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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來時就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海邊,海水一浪接一浪的打向自己,我努力掙紮著想站起來,卻發現頭很暈。勉強爬起後,四下張望著,卻不知身在何處。


    我是誰?對於自己所有的事情,我竟然一無所知,腦袋裏一片空白,一想著迴憶些什麽就頭疼難忍。對於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更是毫無頭緒。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從不遠處傳來,我趕緊跌跌撞撞的向聲音走去。隻見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的男人,也和我一樣躺在沙灘上。隻是他的頭上有血,顯然是受傷了。


    我上前扶起他問:“你是誰?”


    男人有些迷茫的看向我:“我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嘛?”


    我也搖了搖頭,我連自己都不知道誰,就更別說你了。得,雖說記不得自己是誰了,不過還好不是孤單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給“黑襯衫”大概檢查了一下,隻有頭上一個小口子,沒大礙。我扯下了襯衫的袖子,給他簡單包紮好。他的身上其它地方都沒有受傷,就是腦子我和一樣壞掉了,一樣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不過這個人不怎愛說話,我幫他包紮了傷口,他也隻是說了兩個字:“謝謝。”


    環顧四周,我發現這裏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小島。也不知道島上有沒有人居住。我扶著黑先生沿著海邊向前走,(噢,我給黑襯衫起的名字。)希望能遇到什麽人幫助我們。


    沙灘上有很多被海水推上來的不知名的碎片,看上去像是一艘客船上的零件。再接著向前走就看到了一些背包和行李散落在沙灘上。我把其中一些看起來還算完整的幾個包包打開,裏麵有護照和身份證,還有船票,上麵寫著東方巨龍號。


    看來我們真的是坐船出行,然後可能船就遇難了……突然,一個咖啡色的背包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我急忙拿起來,在裏麵翻找,果然也找到了一本護照。上麵的照片應該是我,我拿給黑先生看了一眼,他也認為這個人就是我本人。


    胡超,男,82年5月26日出生,北京人。我叫胡超?我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可黑先生卻說:這就是我,連眼角的傷疤都一模一樣。這點我承認,不管護照是真是假,這張照片肯定是我本人。


    黑先生也翻了幾個包,隻是卻不見他的護照。我把這幾個包中的護照集中在一起帶在身上,如果這些人真的遇難了,那麽護照就是他們的身份證明。


    我們繼續向著走,也許還能遇到其他的生還者。果然,前麵的沙灘上躺著一個身穿救生衣的男人。我和黑先生快速的走上前,這個男人看上去年齡和我們差不多,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是什麽,他的眉頭緊鎖。


    我輕輕的推了推他,沒有任何反應。到是黑先生,抬腿便是一腳!誰知奇跡發生了,男人幽幽的轉醒。他看著我們的眼神好熟悉,又是一個失憶的家夥。


    黑先生盯著他看了幾秒鍾,然後叫出了一個名字:王磊。我有些興奮的大聲叫道:“你認識他?”黑先生卻搖搖頭說:“在你身上的那堆護照裏看到過他。”


    啊,這樣啊!黑先生的記憶力還真不是蓋的,我趕緊從身上拿出了幾本護照,果然裏麵有一個叫王磊的。我把護照遞給了王磊,他接過去仔細的看了起來。可是他的眼神卻很憂鬱,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印象?”我焦急的詢問王磊。


    可是他去搖搖頭說:“沒有,一點印象也沒有,我甚至對自己的臉都感到陌生。”


    看著王磊難過的樣子,我也不想勉強他了。現在我們這三個人,應該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或者最起碼能找到吃的和能供我們休息的地方。黑先生的頭還有些暈,我和王磊一起扶著他往前走……


    可是一路上卻再也沒有看到其他人,難道他們都遇難了嘛?也不知我們是自己出行,還是同親友一起。唉……


    這個島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不算小。我們走了兩個小時都沒有看到什麽人和建築,不會真是個荒島吧?


    王磊四下看了看說:“應該不會,我剛才看了看,這一路上有很多人工修葺的痕跡。這就說明這個島嶼肯定曾經有人居住過,至於現在……就隻能看咱們的運氣嘍。”


    黑先生沒說話,隻是不住的觀察著四周。他給人的感覺很神秘,並且思維很清晰,真的很好奇他之前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們沒有吃的,沒有淡水,再這麽下去肯定要完蛋了。就在我們快走不動時候,眼前卻出現了一座建築。那是一棟三層小白樓,可是從外觀上看,應該是荒廢很久了。樓的外牆上全都爬滿了翠綠的爬山虎,如果這棟建築正在使用,那再怎麽任其生長也不會把窗子都封上吧?


