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霍今熙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高棱。
她稍微尋思了一下，發現最有可能幹出這種蠢事的便是被她激怒的馮婞朵，但也不能肯定就是她做的。
高棱與她一前一後走在俱樂部的樓道裏，直到四周隻剩下兩人的腳步聲，他才終於停下來，等她跟上：“午飯吃了嗎？”
“還沒。”今熙輕輕應聲答道，“早上的節目錄得怎麽樣？一切順利嗎？”
他很不客氣地笑出了聲，沉沉的，低低的，聽得人一掃陰霾：“你還有心思問這個。”
“哦，原來你也知道了。”霍今熙微抿了一下唇，無奈：“但還能怎麽辦，電競選手對這些攻擊大多是保持沉默的，你們又不是明星演員。”
因為作為專業選手，自己的比賽成績才是首位，所以，有些已經成名的選手根本不太重視自己私生活是否幹淨，隻要有成績、有名氣，俱樂部還是會出高價的工資來養著你。
但霍今熙不同，她是處於還未成名前的平穩狀態，這些傳言必然會影響她的人氣，也會作為今後續約合同的參考條件。
隻不過，作為當真不缺錢的今熙，她也不在意這些細節，她隻是為了這些謠言而感到煩心，更為高棱感到痛心。
“我是真為你覺得不公平，你做了那麽多，得到那麽寫成績，他們那些人都看不到，一有負麵消息就比誰都信。”
“那你不也一樣嗎？”
明明是整個聯盟屈指可數的女選手，但許多人關注的焦點卻不在她愈發精湛的操作技術上麵。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屋頂，霍今熙慢慢向前走了幾步，尋了一處地方，俯視下麵的花草樹木和屋宇。
高棱走過來，就站在她的幾步之外，望見她粉雕玉琢的側臉，卻穿著一身毫無女性美感可言的戰服，看著看著便笑了起來：“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黑了。幾年前在‘蜀都’不就被人罵叛徒？那時候倒是真的生氣，但我那會兒脾氣也不好，還去貼吧、論壇這種地方和別人吵架，現在想來簡直滑稽。”
盡管屋頂是有些風，可眼下已經到了中午，太陽照下來還是有些熱，今熙捏著有些出汗的手指，偷偷地去看身後那人。
他唿吸的律動平穩，語氣淡淡地說：“你要知道，任何一個體育競技項目的粉絲都不是溫柔的。”
一句話，便講出了所有競技類選手的辛難。
踢足球的，會有觀眾在現場用激光擾亂你；
玩籃球的，會聽到震耳欲聾的噓聲；
競速遊泳的，他們會說你是不是磕了興、奮、劑。
而不論哪一種比賽，都會有主流媒體把你黑得一無是處，這些規模都要遠遠超過一個電子競技項目。
哪一個去往世界杯的選手不是從十幾歲時就踩著失敗者的錚錚白骨，就算有幾十萬、幾百萬人把你吊起來打，也要繼續站在賽場上拚搏。
“那些稱得上偉大的選手們，每一個承受的壓力和謾罵都是我們這些人不能相提並論的，所以，我從不會指望整個圈子寬容相待。”
真正的王牌，要做到在抨擊中心無旁騖的地拚命訓練，因為實力總能證明一切。
說話的時候高棱已經走到她背後，兩人這時候離得很近很近，今熙感到有些緊張了，她糟糕的情緒因為他的淡定而得到了紓解。
他就在身後，可是她依然不敢向後挪動那個步子，心裏早就糾纏著的枝椏漫漶。
“你不是也知道麽，對一個選手最狠毒的手段，就是將他的‘夢想’和‘自尊’徹底毀滅。把一個人心中最美好的事物當著他的麵撕碎，這便是極致了……可是，我們偏不讓那些人如願。”
