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啊,雪山上的草木,鳥兒野獸花朵一旦成型,都是雪人族的族民。不過最尊貴的還是雪人,你看看我的頭發,這就是不純的象征。”石頭指著自己說。


    樹木?“有精靈嗎?”


    “有,不過他們可不是月光森林裏麵的精靈,他們是雪人族的族民,也是用頭發顏色定血統高低,修煉方氏也和精靈族不一樣。”石頭說些,撇撇嘴道:“我們雪人族和那群排外的精靈可不一樣,隻要生在雪山長在雪山,都是族民。”


    蘇伊人打量著‘單純’的石頭,有一種歎揚的語氣說:“不知道你們族長是什麽。”


    石頭搖著頭,“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啊?太可惜了······”


    石頭把最後一塊玉石送到嘴裏,咯吱咯吱的咬完說:“真的沒有人知道族長是什麽,但是大家都說族長是從雪裏麵出來的。”


    自風雪而生······


    蘇伊人腳踩在溫泉邊樂嗬嗬的笑,手點著小女娃的額頭道:“你瞧你,這不什麽都知道嗎?各族可講的是一清二楚,為何說不知外麵的世界。”


    石頭呆住了,手抖得跟羊癲瘋似的指著蘇伊人:“你、你引誘我······”


    蘇伊人一攤手,笑得見牙不見眼,“這可沒辦法,你想想,從頭到尾可是你說得多,我說得少哇。”


    “讓我猜猜,你現在的反應。是不是有人交代過你,對我口風要緊?”


    “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說完,石頭死死閉上嘴,鼓著眼一副你以大欺小的樣子。


    蘇伊人也不笑了,蹲下來和她保持一樣的高度,說:“我可以當做你什麽都沒說過,但是你得告訴我一個事,你不能撒謊,因為我迴去問雪。若他和你迴答的是一樣,那麽證明你沒說謊,如果不一樣,我就把你口風不緊的事,告訴他。”


    蘇伊人摸摸額頭,看著石頭指控的模樣就覺得自己額頭明晃晃刻下“壞人”倆字。


    石頭磨磨牙,“你想問什麽,我們得提前說好,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做夢也不行!不然我就會被趕走的。”


    “沒問題,我們做個約定,來,”蘇伊人伸出尾指,石頭也學著她的樣子,“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得人會是小狗。”


    石頭嫌棄的咦,“我不喜歡小狗。”


    蘇伊人摸摸她軟乎乎的臉頰,“我也不喜歡,所以我不會說出去的。”


    “一百年太短了,不行,要······一千年······”石頭掰著手指頭算時間,蘇伊人好笑道:“好了好了,你忘了人類壽命可是很短的,我估計連一百年都活不過,用不著什麽一千年一萬年的。”


    “也對,”石頭覺得挺有道理,“你們人類真可憐,說吧,什麽事,我可不做危害族裏的事啊。”


    蘇伊人蹲得腿腳發麻,在一邊溫熱的玉石小凳上坐下,倒了杯永遠都在冒熱氣的水捂在手裏。“你知道有個叫做幻界的地方嗎?”


    石頭的眼睛咕嚕嚕打轉,想了許久才說,“是有個地方叫作換界,不過是交換的換。”


    “換界?為什麽是這個名字?”


    石頭不說話了,麵色凝重,無論蘇伊人怎麽追問她就一個勁的搖頭。她心裏越發確定雪人族絕對知道這個地方,但是石頭如此諱莫如深,這地方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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