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信的話,朱常淵第一次很認真很認真的深思起來。


    不錯,之前自己手中沒有資本,自然談不上什麽大誌向,但現在有了資本,他心中的某一根神經突然被觸動,思維和姿態也瞬間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首先,和大明朝朝廷和崇禎為敵是早晚的事。


    要是實現自己的理想,要完成係統交付的任務,要想帶領整個大明朝進入現代化雛形,這些談何容易,隻是在暗地裏偷偷摸摸,還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日才能完成?


    可是,如果把自家的政治理念放到明麵上來,崇禎會答應麽?大明朝的官員會答應麽?天下百姓會答應麽?


    不會!


    那怎麽辦?


    遇到阻力怎麽辦?


    這些還隻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自從在京城看到豔絕天下、冷美動人的先皇後張嫣之後,他便一見傾心,可是,擺在二人之間的問題更大。


    首先,張嫣是皇後,朱常淵是臣子,其次,常淵是叔叔,張嫣是侄媳婦,不但輩分有差地位有別,二人之間還隔了一道看不見的阻隔。


    如果說政治理想或許還有萬分之一實現的可能,但是張嫣這一道鴻溝卻是永遠也無法逾越,不但滿朝文武會反對,就算天下百姓也必定不容。


    又該如何?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萬人之上權傾天下,等到自己一怒天地顫抖之時,還有誰敢說不可?


    “吾並不想如此,然,太祖皇帝開拓之江山,輾轉不過兩百餘年。竟至於斯,本將軍實在是於心不忍。”


    “本將現在心煩意亂的很,一切但憑公子你定吧。”說話間將懷中那一匹白布拿出來遞給李信。又買一送一的送給他一道王千秋帶來拘捕熊文燦的聖旨,自己轉身走開。來到破虜的營地。


    經過一係列短暫的訓練之後,朱常淵將李信帶來的八千精兵和破虜從房縣帶出來的一萬人馬合為一處,就在穀城外安營駐紮。


    軍隊安排好了以後,幾名主要骨幹開了個會,朱常淵道:“現在咱們駐紮在穀城外,人雖多卻糧草太少,恐難以持久,諸位有何良策?”


    “哪有什麽良策。”王五站起來說道:“師傅。給我五千人馬,我去把穀城給整窩端了。”


    “屁!”朱常淵聽了這貨的話,忍不住爆了粗口,道:“攻城不比比武,不是勇猛就行的,要靠智慧。”


    自然,朱常淵想到了之前攻打沈陽衛時用過的攻城神器!說實話那玩意確實好用,現在不用二十輛,三五輛就能輕鬆衝開穀城的城牆。


    可是有一處不方便。


    上次攻打沈陽的時候,攻城衝車被多鐸這個家夥用石頭砸的已經不成樣子了。上麵護甲上坑坑窪窪不說,下麵的輪子也失修已久,無法使用。


    現在推都推不動。還打個毛線。


    若是拿到現代社會去修,恐怕最少也需要三兩天的功夫,但眼下士兵糧草不濟,就是兩天也難以堅持。


    “今天務必把穀城打下來!”朱常淵撂下一句話讓其餘的人,自己則是沉思了起來。


    打穀城的關鍵是兩點,要麽破了城牆,要麽破了城門,或者是穀城中有內應為自己打開城門衝進去。


    內應是肯定沒有的,要進穀城隻能指望前兩種方法了。至於讓士兵們爬到城頭去拚命就算了,這種法子太傻。朱常淵說什麽也不會用的。


    沒有攻城神器,穀城的城牆雖然沒有沈陽厚實。朱常淵也毫無辦法,看來隻能從城門上想轍了。


    想到城門,朱常淵笑了。


    一個注意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不就是城門麽?簡單。


    隻要是門就是木頭做的,隻要是木頭做的,就可以幹一件事:燒!


    當然,直接用火燒門是不行的,因為作為城門的木材,都不是可以隨意就能引燃的那種,要不然古代人早就燒了幾千迴了。


    但是,在朱常淵的眼中,這個法子卻是可行的。


    點不著是吧?沒關係,我可以往上麵加點料,汽油!


    “王五!”下麵的人還在一個個想辦法討論,朱常淵驀然站起來,對王五說道:“午飯時候攻城,燒門!”


    “是,師傅!”王五不管是什麽,先答應了,而後才有點疑惑的問道:“師傅,什麽是燒門?”


