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憑將軍決定。”


    李信的心也定了下來,暗道:你想玩玩就玩玩吧,無非就是損失二百兵馬而已,這次有了這個教訓之後,還不對我的建議言聽計從?


    朱常淵微微一笑,讓下人從軍帳中搬出一把太師椅坐在陽光下舒舒服服的曬太陽,然後思索了一會,道:“李公子,我們這樣。”


    “若是本將軍贏了,李公子從此以後做本將賬下軍師,為本將出謀劃策規劃將來,萬一天下有變,也可坐擁一席之地,為我大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李信聽了朱常淵的話,心中暗喜,心道我本來就是投奔你來著,如此還不隨了我的心意。


    當然,他也知道朱常淵不想贏自己別的東西,如此說來無非是更官方一點,算是當麵承認了他李信的軍師地位,同時給他個台階下。


    但是李信卻不認為朱常淵能贏。


    “若是本將軍輸了。”朱常淵歎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又苦笑的說道:“說明本將軍並非明主,李公子所托非人,日後公子或佐自成,或佐張獻忠,或用力與朝廷,本將都不會阻攔與你。”


    李信躬身行禮,說道:“與將軍比,那些均非是明主,所以無論輸贏,在下都不會棄將軍而去,信決定與將軍同舟共濟,為將軍赴湯蹈火。”


    “好!”朱常淵笑道:“大善!”


    第二日,朱常淵便讓人做了一麵白色的招降大旗,上麵寫著兩行字,也就是現在街頭巷尾投在傳說的那兩行字:投降罪過可免,抗拒雞犬不留。


    大旗做好以後,命十人扛旗招搖過市。一路西行進入深山之中。


    襄陽城中,所有的市民都為之側目。


    有人說道:“朱將軍又派人招降土匪去了,不知道這次要招降哪一波?”


    有人說道:“是啊。不知道又有哪一波土匪要倒黴了。”


    “倒黴什麽啊?投降不就行了。”


    “投降,哼!”其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家夥在鬧市中頗為大聲的說道:“朱大將軍這次要招降的人。恐怕不會這麽輕易投降吧?”


    “你知道這次他要招降哪一個?”旁邊的人問道。


    “據說,是房縣的孫猴子。”


    “啊。。”


    “什麽?”


    “孫猴子?”


    “不可能。”


    一片的質疑之聲。


    其實大家心裏都有一種共識:孫猴子不可能被招降的,之前張獻忠嚐試過,沒成功,熊大人剿匪去過,全軍覆沒,而且,名震湖廣的大將左良玉曾率領三萬人圍剿。未果。


    一連串的事情,一連串的結果,讓人不由得不信這孫猴子的厲害。


    朱常淵厲害吧?自然厲害,不然能夠奇襲日月島直搗沈陽衛?


    可是厲害沒用,孫猴子在房縣經營數年之久,打不過你人家跑,你沒有十萬人根本無法進行搜山,如何擒獲孫猴子?若是擒獲不了孫猴子,那一切等於白費。


    所以,朱常淵威名雖在。但看好他的人並不多,包括他的那些粉絲。


    遠在穀城的張獻忠,聽說了朱常淵的舉動以後。也哈哈大笑,說道:“朱常淵啊朱常淵,真以為他在遼東混得風生水起就能在襄陽城、在這大湖廣立住腳跟?讓人去招降孫猴子?幼稚!”


    “義父,您是說這孫猴子不會投降?”孫可望在一旁小心謹慎的問道。


    “肯定不會。”張獻忠擺了擺手,道:“你不知道這孫小鳳的難纏之處,嗬嗬,人多了他就跑,躲進這深遠的大巴山中去,人少了吧。嗬嗬,他跑都懶得跑了。熟門熟路吊著打你。”


    “知道左良玉麽?”張獻忠說道左良玉,嘿嘿一笑。道:“左良玉這貨也算是一代名將了,老子就在他手底下吃過不少苦頭,可是,想當初他去房縣剿匪,嘿!”


    喝了一杯茶,示意孫可望坐在他的身邊,張獻忠繼續說道:“三萬人呐,整整三萬。”伸出了三個手指頭,“就在房縣周邊的群山中搜索,一個月連孫小鳳的毛都沒找到一根。”


    “然而,剛剛我說的這些都不是孫小鳳最可怕的地方。”


    “還不是最可怕的地方?”孫可望疑惑了。


    “唉!”張獻忠輕輕拍了拍麵前的桌子,道:“最可怕的是孫小鳳在當地的情報,敵人走到什麽地方?在哪裏?有多少人?他都會第一時間一清二楚。”


    “所以,孫小鳳雖然隻有區區萬人駐守房縣,可誰也不能耐他何。這也是當時義父我隻是派人招降而不是派兵攻打的原因了。”


