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不可能是一個人的,我們都不是庸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說一個結果吧?”夏侯龍手中一杆盤龍槍,眉毛豎起,雙目緊盯著虎符,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夏侯龍,這虎符有可能是皇器,無價之寶,雖然你們三個號稱並域年輕一代的妖孽,但是我們這些世家子也不是庸手,想要獨吞,絕技不可能。”


    “無價之寶,有德者居之,既然都想得到,那就手下見真章吧!”孤獨哭,陡然從原地拔地而起,身上的衣服舞動,滿頭的黑發迎風飛動,一雙皮靴,輕盈無塵。


    在他的手上,一柄黑鐵劍,此時如同璀璨的太陽,照亮四周。


    那是由一柄鐵劍化成的無數的劍,劍柄相連,組合在一起,如同大日。


    孤獨哭冷笑一聲,手托舉著由劍組成的大日,飛天一般的從天而降,那種氣勢,簡直到了極點,周圍的世家子,除了公羊春秋和夏侯龍之外,紛紛向外退去,承受不住這樣的風暴。


    “此乃孤獨家的大日如來,乃是絕密劍法之一,你們有幸能見得,也算是三生有幸。”孤獨哭如同千斤墜落,將地麵砸的龜裂開,密密麻麻的蜘蛛網裂紋,自他腳底四散開來。


    這等威勢,將周圍無差別的恭敬,那種令人心悸的力量,人皆迴避。


    孤苦哭也終於在這個空檔,成功的將虎符拿在手裏。


    “拿到手,也不會是你的,你認為這麽多人的情況下,這尊皇器你可以掌握嗎?”夏侯龍在避開大日如來那一劍之後,身體開始蠕動,慢慢的開始顫抖,而在他的身體上,你可已經見到絲絲的鱗片出現,甚至是手腳,已經開始變形。


    在他的胸前,不斷釋放一種屬於龍的氣息。


    “睚眥,他這龍的氣息和你父親天龍的氣息是否相似?”


    “就他?”睚眥撇了一眼,“他那氣息哪能和我父親比,就是我身上的龍氣也比他的要高貴,他那隻是龍中的一種,最為低等的龍,而我父親乃是龍之一族的領袖,天龍。”


    “哦!”李陌點點頭,又看了睚眥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說,為什麽天龍之子會是這個模樣,而不是龍的形狀。


    但是李陌不敢問,人都有逆鱗,誰知道的睚眥是不是很在意這件事,如果冒然的問出,也許會傷害到睚眥。


    這時,夏侯龍的龍霸之勢已經成型,在他的周圍出現一條龍,在睚眥的眼中很嬌小,但是在眾人眼中已是很大。


    那是一條虛幻的龍影,但是如同有著實質。


    夏侯龍一聲吼叫,發出的卻是龍吟。


    隻見他身後的巨大尾巴猛然一甩,橫掃千軍般的掃向孤獨哭。


    “還是這條小龍,哈哈哈,既然你送上門來,那我就屠龍看看,屠剛,你也看看,你們這屠夫一家屠的是豬,而我們孤獨家屠的龍,這就是差距,你們屠家擁有也比不上我們孤獨家。”


    屠剛一聽,臉色青的像是受了五百年大氣一樣,那一雙眼睛中幾欲冒出火來,孤獨哭的侮辱,讓他身為屠家子孫的尊嚴受到大大的打擊,他的五髒六腑在這種侮辱中幾乎移位。


    暴怒而出,手中的大刀陡然一變,再次變大一個型號。


    隨後手掌翻飛,大刀亂舞,絲絲殺機迸出,刀刀有近萬蛟馬之力。


    孤獨哭仿佛沒有看見,那巨大的龍尾向他掃過來的同時,他的人已經快速的向後退去,避開這鋒芒畢露的一擊。但同時手中的鐵劍陡然變化,大日如來再次出現,陰風怒號,劍光如日,飛輪一樣的砍向夏侯龍的尾巴。


    此時屠剛的刀已經到了。


    孤獨哭微微一笑,他並沒有瞧得起屠剛,如果是妖孽屠夫的話,他還會很慎重,但是屠剛在他的心中沒有一點地位。


    隨意的朝著後背一抽,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沒有劍,但是此時卻發出金屬聲,與此同時,孤獨哭朝著屠剛輕輕一揮,手中無劍,但那種匹練般的力量去迸射而出。


    “噗...”屠剛一口鮮血噴出,身體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彈出幾十丈遠,已經接近下一重宮殿的牆壁處。


