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景夜一直形影不離的跟班小艾,雖然心中很想說些勸解蘇景夜的話,可奈何嘴太笨了實在說不出有什麽建設性的話語,隻能無奈地蹲下身來默默地收拾著桌子底下那幾個早已經空了的酒瓶,將這些重新輕放在了桌上。


    蘇景夜看小艾剛剛放在桌上的空酒瓶,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笑,狡黠的光芒自眼中閃現,惡做劇般的隨手一掃,將小艾剛剛撿起的空酒瓶全部給掃飛了出去。


    接著便是一陣陣“乒呤乓啷”的物體不斷相撞的聲音,酒瓶一個個砸落在地上,瞬間便被摔的粉碎,碎渣也濺的滿地都是,看得小艾眉頭不由自主的擰緊。


    怕蘇景夜會被碎渣傷到,小艾悶悶的出了房門,迴來時拿著掃帚和簸箕將這些碎渣清理掉。


    “嗬……嗬嗬……嗬嗬嗬嗬……唔唔……”


    另一邊,搞出這些事情的蘇景夜看到小艾埋頭彎腰做著清理的活兒,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似的笑出了聲。


    蘇景夜現在的樣子很傻,笑得也跟一個白癡似的。


    可他笑著笑著,聲音變得哽咽了起來,眼眶明顯得開始泛紅,似乎還有什麽亮晶晶的東西藏在他的眼晴之中,隨時都會跑出來。


    “為什麽四皇兄就是老大,為什麽老大不告訴我這些,為什麽……呃……”


    “難道在老大的眼裏,我與其他的皇子公主都一樣不可信嗎?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


    端起酒杯仰脖直接將酒灌進肚中,開始不滿的數落著某人的不適來。


    “主子,你不要這樣,或許四殿下有他的苦衷……”


    蘇景夜一杯酒再次下肚,端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站在一旁的小艾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擋住了他。


    “苦衷,有什麽苦衷,你知不知道,崇文殿那次,小爺我差點就看著他在我麵前被蘇婉容的臭女人給打死了,如果,如果我知道四皇兄就是老大,看到那個臭女人欺負他,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撲上去,狠狠將那個臭女人教訓一頓,也不會弄到最後讓老大被那個臭女人打成重傷,差一點還丟了性命,你知道,我現在想起這些事,心裏有多難受嗎?”


    蘇景夜緊盯著阻止他的小艾,似在詢問著小艾,又似在向另一個人坦露著自己的心聲。


    “嘿嘿……苦衷,他有什麽狗屁苦衷不能跟小爺說的!他難道不知道,小爺是他的兄弟,是他真真正正實實在在的親兄弟。


    他難道就不能為小爺我想一想,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他的身份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的。


    到時小爺迴憶過去的以往,迴憶那些他被人欺淩時而小爺我卻在一旁為了自保冷冷觀望,坐視不理,這樣小爺我會內疚,會自責,會傷心難過的,他有沒有想過這些……”


    迷迷糊糊的看向了前方,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質問著某人。


    “冥夜老大,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


    小艾最終還是沒擋住,蘇景夜又是一口將酒給猛灌了下去。


    坐在桌旁神誌不清的晃來晃去,下一刻,蘇景夜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眼晴睜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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