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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宴會上,被下了死命令的陸明和洛斯裏克在大廳的兩邊,看著雷爾斯大公站在二樓上一步一步的走下來,說著十分冠冕堂皇的話。


    “歡迎各位來參加我的宴會。今天是我和菲尼克拉斯·艾蒙伯爵的孫女訂婚的日子,所以希望大家都為我感到高興。故,我舉行了這場宴會,讓大家一起開心一下!現在就開始宴會吧!”


    隨著雷爾斯大公說完,貴族們紛紛開始集結成群,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型圈子,各自在聊著各自的事情。


    不少仆人都穿著還不錯的衣服,端著一盤子開胃菜或幾杯酒在舉行宴會的大廳裏穿插。時不時的給貴族們送上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在角落裏用於休息的桌子那,陸明、菲爾納、尼祿三人正在談論著雷爾斯大公究竟想要做什麽。


    很明顯,他想要得到貴族們的支撐。並且,想要從貴族們的獲得一部分不屬於他的權力。另外,從他對於貴族們和皇室的計劃顯得十分熱衷,就仿佛是急於表現自己一樣。卻並沒有想清楚,就錯誤的下了命令,引起陸明和洛斯裏克雙方的不滿。


    “現在的大公,遠遠沒有上一任大公的實力和手段。他雖然說現在看上去很有智謀,但都是一些皮毛。就好像他需要通過聯姻來穩固自己的地位,也用不著和被上任大公一隻壓製的菲尼克拉斯·艾蒙伯爵聯姻吧?明明有著更好的人選。”尼祿看著大廳那邊,正在和年僅八歲,還很怕生,對雷爾斯這個未婚夫也很抵觸的小女孩與眾人交談的雷爾斯·黑蒂斯特大公。


    “那小姑娘看上去不是什麽很單純的女孩子,她似乎被艾蒙家族灌輸了姓黑蒂斯特的人都是惡人的想法,所以我們的大公以後有的受了。”


    “這些不是我們需要去想的。這個大公死不死,和我們這些貴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大公他究竟在想些什麽。”陸明將慢慢變歪的話題矯正,並說道:“現在他明麵上很信任洛斯裏克、卡卡羅、拉奎斯這三位伯爵的關係較好,但根本上就不信任他們。他現在在做的事情,也是在給出一個信號,我需要一個盟友!一個不屬於已經存在的團體的盟友!而他為什麽需要這樣一個盟友,則是我們需要知道的!”


    “說的也是。不過,我們並沒有太多的線索,現在也用不著太過於思考這件事情。”說著說著,尼祿突然話鋒一轉,向陸明和菲爾納問道:“聽別人說,你們倆還真的要結婚啊!就不怕對不起薩爾達洛嗎?”


    此話一出,菲爾納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似乎是很在意這件事。


    然而陸明看了一眼四周,卻說道:“這沒什麽。菲爾納和薩爾達洛又沒有結婚,反正以後都要嫁人的,嫁給我不是一樣嗎?”


    這些話讓尼祿頻頻點頭,覺得的確是這個道理。然而菲爾納卻沒有這樣的想法,反而本能的對陸明感到厭惡。不論他幫過她幾次,是否被他救過命。


    “”可能察覺到了菲爾納的敵意,陸明陷入了沉默,開始不再言語。手也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裏,輕撫在幾個月前離開帕裏斯城,去開始狩獵時,莉莉給他的一個護身符。


    站在遠處正在和同僚舊友聊天的來俄茲莫茲子爵,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知道陸明和菲爾納是之間的事情是怎麽一迴事,也知道陸明裝出來的對菲爾納的關心,隻不過是想不讓這個笨丫頭死在自己的**下。然而,菲爾納卻看不出這一點,甚至將這當成了理所當然。


    老俄茲莫茲子爵下意識的心裏思考著要不要讓陸明離開菲爾納這個麻煩,省的他和他家裏的幾個未婚妻被菲爾納所拖累。


    “老俄茲莫茲,你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這樣嗎?”


    “是啊!”應付著老友,老俄茲莫茲見一些樂隊從走廊裏走了出來,便對其他人說道:“看樣子大公是想要跳舞了,我們這些沒有帶舞伴的老家夥還是先退到一邊吧!”


