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爾羌國,什麽東西?


    張強問周粥,周粥搖搖頭,“大都督啊,這整天的政務忙的我頭昏腦漲的,哪有時間去了解萬裏之外的莽荒小國,這段時間你在東南一角上同葡萄牙人打的天昏地暗,我光擔心就睡不著覺,幾天幾夜不合眼的,剛想動作,那邊又傳迴消息,你把葡萄牙人解決了,你這次迴來又去擺弄你的軍隊,體察民情,不知道我的苦啊。”


    “嗬嗬嗬,有勞了,實在是能放心的人不太多,隻能讓你去操勞了,不是還有內閣的幾個部長嗎?有什麽事情交給下麵去做吧,犯不著那麽累啊。”


    張強笑著對周粥道。


    “幾個部長,他們整天吵吵吵,就會吵,拍板決定都得我說了才行,有時候,他們之乎者也的吵,我一個學識有限的家丁起家的人物,哪能和他們掉書袋子,你是不知道啊,他們都是當世大儒,我這點水平還沒有開口,他們一句話就把握堵住了,要不大都督,你親自管幾天,也體驗一下我這個當首相的生活?”周粥一肚子苦水,苦悶的對張強道。


    “我也有四五個部門需要管理,整天腦子裏麵還思考著大政方針,掌握華夏軍的戰略方向等大事情,哪有時間去管你的那些具體事情啊。”張強也很無奈的說道。


    “要不你給我多配幾個人,來分擔我的工作?”周粥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是有兩個副首相幫助你管理內閣嗎?”張強問道。


    周粥馬上義憤填膺,怒不可揭,“什麽副首相,一個被你弄去當封建大吏了,成為了州官,統領一省,一個被你弄去巡視各地了,或者領軍管理後勤了,他們那是副首相,巡撫還差不多,你這是高配低用啊。況且他們的水平還是解決不了很多事情,根本無法幫助我,所分擔的事情最後還得我拍板,這是什麽情況啊。”


    張強感到事態嚴重了,想了半天卻毫無辦法,他這裏沒有相應的人才啊。


    二十一世紀什麽最重要,人才啊。


    這個現象不僅發生在內閣文官集團裏麵,還發生在武將軍隊裏麵,他的二十三個野戰旅,三個近衛旅,六個水師艦隊,實際上都沒有配齊,很多部門主官,都是別的部門主官兼任,一人兩用,或者三用,很多人軍隊主官都是從他曾經親自訓練過的職業軍官,精英士兵中提拔起來的,這些人也許當個千戶,守備行了,但要是提拔為指揮使,就有些為難了,提拔為參將,那麽就是趕鴨子上架,野戰旅也變成了守備旅了,不能充分展現他們所領導的部門的職責了。


    這是相當嚴重的現象,也是製約華夏軍發展的瓶頸。


    才不過三個省半省的地盤,這樣的問題就相當嚴重了,如果是擁有整個南方,那麽各種問題就更加嚴重了,可能會脫離自己的掌控,那樣華夏軍就會散亂,就會發生更多的問題,墮落,紛亂,華夏軍就離失敗不遠了。


    “要不,讓朱大典迴來?”周粥小心的問道。


    沒等張強迴答,周粥就又道:“朱大典雖然在錢財上貪婪,但在戶部的管理,錢財的籌措,以及一些事情的處理上有著相當老練的手法和手段,總能把事情辦的令人滿意,上下都滿意。”


    “朱大典迴來?幹什麽,”朱大典是張強的一根逆鱗,實在有些不好把控,那個人實在是一個老油子,就是張強也不好把控他。


    “當副首相啊,杜歌就是領軍管理後勤的兵頭,水平相當有限,給個兵部侍郎就差不多了,要處理好各方關係,還得明朝這種老油子,副首相隻能幫助首相處理問題,而不會太涉及到下麵的管理,他下麵還隔著幾個也是老油子的內閣部長,你和朱大典,我和朱大典又是那麽微妙的關係,總是把他放在武夷山看守茶園,也不是個辦法?”