    孤獨哭抖抖手,無形的鐵劍再次釋放大日如來的氣息。


    孤獨哭這一手確實將人鎮住了,雖然他手中拿著皇器虎符,但是沒有人在上前,而眼睛都盯著公羊春秋。


    兩次大日如來的攻擊,夏侯龍先是避開一擊,隨後龍身開始移位,緊接著是那龍鱗的響動聲,而後是龍吟,最後他身體周圍的巨龍,猛然盤旋在一起,從那中間居然射出數道光亮。


    這是龍的攻擊,乃是一種戰技,名為龍神吐珠。吐的不是寶物珍珠,而迴**裸的殺機。


    兩者相撞在一起,夏侯龍神色一變,大吃一驚,而後身體神速伸展開,向一旁閃過。


    但是孤獨哭另一劍殺到了,在夏侯龍還沒有完全攻擊的時候變殺到了。


    “卑鄙!”夏侯龍一口鮮血咳出,重重的摔倒出去。


    原來孤苦哭在和屠剛一擊之後,就已經打出一道劍,隻不過那道劍是無形的,夏侯龍沒有發現。


    像他們這種人,修為相差不多,戰力相差無幾,決定勝負的關鍵就是戰場的臨場發揮,還有瞬息萬變的詭異殺招。


    “無影劍,你們應該早就聽說過,昔年孤獨世家仗著這一劍,不知殺了多少人,怎麽你還不長記性,連防禦都沒有,真是個癡人,還自比妖孽,與你同階,算是我的恥辱。”孤獨哭將夏侯龍擊傷,還不忘撒些鹽巴。


    夏侯龍艱難的站了起來,抹去嘴角的血,道:“無影劍果然不凡,但是不知道你能發出幾次,春秋兄你該出手了!”


    公羊春秋此時站在大戰的邊緣,一直在關注著場中的戰鬥,剛才的無影劍讓他忌憚不已,這也就是夏侯龍,當時的身體是龍身,防禦性很強,如果是其他人,包括自己,受傷都會很嚴重。


    “哈哈哈...”孤獨哭看到公羊春秋,又看了一眼夏侯龍,道:“我給春秋兄一個不能拒絕的條件。”


    夏侯龍聽到這有一種隱隱不好的預感。


    “這是第三重,想必還有第二重,如過春秋兄答應將符合給我,那麽下一重的東西我就不與爭搶,你看怎樣?”


    夏侯了臉色頓時大變,他雖然和公羊春秋有些交情,但是在這種切身的利益麵前,公羊春秋的答案顯而易見。


    “你應該知道,下一重的東西一定比這個好,這樣算來你不是吃虧了嗎?”


    “人不能貪心,如果我不答應你,虎符我是拿不到手的,但你答應了結果就不同了,他們誰也不敢在對我出手。我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如果下一個你能收服的話,那給你也無妨,況且還有最後一層,也許我們還要再次合作。”


    公羊春秋點點頭,表示同意這一決定,“就這麽定吧,希望你言而有信。”


    “哈哈哈....”孤獨哭仰天一陣大笑。


    “龍兄,你看...”


    夏侯龍一伸手阻止住公羊春秋,陰沉說道:“我能理解你,站在你的位置上,我會和你的選擇一樣,怪隻怪我出頭太早...”最後一句話,還是透漏著不滿。


    “孤獨哭你也不要得意太早,如果虎符不消失,那下一重我們就無法進去,封王的秘密誰也看不到,你認為這虎符你拿得走?如果你拿走虎符,那誰也進不去下一重宮殿。”


    這下輪到其他世家子哈哈大笑,孤獨一家傻眼了,孤獨哭也是一樣,怔怔的看著手中的虎符,不知該怎麽辦。


    “大哥,直接煉化它!”


    孤獨哭不為所動,仍然看著虎符,不是他不想煉化,而是他分身無力。


    此刻那之所以能拿到虎符,是因為老祖宗臨走時交給他一樣東西,那就是拘王陣。


    這是一個小型的陣法,但是威力驚人,可以拘拿王者。


    雖然施法人不是王,隻是孤獨哭這樣一個三道的修種,但是拘拿半王虎符還會夠用了。


    如果此刻將陣法打開,那虎符本身的力量就會反噬,半王的力量不容小覷,孤獨哭還不自信一個人可以擒拿半王,擒和殺是兩迴事。


    “你們兩人為我護法,我要煉化它!”


    孤獨家的兩個人上前將孤獨哭圍住,鐵劍在背後,隨時準備出擊。


    “春秋兄,你一定也會遇到和我相同的事情,希望你為我護法,等我煉化虎符之後,在為你護法。”


    “好!”公羊春秋隻說了一個好字,就代表他的態度,但是他已經敏銳的察覺到,煉化虎符是不可能的事。


    虎符本身是半王,況且如果那是皇器的話,不是孤獨哭可以煉化,皇器那是要皇才能煉化。


    孤獨哭已經瘋了,見到皇器就不撒手,殊不知他這是在為自己挖掘墳墓。


    公羊春秋倒是很樂意見到孤獨哭消耗力量。


    孤獨哭擺好陣勢,布置另一個陣勢,暫時圍困住虎符。


    同時手中捏印,將虎符從拘王陣中釋放出來。


    就在虎符出現的一刹那,金光一閃,李陌身前裝有古經的書籍頓時消失,這也昭示著虎符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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