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崔管事的恐嚇威脅,沈諒一時間心驚膽戰,暗道這還真的是撕破臉了,連塊遮羞布都不要?


    咽了口唾沫,他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咳咳。”


    希北風站出來解圍道:“我想沈諒沈公子應該隻是一時頭腦發熱,沒有想好意見有沒有必要提出來,不如讓他迴去冷靜冷靜,好好想想如何?”


    崔管事瞥了他一眼,眸子中不無警告之意,屢次三番攪事情,現在幫你收拾爛攤子,你還出來迴護別人,嫌老子的事情不夠多嗎!


    不止崔管事不買賬,希北風的好心迴護,落在沈諒耳朵裏也變得異常刺耳,腦袋一熱就豁出去道:“在下想好了,在下有意見!”


    丫的,這貨是有毛病阿!


    希北風無語地瞥了眼對方,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這是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嗎?


    這毛病不錯!


    柳元洲嘴角不禁翹起,很樂於見到有傻子為他開道呐喊。


    全他娘都是有毛病的!


    崔管事腹誹不已,臉色沉沉地對沈諒道:“既然有意見就說。”


    “我要求還張家一個公道,還張虞式母女一個公道,要求在眾人的眼下裁決此事!”沈諒不忿地道。


    “有意思。”


    真聽到對方的叫板,崔管事反而平靜下來了,到了擂台的前方望著眾多觀賽的人道:“老夫最近忙得很,怕是沒有什麽時間去裁決一樁理不清的破事,不知道在座有哪一位朋友想跟他一起裁決的?”


    眾人聞言悻悻,全都閉口不語。


    “都沒空是吧?那就隻能麻煩這位公子一個人去裁決了。”崔管事迴過頭冷冷地看著沈諒,害得他把老臉的豁出去了,這要是對方再敢多說一句話,他可就不客氣了!


    沈諒憤慨地看著台下全部啞火的家夥,一時間仿佛又迴到了那一日。幾個臭流氓就能讓幾十上百個人閉嘴,如今一個崔管事就能讓整個第三安置區裏有頭有臉的人閉嘴,果真是強權之下無正義了?!


    “我說沈公子,大家都沒有什麽空,你一個人還想來裁決嗎?”希北風苦笑著道,跟這麽個人攪合,還真是麻煩。


    “去!”沈諒決定了,他要死纏爛打!


    沒想到這貨鍥而不舍,希北風不禁無語,不過腦子裏卻是靈機一動,道:“你去了也是到我北風幫的地盤,就不怕我們直接讓你查無可查?”


    “你敢讓我去,我自然能把苦主救出來!”沈諒哼道。


    “如果我說我又不想讓你去了呢?”希北風玩味地道。


    “你……”沈諒沒想到希北風大庭廣下都能出爾反爾。


    “當然了,如果想讓我放你去也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希北風笑著道。


    “說!”沈諒不滿地道。


    “來我北風幫當個執掌刑罰的朱雀堂堂主如何?”希北風笑道。


    當事人沈諒愣住了。


    旁觀者們也愣住了,這是唱的哪一出?


    片刻後,沈諒迴過神來,不屑地道:“你,你想收買我?”


    “你要這麽理解的話也可以。”


    希北風無所謂地道:“不過你不是一直說我怎樣怎樣嗎?現在給你個機會讓你到內部觀察一下,看看我到底是怎樣怎樣,你看怎樣?”


    沈諒哼道:“怎樣?怎樣都好!隻要你敢讓我接觸苦主就行!我早晚帶著她來當眾指認你!”


    “行了,那在你沒有得出最後結論的時候,是不是可以不要再給崔管事添麻煩了?要知道他可是忙得很,日理萬機理得身體都要被掏空了。”希北風揶揄道。


    “可以。”沈諒答應道,他也不想招惹崔管事太過的。


    崔管事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麻煩能少點自然是好的,對於希北風的觀感雖然依舊那麽差,但至少他還是承情的。


    搞定一根攪屎棍之後,希北風還不打算消停,而是望向準備借他來打壓抹黑葉乾的柳元洲道:“柳前輩,你可有什麽意見?”


    “你們年輕人都沒有意見,我這老家夥還能有什麽意見?”柳元洲冷笑著道,他意見大了去了,從未有人能這麽欺辱於他,讓他大丟顏麵後,還要忍氣吞聲的!


    “您這話也是言不由衷。”


    希北風笑著道:“要不我給您個機會,讓您討迴公道如何?”


    柳元洲望著他片刻:“說!”


