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淡淡的聲音從頭頂飄來。

    貓念:“!!!”

    花冰有些好奇的看著被貓念撐在腦袋上的東西,脖頸處還存留著一絲絲痛感,是剛剛被這奇怪東西給撞了的。

    “這是什麽?”

    貓念還沒來得及迴答,花冰已經毫不客氣的把玩起了雨傘,在貓念還沉浸在被人發現的惶恐中不可自拔的時候,他已經伸手把雨傘整個拿到了手裏。

    一臉好奇的看來看去,這在一向沒什麽表情的花冰臉上實在是難得。

    貓念是在被雨水打在腦袋上時才迴過神來的,連忙從花冰手裏奪下了雨傘,遮在頭頂才仰頭瞪著花冰,“你怎麽在這?”

    花冰將視線從雨傘上挪到了貓念臉上,輕嘖了聲,“你怎麽在這,戰竟然沒帶著你。”

    因為花冰的緣故,貓念剛剛身體已經往外了一些,現在至少有一小半的身體露在外麵,她又往裏麵擠了擠,把站的像個木樁的花冰擠得退後了幾步,才說:“他在忙啊。”

    頓了頓,又滿臉通紅,眼神有些飄忽:“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花冰挑了挑眉,顯得有些驚訝,“你還想去找他。”

    聞言,貓念頓時就怒了,轉頭惡狠狠的瞪著花冰,“不行啊!”

    因為這幾天白戰很忙,他又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貓念會沒人照顧,隻好讓唯一知道貓念能化形的花冰去照顧貓念。

    貓念這才跟花冰熟了,也真的相信他不會把她能化形的事捅出去了。

    “也不是不行。”頓了頓,花冰才繼續說:“隻是那裏現在人很多,你去了說不定他們就把你捉起來了。”

    貓念:“……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這麽一說,我總感覺我就是隻小老鼠似得。”

    花冰一笑:“你獸形還沒我巴掌大。”隱藏的意思大概就是跟小老虎也差不了多少。

    貓念淚流滿麵,因為花冰說的都是事實。

    找不成白戰雖然有些遺憾,但也僅僅隻是一點點,畢竟她每天都能見到白戰,雖然這幾天見得到的時間少了一點。

    “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說完不等花冰迴答,貓念就撐著傘偷偷摸摸的繞過石屋從另一端走了。

    花冰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貓念,摸著下巴挑了挑眉,低聲道:“看來我也得找時間去偷隻幼崽迴來了。”

    還好

    貓念現在已經走遠了,不然聽到花冰這句話,多半要無語的直翻白眼。

    迴去的路上並不太順利,也不知道為什麽,獸人竟然越來越多,貓念簡直是寸步難行,到了最後隻能先藏在一個地方,默默的等獸人們離開,再從藏身的地方轉移。

    耗費了半個小時,才移動了一小段距離,貓念剛開始心裏還覺得很奇怪,畢竟她來的時候也沒花費這麽長的時間。

    但等看到不遠處那座巨大的石屋後,貓念頓時淚流滿麵。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走了這麽久都還沒到家了。

    媽蛋,走錯路了……

    但她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前後都有很多獸人,根本就沒辦法離開。

    雨下的依舊很大,她又在外麵遊蕩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本就沒了什麽體力,還撐著一把那麽重的雨傘,手都快累癱了。

    無奈之下,隻能就地蹲下,探了小半個頭在外麵,等待著機會好隨時能夠衝出去。

    結果她等啊等,等到都快睡著了也沒能找到機會,直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那巨大的石屋內走出來。

    是白戰!

    貓念立刻激動的站起身,連傘都不要了直接丟在地上,整個人都趴在石屋上,等白戰走近了些,而其他獸人又離自己不是很近的距離時,貓念立刻出聲喊他:“白戰。”

    白戰果然不愧是部落裏的第一戰士,貓念小的像是在跟人耳語的聲音他竟然都聽到了,並且還第一時間捕捉到了貓念的位置。

    貓念立刻激動的衝白戰揮手。

    白戰明顯有些驚訝,連忙快步走過去,高大的身體往貓念麵前一站就將她擋了個嚴實。

    看到被丟棄在地上的雨傘,白戰彎腰撿起來撐在貓念頭頂,“你怎麽來了?萬一被人發現怎麽辦。”

    貓念欲哭無淚,“我隻是想出來走走,迴去的時候走錯路了。”

    聞言,白戰頓時沒忍住笑。

    貓念有些窘迫,死鴨子嘴硬的低喊:“這不能怪我,主要是石屋都長得一模一樣,我又沒出來過幾次。”

    頓了頓,又仰著頭瞪著白戰,“這也怪你,誰叫你每次帶我出來的時候都把我唔得嚴嚴實實的,我什麽都看不到,當然會迷路了。”

    “……咳。”

    貓念輕哼了聲,抱住白戰的胳膊將自己藏在他身前,偷偷往外看了幾眼,“快走吧,現在獸人比

    較少,不然一會兒又走不掉了。”

