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梨若和賀永銘將事情匯報給六長老後,就又向十長老館行去。


    就在前不久,四長老齊嘯博派出來的人铩羽而歸,短時間內也絕對不會再有人來找赫連梨若的麻煩,所以她和賀永銘這一路上再沒碰到任何麻煩。


    在這裏值得說一下,在那晚四長老齊嘯博來找麻煩之後,陌玉通過昆侖鏡來到了小型城池,就怕有什麽突發事情,讓赫連梨若的心血毀於一旦。


    兩人來到嚴逸的住處,蘇沫也剛好在那裏。


    隻見蘇沫用牙咬著手中的筆杆,一臉為難的樣子,口中還嘟囔著:是畫在這裏呢,還是畫在那裏呢


    除此之外,赫連梨若還驚訝的看著嚴逸房間的地上,雜七雜八的堆了一地符篆。


    這是符篆啊,說扔就扔了?要不要這麽浪費?


    不僅是赫連梨若這麽想,身邊的賀永銘也是這麽想的,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張符篆看了一下,是一張三級防禦符,可以讓人的防禦屬性在五分鍾內增加百分之十。


    這是什麽概念?就等於是和你修為相當的人,原本可以傷到你,但是有了這張防禦符,在五分鍾之內就傷不得你分毫。


    這樣的三級符篆,放在外麵賣,怎麽也得賣上幾個凡品晶石吧?如果放在小型城池,那甚至是有價無市,就這麽被蘇沫隨隨便便扔了?


    賀永銘感覺自己腦袋上飄過一堆的白雲,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啊,他也不敢問,隻是拿著手中的符篆,看著滿地無處落腳的地方,雙眼茫然。


    他是真的被驚到了。


    問題是蘇沫這麽浪費的將符篆扔了滿地,嚴逸都沒有絲毫反應,而是雙手托腮,看著蘇沫的眼神都是寵溺。


    好像他們扔的這些東西不是錢,而是垃圾一樣。


    賀永銘呆立當場的功夫,嚴逸也發現了赫連梨若和賀永銘的到來,他對著兩人輕輕頷首,就算打過招唿了,然後繼續凝視著蘇沫,眼神中都是寵愛。


    蘇沫倒更直接,將手中的筆杆子往桌上一扔,就像一隻歡脫的兔子般跑到赫連梨若身邊,抱起赫連梨若的臉,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若若,這幾天真悶,我除了畫符,都沒心情做別的。蘇沫聲音糯糯的跟赫連梨若撒嬌。


    赫連梨若自然知道蘇沫在悶什麽,這一周的時間,禦劍門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壓在頭頂濃鬱的烏雲。


    難怪蘇沫會覺得壓抑,赫連梨若無奈:那你也不能這麽揮霍啊。她指了指滿地的符篆,這不是敗家麽。


    都是我做出來的殘次品,看著都鬧心。蘇沫嘟嘴不滿道。


    赫連梨若也隨手撿起來幾個符篆看了一下,這些在蘇沫眼中的殘次品,無非是在所屬級別中未達到頂級而已,可就算如此,這些符篆拿出去也值不少錢了,這家夥還真浪費。


    這些都不要了?赫連梨若調侃道。


    不要不要。蘇沫擺擺手,一臉嫌惡,好像自己做出來的這些符篆在她眼裏就是多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唉~赫連梨若悠悠一歎,你這家夥真是暴殄天物。


    赫連梨若腦中靈光一閃,這些符篆雖然蘇沫不稀罕,但自己卻很有用啊,這些符篆,如果用在丹鋪做促銷,穩穩當當盈豐厚。


    既然你不要,那這些符篆不如給我吧?


    拿去拿去,你想要就都拿去。說著,蘇沫還走到桌前,將桌子上那一堆符纂拿起來,一股腦的都塞在了赫連梨若懷裏。


    赫連梨若也不客氣,納戒上的光芒閃爍,這些符纂就都被收了起來,片刻功夫,地上就被清理了個幹淨。


    ”你那師父那麽寶貝你,你怎麽舍得放你跟嚴逸見麵?”將符纂收起後,赫連梨若笑問。


    蘇沫撇撇嘴:”那老頭還能管得了我?”旋即又笑的跟個精靈似的,”我給他弄二兩好酒,再弄點好肉,說點好聽的,他敢不放我出來?不知道我們師徒兩個誰做主了是不?”


    赫連梨若笑著點點頭:嗯,標準的蘇沫作風。


    ”不過若若,你怎麽這個點跑來找我,可是有什麽急事?”送我看看窗外黑漆漆的夜色,眼神中有點擔憂。


    赫連梨若也正色道:”禦劍門的戰爭恐怕要爆發了,我是想來向嚴逸打聽一下,看看這段時間丹宗有沒有什麽動向。”


    蘇沫雙手叉腰,纖纖食指朝著嚴逸一指:”木頭聽到沒?快點查!”


