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雯,你愣住幹嘛,皇上在問你話呢?你若是不願意,就直接說出來啊,皇上是個明君,他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殷若月忙在一旁向齊妙雯暗示。


    “皇上,妙雯……”齊妙雯局促不安。


    南承燁泛了一下眼簾,“既然你願意,今晚就留在宮裏吧!若月,剛好你也在此,就當是給朕和妙雯做一個見證!”


    說話間,南承燁就要去拉齊妙雯,殷若月急了,想都沒想就衝了過來,“皇上,您剛才說妙雯被休過,很難找到合適的人嫁,若是我說我願意娶她呢?”


    “哦?”


    南承燁挑起俊眉向他,“你不必勉強,朕知道你心中早就有了薊羽芊芊!你不是還要將對她的感情寄之於山水麽!”


    “求您了!皇上!把妙雯賜給我吧!我一定好好待她!”


    殷若月跪下來,“以前是我不珍惜妙雯,她是個好女孩,我想要帶著她一起走,妙雯,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浪跡天涯?”


    妙雯激動又難以置信,她喜極而泣,“若月,妙雯願意……和你在一起……”


    南承燁見好就收,“好了好了!既然你們郎有情女有意的,那朕就把妙雯許配給你殷若月,但你不允許在心裏想著她了!因為——她隻能存在朕的心裏!”


    ……


    南承燁了一樁心事,正準備再次祝福他們時,宮人來報,“啟稟皇上,殷母求見!”


    ……


    “我娘怎麽來了?”


    殷若月急忙將目光鎖向殷母走來的方向。


    南承燁雖不知殷母所為何事,但也算給足了殷母麵子,他笑言:“是朕不好,今天設宴也應該讓殷老夫人來的,既然來了,那就一塊兒坐下來吧!”


    殷母坐在殷若月的身邊,卻將更多的目光投向了眼前的君王南承燁。


    舉手投足之間,他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墨色的緞子衣袍,趁著他那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淺笑起來如銀月,肅然時候似寒星。


    看著他那俊美無鑄的樣子,殷母有些呆愣住了,殷若月喊了她兩聲娘,她都沒有迴過神兒來。


    “娘!您都忽視兒子的存才了!”


    殷若月不滿意地在殷母耳邊大聲道。


    “兒子!兒子!”


    殷母口中反複念著這兩個字,眼神卻依然離不開微笑著朝她敬酒的南承燁。


    “你是我兒子!”


    殷母大喊出口。


    殷若月疑惑,“我當然是您的兒子了!”


    南承燁卻凜然目視著殷母,她剛才明明是看著自己的眼睛說出的這句話。


    殷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她卻並不想錯失時機,她離開桌案,顫抖地跪在南承燁麵前——


    “皇上,草民懇請您剖開玉璽!”


    殷若月見母親說出這樣的話,酒醒了一大半,他疾步到母親身邊,扶起她的手腕,“娘,您這是怎麽了?咱們不是說好了明天就離開這裏嗎?幹嘛還要再好奇那玉璽裏的秘密!”


    “皇上!求求您!求求您!求求您打開玉璽,讓我看看裏麵的秘密吧!皇上……”


    殷母一邊哭一邊咚咚地磕頭,弄得殷若月和齊妙雯萬分心疼。


    “娘,您有話慢慢說,娘,不要這樣了……”


    ……


    “朕準了!”


    南承燁凝望著殷母,在此之前,他從未留意過她,隻將她當然是殷若月的母親,但今天看見她痛哭著懇求自己的樣子,似乎觸動了他心頭的某一處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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