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難測海水難量,李陌現在算是懂得這道理了。


    誰也不能想到,救出的人還要和自己分功勳值,簡直不可理喻。如果說是武三等人想要分取積分也就罷了,可是明明是自己一手救出來的那些女弟子,現在卻和將她們拋棄的人站在一起,要瓜分功勳值,這就是讓人無法理解。


    李陌不禁問道:“你們的人格還在哪裏?你們的臉皮又在哪裏?”


    沒有女弟子出言迴答,但是站在那裏堅定的態度,足以表明他們此刻的決心。


    “既然你們想分取這些積分,但你們又有什麽資格呢?”李陌一瞪眼,對這些人他是失去最後的耐心,如果不是還有另外一些女弟子沒有選擇同他們瓜分,李陌就想大開殺戒,痛下殺手,他不介意將青木宗的這些人統統殺掉。


    “落末,不是我小瞧你,剛才你能殺死這些人,完全是靠著手中的絞殺陣,如果沒有這東西,你一定會死的很慘,連還手的餘力都沒有。哈哈哈,但是現在這一切顯然又便宜給了我們,此時,你有什麽憤怒?哈哈哈...”武三很開心,雖然落末救出所有的女弟子,甚至還有陣法將對方全部殺,讓自己臉上無光。可是在麵對積分功勳值時,那些貪婪的家夥一定會和他站在一起,現在果不其然。


    “你們都是這個態度?”


    “落末,交出爵位牌,那不是你應該砰的東西,這些人的功勳值你也阻止不了。”很久沒有說話的長老,勸戒李陌道。


    “哈哈哈...”


    “你笑什麽?”


    “我笑你們恩家仇報,聰明的人應該很清楚,這次是我救了你們的性命,他們要殺的絕對不止是那些女弟子,你麽誰也逃脫不掉。而現在這樣一群人讓我殺掉了,你麽卻來和我分積分,這難道不好笑嗎?”


    “哈哈哈,更可笑的是,你們真以為能分到這些積分嗎?”說話間,李陌從儲物袋中又拿出一個土係的陣紋,在手中搖晃幾下,欲要插入地上。


    這讓青木宗的弟子顏色大變,噤若寒蟬,不在敢出聲。


    他們看到過,剛才就是這枚小小的,毫不起眼的陣紋,被落末插入到地中,才出現恐怖無邊,力量無盡的絞殺陣,將對方一幹人等全部殺死。


    “落末,不要在這虛張聲勢,你怎麽可能擁有兩個絞殺陣的陣紋。”


    “你要不信,大可以試試!”


    “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同門相殘的事?”


    “你要不信,大可以試試!”


    “你不怕日後暴漏,遭到青木宗的追殺令?”


    “你要不信,大可以試試!”


    .........


    “你這樣做,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這麽多的同門,日後迴到青木宗,你怎麽和他們相處?”


    “武三,我現在最佩服的你的一件事,就是你的臉皮真厚,現在想想,我這絞殺陣都不一定能穿透。”


    “你們想要積分,大可來拿,隻有你們有膽量,有能力在這絞殺陣下存活,你們就來拿,我絕不阻擋。”


    所有的青木宗弟子互相對視,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他們害怕李陌要真是再有一個絞殺陣的話,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既然你們不拿,那我可拿了!”


    李陌拿著落末的石牌,走到屍體旁,將屍體與石牌相碰,或者是與一根頭發相碰,這樣積分就傳入進去。


    光亮不停的閃爍,一會的功夫,李陌獨自一人將所有的積分納入到了石牌中,不算那個方臉男爵,有一萬五千的積分。


    “屍體就由你們來清理吧,沒意見吧?”這話是問武三的。


    武三別過投去,冷哼一聲,但是沒有在出言反對。


    武三雖然為真傳弟子,但他最懼怕死亡,不然也不能決定將女弟子獻出去。


    “嗯,好,那我就先走了,希望你們在雪域之巔,能有收獲。”李陌轉身便走,當走到那些為李陌說話的女弟子身旁,忽然停住腳步,說道:“將你們的石牌拿出來。”


    這些人包括那個十二道修士的女弟子,痛苦的把石牌拿出來,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青脈的小師弟要幹什麽。


    隻見李陌拿著自己的石牌,在每個女弟子的石牌上一劃,旋即又見石牌遞給她們。


    將石牌拿到手的女弟子驚奇的發現,在她的石牌中居然有了五百積分,這對於修士來說是非常重的,可以兌換到許多東西。


    “多謝師兄!”


    “多謝師弟!”


