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和馮銓,還有鼇拜看著下麵正在操練的清軍士兵。


    正確的來說是漢人綠營和漢軍旗士兵,滿人才不不屑於在地上那麽走來走去,無聊而且單調,就不如縱馬草原,彎弓白山黑水之間,追逐山羊,野兔來的歡快,更不如那嘹亮的歌聲引來山那邊的妹子,同樣和聲唱情歌來的瀟灑快活。


    即便是幾次大敗,俱都敗在漢人火槍,火炮之下,慘烈無比,但他們依然相信自己胯下的戰馬,手中的弓箭才是打敗敵人的真正的武器,他們相信憑著自己悍不畏死的精神,那些個漢人們,一見自己都嚇的跑了,哪有勇氣去同他們對戰?


    兩次最大的戰役,擁有那樣犀利的火器的漢人也不是死傷慘重,還有人被俘,被殺的嗎?


    所以滿人軍兵寧願躲在帳篷裏麵擦拭自己的刀劍,給弓弦放鬆,喂養一下戰馬,或者去大街上看看好看的漢人娘們才是正行,才是他們要做的事情,也不願意在這種地方聽那些漢人窮鬼們,整天幹嚎著嗓子,在番鬼的監督下,揮汗如雨。


    訓練清軍的是葡萄牙施保羅總督派來的葡萄牙正規士兵,火槍手和幹戈手,還有重步兵,葡萄牙人的長槍兵和重步兵。


    幹戈手,相當於中國古代的方天畫戟,不同於長矛,矛頭上下放一些,是鉤子和斧頭,可以勾住敵人的騎兵,或者一斧頭劈下敵人的騎兵,可以劈砍,也可以戳刺,還可以勾人,可以說一拿到清軍隊伍中,就掀起陣陣叫好聲。


    三種兵種,互相搭配,隻訓練了三個月,就讓清軍刮目相看,兩千這樣的新軍士兵,居然打敗了上萬的背叛清軍的起義軍隊伍,讓清軍的諸位王公,宗親大將們都歡喜不已,這樣的新軍他們有二十八萬人,加上輔助的兵士,有三十二萬人之多,如果算是其他的清軍有五十萬之多,這樣的兵力和戰鬥力,就連洪承疇和馮銓都信心滿滿,覺得即將到來的戰鬥,清軍必勝。


    鼇拜麵無表情的看著這樣的新軍再訓練,他的心裏卻毫無歡喜之情,因為現在是多爾袞執政,把他們這些豪格一係的人壓的毫無辦法,代善老去,豪格被外放,在甘陝,在湖廣,在四川征戰,他也被派到了這裏。


    濟爾哈朗和莽古爾泰在廣西,在湖廣也是征戰不休,朝中根本沒有人能反抗多爾袞的壓製,他雖然隨著阿濟格征戰,可後來還是分兵其他地方,一己之力為清朝建功立業,但他知道如果照這樣的情況下去,他不會有好下場。


    前些日子聽到多爾袞病重,還暗暗高興,順治皇帝暗地裏麵找他,聯絡他,想要在多爾袞去後,讓他們這些人扶持他,可轉眼間多爾袞就生龍活虎的去遊獵去了。


    說實在的他對眼前的這支軍隊無感,因為在女真人的鐵騎麵前,什麽都無法抵擋,隻要突擊及時,一百米的距離,這樣命中率低下的火槍,對於騎兵來說,簡直猶如瘙癢一樣,十幾秒鍾,他的騎兵們就能衝到這些娘娘腔一樣的新軍麵前,就像以前使用火器的明軍一樣,他們隻會崩潰,像一群懦弱的綿羊一樣,被白山黑水之間的勇士們屠殺。


    他斜眼看看滿臉喜色的洪承疇和馮銓這兩個漢人官員,不屑的翹起嘴角,他對漢人無感,不像多爾袞一樣對這些漢人禮賢下士,丟盡了女真人的臉。


    他聽到洪承疇在問馮銓,“怎麽樣?”


    “這樣的隊伍相比華夏軍的隊伍可有勝算?”


    “有,先前我還不以為然,如今看著這樣的犀利兵器,我算是見識到了,這樣的奇技淫巧,竟然可以作為軍國大器,殺入於百米之外,那些火炮更是決勝十裏之外,有如龍吟虎嘯,簡直可以說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大殺器。”


    洪承疇摸著胡子接著他的話道:“可惜這樣的犀利火器,率先使用的是莽荒之地的泰西番鬼,野蠻之人,再使用的是咱們的對手,明人,他們習得泰西人的火器和戰法,用來對付自己的民族,真是可恨,可憐啊。”


    鼇拜在心裏冷哼一聲,“誰和你們是一個民族的,咱們先祖是曾經打敗你們頂梁名將嶽飛的金人,後來的大遼女真人,如今的滿人,現在的大清,你們隻是低等的農奴而已,隻會種地,讀書的膽小鬼而已,最多會個吟詩作畫,那種不當吃,不當喝的無用之功而已。”


    可惜洪承疇和馮銓聽不到他的心聲,也知道他不可能和自己一條心,除了表麵上對他恭維之外,和他是沒有半句投機的話可說。


    馮銓問洪承疇,“大人,範大人聽說已經安全歸來,不知道出使魯國的事情到底怎麽樣了?”


    洪承疇斜眼悄悄的看了一下不遠處的鼇拜,小聲對馮銓道:“成功了,鄭成功當政,和他老子一樣,蠻橫無理,張煌言和路振飛和鄭成功表麵和諧,暗地裏雙方爭鬥不已,張煌言勢要抗清,恢複大明江山,積極操練軍士,枕戈待旦,但無奈他們沒有錢餉,無力北上伐清,鄭成功好像自從聽說華夏軍那個大都督張強的話,有一海外之地,幅員遼闊,至今無人占據,就心動不已,造船,調兵,想要向哪裏探索,獨立建立一海外王國。”


    “哦,”馮銓愕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那咱們是不是也要去探索一番,占領下來,開疆拓土,正是我輩的誌向啊。”


    洪承疇摸著下頜的胡子,冷笑道:“誰知道是不是那個張強訛詐鄭成功那個海盜之子的胡言亂語,張強現在誰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四處挑事,生恐別人不亂,生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一個奸詐之人。”


    馮銓微微點頭,“下官查這人的以往辦事行經,到符合大人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奸雄,一個野心勃勃的家夥。可能是在忽悠鄭成功那個人不再他背後添麻煩的權宜之計,如今他的華夏軍和咱們對峙,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腹背受敵,左右為難,如今南明國,隆武哪裏受到了濟爾哈朗親王,莽古爾泰貝勒的進攻,近處還有孔有德的虎視眈眈,馬得功的屢次騷擾,走不開,無法對華夏軍產生威脅,華夏軍現在隻有咱們一個敵人。”


    “所以,範大人才要在背後挑唆魯國對華夏軍動手,可惜,魯國兩大勢力卻無法對華夏軍背後形成威脅,範大人黯然歸來,沒有達到應有的目的。”洪承疇無奈的歎口氣迴答。


    “可惜了,不過洪大人不是還派細作去擾亂華夏軍嗎?細作的活動的成果怎麽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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