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墨,果然是你!”


    薑青雲等人到來,打斷了正在彈奏的餘墨。


    餘墨迴過神,放下了琵琶,他彈了半天就是為了將這些人引出來。


    “學生餘墨,見過知縣大人!”


    餘墨四人站到一起,躬身行了一禮。


    “嗯,餘墨,方才是你在彈奏琵琶?”


    薑青雲明知故問。


    “正是。”


    “談的是何曲?”


    “十麵埋伏!”


    “十麵埋伏?”在場之人皆是嘀咕了一遍,暗暗記在心中,這是一首好曲子,這是一首好曲子,很多人都想聽第二遍。


    “十麵埋伏?老夫怎麽從未聽說?”


    後方的胡璉上前一步問。


    餘墨看著胡璉,並不認識。


    “敢問前輩是?”


    “老夫沭陽縣胡璉,胡重器!”


    “胡璉胡重器?”餘墨皺眉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記了起來。這胡璉也算是個人物,主要是他一家子都是妖孽,據前世史料記載,這胡璉一門三進士倆舉人,在科舉當代的大明朝,如此成就,那簡直就是傳奇了,餘墨前世還是在曆史八卦新聞上看到的,不過現在的胡璉還是小人物,但是這人人品不錯,餘墨倒是有了結交的心思,但還是接觸看看。


    “原來是胡舉人,學生有禮了。方才學生彈奏的十麵埋伏乃是學生閑暇之時所編寫的,倒是讓先生見笑了。”


    “什麽?這曲子是你編寫的?”


    胡璉震驚了,如果說餘墨方才的琵琶談的已經讓他震驚,畢竟將聲音傳這麽遠,還彈得如此驚豔,連他都自愧不如;但現在餘墨又說這曲子是他編的,胡璉就徹底被震驚的呆傻了。


    要知道,彈奏曲子和編寫曲子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在樂理知識沒有係統的整理豐富的古代,要想編寫一首曲子,那可比後世難得多,可以說,一個樂師一生能編寫一曲傳世之曲,那他就足以含笑九泉了,但餘墨才多大?十七?滿打滿算都不到二十,不到二十的年紀卻能寫出十麵埋伏這樣的曲子,這簡直就是妖孽了。


    “哈哈,重器,你有所不知,此子可是一個奇才,此子年方十六,三年前就已經連中小三元,成為了案首秀才。今年,更是寫出了不亞於三國水滸的小說西遊記,我足足看了三遍,猶自意猶未盡啊。”


    “哦?竟有如此奇才?”


    胡璉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其他旁觀者看像餘墨,也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這裏麵的很多人都是來自淮安府的其他縣城,很多人都不認識餘墨,今日一見,都被餘墨的才華所經驗了。


    “如此奇才,為何不參加詩會?”胡璉瞬間響了起來,頓覺這裏麵有問題。說完,他把眼睛看向了宋銘,他知道,這裏麵肯定有宋銘的原因。其實這次詩會的問題他早就察覺了,隻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再者,他也確實沒發現什麽可造之材,所以,也就懶得搭理宋銘,現在有了餘墨這檔子事,胡璉氣勢瞬間就上來了。


    別看胡璉隻是舉人,大明朝的讀書人,那不是官位能完全左右的。


    宋銘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看著餘墨等人的目光,已經略帶殺意。


    隻可惜,餘墨四人,沒有一個鳥他的。唐星和老虎不用說,換個地方,宋銘敢這麽囂張,老虎早就上去輪他一百遍了。秀才雖然文弱,但是其文人的骨頭卻不是一般的硬,別說宋銘,就算他爹宋禮,都不能逼秀才低頭。


    薑青雲眼神閃爍,出言道:“也許是疏忽了,重器有所不知,此子三年前一場大病,才氣全失,甚至因此還休學三年,最近才大病初愈,返迴書院。沒給他請帖,也是因為不知道他才起恢複多少。”


    不管事情如何,薑青雲都要找個借口,就算他要偏袒餘墨,但衙門的麵子,也不能丟了。


    胡璉也不是真的傻耿直,相反,他很精明,他明白薑青雲的意思,所以,直接繞過了這點。


    “既然沒有請柬,你為何不自己努力?可遞詩了?”


    餘墨心中一震,暗道好戲來了。


    表麵卻裝作委屈樣。


    “遞了,學生知道沒有請帖,卻也不想放棄,從一位捕快大哥那裏得知可以遞詩,學生立刻當場作詩一首;隻不過,卻得了一個狗屁不通的評價。學生一時想不通,學生也是讀了七八年的聖賢書,對詩詞一道雖不敢說精通,但也算是略懂,自己作的詩,雖然不算上品,但也能壓上韻腳,怎麽會狗屁不通?學生一時苦悶,才在湖邊談了一曲,卻不知驚擾了眾位大人,是學生的錯。”


    胡璉臉色逐漸變冷,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宋銘,然後開口問餘墨。


    “你寫的詩呢?拿來我看看。”


    餘墨急忙從懷中掏出那張紙,遞給胡璉。


    胡璉接過一看,瞳孔瞬間放大,仔細讀了好幾遍,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


    一旁的薑青雲有些疑惑,好奇的接過來,讀了一遍,臉色瞬間鐵青。


    “餘墨的詩詞是誰評的?”


    薑青雲寒著臉,陰沉問道。


    宋銘心中頓時一沉,餘墨的詩詞,是他評的。


    他早就吩咐過,如果是餘墨遞詩,要第一時間交給他。


    他本想給餘墨掉包,但是拿到餘墨的詩詞後,他直接寫了狗屁不通四個字,不是他狂妄,而是餘墨寫的東西,卻是狗屁不是,當時他還想,唐星怎麽竟交這種廢物,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完全不是這麽迴事。


    “這......是學生批閱的。”


    “嗯?”薑青雲臉色徹底陰沉了。“你不是舉人,誰給你的權力評閱的?”


    每屆的詩會都會邀請縣裏的一些舉人參與,來幫著評閱遞上來的詩詞,這件事必須是舉人才有資格,其他人,無權過問。宋銘這已經是過界了。


    宋銘尷尬一笑,倒也沒怕,這隻是小事,隻要他沒評錯,薑青雲也不會揪著這點小事不依不饒。至於他評沒評錯,宋銘很有信心,當時那張紙上東西,他看了都惡心,說話都沒有那麽別扭的。


    “薑大人,此事確實是學生越權了,但是學生也是機緣巧合下看到的,本來我也想遞交給各位舉人老爺的,但是學生忍不住看了一下,他寫的實在是糟糕至極,不但語句不通,還有很多錯字,學生一氣之下,才給了個狗屁不通的評語。”


    “狗屁不通?”薑青雲奇跡而笑,他上前一步,將那張紙拍到宋銘身上,大聲怒道:“你仔細看看,這叫狗屁不通?如此佳作,連本官都寫不出來,你居然說狗屁不通,真是一派胡言。”


    宋銘愣愣的接過紙,展開一看,瞬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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