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打敗了這個兇獸,就是武者了嗎?”男人說。


    安思思和同學們都愣住了,他們反問:“不是打贏了兇獸就算是武者的嗎?”


    “那也得看是什麽兇獸,像這隻這樣,是墊底的兇獸,考核的時候,用的兇獸要比這個強多了,就是麵對這種墊底兇獸,你都花了一分鍾,還想要成為武者?”


    在男人的解釋下,安思思明白過來,她低下了頭,為自己的好高騖遠而慚愧著。


    另一邊,她的同學們,則麵對著近乎不可能達到的“武者標準”,痛苦著。


    過了一會兒,一個隊伍來到了這裏,那是一個武者隊伍,隊伍又十人,藍豹不是被夏悠漏掉了,而是被關在研究區,結果跑出來了。


    看著死亡的藍豹,又看了看帶隊的男人,武者隊伍愣神著。


    “你們誰把藍豹給解決了?”


    要知道,就是他們十人小隊,都沒有把握能夠好法無傷的解決藍豹。


    男人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一隻藍豹而已,有什麽好稀罕的。”


    聽著男人的話,武者小隊懷疑自己等人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一隻武師級別的藍豹,還能用“不過”來形容嗎?


    男人卻是十分自在,他感覺狀態前所未有的好,能夠用一個自己死也打不過的兇獸來裝逼,簡直是太令人爽快了。


    在武者小隊反駁他的話,說著藍豹厲害的時候,他冷冷的說:“不要用你們的標準,來衡量我們!”


    說完,男人就帶著學生們下樂山,他怕自己留在原地,就是不露餡,也會被武者小隊按在地上打一頓。


    離開了山腳,他又和學生們說著:“那些武者都是靠關係升上去的,所以一隻藍豹都能大驚小怪,你們可千萬不能變成那樣!”


    看著點頭的學生們,男人十分滿意。


    中午,迴到家的安思思,將早上的事情告訴了夏悠,夏悠也對男人十分滿意。


    有了這次的激勵,安思思更加努力的練劍了。


    到了下午,男人來到了後院,見到了躺在躺椅上冥想的夏悠。


    男人是來找夏悠,說安思思的事情的。


    “夏悠大人,令妹原來已經是武師了啊!”男人思量著夏悠是不是不知道這件事,以為安思思還在武者。


    夏悠瞥了一眼男人:“我知道。”


    “那我們還要繼續瞞著令妹?”


    夏悠歎了口氣:“武者路途,武師不過是起點而已,你感覺武師厲害,實際上,武師隻是一個小小的蝦米,我不想思思知道這件事,也是不想她滿足於自己現有的實力,而不再努力。”


    男人張了張口,但沒有出聲。


    武師,隻是武道的開始嗎?


    看著夏悠的輕鬆的臉龐,想到對方秒殺藍豹的手段,男人不得不信。


    此刻他感覺自己之前裝的逼弱爆了。


    掠過了安思思的事情,男人又和夏悠說著另一件事。


    “市政府想要再辦一個武者學習班?那個武師已經答應過去教導了?”


    夏悠從躺椅上起身,他摸了摸下巴,現在和政府打好關係,還是需要的,不然對方一下子告訴了安思思,說她已經到了武者,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夏悠答應下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男人緊張著。


    “市裏所有的武者,你都通知一下,讓他們不要告訴思思,她已經成為了武者這件事。”


    “好!”男人在心中為安思思哀悼了一下,他看得出來,少女十分想要成為武者,而且實際上,不隻是武者,武師的標準他也達到了,隻是可惜,她有著一個這樣的哥哥。


    “武師培訓班什麽時候開課?”


    “要是大人方便的話,今天下午就可以。”


    “那就來吧,我一周過去上一節課。”


    從躺椅上起身,夏悠來到了市裏的劇院,隻有劇院,有著這麽大的場地。


    劇院兩邊的牆壁被扯了開來,這是為了能夠具有良好的光線。


    在劇院裏,夏悠也見到了武師。


    武師看著夏悠,躍躍欲試著,他想要靠著自己的實力,來改變夏悠對自己的看法。


    按規矩,是兩人各講一會兒,今天講一些理論,到了之後,再具體講一些招式什麽。


    就像是開學第一課,先吹吹牛一樣。


    夏悠讓武師先上去發言,武師自信滿滿的上台,講了武道的發展史。


    這個世界的武道,是采取了一部分異時空人類的武功,通過科學,和一些傳統武學結合出來的產物。


    講完了武道的發展史之後,武師又講了一些理論。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論力量和體力,我們不是兇獸的對手,但我們有著比兇獸感覺快的速度,有著速度,我們就可以反殺兇獸……”


    “……遇到了兇獸,應該如何應對?不用慌,先遛兇獸一段距離,然後在進行交手……”


    在武師講完之後,夏悠上台,他讓後台人員給自己弄了一隻兇獸出來。


    又叫上來了一個普通的武者。


    將武者帶到籠子裏的兇獸前,夏悠問:“你現在麵前有一個兇獸,我把它放出來,你準備怎麽打敗它?”


    武者迴想到了武士的話:“我先遛它十圈!”


    夏悠當即就一巴掌拍在了武士的腦袋上。


    “娘炮才放風箏,是男人就正麵懟!”


    被打的武者十分委屈:“可是,我們的力量不如兇獸啊!”


    “誰說人類的力量不如兇獸?”夏悠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紅色小藥丸,“來,吃了。”


    紅色小藥丸是夏悠給安思思準備藥浴和藥湯的時候,弄出來的東西。


    吃下了紅色小藥丸,武者感覺自己的力量倍增,夏悠一將籠子們打開,他就衝了過去,一把將兇獸按在了身下,一邊大叫著,一邊打著兇獸。


    被按在地上的兇獸也是一臉茫然,作為一個被俘虜的兇獸,它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人類武者交手,但從沒有遇到過武器也不拿,也不遛自己,上來就幹的家夥。


    關鍵自己還幹不過他!


    台下的武者們立即激動起來,武師剛剛教的唯快不破,立即被他們丟在了腦後。


    是男人,磕了藥就是肛啊!


    ……


    晚上,武士迴到家裏,他坐在兒子旁邊,兩人同時想著白天的事情,歎氣著。


    兒子歎氣的是,安思思居然比自己厲害那麽多。


    武師歎氣的是,自己的半生總結的為快不破理論,一下子就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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