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北風淡定自若,他的火力一直很猛!


    房駿打死不信有這個可能,懶得費力躲避兩道財氣光束,避開其中一道後硬扛另外一道,並且隨時注意希北風有無調整,絕不讓後者陰了他。他心中不無自得,穩居上風尚且如此謹慎,難道不是大將之風嗎?


    見他如此作死地硬扛一道財氣光束,希北風也不再玩其他花樣免得弄巧成拙,隻是繼續一道虛一道實地夾擊,反正這樣一來就是純粹比拚錢之力的數值了,左手打掉10點完全浪費,右手打掉10點消耗掉對方的10點,卻能夠返迴來11點。


    總輸出20點,返迴11點,實際消耗量9點,生效10點。


    也即是說兩人一直保持這個局勢的話,能夠使自身錢力提高百分之11點多的實際輸出效果,對比不浪費的單獨輸出自然是遜色很多,但就這樣也基本足夠了。他很慶幸對方居然遵守之前的諾言不再提升錢之力,彼此的差距沒有太大,提升百分之11點多的效果,基本可以打平。


    對於這樣不拘大節,卻守小節的對手,希北風隻想說請務必再多來幾打。


    一直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房駿,在無謀地與希北風進行消耗戰片刻後,終於發現了有點不對勁。


    明明對方的消耗是他的兩倍,但是彼此身體周遭的財氣,卻幾乎是保持著統一步調地在減少!甚至,他還有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感覺,那就是消耗量是他兩倍的希北風,財氣的下降量比他還少!


    場外的柳元洲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而且他可以很明確地說,那絕對不是錯覺!


    “到底是怎麽迴事?”


    葉乾老眼微微眯著,說出了老對頭也想說的話。


    “這家夥。”


    婁皓月狐疑地呢喃著,類似的情形她見過,希北風在收拾獵鷹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明明好像打出去很多的錢之力了,但是財氣卻好像沒有變淡薄,反而還有點愈加濃鬱的錯覺。越戰越猛這四個字可以套在肉身上,但是用在錢之力上麵卻是完全不可能,錢越花越多著實際嗎?


    “他到底是耍了什麽伎倆?”


    儲睿的確很容易就自大過頭,不過經常打抱不平四處伸張正義的他,多少還是有點兒眼力的。希北風這種情況確實古怪,雖說很可能用了特殊法門掩藏了部分財氣,但那樣的話以雙倍的消耗量久戰房駿這種錢之力明顯超過50的人,就隻能說明希北風的錢之力超過100。這也即是說超出了災民級的上限,踏入了貧民級的範疇,然而貧民級的攻擊力不可能這麽弱。


    “莫非是氣法?”


    柳元洲琢磨了會,隻能得出這個結論,霎時間眼皮不免跳了跳,對於讓獵鷹輸掉第一場比賽的決定感到十分懊悔!


    台下觀眾,尤其是內場和貴賓區的觀眾,都不是吃幹飯的,一個個見識和眼力不差。之前還抱著看看戲的心態觀賞,此刻一個個眼神都變得犀利起來,可能會輸掉重注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跟柳元洲想到了一塊兒去。


    想到氣法二字,許多人忌憚的同時,心裏也是異常地火熱。


    不怪他們好像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而是雲煙城的等級層次確實還不夠,基本上都是使用體術,且也分三六九等,但就是最低等的,普通平民都難以接觸。


    如儲睿這等人,也就弄了一鱗半爪,苦練好三板斧後就敢到處逞威風;而一般有點背景實力的人,如婁家兄妹能獲得的也隻是增幅一成的體術;中堅層次的人才能獲得增幅二成的體術;唯有如葉乾柳元洲和房駿這些位於雲煙城頂端的人,才擁有增幅三成及以上的體術,且各家也是敝帚自珍,非親傳弟子核心後輩絕不輕傳。


    在這樣的大形勢下,任何一門氣法放在市麵上,隨時都可能引發幾個大勢力血鬥甚至於死鬥,即便是早已經擁有氣法的也眼紅,壓箱底的本事誰不想多兩樣?


    頓時,許多人就產生了一些心思,現在大家都落難了,正好是重新洗牌的時間,若是能把來曆有點不明且落魄得更慘的希北風給收拾了,重新出頭絕對不是問題,更進一步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粗重的喘息聲接連響起,許多雙眼睛都有點紅了。


    崔管事冷笑不已,狠厲的視線掃了一圈,在幾個蠢蠢欲動的人身上停留片刻,重點又玩味審視了被門簾遮擋的貴賓席。


    警告了眾人之後他不屑地哼了一聲,居然敢在他的地頭上,敢在他的麵前,打起那種小心思,真當他過來是給人當擺設的?


