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等待很漫長,像一個世紀。一個陌生的女孩,遠在天邊,心理常牽掛著她。為何會這樣呢?網絡是個奇妙的東西,讓兩個陌生的人,相距千裏頃刻相識。網絡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多少青少年毀在網絡。我的親人,外甥,五歲時才上一個月的幼兒園就能口算三個十位數的連加題,後來他迷上了上網,上小學就常逃課,後來十四歲就開始在社會上流浪。我和嬡聊天究競是為了什麽呢?我要幫她,我要勸她,勸她好好學習,將來考上重點大學。這就是我的最終目標。我決不能愛她,也決不能讓她愛我,她還小,她不能分心她還要有美好的未來。可是怎樣才能她聽我的呢,那也隻能先讓她在乎我了。韓昕依舊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計劃著未來。

    他天天掛著qq,他還是希望奇跡會出現,她會在這幾天上網呢!到了第五天, 韓昕早早上了qq等待她的出現。中飯後12:11,她終於上線了, 韓昕都樂開了花,他真不希望每個網友都是那沒聊幾句就又成陌生人了。

    昕:終於等到你上網了。害我想了這麽多天!

    嬡:至於嗎?我們才聊過一次呢?

    昕:我沒網友,你答應和我聊,我當然把你的事裝在心裏哦!

    其實莫嬡心裏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有的人僅見過一次可能一生記得,而有的人天天相聚一起卻是無半點感覺。韓昕就是那種一見,就讓人引得無限遐想的男孩。看他那qq空間裏的日記,一首首小詩淒美得直讓人心醉。這五天她一家去看奧運會,雖身在外,卻無心觀賞令人興奮的比賽,她隻想和他痛快聊一迴!現時現一迴來,學校又要補課了,她真後悔提議去看奧運會了。她又淒淒地輸入了幾個字

    嬡:我上課了,所以不怎麽能上網。

    昕:怎麽這麽早就開學了?

    嬡:我們提前了補課了。煩死了,我作業都沒寫完。

    昕:哦,那還是盡快寫完。你還沒吃飯吧?

    嬡:你真神了,我正要去吃飯呢!

    昕:你去吧,吃完飯陪我聊一下好嗎?

    嬡:好的 ,我來找你 。

    嬡:我吃好了,在沒?

    昕:不會吧,這麽快?可別餓壞了。新鮮的蘋果為你擔心。

    嬡:我不喜歡吃飯,所以吃得快 。

    昕:那水果呢?

    嬡:隻喜歡吃桔子,你呢?

    昕:也喜歡,不過蘋果也喜歡,你沒聽說一天吃一蘋果聰明嗎?

    嬡:現在在休息嗎?

    昕:我不休息了,不能又沒機會聊了。

    嬡:啊!你也太誇張了吧!午休是很重要的嘞 。

    昕:因為有一個網友很不易。我很多時候也不休息的。

    嬡:我也不喜歡午睡,那是件痛苦的事情。(莫嬡想睡卻撒了個謊)

    昕:很高興你也能放棄休息時間。我為你取個名字好嗎?

    嬡:好的,取吧,好聽點啊 。

    昕:花瓣。可能不好聽,但我會解釋一下。

    嬡:解釋一下 。

    昕:我認為自已是一個平凡的果子。你認同嗎?

    嬡:嗯,每個人都是平凡的,怎麽?

    昕:平凡的果子簡稱蘋果---再簡稱為果果,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叫我果果好嗎?

    嬡:好的,果果 。

    昕:花瓣,可解為花兒陪伴,我希望花兒永遠陪伴在果果身邊。有花才有果,有果才有花,果果因花兒而來。不是嗎?我是希望你能永遠做我的網友,不論年輕與否,不論貧困與否。

    嬡:好的,謝謝你的解釋,我會是永遠陪伴在果果身邊,永遠是他的網友,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永遠在果果身旁。

    昕:花瓣簡稱為花花可好?

    嬡:好吧,雖然有點不適應,但是久了就會習慣的,果果比花花好聽多了 。

    昕:要麽改花兒如何?

