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部兩側軍隊被的大魔國側翼輕騎被屠殺,中間厥都帶領的部隊也好不到拿去;這些鐵罐頭的短程衝刺能力並不差。兩軍剛一接觸,厥都的軍隊就像碰在一座移動的大山上,被撞得頭破血流。


    “嗚嗚嗚!”連枷舞動,在他們周圍的一切敵人都被打的骨斷筋折。奚族的戰士根本沒有能力抵擋鐵浮屠的衝擊,一個照麵就被衝破了防禦陣型,然後鐵浮屠們狠狠的衝進了敵人的隊伍,展開屠殺。


    厥都和含珠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害怕,他們五萬大軍被敵人兩萬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戰場上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撤退!迴營寨!迴營寨!”含珠一看不好趕忙傳達撤軍的命令;史大奈也不著急,揮動令旗;風字師的輕騎兵又兜了迴來隨後追殺。


    鐵浮屠們策馬奔騰緊追不放,在他們的身後是一片被沉重的馬蹄踩踏過得恐怖屍體。


    含珠和厥都命令一個萬人隊斷後,抵擋衝上來的大魔國軍隊,剩下的人開始迅速的向大營中撤退。可是他們還沒有完全撤進大營,後麵就是喊殺震天,接著大營一片大亂,帳篷也都被點燃了,火光衝天。


    “啊!”含珠和厥都差點沒有從馬上掉下來,原來敵人在身後還有伏兵。


    後麵的正是裴行儼、史燕以及東方青,他們借道靺鞨部落要去征討奚部。靺鞨部落的突地稽已經被李靖折服,這些年他們部落由幾千戶人口,數量翻了一倍達到了近萬人;而且漢化的很迅速,都能磕磕巴巴說一些漢語,也以炎黃子孫自居。


    聽說裴行儼他們要去征伐背信棄義的奚部,也都自告奮勇組織了一支2000人的隊伍作為先鋒前來幫忙。


    他們出發的比較晚,等來到了奚部,這裏的戰鬥已經開始。裴行儼看到敵人大營空虛,二話不說就帶領大軍衝了上去。


    奚部大營隻剩下一部分老弱殘兵,那擋得住他們的衝擊,隻一個照麵就告失守。裴行儼現在怒火中燒,他大吼一聲率先衝了進去見人就殺,大軍趕著這些奚部的平民唿啦一下子向前敵跑去。


    含珠和厥都一聽說家中被大魔國抄了一個個嚇得兩色蒼白;眼瞅著子民們不要命的衝了過來,再等下去就是全軍覆滅的結果,含珠隻好帶領著隊伍扭頭向別處撤退。


    史大奈和裴元慶合兵一處,有追殺了二三十裏,才停止了步伐。這一戰殺死敵人無數,繳獲的輜重也數不勝數;作為突厥九大部族的奚部幾乎全軍覆滅。


    史大奈命令東方青在奚族的大營看守繳獲的輜重和人口,他也裴行儼、史燕以及突地稽的靺鞨軍隊繼續追擊奚族。


    含珠和厥都逃到了霫部這裏還有他們的三萬大軍可以依仗。到了家裏在一查點人數,五萬大軍迴來的隻剩下了兩萬;而且奚部的子民也幾乎全軍覆沒。


    含珠和厥都痛不欲生,含珠一個勁兒的大罵:“賀莫誤我!賀莫誤我!”厥都除了大罵漢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前腳剛剛道,時間不長就有探馬前來報告,大魔國的軍隊已經隨後趕到,並且在大營外紮營安寨。


    “好啊!這是要將咱們斬盡殺絕啊!大哥,我整備今天晚上劫營;和漢人已決高低,不知您意下如何?”


    含珠連連擺手道:“且慢,讓我再想一想,咱們的實力跟大魔國差了很多。這樣硬拚就便是贏了,也擋不住漢人的軍隊一波波前來圍剿。這樣做得不償失?”


    厥都急道:“大哥,不如我們聯合高開道,一起攻擊遼東。我相信咱們一動手,高開道肯定也樂意趁火打劫。”


    含珠道:“你說的不錯,高開道是樂意出手相助。但那個前提是咱們和大魔國不分上下的時候,他才會出手。如果咱們的戰鬥是一邊道,想讓他出手想都不用想。”


    “那可怎麽辦?難道要向突厥救助嗎?我們剛剛拜托了頡利的壓迫;難道還要再次向他屈服?”