    白戰也迴頭去看了幾眼,就直接彎腰將緊張兮兮的貓念托著屁股像抱小孩子般抱進了懷裏。

    貓念身體微僵,滿臉通紅,眼神飄忽完全不敢看白戰,隻是小聲催促,“快走。”

    白戰一隻手撐著幾斤重的雨傘,一隻手抱著幾十斤重的貓念,走起路來完全沒有壓力,就跟這些負重完全不存在似得。

    等白戰開始往迴走了,貓念又開始緊張,隻要看到有獸人從視線中走過,就會立刻將臉埋進白戰脖頸。

    直到……

    “戰,明天你早點趕過來,你需要守在祭祀身邊。”傳話的是一個名叫齊的獸人,是跟在祭祀身邊的其中一個小徒弟。

    貓念一聽到祭祀這兩個字就渾身緊繃。

    “知道了。”白戰應了聲。

    齊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趴在他懷裏的貓念,曖昧的衝白戰挑了挑眉,“你終於開竅了。”

    白戰臉立刻就紅了。

    以他的情商能立刻反應過來,隻能說明這幫家夥以前沒少拿這方麵的事情跟他開玩笑。

    他有些窘迫的說:“你別亂說!”

    “誒,我可什麽都還沒說啊。”齊笑的不懷好意,又上下打量了貓念幾眼,“原來你喜歡這種弱小的。”

    白戰不高興的轉了個身,讓齊的目光沒辦法再落在貓念身上,“她隻是還沒長好。”

    齊給了白戰一個‘你別再自欺欺人的眼神’,“你知道的,成年後的獸人如果還是這麽弱小的話,是不會再長的。”

    白戰皺緊眉頭,明顯不太高興了。

    齊幹咳了聲,“你記得明天早些過來,我先走了。”

    說完齊就直接離開了。

    貓念全程都沒有動彈過,聽到齊說要走,又等了半分鍾,才小聲問:“他走了嗎?”

    “走了。”

    貓念這才將頭抬起來,剛剛僵硬的保持一個姿勢那麽久,現在感覺渾身都不對勁,扭了幾下,又重新趴迴白戰肩膀上,“走啊。”

    白戰嗯了聲。

    貓念現在正處在精神高度緊繃的時刻,完全沒注意到白戰明顯低落了下去的情緒。

    等‘曆經千辛萬苦’終於迴到家,貓念立刻把自己扔在床上,伸長兩隻手開始舒舒服服的伸懶腰。

    白戰

    站在床邊看了貓念一會兒,忽然彎下腰,單腿跪在石床上,兩隻手分別撐在貓念的身體兩側,憂心忡忡的看著貓念,“小不點,如果你以後不能長的跟其他獸人一樣壯,你會不會怪我。”

    貓念還沒進入被男神床咚了的蕩漾情緒中,就聽到白戰來了這麽一番話。

    氣氛全沒了……

    又氣又無語,無力的扶額,“我怪你幹嘛,還得感謝你呢。”

    這話貓念跟白戰已經說了太多遍了,可白戰每次都覺得她在口是心非。

    想到這,貓念就覺得惆悵無比。

    可沒想到的是,白戰這次竟然用不確定的語氣問她:“真的?”

    貓念愣愣的轉頭看著白戰,半晌後才反應過來白戰這個固執的家夥竟然對自己的信念鬆動了!

    她立刻直直的望著白戰那雙狹長好看的琥珀色眸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想長得那麽壯。”

    見白戰還在猶豫,貓念咬了咬牙,滿臉通紅的繼續說道:“難道你不覺得我現在這樣你抱著舒服些嗎?你想想如果我變得跟其他獸人一樣粗一樣壯,你還喜歡抱我嗎。”

    說完貓念就羞恥的抬起手把臉遮住,根本就不敢看白戰的表情。

    結果左等右等白戰竟然還是沒動靜,貓念默默流下兩行寬麵條。

    這麽羞恥度爆棚的話都說了,竟然還是沒能說服白戰!qaq

    白戰其實並不是依舊固執的堅持著要把貓念養肥養壯的觀念,他隻是在想象如果把白白嫩嫩的小不點換成肥肥壯壯的小不點他願不願意抱。

    答案其實很快就出來了。

    白戰耳朵有些紅,眼神飄忽也根本不敢看貓念,“我剛剛想了想,如果你變得肥肥壯壯,我也喜歡抱的。”

    正在懊惱的貓念身體僵了僵,頭頂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本就通紅的臉此刻更是紅的滴血。

    雖然白戰這家夥找錯了重點,但,但心跳好……好快啊。

    兩人皆都不敢看對方,眼神飄忽落在哪兒就是不落在對方身上。

    而這時候,貓念其實依舊被白戰床咚著。

    最後還是貓念受不住這曖昧至極的氣氛,機智的轉移話題,“幼崽們的成年大典是明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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