    嬡:嗯,比剛才的好聽多了,就這個吧

    昕:好的,謝謝你。其實我想虛構一篇網絡小說。名為花兒和果果的網絡故事。從和你聊天的第一天起我就有這個想法了。

    嬡:大概內容是什麽?透露一下吧,好期待的。有那麽神嗎?有點不相信嘞 。

    昕:正在構思呢,但不一定寫得很好。我會盡力的。

    嬡:加油吧,一定行的!

    昕:也會有我們聊天的題材,但會加很多虛構的情節。到時候可能會給你一個驚喜。不過我不會提前告訴你的。

    嬡:好吧,神秘的果果 。

    昕:我曾為鑽研文學浪費了十年時間,當然包括上學時的美好時光。也寫了一些小說。不過沒發表,真不好意思。

    嬡:噢,那我真想馬上看到那小說,唉,可惜還要等 。

    昕:是呀,我會一天寫一些,不過花兒不可偷看。

    嬡:為什麽不可以去看?

    昕:偷看就不好玩了。看了就沒秘密了,沒秘密了,就沒新鮮感了。沒新鮮感了,就沒新鮮的果果了。

    嬡:哈哈~~好玩耶 。

    嬡:那好吧,我不看,也沒地方看,放心吧 。

    昕:是你才讓我好玩的,生活裏我不會逗呢!

    嬡:我要去上課了,晚上我們不上自習,有機會的話我會上線,到時和你聊,拜拜。

    昕:學習更重要了。好好學習考個重點大學。花兒常開,拜拜。

    韓昕久久的盯著電腦屏幕,不願離開,他一遍又一遍地查看聊天記錄。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嘟嘟嘟”,三聲輕柔的敲門聲,韓昕太熟悉這聲音了,他挪了一下腳又縮了迴來。

    “咚咚咚”又是三聲清脆的敲門聲,接著又是急促的幾聲,似有不開不罷休之勢。

    韓昕無奈,關了qq,趿著鞋,往外走。門一開,戴曉妍隻身擠身進來,劈頭就是一句“你要躲我到什麽時候?”話沒落淚已流。韓昕一拽她,“砰”地把門關了,生怕別人瞧見。

    “怕什麽,怕這怕那,你那點像保爾了” 戴曉妍大嚷著直往裏間走。韓昕的辦公室在綜合大樓一樓,因他是財務人員所以才配有套間辦公,他的辦公室緊貼著綜合辦公室,如此一鬧隻怕眾人已知三分了。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韓昕跟在後麵是,小聲說。

    “都是你逼得,你要把逼得我變成怎樣的人,你才省心” 戴曉妍哭著,淚如豆,已滿麵。

    “你我同在一單位,天天看塗書記眼色做事,我們在一起哪能有好果子吃。我倒勉強熬得過,你一個弱女孩我怎忍心!”

    “我不管了,難道他能吃了我們不成,難道他能去我們工作不成?”

    “那道不會,看他表麵笑,心裏藏了刀,隻是你得多受委屈了。”

    “隻要能在一起,我多少委屈都能受。”戴曉妍的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河,直想那半年來的愁和怨盡情地流去。“今天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看你還往哪能躲,躲了我就死給你看”

    韓昕心想一個弱女孩都狠了心,我再躲閃還算個男人嗎?

    韓昕正想著,戴曉妍噙著淚撲在韓昕懷裏,韓昕還沒反應過,木木地站著。而戴曉妍的香唇早湊了過來。韓昕已不能自己了,似山洪暴發,緊緊地抱住她,狂吻她的唇,她的淚,她的臉,她的心。半年來,他們沒說過一句話,沒拉過一次手。壓抑的情感瞬間暴發,如何得以收拾?加之戴曉妍一改以往羞澀含情,雲雨之事也就水到渠成。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天色已暗。單位眾人已吃過晚飯,打牌的打牌,麻將的麻將,聚樂的聚樂,私談的私談,各尋自己的去處。他們整理了衣束,相互端詳彼此。隻見戴曉妍麵若桃花唇含笑,衣若蝴蝶,身如酥;她,身著粉紅黛花裙,腳穿細帶高跟鞋,膚如雪,笑含春,直叫頑石也傾心。再看那韓昕本是平凡不過,紅白細條襯衫配一灰白長褲,腳著鈍亮黑色皮鞋,一身隻是幹淨清爽而已,隻是那混沌雙目已聲聲傳情。

    他們手拉手,輕聲關了門,溜出了政府大院。

    他們去了政府外馬路邊的一小菜館吃了兩個小菜,後溜達在馬路上。山裏夏日的風徐徐吹來,帶來了葉的氣息和山間溪流的寒氣,吸一口倍感清爽舒暢。天上,山上,山下,山間,已是星光點點,像是多了無數迷人的眼睛,羨慕著這小兩口呢!

