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個心裏,來到此處的尉遲家人,紛紛找了起來,在狼藉一片的地上,尋找蛛絲馬跡,可是懷揣的卻是尋寶的夢想。


    修種,乃是天啟境的強者,在並域上也是跺一腳威震四方的人物,他們過手的東西,對那些修靈來說是致命的吸引,不是哪個人都有李陌能力,在修靈時看不上修種的東西。


    看著四散而去的尉遲家人,他隻好無奈的搖搖頭,想要阻止,卻又不敢,彷徨中的痛苦隻有他知道。這樣的尋找方式一定會破壞大戰留下的痕跡,影響離開人的蹤跡。


    可是這些他又怎麽敢說,在普通人的麵前,他是一城之主,但是在尉遲家人麵前,他就是高級的奴才,管理著散花城。


    老頭子拉住城主的手,道:“難道車兄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敢言明。”同為修種,兩人還是以平輩論交。


    “車驃騎不敢,隻不過這些公子小姐這樣找下去,會破壞當事者留下的痕跡,如果要是真的追蹤起來,苦難萬分,甚至會追不上,找不到蹤跡。”城主長歎一聲,他是修種,又是一城之主,倒是沒有和這些孩子一般見識,畢竟這上使還是很客氣的,給足了他麵子,他也不好說什麽。


    老頭也歎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其中的關係,畢竟是修煉者而不是經營管理者,與車驃騎這等城主相比,少了一些追蹤的能力。但四目望去,看到熱火朝天的尉遲家子弟呀就一陣無力,他這個上使也不好出言阻止,這裏麵有些人可是比他還要金貴,無故的惹上麻煩,他還是不想。


    “車兄的苦處我同樣有,一大把年紀了,不想和他們動怒,就由他們去吧,總之在此處還沒聽說過有尉遲家的修種經過,隻有不是尉遲家的人,隨他們怎麽折騰都沒事,大不了尉遲家不管就是了。”


    城主車驃騎還能說什麽,上使都這麽說了,他更不想惹是生非,得罪這些未來可能是尉遲世家的主人。


    他可是聽說了,在這次尋寶中,十大世家的精華全被被滅,一個都沒有出來,震驚了並域,震驚了中域。大陸上此時已經流傳著數個版本。


    什麽原因他沒有去考證,也沒有那個閑工夫,但死就是死了,年輕一代可以說最強的五人都死了,少了這些精華,尉遲世家自然要補充,不然出現族子的斷層,這對尉遲世家的發展不利。


    這也正是在散花城中曆練的尉遲世家族子在此處尋找寶物的原因,為的就是獲得年輕一代的培養。


    他們可是知道,之所以出現尉遲如風那樣的人,本身的天賦是一迴事,家族的培養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不管他們,先和我說說,有什麽發現。”老頭倒是和藹,像是嘮家常一樣,問車驃騎。


    “應該是兩個高手在對決,從遺留下的訊息能看出,一個是修種,但另一個就有些模糊,好像不是修種,似乎是修靈,但卻又像是修種,有些模棱兩可,實在是分不清楚。”其實還有一句話車驃騎沒說,他壓根就不相信,一個修靈能打得過修種,因此在調查時加上了自己主觀的印象,把李陌說成是修種。


    “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一個是修種這可以理解,可一個不是,那為何出現這樣大的陣勢,而且有這樣大的破壞力,讓人懷疑。你不會是弄錯了吧?”老頭捋這胡須,慢條斯理的在考慮這個問題,貌似到了年歲的老人,都有捋胡須思考問題的習慣。


    “上使應該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麽出身的!”車驃騎一臉的篤定。


    “那就不會錯了!”老頭點頭道。


    因為他知道車嫖妓是什麽出身,乃是一個尉遲家執法堂的奴役出身,專門負責就是緝拿盜賊,懲罰惡兇,後來在機緣巧合的氣運下,獲得了一部古經,在修煉有成之後,獲得了尉遲世家的賞識,賜予了另一部高深古經,並且還有戰技,讓車驃騎一下子飛黃騰達,做上城主之位。


    但也正是他的這個出身,讓許多人為之不屑,畢竟在這個年代,門第之間還是很深,地位尊卑有著嚴重的等級劃分。


    “這是兩個兇人,每一個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在他們各自的修為中,毫不誇張的說可以以一當十,兵器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每次出手都是最快,最準,沒有任何的花架子,一擊必中,同時也是意誌的較量。”


    如果李陌在這裏,一定會大吃一驚,車驃騎這個一城之主,就像是警察捕快一樣,在大概的觀察下,就已經發現這麽多線索,這還是李陌做了破壞之後,留下的,不然恐怕都走不出多遠,就會被找到。


    這也是車驃騎的高明之處,如果一點本事沒有,一點用處沒有,尉遲世家憑什麽會培養他,還讓他坐到了一城之主的位置。


    “那這兩個兇人,最後的結局是什麽?”