    對於白金城的動向,嚴逸早就了熟於心,哪裏還用得著查,但既然自家娘子讓查,他也隻得佯裝出一副查看的樣子,隨手翻了一下手邊的信息冊。


    隻是片刻功夫,嚴逸抬起頭來,將幾本冊子遞給赫連梨若。


    赫連梨若隨意翻看了一下,這些冊子裏麵是關於白金城近期的最新動向,從大小幫派到家族勢力,事無巨細,上麵都有說明,甚至有很多地方演繹已經加上了批注,顯然對於這些信息,他已經了然於胸。


    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完,赫連梨若幹脆先讓賀永銘迴去,自己則在嚴逸的書房,認認真真看了起來。


    約摸兩個時辰過去後,赫連梨若才將整個白金城的動向理清楚。


    通過種種跡象顯示,丹宗已經耐不住寂寞,他們派出了很多人嚐試性對禦劍門的礦點進行騷擾,期間爆發了多次衝突,隻是這些衝突規模不大,並沒有讓人放在心上。


    除了丹宗之外,很多依附於丹宗的小勢力有嚐試對禦劍門進行刁難,從禦劍門需要采購的各類裝備器具材料方方麵麵卡住禦劍門的咽喉。


    更讓赫連梨若注意到的一點是:禦劍門的大長老,竟然在中間喬裝易容外出過一次,他的目的地正是丹宗。


    赫連梨若皺眉沉思,喬裝易容,去的地方還是丹宗,在如此敏感的時刻,大長老這麽做究竟所謂何事?


    上次四長老去六長老那裏要人,大長老分明還是站在六長老這一邊的,這中間到底有什麽是他忽略的呢?


    平日裏大長老表現出來的,你是一個統領的形象,他氣勢沉穩,很能震場,平日裏在禦劍門內的唿聲也很高,可他這個時候前往丹宗,總讓赫連梨若覺得哪裏不對。


    這些信息中,還有兩點引起了赫連梨若的注意。


    其一是,丹宗雖然屢次與禦劍門爆發衝突,但派出的力量並非中堅力量,就算在衝突中輸了,也沒見到丹宗再進行反擊,這不是丹宗的風格!


    當然,赫連梨若也在信息中看到,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現象,是因為戚宇濤殿主直接在丹宗內部與李衛殿主杠上了,所有事情,凡是能壓的全部壓了下來。


    在丹宗,戚宇濤殿主是一個很奇特的存在,他的雖然排在殿主中的第四位,到修為卻是四位殿主中最高的。


    他平時不理事,總給人一副儒雅的感覺,但每次隻要是他想插手的事情,就沒有不成功的,他的這種性格說到底還是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所以隻要他表了態,丹宗中也沒有人敢輕易站隊。


    但是說不上為什麽,赫連梨若總覺得這件事中有胡叨叨的影子,看起來他全程都沒有參與,但又好像一直參與其中,而且赫連梨若知道,胡叨叨是向著自己這邊的。


    第二件事情,就是李衛殿主不知道通過什麽途徑,在白金城內搜刮到了大量的防具和丹藥。


    這些東西的加入無疑提高了他的整體戰鬥力,對禦劍門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其實還有第三件事情,隻是這件事情與禦劍門無關。


    這第跑件事就是:李衛殿主在這兩天再次偷偷的潛出城,去了他之前聯係的那些勢力所在的中型城市。


    他所去能為何事?和連李若心中一緊,果然,丹鋪要有煩了。


    原本有戚宇濤對李衛進行牽製,赫連梨若並不用過多擔心,可李衛就聰明在這個地方,他所用的事例並非全部出自於丹宗,這東拚西湊出來的各方勢力,隻要是心裏傾向於他的,都被他所用。


    然而這些人的做法,你還不能說他是代表了某個勢力。就像現在,李衛雖然做出種種舉動,但你並不能說他代表了當中的立場。


    ”我需要幫助。”後來你若沉思良久後,終於對嚴逸開口。


    她雖然掌握著禦劍門內的新晉內門弟子的力量,但眼看李衛從中間挑釁不斷,衝突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起來,就算戚宇濤態度堅定,赫連黎若也要以防萬一。


    她已經調動了一部分人,剩下的人她必須留下守護禦劍門。


    如此一來,就算有陌玉的幫助,對於丹鋪來講,守護也未免略顯薄弱。他不能拿丹鋪去冒險。


    那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像李衛一樣尋找外援。


    想了一下,赫連梨若此時能找的隻有嚴逸。


    赫連梨若開口,嚴逸自然不會二話,其實就算赫連梨若不開口,嚴逸也會在關鍵時刻守住丹鋪。


    ”已派!”嚴逸輕輕應了一聲。


    赫連梨若吃驚的看著嚴逸,她知道,嚴逸的意思是,他已經安排人前往丹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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