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肆意的在血鼎中遊走,激起道道血浪,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血線拚命遠遁。李陌將速度發揮到極致,在睚眥的歡快呻吟中,條條血線逐漸消失。


    睚眥大唿痛快,來不及躲避的血線,都被它吸附到身體裏,幫助他恢複力量。


    不消片刻,血鼎中的血線,已經消失大半,就連那些束縛靈魂的血線也已七零八落,快要散開。


    “你們誰也跑不掉,哈哈...今天你們這些血修邪靈,將會是我恢複皇者大位的第一塊墊腳石。”


    隨著話音,李陌身上漆黑的本命護甲上,那隻睚眥身上的鱗片紛紛張開。“血念附身,無德無情。”


    在血鼎中,那些血水瘋狂的攪動起來,本命護甲片片張開的鱗片,如血盆大口,將血水快速的吸入。睚眥好似一個瘋子,在血水中恣意妄為的歡樂著。


    睚眥就像是掉進了一個含滿營養液的大池子中,一池子營養毫無顧忌的吸走,它的氣勢也在逐漸攀升,那漆黑的本命護甲,已經有些紅色的斑點在上麵。


    “哇哈哈,真是痛快,擁有力量的感覺真是好。等我恢複了巔峰的實力,你這個小小的修靈,我定會把你煉成人寵,每日鞭抽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睚眥人畜無害的娃娃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他現在最恨的就是李陌,一個人類的小修者,居然將他這樣一位在中古時代叱吒風雲的皇者煉化在本命護甲中,真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曾經大陸的巔峰強者現在淪為一個修者本命護甲中的守護之獸,你叫它如何能忍受住。


    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李太旺那一雙血線之手還連接在虛迷幻境上,巨大的鼎裏發生什麽,他也不是完全的清楚。不過按照他的所想,那個李陌應該已經被煉化成血水。


    “以他的精血氣脈來看,如果能被我煉化到身體中,闖過心火將不再是困難,天啟境指日可待。”李太旺正在得意之時,那血鼎上的大蓋子,猛然晃動起來,仿佛在也承受不住其中的血氣。


    “哈哈,大功告成,即便你是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體魄,也休想從血鼎中出來,那裏可是困天之地。”還不待李太旺有過多的想法,那血鼎大蓋直接被掀飛幾十丈高。


    “呃...怎麽迴事?”李太旺一聲驚唿,就看到虛迷幻境中,九丈高的血鼎上,站著一個血色爛漫的人,那人一身的精壯鎧甲上有斑斑血點,而且這些血點在不斷的放大。


    李太旺連接血鼎的雙手,血線清晰,更加的濃稠,紅的更加鮮豔。伴隨著血線顏色的加深,李太旺臉上卻逐漸蒼白,最後像是一張白紙貼在了他的臉上。


    “太旺?”大長老疾唿,人閃過眾人,一掌劈出,將與血鼎連接在一起的血線割裂。


    “太旺長老,你怎麽了?”


    沒有人迴答大長老,因為李太旺已經死去,至死他都不明白,為什麽這屢試不爽的血鼎在李陌身上失利了。


    李太旺擁有虛迷幻境,在鏡子中,他用凡人的血液煉成了一尊大鼎,在血鼎中是不斷猝煉的血水,並且根據一本不知名的血修邪功,培養出大量的血線。這些血線雖然帶有一絲靈智,但哪裏是吸血老祖睚眥的對手,幾個唿吸間,就被睚眥嚇的屁滾尿流,紛紛躲藏。


    最後睚眥施展出無上大法,聯通血鼎中的血水都吸收走了,那些血線自然無處可逃。


    而李太旺與那些血線溝通的方式還是血線,就是手掌上的兩條血線,在李陌破鼎而出時,睚眥通過鼎中的血線,將李太旺身上的所有精血全都吸走,他自然在也活不成。


    “呔!”李陌大喝一聲,虛迷幻境在沒有人的控製下,頓時粉碎。


    “塵歸塵,土歸土,你們從哪裏來,去哪裏去,如果有來生,就做一個好人吧。也許死亡,並不是結局,而是一個開始。”李陌一腳將血鼎踢翻,那裏被血線捆綁萬名凡人的魂魄都注視著李陌。


    他們聽到李陌的話,不敢遲疑,連忙就走。


    “啊...”淒慘的叫聲傳來,那些魂魄一遇到陽光,立刻消失。


    他們承受不住太陽的陽剛之力。


    最後剩下的隻有幾名生前是修者的魂魄,他們停在那裏,不敢動,應該是知道靈魂不能見光。


    “你們怎麽不走?”李陌問道。


    “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陽剛之力,希望恩人救人一命,允許我們黑夜離開。”其中一個魂魄,用意念在與李陌交流。