    看了一眼自己的防水手表,時間是12點。看看天上的烈日正當空,隻能是上午12點了。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還知戴一塊防水手表。三人都疲憊的走進了白樓,一進去就感到一陣陰涼。


    這裏麵原來是家醫院,可是看牆上斑駁的痕跡,也不知道多久沒人用了。我們四下找了找,竟然在大廳裏找到了一個售賣窗口,裏麵還有一些沒有打開包裝的食品。


    我看了一眼生產日期,天啊,7年前的。這肯定是吃不成了。我又走到水房打開水龍頭,發現裏麵竟然還有水,隻是都是些鏽水,也不能喝。


    我們三個人又餓又渴的原地坐下了,想著稍微休息一會,然後再出去找出路。也許是太累了,我剛坐下沒一會就睡著了。在夢裏我去了kfc點了一個全家桶,喝了一大口加冰的可樂,真是爽啊!可是就在我還沒爽夠時候,一個翻身我就醒了,夢裏的好吃的一下就消失了。可是不對啊,我都醒了怎麽還聞到一股烤雞的香味呢?


    我噌的一下坐了起來,看了看身邊,王磊還在熟悉,而黑先生卻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我大聲叫著他,結果他竟然在外麵迴應我,我起身走了出去,看見他正在一堆火前烤著一個像雞一樣的物體。我的口水瞬間流了下來,我諂媚的說:“黑哥,這是烤的啥呀?”


    “山雞。”說完就扯下一條腿遞給了我,我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大口吃了起來。可沒吃幾口就聽到王磊的一聲大喊:“啊……”


    我和黑先生快速的跑進了白樓看出了什麽事,一進去就看到王磊滿頭是汗的坐在地上。


    我心急的問他:“怎麽了?”


    他緩了緩說:“沒事,我做夢了,就是有點嚇人。”


    “切,能有多嚇人?”我不屑的問。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說:“可能是太累了,我剛才夢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一直對我笑,笑的我心裏發毛,我則想問她是誰,可她猛的一抬臉!一張大白臉,根本沒有五官,就把我嚇醒了。”


    “看你這膽兒!出來吃點東西吧!”我撇了撇嘴說。


    他一聽有吃的,眼睛立馬放光了:“吃的?哪來的?”


    我一指黑先生說:“黑哥打的山雞,沒想到黑哥還有這本事,看來咱們三個不用餓死嘍!”


    我們三個邊吃邊聊,很快天就黑了!當然主要是我和王磊在聊,黑先生從不多話,隻有在我們問他問題時,他還能迴答幾個字,真是惜之如金哪!


    我們抱了一些柴火進了白樓,晚上肯定不能在外麵睡,天知道這個地方會有什麽野獸呢。我們在二樓找了間還算幹淨的房間。因為是醫院,房間裏正好有三張床。我們胡亂找了些髒兮兮的破棉被鋪在了床上,這個地方白天雖然很熱,可是太陽一下山,就感覺涼氣逼人。我們現在這個境況是不能生病的,不然肯定是致命的。


    因為我和王磊沒本事找吃的,但也不好意思什麽也不幹,就主動把屋裏的火堆點了起來。屋裏除了灰什麽也沒有,所以也不怕失火。我們找的破棉被黑先生說什麽也不肯蓋,說是聞著有股子血腥味。可是想想也是,這是醫院裏的東西,有這味兒也正常。


    臨睡前,黑先生還不忘把門從裏麵反鎖上。窗子要開著,因為我們屋裏還升著火呢,不然該缺氧了。也許是下午睡多了,也許是第一次在這麽惡劣的環境下睡覺,我竟然失眠了。我想找王磊聊聊天,可他的唿嚕都打的能開演唱會了。


    我轉頭看看黑先生,他還沒睡,雙眼注視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麽。我剛想開口,但想想還是算了吧,我和他聊天,肯定是我說了一大堆,他也就迴個,是,對,嗯之類的,沒勁!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一會睡一會醒,恍惚間,我聽到窗外很吵,好像有很多少在大聲說著什麽。人在困的時候,潛意識聽到什麽也不想醒,就像明知自己想尿尿,可是就不起來去廁所,非要憋到天亮才行!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可是後來我卻感覺聲音越來越大,我實在忍不住就坐了起來。可起來一看,我傻眼了。這是哪裏?也不是我剛才睡覺的房間啊?或者應該是剛才的房間,隻是比我睡之前幹淨了不知多少倍。


    我想叫黑先生和王磊,可是一看之下大驚,這屋裏分明隻有我一個人啊。我趕緊去開門,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隻剩下我自己。可是門卻在外麵鎖上了,我怎麽也打不開。


    我從門上的窗子向外麵看去,下看之下我就蒙了,外麵有好多人在跑著,喊著,有另一群人手拿尖刀,見人就殺。好多病人和醫生都倒在了地上。整個走廊都被鮮血染紅了,我嚇的一下就捂住了嘴巴蹲了下來。


    這時突然聽到有人用力的敲我所在房間的門,我盡量保持安靜,不想讓外麵的人知道這裏有人。可是一把尖刀卻從門上插了進來,從我的臉旁劃過,我都快嚇尿了。


    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出聲,千萬不能出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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