    “哦。”孫可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有些憂慮的說道:“可朱常淵,朱常淵武功神勇,孩兒至今想起尤怕,若是朱常淵親臨,怕孫小鳳真的被他剿滅。還有,這朱常淵在遼東的時候,也非浪得虛名。”


    朱常淵當日在張獻忠帥府一聲大吼,恍若天人,隻手未用就完敗五大綠林高手,不由得孫可望不怕。


    莫說是孫可望,就是旁邊的張獻忠,一想到那日的情形,也是背後冷汗涔涔。這也是他今日增加侍衛的原因。


    他怕啊,萬一朱常淵來個偷襲,萬軍從之取人首級,他小命就不保了。


    孫可望甚至聽說自己的義父不但擁有三百明麵上的衛士,在帥府的角角落落還藏有好幾百,而且他每天晚上都不敢在一個地方睡覺。


    “咳咳。”張獻忠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道:“你多慮了,若真是那樣,孫小鳳躲起來就行了,剛剛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孫小鳳這個人,最厲害之處就是情報。”


    ++++++++++++++++++


    僅僅五日之後,去送招降書的十個人就迴來了,不多不少正好十人,可惜不是完整的人,而是十張血汙汙的難以辨認的人皮。


    當朱常淵看到那十張人皮的時候,暴怒了。


    若是殺了也就罷了,竟然敢將自己送信的使者活剝?


    這是堪比淩遲的酷刑,是對朱常淵自信心和忍耐力極大的挑戰,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侮辱。


    當看到人皮的那一刻,他暴怒了,然後,平靜了。


    若是時光倒流,若是現在他麵對的是孫小鳳的三千老弱病殘,那朱常淵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個不留全然屠殺殆盡,而且,還會親自動手。


    朱常淵帶領全軍將十張人皮埋葬在襄陽城的西麵,並親自行跪拜禮,讓滿城百姓觀望,在眾目睽睽之下發誓:“我朱常淵勢必平定房縣,定然活捉孫小鳳,為十位兄弟報仇雪恨。”


    說完,立身而且,突然運氣騰空,一掌發出擊在旁邊一棵大腿粗的樹上,樹木應聲而倒,“如違此誓,將如此樹。”


    在這十位已經分辨不清是使者墳前讓人立了一塊大石碑,上書“十義塚”三字,隨後率領所有的部眾離開,迴到襄陽城中。


    朱常淵怒火滔天,想要一把就平定了房縣,可惜,手下的士兵卻慫了,被那十張血淋淋的人皮給嚇怕了。


    破虜來報:一夜之間,軍中的士兵竟然跑了三成。


    “不中用!”朱常淵罵歸罵,可他心中也明白,這些熊文燦招募來的人也好,從羅汝才處借來的人也罷,真的都被孫猴子給嚇到了。


    “看來襄陽本地的這些人不能用啊。”朱常淵發出一聲感慨,倒不是有地域偏見,而是在本地孫猴子的威名或者說是惡名太重,他們都怕了。


    那看來隻有從自家的日月島調人來了。


    明白了這個道理以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按照計劃行事,先讓破虜帶著錢,將襄陽城中所有的鐵匠都集中起來,連夜打造裝備武器,然後讓李信到襄陽城四處散播輿論,說朱常淵將在一個月內梟首孫小鳳。


    至於練兵,就算了,襄陽城的兵用來對付孫猴子是不能指望了。


    一切安排妥當後,給總督熊文燦請了個假,推托說要去募兵,然後拉開係統,通過現代社會這個媒介,直接飛到了日月島上。


    當然了,雁過拔毛,既然在現代社會走了一遭,當然將東西運迴來了不少。


    “將軍,將軍迴來了。”


    “不,是神仙迴來了。”


    。。。。


    島上有人見朱常淵憑空降落在祭壇之上,頓時心中驚恐,口中喃喃有詞的下跪,然後便跪地禱告起來。


    既然被人發現了,朱常淵倒不在意這點時間,而且更不會介意再當一次神棍。


    祭台下的人越來越多,一會變熱鬧哄哄的聚集了萬人之多,在旁邊做工的建築工人甚至放下手中的活過來祭拜。


    看到已然有這麽多人,朱常淵索性將神棍裝到底,慢慢閉上眼,暗中運起《獅子吼》的法門,然後他的身子便像是氣球一樣緩緩豎著上升,等到立地足足有兩尺高的時候才停住懸浮下來。


    “神仙呐,將軍是神仙呐!”


    一旦有一個人看到,其餘的人也都抬頭觀看,當看到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時,又不禁恐懼的低下頭顱,磕頭如搗蒜。


    而且,讓朱常淵興奮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係統中竟然不停的傳來“叮叮叮”的聲音,告訴他獲得了某某某的信仰,同時獲得了貢獻值。


    我勒個去,這也可以?


    裝神棍也能賺貢獻值,我也是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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