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慢著,這俗氣的歌舞,大家早都是看的過時了,不如今日聖上來些新鮮的玩意可好呢?”木圭伸手便是製止了去傳喚歌舞的小太監,轉頭對著孟廷玉說道,可是目光,卻是落在沐婉兒身上,孟廷玉恍若未覺般言道:“使者請放心,這可是新排的一出戲,叫做一舞定乾坤,可是從來沒有演出過的,保證新鮮!”言語罷間,揮手就是要讓人去傳,可是卻被木圭再次製止了。

    木圭的眼神看了看沐婉兒,又看向孟廷玉,揚聲言道:“我說的,不是這歌舞,而是這跳舞的人,想來宮中的舞姬都是排過無數出的舞蹈,眾人早已經是看膩了那副麵孔,我說的,是換一個新鮮人,大家應該都是歡喜的!是吧!”

    眾人並不明白這個木圭的意思,但是聽他之語又好像是有那麽些許道理的,一時間,也是跟著他起哄起來,都是說可以換一批新的舞姬來的,並沒有注意到,木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沐婉兒的身上,直到木圭開了口:“既然眾人都是有此意思,那麽,不如就讓我們的皇後娘娘來為眾人一舞如何呢?”

    這話一出來,眾人都是愣在了當場,眼目望向木圭,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隻知道,此時似乎是不宜再說話的,不然,能否再見到明日的太陽,都是一個難事了,此時,倒是隻有木圭一人躍躍欲試,目光殷切的看著沐婉兒,似乎是在等著她的答話,沐婉兒眉頭緊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孟廷玉正要開口,卻被木圭打斷:“聖上,此事是皇後娘娘自己的事情,聖上又何必事事為之作答呢,難不成皇後娘娘就是一個傀儡不成嗎,聽說聖上為了皇後娘娘,可是立誓今生隻娶一人的,如今看來,這位皇後娘娘,也是未曾有什麽可取之處嘛!”

    孟廷玉正要開口,卻被沐婉兒製止,此時,沐婉兒知道,若是自己再不開口,那麽,今後自己這個皇後的位子,坐得下,坐不下,都是個問題了,孟大哥定然會因為這個問題,被眾人煩透,尚且不如今日就一並解決了才好。

    隨即站起身來,盈盈一福身說道:“怎麽,周朝使者,今日似乎對於婉兒格外的有興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人相見,分外親切呢?”聽到沐婉兒的話,眾人這才明白,原來人家這皇後娘娘和這位周朝使者是舊識啊,怪不得呢,這位使者敢這麽說話,一時間,氣氛也是稍微好看了起來,木圭見到沐婉兒竟然不懼當時之事,還要與自己認親,想來是為了盡早結束這場鬧劇,不過,木圭怎麽能夠讓她就此如願呢,豈非是與之此次的目的不合了!

    “原來皇

    後娘娘尚且還記得當年之事呢,木圭還以為姑娘當了皇後,貴人事多,早是忘記了呢!”一番言語說的是曖昧之極,加上木圭的語氣,活像是沐婉兒為了榮華富貴拋棄了這位周朝使者,現如今人家是一片深情,已經找到這裏來了,似乎就是為了討一個說法呢,一時間,這事情,似乎是越來越好玩了!

    就在孟廷玉以為沐婉兒招架不住,想要幫忙時,卻見沐婉兒盈盈一笑,如沐春風,讓眾人皆是看呆了去,輕輕掩嘴,這才言道:“木統領此語,婉兒可是萬萬當不得的,要知道,婉兒與之木統領的關係,豈是這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不如,就讓成王爺來說說吧,看看我,當今皇後沐婉兒,到底與你這周朝使者有何扯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沐婉兒一語出現,眾人的目光立馬是投向了龍宇成的方向,都是在想,這事情似乎是越來越好玩了,怎麽還牽扯上了小叔子呢,而且,看那主位之上的聖上,依舊是老神在在的坐著,似乎並沒有絲毫的擔心,全然知道所有事情的模樣,眾人心中雖然疑惑,可是也不能拉著聖上,讓他把真相給說出來呀,於是乎,隻能靜靜看下去了!