那聲音還帶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沙啞和磁性，讓她意外的是，高棱忽然在背後伸出他的臂膀，那隻手不輕不重地橫著卡在她的鎖骨處，他的動作毫無半分不自然，當她側目去看的時候，年輕人的一雙眸子在清風明日之中仿佛有焰火燃燒。
望著眼前大寫加粗的帥哥，這個距離甚至能看到他修長的睫毛，而高棱略微附身，在她耳邊說：“我說過要你‘一戰成名’，我說到做到。這件事我想了很久，考慮了很多。如果你不知道怎麽去努力，或者該怎麽做的時候，都可以來找我……”
那是非常的特別感覺，她無法如何細致地形容這種感受，隻是覺得怔忪，好像跌入一種曖昧不明的氛圍裏，完全不能抗拒，隻能一切任憑本能。
高棱察覺到她緩緩緊繃的身子，唇線微微上揚，正要把最關鍵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卻清晰地“啊”了一聲。
“……你說的對。”她忽然想到了什麽，笑起來低聲說：“高師兄，明天的比賽，那個散播謠言的人以為這些事情會讓我們失去原本緊密的關係，但怎麽能讓那種人得逞呢。”
高棱：“……”
他是不是表達方式錯了，以至於對方根本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麽。
然而，霍今熙已經轉身退開幾步，不動聲色地離開他的臂彎。她從來不是自憐自哀的那種女孩子，從小家境是原因，天生個性不服人也是原因，想好的事情就算沒有人能理解她也要去做。
他垂頭掩飾眼底的無奈至極，麵色也有些不悅，但終究沒有再說下去，神情溫柔又遷地看著她，隻覺得所有在她身上的細枝末節都是那樣可愛。
還有很多話想告訴她，比如他們兩人的相遇明明是概率極低的事情但它就是發生了，近乎不可捉摸。
“好吧，反正都聽你的了。”
霍今熙看見他的雙眸彎起來，像漆黑的星鑽，她正想問他剛才是不是有話沒說完，通往屋頂的小門外傳來一些人的說笑聲，看來是吃完午飯的幾個年輕人上來散步、聊天和消食了。
他察覺她的視線，隻能聳了聳肩說：“我們先去吃飯，下午江逐還要抓著我們開會。”
……
在這些消息迅速擴散的同時，馮婞朵的微博也湧入一大批高棱的“老婆粉”，而她更用曖昧不清的態度承認自己是高棱的網戀對象。
但高棱並沒有再單獨做出迴應，他上迴已經申明自己沒有女朋友，也就沒必要再次去理這些流言蜚語。
夏季賽本來就賽事緊張，眼下要對付的“北鋒戰隊”已不是昔日的萎靡之態，而他們沒有任何經驗，也沒有可以依照的數據，隻能憑江逐的分析猜測，以及他們擁有的真實水平去“廝殺”。
bigger和胡諾這對黃金搭檔再次出現在大家麵前，他們堅決相信那些抹黑高棱和今熙的網友們簡直是弱智，隻不過礙於身份和場合不能說明。
bigger：“今天這場比賽有點特殊。”
胡諾故意迎合：“哦？怎麽說？”
bigger賣了一個關子：“相信今天的出場就會讓大家大吃一驚。”
胡諾也跟著起哄了：“是的，今天有些選手背後的角色形象截然不同。”
“坐在‘英奇’這邊的靠左邊的兩位選手，沒錯，正是‘阿部魔王’和‘小山熙雨’，他們上場的職業依然是駕輕就熟的刺客和召喚師……”
“但是，兩位角色都換上了新裝，他們穿的是‘雙王’套裝！”
火紅的兩個角色，仿若廣袤的奇幻世界中兩位燃燒著的王者。召喚師蘿莉一身鑲滿珠寶的性感緊身小紅衣，頭戴寶石王冠。刺客也是換了上暗紅的夜行衣，衣襟處的繡花精致，揚起的衣袖和衣帶猶如黑夜裏鮮紅的殺機。
高棱神態沉斂平靜，還低頭與霍今熙交流著什麽，兩人都是自然得讓人感到舒服。