    如此,老俄茲莫茲就暫時的壓下心裏的想法,帶著幾個老友走到了陸明三人所在的角落。


    見到老俄茲莫茲子爵過來,菲爾納立刻就壓下了對陸明的敵意,裝出一副對陸明含情脈脈的表情來。


    而陸明也因為樂隊的入場,和其他與戀人、妻子一起來的年輕貴族一樣,站起身,對和自己一起來的女伴微微鞠躬,伸出手,邀請道:“可以請您跳支舞嗎?我可愛的未婚妻。”


    沒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欣喜的迴答,菲爾納隻是將手放到了陸明的手上,和他一起走入已經有不少人的舞池。


    這樣的舉動讓老俄茲莫茲微微皺眉,也讓尼祿察覺到了陸明和菲爾納之間的關係很不好。


    想起當初陸明等人在狩獵之夜前一天的時候,給所有獵人做身體檢查的時候,陸明經常和他、以及圖特大主教一起給薩爾達洛檢查過身體。


    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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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體裏的舊神之血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雖然還沒有發生獸化,以後一定會獸化的!所以我建議你接受放血療法,將身體裏的舊神血清除掉一部分。”看著報告單,陸明對躺在檢查台上的薩爾達洛說道。


    “那我之後還可以參加狩獵之夜嗎?”薩爾達洛坐了起來,向陸明和圖特大主教問道。


    “不行,放血療法的後遺症很厲害,沒有半個月你根本下不了床。”圖特大主教搖了搖頭道。


    薩爾達洛一聽這話,便笑著搖了搖頭,對陸明和圖特大主教道:“那我拒絕接受治療!”


    尼祿微微一驚,急忙問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我會徹底的獸化,最後被獵殺。但這是我父親搞出來的,我有理由,也有責任去解決它!”


    “可是”陸明還想勸說一下這個可以說是朋友的人。


    可惜,薩爾達洛打斷了他。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接著,薩爾達洛一把抓住了陸明的手,拜托道:“別的我都無所謂,但是菲爾納她,我實在是不放心。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在我死了之後,娶她,保護她。”


    “你把當成了什麽?你應該自己去保護她,而不是隨意的把她拜托給別人!!”陸明很生氣的怒道。


    “可是,我必須去做,不然我會永遠生活在痛苦之中。求你了,陸明”


    “”陸明皺著眉,看向一臉期待的薩爾達洛,最終痛苦的點了點頭,道:“我照顧好她的,你放心好了。”


    “記得娶她,比起其他人,我更加相信你。畢竟,我們是朋友。”


    “我知道了”


    “謝謝你,我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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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在舞池和菲爾納跳著舞,即便被菲爾納狠狠地踩了幾腳也一聲不吭的陸明,尼祿歎了口氣道:“薩爾達洛,你讓陸明去照顧菲爾納,或許是給他帶來了一個心魔你害了他。”


    就在陸明和菲爾納跳舞的同時,雷爾斯·黑蒂斯特也和自己剛剛見麵沒多久的未婚妻進到了舞池中,跳起了拙劣的舞步。


    相比起故意踩腳的菲爾納,雷爾斯的舞伴壓根就不會跳舞。


    經常被踩到腳的雷爾斯大公痛的青筋直冒,卻不能夠忍住不言語。


    就在他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他卻聽到陸明和菲爾納之間的談話。


    “你不疼嗎?被我踩了這麽多腳。”


    “痛又怎麽樣呢?我不能讓你丟臉不是嗎?”


    “男人的自尊嗎?還是為了什麽?”


    “你非要怎麽說嗎?我對你難道不好嗎?”


    “可惜你不是他。”


    “他?嗬!他已經死了三個多月了,而且還是被你親手獵殺。你現在為什麽還要提起他?”