    他們手牽手,碎步沿馬路向東走向峽穀去。這條路,去年冬,不知走過多少迴了,今夜重遊自是意味不同了。

    “你怎麽狠心不理我” 戴曉妍俏皮說。

    “為我們好呀!你不見,今年考評我沒優秀了,還有五票不稱職,你更談不上優秀,也有四票不稱職;我去最遠的東坑村駐點,你去最偏的西坑村駐點了;說是新同誌要到遠村難村鍛煉,可誰不心知肚明;單位的女同事都不太敢和你接近,我也是如此,塗雲剛願是我單位最好的朋友,現在連一句話也不說了” 韓昕委屈地解釋道。

    “我才不在乎考評怎樣!我們又不求升官發財。他們不和人們接近也沒什麽,我才不想和他們那些俗人混呢,特別是那個塗雲剛,就像爛頭蒼蠅趕也趕不走” 戴曉妍不經意地辯道。

    “雖說如此,我們是集體中人,總是溶入集體好。再說塗雲剛其實心不壞,我剛到單位我和他無話不談,文學,曆史,政治。。。。。。”韓昕開導說。

    “你再說他,我就火了” 戴曉妍嗔怒道“那個上臉一方框,下巴刀削得尖,嘴一張,嚴然一‘忠’字的狗!”

    “你怎麽這麽罵人了,我的賢淑文靜的好妹妹哪能去了” 韓昕哈哈大笑笑道。

    “都是你和他們逼的” 戴曉妍嗔目道。

    “都是我不對” 韓昕陪笑著在戴曉妍臉上親了一口。

    “這還差不多,再來一口。”戴曉妍嬌真地微笑說。

    “今天讓我親個夠” 韓昕猛地親了一口,道。

    “又開始調皮了,還是不理你的好”

    “可要當真喲”

    “我不理你,是氣你,你得受;你不理我,我就吃了你,藏到心裏去”

    “那現在就吃了我吧,我才省得背你迴去”

    “還貧嘴,還不快背我。”

    談話間,他們已沿馬路走去二三裏,至峽穀穀口處,他們每次晚上溜達,都是至穀口處折迴,若過了穀口,馬路就穿行到密林深處了。

    “我有一個網友,叫嬡” 韓昕背了戴曉妍,走了幾步,細聲說。“放我下來,還沒半年,就賴不了寂寞,網上找女朋友們了,對得起我嗎?”戴曉妍生氣道。

    “看把你氣得,我們還沒聊兩天的,連一般朋友也算不上。我和你說不就說表明我無二心嗎,明天把聊天記錄給你看就是了” 韓昕忙解釋道。

    “你就想偷懶,拿話來氣我。還不快背” 戴曉妍嘟嘴笑道。

    “起轎了,老婆大人” 韓昕又頑皮地笑道。

    “又貧嘴了。”戴曉妍用繞著韓昕脖子的手,捏了捏韓昕的嘴說。

    月如眉,色淡情濃,星似晶,撲閃撲閃地眨著眼睛。山間有影,隨風而易,並伴有細蟲的纏鳴。他們戲笑雖小,但他們的快樂足以穿過叢林,越過山間,直去星月天。

    韓昕背一會兒走一段,至政府門口時,已是十一點。他們碎步快行,潛入戴曉妍房裏,夜裏自是相抱而眠。不再細述。

    話說韓昕先是哄著戴兒先睡,自是看著她可人的臉,不免想起他倆感情上的起起落落,他不知道這樣的幸福還可以走多遠。想起去年的冬天異常的冷,心卻異常的曖;今年的春異常的美,心卻異常的涼。冬和春的故事是否會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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