“嗯……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故意要穿給某些人看的呀。”
胡諾敬佩於搭檔敢說這種話，低笑兩聲，也是附議：“這才是我們的準神大大，不要慫、就是幹。”
兩位解說也都是心下了然——你們既然說我們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那我們就故意告訴你們什麽才叫做配一臉！
霍今熙他們聽不見解說們的交流，她和高棱交流完今天第一局可能會用到的套路，就按照順序登錄遊戲，等待開始。
呆呆地望著電腦屏幕，想起昨晚霍時優也打來電話訊問她的情況。
盡管當時那位打人的聲音聽上去還維持冷靜，可其實她知道他是有些生氣的，而且，這件事絕對還瞞著她媽媽岑姿，否則又得上演一場“災難”。
“你現在怎麽樣，自己能處理嗎？”
“我是你的女兒，我當然可以。”她的一句話說到對方的心坎裏，今熙又笑了笑補上：“到時候你借我點人差遣就是了。”
霍時優在電話那端微微笑起來，眼神卻是寫滿了心疼：“今熙，爸爸以前就告訴過你，這世上有許多可怕之事，有時即便你懷有湧泉善意，也抵不過別人的滴水詆毀，但是無妨，因為對這世上所有的善意而言，最大的迴贈就是自己無愧的一生。”
她想著想著又露出柔軟而心寬的笑意來，這才側目又看了高棱一眼，對他抿唇笑笑。
這場比賽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實力的證明，就算“北鋒”厲害到爆炸，他們也必須贏下。
“北鋒”除了隊長依然是首殺率極高的易家軍，連副隊長也換了人選。
一位是近兩年始終在“排位賽”前幾名的路人王，被他們不知怎麽挖進了俱樂部；另一位新上任的副隊長還要來頭不小，他是之前在韓國打職業賽的中國選手。
霍今熙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高棱。
她稍微尋思了一下，發現最有可能幹出這種蠢事的便是被她激怒的馮婞朵，但也不能肯定就是她做的。
高棱與她一前一後走在俱樂部的樓道裏，直到四周隻剩下兩人的腳步聲，他才終於停下來，等她跟上：“午飯吃了嗎？”
“還沒。”今熙輕輕應聲答道，“早上的節目錄得怎麽樣？一切順利嗎？”
他很不客氣地笑出了聲，沉沉的，低低的，聽得人一掃陰霾：“你還有心思問這個。”
“哦，原來你也知道了。”霍今熙微抿了一下唇，無奈：“但還能怎麽辦，電競選手對這些攻擊大多是保持沉默的，你們又不是明星演員。”
因為作為專業選手，自己的比賽成績才是首位，所以，有些已經成名的選手根本不太重視自己私生活是否幹淨，隻要有成績、有名氣，俱樂部還是會出高價的工資來養著你。
但霍今熙不同，她是處於還未成名前的平穩狀態，這些傳言必然會影響她的人氣，也會作為今後續約合同的參考條件。
隻不過，作為當真不缺錢的今熙，她也不在意這些細節，她隻是為了這些謠言而感到煩心，更為高棱感到痛心。
“我是真為你覺得不公平，你做了那麽多，得到那麽寫成績，他們那些人都看不到，一有負麵消息就比誰都信。”
“那你不也一樣嗎？”
明明是整個聯盟屈指可數的女選手，但許多人關注的焦點卻不在她愈發精湛的操作技術上麵。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屋頂，霍今熙慢慢向前走了幾步，尋了一處地方，俯視下麵的花草樹木和屋宇。
