將所有近身的士卒抽翻在地,一個個抱著膀子在那裏哀嚎。


    “你!你!”


    領頭的想說兩句狠話,可是看到朱常淵後,又怕狠話找來一頓胖揍,終是你你了兩句後,便偃旗息鼓,不敢言語了。


    “住手!”


    城門下有人欺負袍襗,上麵那些守城的士兵自然也是看不下去的,朝朱常淵喊了一嗓子,然後順便拍了拍身邊的大炮,說道:“兀那小子,再敢動一下,我就用炮把你轟成肉泥。”


    朱常淵冷笑,想開炮,下麵那麽多平民百姓你敢嗎?


    可是,作為一個上位者,自然也沒有必要繼續跟這些低級士卒瞎攪和,不然還真是低了自己的身份,於是乎,拿出一個神器—大喇叭,打開電源大聲說道:“吾乃,大明薊遼督師朱常淵,前來寧遠和多鐸商議兩國諸事,煩請通報。”


    朱常淵名震華夏,大名鼎鼎,其發跡之地就是在這遼東,所以即便是遼東人,聽到他的大名以後基本上也都豎起大拇指,內心深處暗讚軍神。


    是以,他這麽喊了一嗓子,對麵守城的士兵都一個個不吭聲了,也沒有人再敢對著大炮說轟他一炮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上報給自己的上司。


    最不堪的是距離朱常淵最近的那些騎兵,剛剛耀武揚威,被朱常淵揍過以後滿心不服,想要趁機偷襲,可是當聽到朱常淵的大名以後,就開始變得瑟瑟發抖起來,甚至有人,忍不住**,還尿了一褲子。


    朱常淵在城下繼續欣賞這座好幾年沒見的建築,大概十五分鍾以後,便看到一身戎裝的多鐸,率領一隊威武雄壯的軍士從城中魚貫而出,直向朱常淵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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