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誰好看呢?”


    希北風冷冷的聲音如鬼魅一般飄進了獵鷹的耳朵裏。【零↑九△小↓說△網】


    “誰!”


    獵鷹怒喝一聲,待看見希北風帶著十幾個人從不遠處走來,頓時就啞火了。


    “終於來了!”李長樺看著頗為壯觀的救兵到場,心裏不禁鬆了一口大氣,就算柳元洲還在附近埋了伏兵,也不好來個亂鬥惹出太大風波吧!


    “哼!”婁皓月不滿地道:“來是來了,不過來得真慢!我看他就是怕了,猶猶豫豫才會這麽晚到的!”


    葉乾無語地看著她,搖搖頭也不說什麽。


    獵鷹等著希北風到了近前後,外強中幹狐假虎威地道:“有柳前輩在這裏,你還敢放肆!”


    “你想死嗎!”白眼狼看到這貨在對麵的陣營裏之時,真是恨不得打死這個混蛋,他第一次招攬人,結果招來了一個叛徒,這跟在他臉上打一巴掌也沒有什麽區別。


    黑胡子很樂於看到這種事情,笑嗬嗬地道:“人家這不是看不上咱北風幫麽,你以後招人的時候得注意點,別什麽沒眼光的垃圾都招進來。”


    雷猴在一邊附和道:“就是就是。”


    被他倆一刺激,白眼狼心中更加惱火,直接向希北風請命道:“幫主,屬下招錯了人,甘心受罰,不過受罰之前,我要先讓這鳥人付出代價!”


    看著他們內鬥的樣子,獵鷹不禁哈哈大笑道:“幾個蠢貨,居然還以為能招攬老子,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


    “你找死!”


    白眼狼聞言怒火衝天,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對方,竟敢讓自己裏裏外外地丟人,這筆賬沒那麽容易算!


    “何必與小人一般計較,早晚打得他不想做人就行。”


    希北風微微搖頭,拿著反麵例子教訓著白眼狼道:“以後這種事情得多留個心,臣強主弱臣必欺主。【零↑九△小↓說△網】他手底下有近十號人,即便單獨一個人被我碾壓也不服氣,心裏肯定是想著如果不單挑而是改為群毆,完全沒有可能會輸。換做是你的話,有多大概率能心甘情願任我驅使呢?”


    “是。”


    事到如今白眼狼也隻能打落牙齒混著血吞下去了,將這個教訓牢牢記住並時刻反省,以確保沒有下一次了!


    獵鷹得意地對希北風道:“你說的沒有錯,但很可惜就是馬後炮,早知道這樣,你還能放虎歸山?”


    “虎?”


    希北風不屑地道:“可笑!你不過是本幫主拿來磨練手下的磨刀石,還真以為是自己占了便宜?若不是早提防著你反水,本幫主又怎麽會直接收下你一半的人,剩下幾個歪瓜裂棗留給你收拾?真當我這裏是垃圾堆什麽人渣都收啊?”


    “你……”


    獵鷹啞口無言,想到這個他就氣得說不出話,自己趁亂拉起了班底,結果一下子就給人挖掉一半。剩下的幾個廢物都是背叛過自己的,以後相處必然是有嫌隙,若不是手頭無人完全可以直接打殘了扔掉。而現在隻能將就對付著,以後再另外培養心腹。總之,一番心血盡付東流啊!


    “不用你你我我的。”


    希北風冷笑道:“我既然敢放著你不管讓你做最後抉擇,自然有把握讓你後悔自己的背叛,你就洗幹淨脖子慢慢等著吧。”


    獵鷹脊背沒來由地一寒,還好想到此時有了大靠山,才稍微安下心來:“好,我就洗幹淨脖子等著你!”


    “殺雞焉用牛刀。”


    白眼狼冷笑道:“對付你,有我足矣。”


    獵鷹聞言正想反駁,不過看到柳元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登時就偃旗息鼓閉緊了嘴巴,隻恨恨地瞪了一眼白眼狼。【零↑九△小↓說△網】


    柳元洲看著希北風,怎麽看都覺得平凡無奇,搖著頭道:“小朋友,逞口舌之快,也得有點真本事。在老夫沒有計較之前,你還是快點走的好,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柳前輩是吧?”


    希北風笑著道:“您這倚老賣老地叫別人小朋友可真有點無恥,別人聽了還以為咱們是忘年交,套近乎也沒有這麽套的吧?”


    柳元洲眼裏閃過一抹厲色:“到底是太久沒有人敢招惹老夫了,是不是都忘記老夫的脾性了?”


    葉乾蹙眉,對希北風道:“北風小友,此事乃兩家武館之私事,跟你無關,你且先離開吧。”


    沒等希北風迴答,婁皓月便焦急道:“老師,這時候你就別替他操心了,他能夠幫您是他的福氣!”