高棱走過來，就站在她的幾步之外，望見她粉雕玉琢的側臉，卻穿著一身毫無女性美感可言的戰服，看著看著便笑了起來：“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黑了。幾年前在‘蜀都’不就被人罵叛徒？那時候倒是真的生氣，但我那會兒脾氣也不好，還去貼吧、論壇這種地方和別人吵架，現在想來簡直滑稽。”
盡管屋頂是有些風，可眼下已經到了中午，太陽照下來還是有些熱，今熙捏著有些出汗的手指，偷偷地去看身後那人。
他唿吸的律動平穩，語氣淡淡地說：“你要知道，任何一個體育競技項目的粉絲都不是溫柔的。”
一句話，便講出了所有競技類選手的辛難。
踢足球的，會有觀眾在現場用激光擾亂你；
玩籃球的，會聽到震耳欲聾的噓聲；
競速遊泳的，他們會說你是不是磕了興、奮、劑。
而不論哪一種比賽，都會有主流媒體把你黑得一無是處，這些規模都要遠遠超過一個電子競技項目。
哪一個去往世界杯的選手不是從十幾歲時就踩著失敗者的錚錚白骨，就算有幾十萬、幾百萬人把你吊起來打，也要繼續站在賽場上拚搏。
“那些稱得上偉大的選手們，每一個承受的壓力和謾罵都是我們這些人不能相提並論的，所以，我從不會指望整個圈子寬容相待。”
真正的王牌，要做到在抨擊中心無旁騖的地拚命訓練，因為實力總能證明一切。
說話的時候高棱已經走到她背後，兩人這時候離得很近很近，今熙感到有些緊張了，她糟糕的情緒因為他的淡定而得到了紓解。
他就在身後，可是她依然不敢向後挪動那個步子，心裏早就糾纏著的枝椏漫漶。
“你不是也知道麽，對一個選手最狠毒的手段，就是將他的‘夢想’和‘自尊’徹底毀滅。把一個人心中最美好的事物當著他的麵撕碎，這便是極致了……可是，我們偏不讓那些人如願。”
那聲音還帶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沙啞和磁性，讓她意外的是，高棱忽然在背後伸出他的臂膀，那隻手不輕不重地橫著卡在她的鎖骨處，他的動作毫無半分不自然，當她側目去看的時候，年輕人的一雙眸子在清風明日之中仿佛有焰火燃燒。
望著眼前大寫加粗的帥哥，這個距離甚至能看到他修長的睫毛，而高棱略微附身，在她耳邊說：“我說過要你‘一戰成名’，我說到做到。這件事我想了很久，考慮了很多。如果你不知道怎麽去努力，或者該怎麽做的時候，都可以來找我……”
那是非常的特別感覺，她無法如何細致地形容這種感受，隻是覺得怔忪，好像跌入一種曖昧不明的氛圍裏，完全不能抗拒，隻能一切任憑本能。
高棱察覺到她緩緩緊繃的身子，唇線微微上揚，正要把最關鍵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卻清晰地“啊”了一聲。
“……你說的對。”她忽然想到了什麽，笑起來低聲說：“高師兄，明天的比賽，那個散播謠言的人以為這些事情會讓我們失去原本緊密的關係，但怎麽能讓那種人得逞呢。”
高棱：“……”
他是不是表達方式錯了，以至於對方根本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麽。
然而，霍今熙已經轉身退開幾步，不動聲色地離開他的臂彎。她從來不是自憐自哀的那種女孩子，從小家境是原因，天生個性不服人也是原因，想好的事情就算沒有人能理解她也要去做。
他垂頭掩飾眼底的無奈至極，麵色也有些不悅，但終究沒有再說下去，神情溫柔又遷地看著她，隻覺得所有在她身上的細枝末節都是那樣可愛。
還有很多話想告訴她，比如他們兩人的相遇明明是概率極低的事情但它就是發生了，近乎不可捉摸。
“好吧，反正都聽你的了。”