    “你不會懂的”


    “我是不懂你,就像你不會懂我一樣。”


    聽到這裏,雷爾斯能夠很確定陸明和菲爾納之間的關係很不好,對於陸明一次次的相救和幫助,菲爾納一點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她對陸明隻有利用和厭惡。


    知道自己有除掉菲爾納這個一直在想要獲得更多更多的權力的眼中釘的雷爾斯,在這一瞬間心情變好了。即便未婚妻一次一次的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腳,他也不再生氣了。


    幾分鍾後,一曲舞罷,陸明等人跳累了的人,紛紛迴到了休息區,隻有少數的貴族準備和新上場的貴族一起跳第二支舞。


    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陸明開始和老俄茲莫茲的舊友聊了起來,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女婿應該做的。可是這時菲爾納的一言不發,讓陸明和老俄茲莫茲都顯得有些尷尬。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雷爾斯,笑著對拉奎斯伯爵說道:“陸明和菲爾納之間的關係的確很不好,甚至可能他們直劍壓根就沒有什麽。你去讓人去監視菲爾納,一旦她和陸明正式決裂、分手,就幹掉她!”


    “是的,大公。我這就去辦。”微微看了一眼陸明身旁,一言不發的菲爾納,拉奎斯笑著點了點頭,就打算去安排刺客,去監視菲爾納。


    然而他和雷爾斯卻沒有想到,陸明的好友尼祿卻走了過來,強行拖住了拉奎斯,並且將一封信交給了拉奎斯。


    被堵住半路上的拉奎斯伯爵有些尷尬的迴頭望了一眼雷爾斯大公,見他沒有放棄的意思,便咬著牙略微應付了兩句,便拉著信離開了伯爵府。


    就在他準備去安排刺客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打開了那封信。結果那封信上的內容,讓他徹底的打消了去找刺客的想法。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隻有一句話。


    「菲尼克拉斯起來之後,你還會是大公心腹中的領頭人嗎?」


    拉奎斯不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至少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地位會不擇手段的人。


    他知道菲尼克拉斯的聲望在厄瑞波斯的貴族中是極其強大的。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剛剛成為伯爵才十年的小家夥,所能夠抗衡的。


    一旦菲尼克拉斯因為和大公的聯姻成功而複出,那麽菲尼克拉斯就一定會成為大公心腹裏的領頭羊,而他這個曾經的領頭羊就將會什麽都不是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他必須去好好的想出一個辦法來。哪怕是陷害大公,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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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喝醉了的菲爾納,陸明和老俄茲莫茲迴到了宅邸。


    此時此刻,他已經知道了菲爾納母親說的出糗是什麽了。


    誰知道菲爾納隻喝了一杯酒就醉了,還說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胡話,弄得陸明和老俄茲莫茲不得不提前離開宴會現場。


    望著抱著菲爾納的陸明一步一步的上樓,老俄茲莫茲讓人給一直照顧著菲爾納,來不及吃東西的陸明準備一些吃的東西,然後就迴房休息去了。


    將喝醉了的菲爾納放在床上,幫她把外套脫掉,陸明就去洗手間裏端出了一盆溫水,準備給菲爾納擦擦臉,讓她稍微感覺舒服一點點。


    可是這時,菲爾納卻一把抓住了陸明的手,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薩爾達洛,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不要把我一個人留下”


    陸明的手僵在那裏,既沒有給菲爾納擦臉,也沒有收迴來。


    許久之後,直到房門被人敲響,陸明才反應過來,輕輕的掙脫開菲爾納的手,去開門。


    敲門的人,是菲爾納母親,和早上的時候一樣,她親自給她十分喜歡的女婿送來了一些吃的東西。


    “菲爾納沒有在宴會上給添麻煩吧?”


    “沒有,她很好。”


    “就是不能喝酒卻總是喜歡弄一杯對吧?”


    “額酒是我端給她的,我以為葡萄酒她能喝一點”


    “你啊!就是護著她。以後結了婚可不能再這樣了。”


    “她是我妻子,我怎麽能不護著她呢?”微微笑了笑,陸明迴頭看了一眼,說道。


    無奈的笑了笑,菲爾納的母親就把兩份吃的東西交給了陸明,並說道:“知道你因為菲爾納在宴會上沒有吃東西,老頭子特地讓仆人準備的。你先吃,菲爾納的那一份等她自己醒了,再給她。”說完,她就幫陸明關上了房門。


    將托盤放在了床頭櫃上,陸明站在床邊,伸出手,輕撫著菲爾納的臉龐,輕輕的歎息一聲道:“或許是我們錯了”(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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