    希北風滿頭黑線,然而此時也不想跟對方計較,而是與柳元洲道:“想讓我走也行。”


    眾人怔了怔,一個個驚訝不已。


    婁皓月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管不著,閉上嘴一邊呆著去,瞎摻和什麽事情,隻會添亂!”希北風教訓得婁皓月啞口無言後,方才望向滿是玩味之意的柳元洲,把後半句話也給說了出來:“但前提是你把背叛我北風幫的人留下來,把那塊匾額留下來,然後帶著你的人離開。”


    柳元洲的嘴角慢慢彎了下去,老眼好像冒出點點火光:“初生牛犢不怕虎,倒是個有點誌氣的少年人。”


    此時眾人也才醒悟過來,紛紛複雜的望向希北風,裝什麽大尾巴狼啊,有話不要分成兩半說,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不好!


    婁皓月哼了一聲,對希北風道:“還跟他廢什麽話,咱們現在人多,直接上!”


    希北風一頭的黑線,很是沒好氣地道:“我都跟你說了別瞎摻和,閉上嘴巴在一邊看著就行!算我拜托你好吧?”


    “你什麽意思?”婁皓月怒道。


    “那你得問問柳前輩單槍匹馬單刀赴會是什麽意思。”希北風無語地道。


    “他哪裏算單槍匹馬了?”婁皓月不解道,明明還有一個房駿公子和一個垃圾鳥人。


    “你說呢。”希北風並不打算解釋。


    獵鷹和房駿的臉色迅速變黑,這是在罵他們不是人!


    “不管了,反正咱們人多,此時不上更待何時!”婁皓月焦急地道,也懶得跟希北風計較太多,隻想趕緊利用對方先把匾額給搶迴來。


    希北風扶額:“我說小姐,你沒看他們把人質抓得死死的,人多管個屁用,難道你想搶迴來一塊爛的匾額?”


    婁皓月愣了一下後,粉嫩小臉刷的一下漲紅了。


    “咳咳。”


    葉乾笑著道:“好了,我的事情還不需要你們幾個小輩來操心。”


    柳元洲道:“小輩替你操心還不好嗎?也省得你過幾天找不出人來比鬥。”


    “比鬥啊。”


    希北風看著那塊匾額,再聽到這個比鬥二字,雖然之前沒有在這裏,但也猜得出來是要以比鬥來決定匾額的歸屬。不過他卻不看好葉乾,畢竟四個學生都是水貨,沒一個能拿出來打的,而對方既然提出這種方式,肯定是有很大的把握,出手的應該是這次跟來的少年。媽的,跟沈諒那廝一樣,又長得比他帥!


    葉乾瞥了眼四個學生,嘴角苦澀地搖搖頭,如果這是在雲煙城裏,他或許能跟柳元洲來個你死我活,但現在一無所有的他隻剩下幾個學生了,萬一有個什麽閃失,他這老心髒恐怕再也承受不住了,當下便認輸一般地道:“比鬥就算了,匾額你愛拿走就拿走。”


    柳元洲難以置信地看著葉乾,他知道對方不比以前了,而且一年比一年更加內斂,更加能忍,不然怎麽可能受一個叫什麽獨眼龍的垃圾流氓欺淩卻不還手。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在經受了長子死亡的打擊後,麵對他這個老對手,麵對等同於凝聚了一生心血的匾額被奪的恥辱,竟然視若無睹無動於衷!


    難道是長子的死給對方的打擊太大了?


    對於不接受挑釁不接受比鬥的葉乾,饒是柳元洲經過這些年的磨礪後氣度見長,也差點直接氣急敗壞地想破口大罵!這種蓄了全身力氣打出一拳卻打空的滋味,能讓他岔氣吐出一口老血啊!


    李長樺等四人見老師如此忍辱負重,心中皆是感動不已。


    以老師的性子而言確實現在凡事都趨向於選擇一個忍字,但如此情形在這件事情上卻是不可能忍。那匾額對於別人來說就是一塊木,但對於老師來說就是一生的心血,更不用說是其長子拚了命才保下來的。怎麽可能就這麽拱手讓於人,任由匾額放在別人的武館裏,成為一個大笑柄呢?


    之所以會選擇忍下來,恐怕隻是覺得他們幾個出手跟房駿比壓根沒有勝算,不想讓他們白費力氣自取其辱,更怕他們萬一在比鬥中出現什麽閃失!


    婁皓月怒哼一聲,直接盯著柳元洲道:“你的比鬥我們接下來了!”


    “你?”柳元洲嗤笑地搖搖頭,他要的是跟葉乾比,隻有一個小學生跳出來,根本不夠資格跟他對話!


    “是我們!”李長樺憤怒地道。


    “沒錯!”婁皓日和儲睿皆是聲明了自己的立場。


    “你們還入不了老夫的眼。”柳元洲搖頭道。


    “說的沒錯。”葉乾老懷大慰地望了望四個學生道:“你們還入不了他的眼,但卻是老夫撿來的寶,一時意氣不爭也罷,這筆賬總有機會能夠討迴來的。”


    “老師……”李長樺四人異口同聲,心裏皆為他抱不平,好人沒有好報啊!


    “咳咳。”


    希北風笑著道:“如果他們不夠看的話,那再加上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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