    倒是孟廷玉,對於沐婉兒,多了些刮目相看之意,她沒有想到,這小姑娘還能夠有如此魄力,自從離城出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沐婉兒捉弄訓斥過人,今日被這木圭給逼急了,愣是將沐婉兒的調皮性子給逼了出來,如此說來,孟廷玉還有些感謝這個木圭呢,今日就權當是給婉兒消遣消遣吧,反正這周朝也是不能留了的。

    沐婉兒一開口,龍宇成就知道,定然是要自己說那漢城之事了,自己追沐婉兒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說的,於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位使者相信大家都是認識的,他就是周朝的步兵統領,也是周朝聖上的貼身侍衛,而皇後娘娘口中說的事情,還是周朝聖上登基前一個月發生的事情。”龍宇成說著,端起水來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

    “當初還是在漢城,皇後娘娘也還是沐姑娘,帶著貼身侍女和仆人出外遊玩,在漢城的廟會之上,碰見了當時的周朝太子,周雲起,和這位木統領,木圭,以及三四位周朝太子的貼身侍衛,我想,若非當時我碰巧在場,而我的小綹兒又夠機靈的話,想來今日,你們就隻能去周朝見我們這位皇後娘娘了,而我,可能早已經是一具屍體被送迴厲朝也是說不定的!”

    龍宇成的言語雖然說得是有些調笑之意,可是,其間的意味卻是甚濃,周朝去見皇後娘娘,說得不就是那位周朝太子竟然敢當街搶人嗎,有其

    主必有其仆,如此驕縱蠻橫的主子,教出來的侍衛果然也是蠻橫之徒。

    此間,所有人看向木圭的眼神都是變了,一個個似乎是要吃人一般,似乎都是在仇視著他,也是,在厲朝之上,你一個周朝之人,而且還是如此一個登徒子,眾人能夠給你好臉色也就怪了,況且裏麵還有好些都是老學究一徒,對於這種當街搶人之事,斷斷是不能接受的。

    “你這無恥之徒,不配來我厲朝之上!”一個發須皆白卻身穿便服的老人,滿口怨氣的吐出此語來,其身後一個年輕男子端端是將之扶住,而其身後,跟著的都是陳家一族的族人,這位老者的身份,似乎是並不一般的,不過,木圭到底是不管的,自古以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今日還不是交戰,他們自然是不會動自己的,平白無故掀起一場戰爭,誰又會願意呢,於是乎,他倒是有些有恃無恐起來了!揚言道:“你又是何人,如此老了,怎的不在家好好歇著,偏是要出來丟人現眼不成!”

    知道的人都是為木圭捏了把冷汗,這多年來並未有戰爭的危機,周朝之人怕是早已經忘記了當初陳家的威視吧,其實,當時最初跟著龍傲天打天下的,是陳洪峰的父親,其次才是陳洪峰,若說是陳家的開端,端是從這位老爺子身上開始的,隻是多年來,老爺子身子不好了,所以都並不出來,隻有今日這大場麵,才來看看,可是,這好容易出來一趟,卻是見到這一幕,讓老爺子心中如何好受,如何使得啊!

    木圭話音剛落,便是感覺自己眼前一晃,一把長劍已經直直的逼近了自己前方,來人正是陳衝,在這天下間,陳衝最為敬佩的就是自己的爺爺,若非是爺爺,哪裏會有今日的陳家,而且,從小老爺子對於這孫子一輩的都是寵愛有加,雖然武功招式的事情上不會有讓步,但是旁的事情,一應的全都是溺愛著,此時聽見這個木圭如此說話,陳衝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就抽劍上去,也是沒有預料到後果會是什麽!

    陳衝此舉,將陳洪峰是嚇了一跳,在這種場合動刀槍,可是大忌啊,忙是轉頭看向孟廷玉,見到其似乎並沒有怪罪的樣子,這才嗬斥陳衝道:“衝兒,迴來,不得對使者無禮!”

    “父親!”陳衝很不理解,這都被人欺負到眼麵前來了,還不讓出口氣嗎!

    “迴來!”陳洪峰再次吼了一句,陳衝見到並沒有商量的餘地,隻能將長劍抽迴,然後垂頭喪氣的迴到了陳家的隊伍當中,見到陳衝就這麽迴去了,又見到陳洪峰是如此的態度,木圭的心中忽然是明白了什麽,態度

    愈加囂張起來!

    其實,陳洪峰此舉,並非是因為他怕了周朝,也並非是因為自己厲朝沒有辦法與之周朝抗衡,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為了保護陳衝,在今日這個各國來使齊聚的場景,若是自己陳家可以不理會聖意,自己獨斷專權的話,那麽,眾人對於孟廷玉這個新任君上的態度可是會大大轉變的,陳洪峰此舉,是為了保證孟廷玉的絕對權利,也是為了保證陳家的長盛久不衰,雖然平日裏和孟家鬧得是水火不容,可是大局當前,若是厲朝都不在了,那麽吵吵的如此,又有何意義呢?陳洪峰也是一個明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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