    “死了一個!”


    “為什麽這麽說?”


    “從他們的打鬥手段來說,這樣的兇人,是不可能做俘虜的,隻有死才會是戰鬥的結束,而且兩個人都是抱著殺死對方的心裏,隻有一個死,才能讓另一個走!”車驃騎一臉的篤定,不管怎麽說,他自豪自己的本事,這種事情隻有一些先天異體質的人可以預測到,但他作為一個普通的修種,同樣可以根據空氣留下的殘存氣體判斷,還有那戰鬥留下的痕跡,都是在說這些的證據。


    “車兄還是不減當年,根據一些現象就可推斷出這些,了不得,說起來要比我這老不死的要強上一倍不止,難怪散花城這樣的重鎮,也要給車驃騎鎮守。”


    很多人不明白,為什麽這樣一座重鎮,尉遲世家要給一個外人鎮守,但現在老頭知道,車驃騎單論這一手,就已經是很多尉遲家人望塵莫及,如果不是出身之見,或許車驃騎都可以迴去鎮守尉遲老窩。


    “哈哈,上使說笑了,一句老不死,就已經代表了您的實力,年齡就是本事的最大體現。”


    老者一聽,佯裝搖頭,但心裏還是很同意,同時更愛你車驃騎說話。


    他想說,不代表可以一直說下去,就兩人並肩而行時,一道幽藍的光芒從遠處閃電而來,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雖然隻是一道幽藍的光芒,很窄的光芒,但卻給人一種山嶽砸下來的危機敢,那種深入骨髓的壓迫讓人喘不過氣,就連車驃騎,老頭這樣的強者,也站在那裏不動,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壓根就沒有那個力量。


    這就好比一個嬰兒,躺在那裏,這個時候從天而降一個成年男子,嬰兒能做的是什麽?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隻能躺在那等死。


    這道幽藍的光芒速度極快,像是閃電,一閃即逝。


    消逝的地方正是護城林這個地方。


    光芒散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的模樣,在這個動輒活到百歲的修煉者世界,說不清楚他的年紀。


    這人穿著一身純藍色的長袍,上麵印著天蠍星座的星係的圖標,也不知道有什麽作用。腳下穿著一雙破草鞋,露出一個大母腳趾,他的頭發更有種飄揚的感覺,四散五搖的,飄蕩在空中。


    在他落地的瞬間,在場的眾人同時一震,皆動彈不得,靜靜的被束縛在那,任憑宰割。


    能有這種氣勢的,自然是瘋魔。


    當看到這人的真麵目時,都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哭的是來人竟然是瘋魔,那可是吃人的狂徒,不管什麽人,隻要他看著來氣,直接撕了就吃,比起野蠻人還要野蠻,如果說是上古兇獸轉世都會有人相信。這會遇到瘋魔,不知會發生什麽,一旦惹得他不滿意的話,就會直接被吃掉,不哭還能幹什麽?


    笑的是,在瘋魔麵前他們哪敢哭,如果誰先哭,讓瘋魔留意到,他可不管什麽同族情誼,在他的眼裏都是肉,新鮮的肉。既然不敢哭,那就隻好笑了,可這樣加起來,變成了哭笑不得。


    瘋魔駕臨,光是氣場就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當他將全身的氣勢收迴時,這些人才在靜立中緩過來,在上使老頭,城主的帶領下急忙過來。


    “拜見...”這幫人傻眼了,拜見什麽...瘋魔在尉遲家沒有任何的職位,也沒有長老之位,隻不過是個普通的族子,甚至還有所不如,因為以前瘋魔是被關起了的,他嗜殺成性,專吃人肉,被尉遲世家關了起來,直到與聞人世家雪域之巔大戰才被放出來,雖然人人都怕他,但還是沒有職位。


    總不至於說拜見瘋魔吧,這要是說不對,恐怕在場的人夠他吃幾天的了。


    “不要婆婆媽媽的,我功夫和你們扯淡,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瘋魔很鬱悶,他從神秘的雪域之巔一端,等了李陌很久,終於被等待時,卻被聞人將破那個賊人破壞,將其救走。


    這也不能忍,在去大本營與聞人世家的三公打了一場之後,卻發現李陌根本就不在那裏,隨即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迴來,他知道,那個小子一定是來到尉遲世家控製的地方。


    (第三章到來,雖然晚了點,但還算是完成了任務,沒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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