    含珠考慮了一下道:“表弟,這次是我麽奚部的生死存亡之際。我們不能夠把希望寄托在一方的身上。你帶著一部分青壯遠走北荒,最後是投降突厥,還是在北荒紮根全由你一個人決定。


    我明天去見史大奈;向他投誠!我們隻是滅了他的一個鎮子,賀莫也隻是想劫掠大魔國的王妃;這不是沒有成功嗎?我會把全部責任都推到賀莫的身上;然後再賠償一他們的損失,希望能夠換來一線生機。”


    “哥哥,這怎麽行!大魔國的人一向不講信義,亡我們這些異族之心不死;怎麽能夠向他們投降!投降也行,你帶人走,我去跟他們談判。要殺要剮隨他們便。”


    含珠笑道:“看看,還說人家不講信義,你這是一個談判的模樣嗎?這麽去非談崩了不可!你呀!什麽都好,就是脾氣太暴躁。這一次去了北荒,族中的一切就全看你的了,凡事要三思而行;眼光要放長遠一點。”


    “哥哥!”厥都噗通跪倒在地,痛哭不止;含珠好生安慰,又叫來自己的幾位得力助手,讓他們好生輔佐厥都。接著命令霫部的青壯背上金銀細軟和生活物資,一人三馬連夜向北荒而去。


    第二天史大奈等人正在大帳內研究怎麽攻打霫部,就聽外麵有人通報奚族的大族長含珠自縛其綁來求見將軍。


    史大奈嘿嘿笑道:“這個含珠還給咱們來了個負荊請罪,好啊!讓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能耍什麽花招。”


    中軍答應一聲,時間不長就把五花大綁,背著大棍的含珠帶了進來。含珠這時再也沒有了族長的威風,他披頭散發進來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大哭道:“罪人含珠特來向史大將軍請罪!”說著趴在地上砰砰砰的不住磕頭。


    史大奈冷冷哼了一聲道:“含珠,你既然自稱是罪人,那麽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


    “罪人的手下賀莫擅自興兵中原,膽大妄為攻擊大魔國的鄉鎮,破壞兩國聯盟。我不僅不知道悔改,還包庇罪犯妄圖抵抗天兵,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史將軍法外開恩;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饒恕我一族的老小。小人願意獻出鎮族之寶,平息魔王大人的怒火。”


    史大奈笑道:“含珠,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不是賀莫擅自興兵,是他奉了你們的命令要搶一下我們大魔國;看看我們的反映,決定是不是再派大軍來劫掠。”


    “冤枉!史將軍,冤枉!小人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史大奈道:“你沒有想過,不代表你的那位兄弟沒有這麽想過!賀莫是他們霫部的人吧?”


    含珠一臉氣憤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厥都雖然為人粗魯,可是絕對不會背著我做這種事。”


    史大奈嘿嘿冷笑道:“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來人,把證人給帶上來,看看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時間不長外麵腳步聲響,有一隊軍兵帶進一個人來;含珠扭頭一看發現被帶進來的正是高開道的使者張君立。


    在赤岸鎮戰鬥的時候,張君立帶人逃之夭夭;哪知道赤岸鎮的烽火點燃了遼東大地的戰火,各個鄉鎮紛紛派出鄉勇攔截進入遼東的敵人。


    張君立一開始沒有將這些鄉勇放在心上,他們被盤查之後突然發動襲擊,雖然殺死了一支鄉勇,可也被他們的悍不畏死震懾。張君力這才知道形勢不妙;等他再想跑的時候為時已晚,他們這五百人已經陷入了百姓的泥潭中寸步難行。


    他們談感覺周圍到處有人監視,到了晚上一聲銅鑼,敵人從四麵八方湧了進來,將他生擒活捉。


    張君立一看情況不妙,二話不說就跪下來投降,然後被送到了史大奈的麵前。張君立一丈巧嘴將全部的罪過都推在了賀莫和厥都的身上。史大奈靜靜的聽完二話不說,就讓他作證人指證霫部。


    張君立這才知道,人家大魔國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們高開道,而是奚部。大魔國正要狠狠的震懾這些塞外異族,加快漢化的進度;卻一直沒有借口;沒有想到奚部就撞在了槍口上。


    “汙蔑!這是汙蔑!”含珠大聲爭辯。


    史大奈拿出高開道要和厥都聯手攻擊大魔國的盟書,上麵有厥都的大印和血印;這個就再也假不了了。含珠噗通坐倒在地上心中暗暗後悔把部族都交給了厥都。


    “將軍饒命,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而且我們奚部中人一向感念大魔國的幫助願意歸附大魔國,請將軍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繞過我的部族。所有的罪過含珠願意獨自承擔。”


    史大奈歎了口氣道:“也罷!如果是依著我,就該把你們斬盡殺絕;不過臨來之時我們的軍師大人下令漢族異族都是一家人,能治以服,不治以死。


    我就饒過奚部一次;不過為了加深兩族的感情,奚族已經不適合在草原居住了。我們在東麵又打下一處比高句麗還大的土地,奚族就到哪裏去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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