    “今天我是不行了,咱們明天約一場無限製的比鬥如何?”希北風挑釁道:“當然,如果您不敢的話也沒有什麽,畢竟咱們現在等級一樣,您也無法靠等級來壓製。俗話說拳怕少壯,恐怕您老現在同等條件下也是打不過年輕人的。”


    崔管事眼皮跳了跳,就算他都不敢如此輕言。想在公平條件下能勝過柳元洲這種人,恐怕得他家城主出馬才行。希北風這家夥到底有沒有掌握氣法,就算有的話以其經驗也說不準在動真格的時候就不行了!


    “挑釁老夫?”柳元洲哈哈大笑:“答應你又何妨?隻不過打贏你有什麽好處?不過是再次證明老夫的本事而已?然則老夫的本事,無需證明!”


    “我輸了悉聽尊便,你輸了就把你柳家武館的匾額拿來如何?”希北風冷笑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如今三戰兩勝已決勝負,葉家武館的匾額可以拿迴來。但光是拿迴來還不夠,他要把柳家武館的匾額也拿過來,好讓這家夥知道,敢跳出來落井下石,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我武館的匾額?”柳元洲麵色陰沉。


    “你該不會說失落於大災之中吧?”希北風冷笑道,葉乾的兒子能為塊牌子搭上小命,他就不信柳元洲那邊能直接丟了祖傳的匾額離開!


    “自然是在的。”柳元洲哼道。


    “敢賭嗎?還是說,你怕輸?”希北風的挑釁辦法很差,但是勝在直接,效果一樣出眾。


    柳元洲當下便道:“賭就賭,還怕了你個黃口小兒不成?真以為掌握了一點氣法就能囂張橫行?”


    “不然呢?”希北風故意誤導道。


    “氣法,不是隻有你才有的!”柳元洲冷笑道:“我看明天葉乾老友還不得出來給你收場!”


    “拭目以待。”希北風無所謂地攤攤手,這體術見識到了,順便連氣法也一起見識下又何妨,剛好漲了見識!


    “無知者無畏!希望你明天不要後悔才好。”柳元洲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這讓他碰了個灰頭土臉的地方,明天他要迴來討迴這筆賬!


    崔管事攥了攥五指,尋思著今晚是不是把兩人其中一個,或者是全部都綁出去找地方關押起來,免得希北風真栽了。他可不知道柳元洲掌握氣法,要是知道的話,早就製止了。


    比賽暫時結束,眾人紛紛退場。


    希北風讓手下看著沈諒,免得再惹出什麽麻煩,隨後就到了葉乾麵前道:“恭喜前輩,總算拿迴匾額了。”


    葉乾撫摸著剛剛柳元洲門下送來的匾額,老眼裏忍不住泛起淚光:“若是知道我兒會搭上性命,這匾額寧可不要,可既然他搭上性命了,那這匾額,老夫就是賠上性命也要守住。此次多虧你了,大恩不言謝。”


    “沒事,也就是順手出力,況且這次的賭局我賺了不少。”希北風笑著望向葉乾門下幾人:“你們應該也賺了點吧?還是說都壓對麵去了?”


    “你才壓對麵!”婁皓月不滿地哼了一聲後道:“明天的比賽,你有把握嗎?要是沒的話,我看不如直接不打,隨便找個身體不舒服的理由拖著。他一個前輩再不要臉,總不能硬拉著生病受傷的晚輩上擂台打吧?”


    “有道理。”希北風好笑地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會替我著想。”


    婁皓月臉上一紅,沒好氣地道:“你想太多了,如果你輸了的話,老師最後還是不得上場。就算你把柳元洲的財氣耗個差不多,老師這身體上去也是隻有吃虧的份!”


    “所以,隻要明天我贏了就好。”希北風淡定地道。


    “你能贏嗎?”葉乾很是不客氣地問道,他寧願自己親自上場,也不想讓希北風打個頭陣。


    要知道柳元洲那陰損的貨下手可是毒得很,不要人命卻能要了人的後半輩子!更何況現在對方居然自爆出擁有氣法!想來是那老貨的爹傳下來的壓箱底寶貝,也虧對方年輕的時候好像沒有掌握,否則他這把老骨頭恐怕早就被拆掉了!


    “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一定會贏!”希北風自信地道。


    葉乾搖搖頭道:“有自信是好事,但是你對上他,優勢不大。像今天你差不多就是仗著錢之力和一點法門贏了,但明天的話,難!更準確的說,我並不看好你能贏。”


    “不會吧。”婁皓月嘀咕道。


    “會!”


    葉乾道:“他既然答應比鬥,那目前應該還是災民級的實力,錢之力在100以下。不過他這個以下應該不會太低,之前他是在四環位置,姑且按20-40的上限40計算,每日都不缺錢幣修煉,經過十多日之後,七八十總該有的。”


    “再考慮一下這老家夥的陰損個性,若之前待在四環並非因為錢之力不夠,而是考慮著以後的退路,把他當成100點來計算也可以。”希北風笑著補充道。


    “那不是近乎災民級無敵了?”婁皓月捂著小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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