霍今熙看見他的雙眸彎起來，像漆黑的星鑽，她正想問他剛才是不是有話沒說完，通往屋頂的小門外傳來一些人的說笑聲，看來是吃完午飯的幾個年輕人上來散步、聊天和消食了。
他察覺她的視線，隻能聳了聳肩說：“我們先去吃飯，下午江逐還要抓著我們開會。”
……
在這些消息迅速擴散的同時，馮婞朵的微博也湧入一大批高棱的“老婆粉”，而她更用曖昧不清的態度承認自己是高棱的網戀對象。
但高棱並沒有再單獨做出迴應，他上迴已經申明自己沒有女朋友，也就沒必要再次去理這些流言蜚語。
夏季賽本來就賽事緊張，眼下要對付的“北鋒戰隊”已不是昔日的萎靡之態，而他們沒有任何經驗，也沒有可以依照的數據，隻能憑江逐的分析猜測，以及他們擁有的真實水平去“廝殺”。
bigger和胡諾這對黃金搭檔再次出現在大家麵前，他們堅決相信那些抹黑高棱和今熙的網友們簡直是弱智，隻不過礙於身份和場合不能說明。
bigger：“今天這場比賽有點特殊。”
胡諾故意迎合：“哦？怎麽說？”
bigger賣了一個關子：“相信今天的出場就會讓大家大吃一驚。”
胡諾也跟著起哄了：“是的，今天有些選手背後的角色形象截然不同。”
“坐在‘英奇’這邊的靠左邊的兩位選手，沒錯，正是‘阿部魔王’和‘小山熙雨’，他們上場的職業依然是駕輕就熟的刺客和召喚師……”
“但是，兩位角色都換上了新裝，他們穿的是‘雙王’套裝！”
火紅的兩個角色，仿若廣袤的奇幻世界中兩位燃燒著的王者。召喚師蘿莉一身鑲滿珠寶的性感緊身小紅衣，頭戴寶石王冠。刺客也是換了上暗紅的夜行衣，衣襟處的繡花精致，揚起的衣袖和衣帶猶如黑夜裏鮮紅的殺機。
高棱神態沉斂平靜，還低頭與霍今熙交流著什麽，兩人都是自然得讓人感到舒服。
“嗯……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故意要穿給某些人看的呀。”
胡諾敬佩於搭檔敢說這種話，低笑兩聲，也是附議：“這才是我們的準神大大，不要慫、就是幹。”
兩位解說也都是心下了然——你們既然說我們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那我們就故意告訴你們什麽才叫做配一臉！
霍今熙他們聽不見解說們的交流，她和高棱交流完今天第一局可能會用到的套路，就按照順序登錄遊戲，等待開始。
呆呆地望著電腦屏幕，想起昨晚霍時優也打來電話訊問她的情況。
盡管當時那位打人的聲音聽上去還維持冷靜，可其實她知道他是有些生氣的，而且，這件事絕對還瞞著她媽媽岑姿，否則又得上演一場“災難”。
“你現在怎麽樣，自己能處理嗎？”
“我是你的女兒，我當然可以。”她的一句話說到對方的心坎裏，今熙又笑了笑補上：“到時候你借我點人差遣就是了。”
霍時優在電話那端微微笑起來，眼神卻是寫滿了心疼：“今熙，爸爸以前就告訴過你，這世上有許多可怕之事，有時即便你懷有湧泉善意，也抵不過別人的滴水詆毀，但是無妨，因為對這世上所有的善意而言，最大的迴贈就是自己無愧的一生。”
她想著想著又露出柔軟而心寬的笑意來，這才側目又看了高棱一眼，對他抿唇笑笑。
這場比賽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實力的證明，就算“北鋒”厲害到爆炸，他們也必須贏下。
“北鋒”除了隊長依然是首殺率極高的易家軍，連副隊長也換了人選。
一位是近兩年始終在“排位賽”前幾名的路人王，被他們不知怎麽挖進了俱樂部；另一位新上任的副隊長還要來頭不小，他是之前在韓國打職業賽的中國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