    瞧著崔管事如此,茅依依也鬆了口氣,現在一幫人都窮瘋了,見到氣法就像餓了幾天的狼看到肉,窮了一輩子的乞丐走進金屋一樣,恨不得整個都給吞了下去。


    後知後覺的房駿額頭上冒出細汗,但是卻不打算直接認輸,而是選擇了繼續死磕,按這種趨勢繼續耗下去,還說不好鹿死誰手呢!


    然而,此時的心境還是免不了產生波動。


    “有破綻!”


    希北風嘴角微翹,突然兩道財氣光束匯聚融合成一,直接命中遲鈍了少許的房駿,衝擊得對方無力閃避,身體瘋狂往後倒飛。


    眨眼之間,房駿身上的財氣幾乎就要完全消散。


    希北風可不想真為了一場比賽弄出人命,很適時地就停了下來,淡然地道:“你認輸吧,我不想難為你。”


    房駿望著身體財氣比自身濃鬱的希北風,抬頭又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最終隻能幽幽一歎轉身下了擂台,留給眾人一個蕭瑟的背影。


    柳元洲的臉色很難看,非戰之過,怨不得誰,但房駿輸了,他又怎麽可能給好臉色呢。


    冷淡地看著上前來告罪的房駿,他微微點了頭也不開口責問,隻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位房家公子少不得要被冷落一段時間了。


    “這就贏了?”


    無論是觀眾還是比武雙方,對這個結果都有點消化不下去,哦,除了北風幫幫眾。


    “幫主萬勝!幫主威武!”


    整齊的呐喊聲再次連連響起,不用說也知道來自於北風幫幫眾,此時不拍馬屁更待何時?


    心情本來不錯的葉乾等人被這呐喊聲給惡心到了,一個個均是假裝不認識希北風和北風幫的一幫渣滓,默默地低了低頭準備集體撤退。


    茅依依扶額走遠了點,她絕不想上麵那個混蛋待會跑下來找自己,屆時她怎麽解釋都解釋不通了。


    擂台對麵的柳元洲麵沉如水,但是氣度還是要的,隻能暗哼了一聲忍了。


    “咳咳。”


    希北風抬起手,虛壓了一下,令眾人止住聲音後,謙虛地道:“接下來我宣布,大家各迴各家,各找各娘!”


    “他姥姥的!”登時就有人罵罵咧咧地叫了起來,真不是他們涵養比柳元洲差了多少,而是這次真的是輸慘了。


    本以為穩勝的第一局,輸了。


    本以為必勝的第二局,輸了。


    本以為好看的第三局,打不成。


    我去,這算什麽?


    許多人極為不忿,若不是崔管事的人在鎮場子,此時直接能鬧出大風波,估摸著第一件事情就是朝著上麵那個厚臉皮的混蛋發出攻擊,就算弄死人也來個法不責眾,假裝從來就沒有出手過。


    覺察到許多道森寒的視線,希北風卻毫無懼怕之色,反而再次咳了兩聲道:


    “好了,剛才我是說笑的,來都來了,那麽急著走幹什麽?下麵我宣布,北風幫正式招攬各路英才,歡迎有抱負有理想有自信的人過來報名,待遇從優,優到哪種地步呢?把純利潤的一半拿出來給你們分!另外還有諸多福利,而且是從我個人的獲得的一半純利潤裏出!”


    話音停下的時候,很多人都愣住了,第一反應是這貨不實在,接著就是看向北風幫幫眾。


    隻見北風幫幫眾一個個頭高高抬著,露出兩個驕傲的鼻孔,臉上充滿了自得之色,盡管他們根本沒有享受到希北風開出來的空頭支票和種種虛無縹緲的福利……


    從眾的心理真是好玩,希北風滿意地瞧著部下,隨後以他們為強有力的佐證,繼續用惡魔般的聲音勸誘:


    “加入北風幫,每個人都有登頂的可能,每個人都是為自己拚命,流多少血拿多少錢!我希北風寧可一分不要,也要先把北風幫做大做強!當然這並不是說我有多好,相反,我隻是想實實在在地跟你們做交易!做一場你們從沒有做過的公平交易!做一場很可能你們還占了便宜的交易!”


    “真的假的,說得那麽好聽。”有人質疑道,但沒有第一時間臭罵騙子,說明了其實已經心動。


    “估計以後會卸磨殺驢,你們誰信的話去試試,如果是真的迴頭告訴我,我謝你們祖宗三代。”有人無情調侃,不過也是傾向於初步階段,希北風會兌現諾言。


    “老子現在一無所有,倒是想去試一試,誰一起搭個伴,免得就老子一個人被坑死?”


    終於,出現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咳咳,其實是希北風早就準備好的托兒……


    有了第一個人,場麵自然好了許多,竟然是紛紛開始討論起來參加的可能性,而不是站在一邊觀望。


    然而,攪局者還是出現了。


    “別信他的話,這就是個強占人妻的混蛋,居然還有臉在這裏哄騙大家!”


    一個熟悉的人站上了擂台大聲唿喊,赫然是之前幫張高武前來討要靜姐母女的大善人——沈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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