    隻有十個女弟子沒想瓜分李陌的積分,而現在卻得到了五百積分,這讓她們嬉笑連連,高興地大聲歡叫。


    而那些選擇和武三站在一起,要瓜分李陌積分的女弟子,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如果不是有貪念,現在也能得到五百積分。


    發送出去五千積分,李陌嘴角上揚,邪惡的一笑,然後又走到武三身邊。


    真傳弟子武三看到李陌迴來,以為是他懼怕自己的身份,而要獻出一些積分討好自己。


    可是李陌到了他麵前後,左手拿著土係的一角陣紋,右手伸出來,照著武三的臉上就是一個大耳瓜子。


    這一個大耳瓜子,扇的是極其用力,直接將武三扇了一個大跟頭,兩眼直冒金星,頭暈轉向的,嘴角上還留有一絲血跡。


    武三剛要還手,但看到李陌左手的土係一角陣紋之後,生生的憋了迴去。


    “就你還是真傳弟子呢?你真他媽不是個東西,不扇你個嘴巴,難解我心頭之恨。”


    說完這句話,李陌轉身便離開了,留下麵麵相覷的青木宗弟子。


    ......


    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上,有一個穿著緊身皮褲的女子,腳下是一雙粉色的長靴,與黑色皮褲形成鮮明的對比。上身是一個粉紅色的夾襖,上麵滿是妖獸的絨毛。


    脖子上是一條二階白尾山羊毛的圍巾,將脖子裹住,纏繞一圈,後麵的部分豎在背後。


    這個女子紮著一個山羊辮,高高的翹在腦後,顯得俏皮可愛。


    如果你離近他就會發現,她的肌膚有多細膩,冰肌玉骨,膚滑水凝,被棉衣與皮褲包裹住,隱藏在寒冷的冬季裏。


    此時這個女子手中拿著一個蘋果,上麵留著一排排的牙印,這些牙印是她事先咬好的,現在順著牙印在吃蘋果。


    一邊吃蘋果,一邊拍著手,叫道:“打得好,打得好,如果是我,我也打他,簡直不是個男人。到最後還想瓜分積分,真是豈有此理,扇他一個大耳光,我都不解氣,要是我,就直接扇死他。”


    這個女子顯然是看到了剛才李陌與青木宗之間的爭執,她在為李陌叫好。


    “哢!”


    咬了一口蘋果,在櫻桃小嘴中咀嚼,先是蘋果的汁留到胃中,繼而是蘋果。


    “不對勁,我怎麽感覺這個人人很熟悉,他是誰?難道是我接待的客人之一嗎?”但隨即又讓她否定了,“我沒有接待過這樣年輕的客人,那他是誰呢,我絕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個吃著蘋果的女孩,如果消魂城的人看到,一定會將下巴驚掉,這個處處充滿著靈氣的女子,模樣與石窟賭石坊的掌舵人一樣,隻是比令狐嫣年輕不少,但你要說她是令狐嫣,也一定有人相信。


    這個人正是“令狐嫣”。


    但如果像李陌這樣的人就會猜到,她不是真正的令狐嫣,應該是與令狐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她是令狐妙。


    “雪域之巔真是越來越好玩了,沒想到我才來一天,便遇到這樣有趣的事情。不行,我要去前麵看看,也許那裏有更有趣的事。“令狐妙從山峰上一躍而下,背後伸出潔白的翅膀,如同天使之翼。


    潔白的翅膀輕輕的在空中震動,令狐妙慢慢的停留在空中,俯瞰著大地,唿吸著上麵的空氣,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她在欣賞著上空的風景。


    殊不知,在天上的她,曼妙的身材,婀娜多姿的身軀,錯落有致的線條,加上那粉紅的夾襖,黑色的皮褲,粉紅的長靴,震顫的潔白羽翼,組成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美景。


    “咻!”


    潔白的羽翼閃動,將空中的氣流向後撥去,令狐妙的身影向前飛馳。


    她仿佛是一隻天使,她仿佛是一隻精靈,無拘無束,在天空自由的飛翔。


    眨眼間,消失在天際。


    “怎麽辦?大小姐又向前去了。”


    “還能怎麽辦,我們繼續跟著吧,如果小姐出了什麽事,恐怕你我連靈魂都要消散。”


    “你這老鬼怕什麽,聞人君大人乃是真君子,他不會因為這樣的過失而責罰我們的,況且讓小姐來到雪域之巔,也是聞人君大人首肯的,小姐出了什麽事,能完全怪在我們的頭上?”


    “你懂什麽,小姐的身份非比尋常,在聞人世家的老人都知道,咱們小姐和族長的獨女聞人素素一樣尊貴,隻不過聞人素素在明,而我們小姐在暗。”


    “那你說,咱們小姐是什麽身份,搞得這樣神神秘秘的,難不成還是天之子不成?”


    “噓!你不要命了,天之子也是你我能提及的嗎?這是近古大忌,切記日後決不可再提,不然身死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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