    王五這麽一問,其餘的人也都扭轉頭看著朱常淵,一臉不解的樣子。


    “將軍!”李信道:“城門雖為木材所製,卻不易點燃,恐怕此法難以行通!”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再者,木門上多覆以鐵皮,火攻絕難湊效。”


    “沒關係。”朱常淵笑嘻嘻的站起來,說道:“王五還有孔和,準備好中午攻城,我去給你們備一些點火的必需品,保你們輕易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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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常淵走出門,尋個隱蔽的地方,拉開係統一看樂了,根本就不用迴到現代社會去,自己係統中某個馬車上就有一大鐵桶汽油,還是那種一桶就能盛六百升的大桶。


    從係統中將一大桶汽油弄出來放在地上,讓士兵從附近農家中多購置陶製的小壇子過來,每個壇子中裝四五升,整整裝了一百五十壇。


    中午的時候,讓破虜、王五、和孔和一起,拔起所有在這裏的士兵朝穀城走去。


    就地駐紮在穀城東門的門口,看著高僅有三張的城牆,朱常淵笑了,指了指對麵的大門對身邊的王五說道:“看到了麽,兩百步之外就是敵軍的城門,雖然有鐵皮覆蓋,然而並無大用。”


    “看到了,師傅!”王五一身戎裝有些不習慣,指了指對麵守城的士兵說道:“那些兵,不夠我兩腳踹的,師傅為何要攻城,我讓我先殺上去多好!”王五經過朱常淵技能書的改造,身手雖然比不上師傅,可縱身一躍跳上城頭還是可以的。


    “你那個法子太慢,而且危險,若是敵人有大批弓弩手,你脫身就難了。”朱常淵說到這裏,看了看身後一車滿滿的壇子,道:“破虜、孔和還有王五,將壇子拿在手中,靠近城門給我往城門上砸過去。”


    “是!”三人帶著幾個同樣是全身甲胄的士兵推著車子走到城門不遠處,拿起車上的壇子就用力往城門上丟去。


    “砰砰!”壇子飛越十幾丈的空間,直直的摔在城門上,瞬間粉碎,其中的汽油自然流了出來。


    “砰砰”


    “砰砰”


    三人一陣摔的不亦樂乎。


    “射!”穀城城門樓上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看到三人進入了射程範圍之內以後,組織起一隊弓箭手朝三人射來。


    不過三人除了手之外從頭到腳都被鐵甲覆蓋,自然不會害怕城頭敵人的箭雨,一整猛砸之後,六百升汽油便塗染到了大門之上,還有城門下的土地。


    “走!”


    破虜一揮手,三人撤退。


    等三人安然撤退到朱常淵不遠處的時候,朱常淵對身邊的士兵說道:“取硬弓來!”,後麵的士兵馬上將準備好的硬弓奉上。


    “開”朱常淵搭弓射箭,將那硬弓拉成滿月,卻顯得絲毫不費力氣。


    “點火!”話音剛落就有士兵用打火機將箭頭裹著的油浸棉布點燃,頓時,箭頭上燃燒起一大簇火苗。


    “去!”放開弓弦,那火箭便如流星一般飛出,帶著火苗飛向穀城的大門。


    三秒鍾之後,衝天大火在城門樓下燃燒。


    城門雖然大部分都是有鐵皮包裹,可是終究露出一小半,那露出的一小半上麵都沾滿了汽油,火一起,不到三分鍾的時間,本不易燃燒的那些木頭卻彤彤的燃燒起來。


    “哈哈哈哈哈。”朱常淵看著大火哈哈大笑,道:“大事成矣!”


    旁邊的李信慨然一歎,說道:“將軍真乃神人也,如此隻等大火熄滅,孔將軍便可率領鐵騎首先突入城中,大軍尾隨其後,張獻忠必為我等擒獲。”


    。。。


    “救火,救火!”


    穀城的城頭本來就備有水,可水卻沒有那麽多,且從城頭上往下澆水,無法澆到著火點,所以,張獻忠的部隊雖然也忙裏忙外的組織救火,卻沒有太大的作用。


    十分鍾後,火勢逐漸減少。


    二十分鍾後,大火熄滅,燃燒幹淨。


    城門的門樓下麵卻隻剩下了幾塊燒的烏七八黑的大鐵皮,至於木材,都成了粉末,同時,穀城的東門打開。


    “兄弟們,聽我號令,隨我衝進去。”朱常淵伸手將那狼牙棒舉起來,向前一揮,一人一馬當先衝入城中。


    隨後而來的是身後緊跟的二百鐵騎。


    “殺!”


    朱常淵的部隊如狼似虎。


    而穀城張獻忠手下的士兵,本來也算是起義軍中的佼佼者,可惜連番被朱常淵的騎兵縱掠,早就嚇破了膽子,如何敢作戰。


    別說士兵,就是張獻忠本人和他手下的那些大將,聽說城門攻破,也都嚇的如喪家之犬一樣逃竄,朱常淵的士兵還沒有攻進城中的時候,他就將帥府中的細軟收拾好準備跑路了。


    一旦聽說朱常淵破城,馬上命人打開西門,然後留下兩萬大軍斷後,自己隻帶了一萬人馬倉皇而逃,朝鄖陽跑去。


    “守住,給我死死守住,不許他朱常淵的兵馬跟來。”這是張獻忠臨走,不,是逃跑之前給艾能奇下的命令。


    艾能奇率領剩餘兩萬人,主要任務就是阻擋朱常淵的騎兵,防止他們追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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