    “我現在尚且不能自保,怎麽救你等性命。在者說,你們以靈魂的狀態逃出去,也是禍害凡人,奪舍而已,還不如散了魂魄,再次投生,沒準下輩子,可以有很大的福緣。”


    “不可能,有沒有下輩子誰知道?靈魂散後去的哪裏誰又知道,我們可不想死,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絕對不允許你們霍亂凡人,以你們的修為,要想奪舍,隻會選凡人。無辜的生命被你們取代,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李陌一揮手,血鼎再次翻轉,不在遮擋陽光,剩下的魂魄如同前麵一樣,慘叫一聲,化作虛無。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來世嗎?”李陌自言自語道。


    “投胎做人,古來便有這一說,可是中古十二萬九千六百年,隻聽說過陰曹地府之說,卻從沒有人見過。沒有人去嚐試拜見地府,我們兄弟九人,麵對危亡,也不想死,不想去見陰曹地府尊容,不得不施展解體大法,來到了這近古時代。按照我所想,即使我們死去,那地府之人恐怕也不敢收取我們的靈魂。”睚眥裝作與李陌很親近的樣子,他記起的東西,告訴李陌一二。


    來不及多想這些問題,大長老李剛已經出現在李陌麵前。


    “大壞人,把那隻鼎給我收起來,那可都是好東西。”睚眥抓耳撓腮的樣子,眼睛一步不離開血鼎。


    李陌無奈的搖搖頭,這睚眥一見到血,就挪不動腳步。


    一伸手,將血鼎收入到儲物袋中。


    “沒想到,你這樣強,修靈八道的李太旺祭出虛迷幻境都不是你的對手,你的天賦決定著你不能存活在這個世上。李家有很多人,不允許你成長起來,現在你殺的人,已經夠多了,就讓我結束這一切吧。”大長老已經等不及了,李陌實力擺在那裏,如果不是修種,恐怕很難殺死他。


    “李剛,你終於忍不住了,要親自動手。這就證明你害怕了,你害怕我,我不但殺了你的兒子,你怕日後我也會殺了你,哈哈哈...”李陌大膽的狂笑起來,心裏暗中傳聲給睚眥,“他可是天啟境一道,你有把握承受住嗎?”


    睚眥都要哭了,心裏不停的咒罵李陌,李陌的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大。


    “大壞人,你怎麽這壞,你都做了些什麽有違天和的事,這麽多人要殺你。你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大,先是王器黃泉劍,還剛才的八道修靈,每一個都足以要了你的命,剛才要不是我在血線中壓他一頭,加上又是出其不意,他掉以輕心,不然你以為他那麽容易掛掉?”睚眥不斷咆哮,恨不得掐死李陌。


    “你剛才不是還說能擋住天啟境的襲擊?現在怎麽有這樣膽小怕事。”


    “我說的是如果有幾尊這樣的血鼎,我才能擋住,現在不但沒有血鼎,反而就是這樣我也沒全部煉化,這需要時間,你沒看到護甲上那些血水斑點嗎?那不是別的,正是我還沒煉化的血水。”睚眥很無奈,整了一個苦瓜的表情,噘著小嘴,嘟囔著大臉。


    “那我們就一起死吧。”


    李陌急忙向後躲避,大長老的拳頭已經打了過來。


    什麽樣的力量可以真正的開山裂石,那就是大長老的一拳。


    一個拳頭,無聲無息,你看不出有多大的氣勢,仿佛在拍打蒼蠅一樣,可在他拳頭前麵的李陌知道,就是這樣一拳,被結實的挨上一下,不死的話,全身的骨頭也沒有整根的。


    “刷!”近乎縮地成寸,李陌已經將速度發揮到極致,連忙後退,同時向左一轉,手掌滑動,一張由斷掌組成的太極圖出現,護在全身。


    在他將全身護住的同時,大長老那力拔山兮的一拳,也打在李陌的身上。


    就是這樣,他都沒有躲開。


    “彭!”一拳打在李陌肩膀,李陌嘴裏一甜,一口血噴出。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座小山砸在他的肩膀,整個肩膀都差點被削掉。


    “大壞人,你這個挨千刀的,惹的都是什麽人,他可不是普通的天啟境一道,是馬上要步入二道的天啟,按照他的天賦,絕對能到大天啟。”


    “惹到這種不死不休的局麵,這裏麵還有你的功勞,他的兒子就是那個拿黃泉劍被你吸死的李奪。”


    “我真後悔,怎麽不老老實實的在睚眥劍內呆著,讓你發現了我,跟你在一起,絕對會短命。”睚眥不甘心的叫嚷道。


    “哼,我還有後招,如果這個老不死的一心要我死,免不得我要讓他失去晉升二道的可能。”


    五官神拳到底有怎樣的威能,在李陌打通任督二脈之後,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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