    “你,你——”張強指著周粥,他明白周粥的意思了。


    周粥馬上惶恐的當麵跪下,“大都督的恕罪,這不是朱大典求我,而是實在我為家主有些惋惜,他正當官場壯年,不用可惜了,又能幫助大都督解決很多事情,日後讓監察部多對他看管嚴一些就行了。”


    張強站起來,扶起周粥,“老周啊,以後不需如此,我說過華夏軍不信跪拜之禮,你這樣讓我惶恐啊。”


    好說歹說,兩個人重新落座,然後張強手指敲著桌子道:“也行,既然你這麽為他說話,就讓他迴來吧,就按你說的,讓他當個副首相吧,他能力還是有的,對大明的忠心和骨氣還是有的,人嗎,總有些自己的愛好,但貪婪會毀了他,也會毀了咱們的基業,這點你要和他說清楚。”


    “謝大都督成全,”周粥恭敬的說道。


    “嗯,讓他迴來,杜歌也迴來,第十旅就交給藺養成帶吧,他要看管那麽多的俘虜,懲戒營的膽子越來越重了,你多派一些咱們培訓出來的官員去懲戒營幫助藺養成,藺養成這個人是有才幹的,起碼在懲戒營總監這個位置上幹的相當不錯,我們不能任由一些官員犯錯,就多派一些人幫助他。”張強道。


    周粥對於張強這種說著說著就跳到別的事情上的說話方式還是很適應的,畢竟兩個人配合了那麽長時間,誰都了解誰。


    “是,大都督,杜歌迴來任兵部侍郎,哦,不,應該是兵部副部長,大都督是不是想要讓他接任兵部,那麽方以智如何安排?”


    張強道:“方以智嗎,雖然他的學問很高,但他的實際當官的經曆,尤其是咱們華夏軍的底層官員的經曆和曆練不足,尤海波已經去下麵任州官了,咱們三個州的州官隻有兩個,但一步提拔他到更高的州官位置上,怕不能適應。


    你知道一個州官管轄那麽的縣府,沒有一個經曆過官場磨練,熟悉咱們的官場辦事方法的官員,很難適應下麵的工作,千頭萬緒,不比你這個當首相的事情繁雜。


    就讓他先去下麵的縣府當一個知縣,然後幾個月以後提升為知府,如果幹的不錯,能適應了,提拔為州官,咱們新收複的那半個省州,需要這樣的人去管理,不能總被武將管轄,那樣會出問題的。”


    “這點你要和他說清楚,這不是把他貶官,而是咱們的人手不足,人才儲備不足,讓他下下麵從知縣曆練一番,然後提升上來,是要他去當封建大吏的,讓他別有心裏負擔。”


    周粥考慮著,一邊問道:“讓他去哪裏當知縣?”


    “就去金陵附近的徽州府吧,哪裏靠近前線,還能幫助蕭飛和馬漢三他們處理一些政務,也算是對於那些武將的幫助。幹得好,提拔為徽州府知府,幹不好,一年以後,還是把他調迴中樞,讓他做學問去吧。”


    “以後咱們的官員是不是都是如此處理?”周粥不虧為首相,顯得問題相當的深遠。


    “嗯,都是如此處理,不從基層幹起的官員,即便暫時在中樞坐穩的位置,也不能再進一步,或者幹不長,中樞的官員得隨時做好去地方上當個小知縣的準備,這樣能激發他們的主動性,使得他們努力幹好活兒,幫助他們甩掉身上的懶惰性。”


    “但如此一來,我的內閣豈不是又少了一員能吏?起碼我覺得方以智在專業性和技術性上還幹的不錯。很多兵工廠和火炮上的研究在他的指導下,突破很快,不像以前那樣速度奇慢,就說這次你迴來讓兵部拿出對燧發槍的改造升級方案來,人家不到半個月就替你解決了,並且生產出成品,定型了燧發槍1.0版。”


    “老周,我知道他的貢獻,但我們沒有人可用,隻能把他派到我們需要的地方,讓他發揮更大的價值和作用,研發上我們有弗朗索瓦和塞巴斯蒂安,還有一個管理兵工廠非常出色的萬思元。


    對了把萬思元的級別也提升一下,給他個兵部副部長的職位,原先的副部長就派到汀州府吧,哪裏也不錯。


    我們在福建再建立一座兵工廠,目前仍然是生產金改2火繩槍,並且作為以前生產的金改1,以及其他剩餘的金改低級型號的火繩槍,火炮的倉庫。


    還有把這次葡萄牙人哪裏繳獲的所有火炮,火繩槍都儲存到哪裏,讓那些東西可以就近支援南明國或者永曆南明。


    哪裏離著泉州府也不遠,我們的這些武器還可以從泉州府港口出發,賣到任何想要售賣的地方,很多地方都還在拿著刀片,竹子去抵抗敵人的進攻,我想,我們能做一個合格的軍火商,支援他們。”


    “大都督英明,”周粥高興的說道。


    “嗯,還有什麽事情嗎?”張強問道。


    “那個,總督府需要一個大管家。”周粥道。


    張強拍拍大腿,準備站起來出去走走,隨意的說道,“你想安排誰,就安排誰吧。”


    “大都督,這個人得大都督點頭才行,小人不能做主。”周粥變得相當客氣和謹慎起來,小心的對張強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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