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隱無趣的摸摸鼻子,好吧。


    “那現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嗎?”奧斯頓說。


    該隱也懶得隱身了,顯形說:“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麽、嗯,沒意思的人,不對,你不是人。”


    這句好似罵人的話,但奧斯頓不想搭理,也當沒聽見。


    “下這麽大的雪,你穿得這麽少,按照常理來說你早就應該凍傷了。即便不凍傷,也應該是冷得蜷縮在一起。”該隱打量著奧斯頓破破爛爛的衣服,光著的雙腳,“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麽不會覺得冷。”


    奧斯頓看著自己裸露出來的手臂,隱隱感覺到什麽:“你想說什麽。”


    該隱眯起眼,看見了人類所看不見的東西,“你的身體裏充斥著太多的靈氣,這股味道真討厭。是你的守護天使喂給你的吧?”


    喂?奧斯頓想起他有記憶的時候,貝爾常常會割破手指喂給他一些看不見的東西。但是吃完後暖洋洋的,寒冷與饑餓從未伴隨過他。


    “這人間不知道有多少的守護天使,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被靈氣喂養長大的人類,這股靈氣足以支撐你到老死。不過你這麽的放棄自己,恐怕活不到老了。”


    該隱的話給了奧斯頓希望,這是他第一次聽別人說起天使的事,而且還知道這麽多別人不知道的事。奧斯頓一把抓住該隱的肩旁,手指幾乎要扣到肉裏麵似的,“你還知道什麽!”


    該隱捏住鼻子刷的往後退,“臭死了,臭死了,這股靈氣真討厭!”


    “你也不是人?”奧斯頓問。


    “嚴格來說,的確不是。”該隱和他保持一步的距離,才覺得空氣好多了,“你浪費了身體裏的靈氣,很快就會死掉的,你想不想活下去?”


    奧斯頓很快的搖頭,說:“你知道貝爾嗎?”


    雪難得得下得很大,幾乎模糊掉眼前的人,該隱看著奧斯頓,一個傻小子而已。如果平常人得到如此多的靈氣,指不定會爭取一下獲得更高的權勢,結果他活成一個流浪漢了。


    可是這個傻小子倒是硬氣得很,十三氏族太聽話,太無趣,找個樂子又何妨?


    “我知道,你的守護天使嘛,”該隱笑嘻嘻的說。


    奧斯頓眼睛裏爆發出無盡的希望,“他在哪兒?他在哪兒!”


    該隱拋下答複:“大約是死了吧。”


    “不可能,天使怎麽會死?守護天使不是要等到守護者死去之後才會走的嗎?”奧斯頓抖著手,當初貝爾就是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甚至連死亡訊息也是由屬下告之的。就連最後一麵,他都沒有見到······


    該隱嗬嗬一笑:“我猜的,我活得太長了,見過不少天使與人類生出感情,用自己的靈力養護人類的天使。天使的靈氣就是人類的血液,你身上的臭味熏得我老遠都能聞到,所以那個叫貝爾的天使估計是用靈力把你養大的。也就是說,他活不長。”


    “我從來不相信他死了,我沒有親眼看見過,所以我想找到他。如果我找到他了,我把靈力還給他,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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