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的士兵看到守將一招就被人家挑了,一個個大叫一聲,轉身就跑。羅鬆乘勢帶人殺下城牆,將城門打開,大軍蜂擁而入。


    另一麵的高句麗士兵聽說隋軍進城了,發了一聲喊,也都丟盔卸甲轉身就跑,張公瑾帶人也衝進了蓋牟城;然後和羅鬆兵和一處,衝向了城中心。


    經過半天的戰鬥,蓋牟城的高句麗士兵不是被殺死,就是選擇了投降。等戰鬥結束之後,羅鬆點檢收獲,共殺死賊人3000餘,俘虜6000餘人,獲得糧食10萬石。這可是遼東高句麗十幾萬大軍,半年的糧草,就都便宜了羅鬆。


    羅鬆給張公瑾留下3000人在此駐守,他則帶領著5000士兵揮軍南下,前去和羅渙匯合。


    大元榮一看開始羅渙等人雖然客氣,但是並不想借兵給他們;他可不想過深的攪到大隋和高句麗的爭奪中。


    不過程咬金用天雷攻破平壤的消息傳來,大元榮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他例數高句麗欺壓扶餘國的罪惡,然後讓大將軍謝木杆帶領著10000士兵隨著羅渙去討伐高句麗。


    白岩城的守將名叫孫初音,此人雖然有些能力,不過膽子卻很小;他聽說蓋牟城被隋軍偷襲,想帶領手下的士兵前去援助;可是剛剛出城,得到報告說有一股隋軍直奔自己的白岩城而來,就趕緊又縮了迴來閉門不出。


    白岩城依山臨水四麵險絕,羅渙帶著一萬軍隊前來討敵罵陣,孫初音膽小如鼠不敢出城,就仗著險城防守。


    羅渙讓謝木杆用弓箭覆蓋城樓,自己和薛萬鈞、薛萬徹帶領著扶餘國的士兵用雲梯攻城,結果都被孫初音用滾木雷石,火油開水破去,白白損失了數百士兵。


    薛萬鈞製止了還要衝殺的羅渙道:“將軍,你看著白岩城依山臨水,四麵險絕;可是孫初音膽小如鼠,竟然在兩側的山頭隻布置了少量的守軍,剩餘的都撤到城內了。


    你看那右側的山頭,我們如果占領了就可以直接攻擊城內,到時咱們上下夾擊,還怕不能奪取白岩城。”


    薑渙點頭稱善,詢問手下誰願意去奪取右側山頭,結果謝木杆和薛萬徹都要請令出戰。謝木杆道:“小將軍,請給我一千人馬,我一定拿下那座山頭,壓製住白岩城的賊人!”


    薛萬徹道:“區區一座小山頭何須一千人?將軍給我800人,我為拿下此山,如若我那不下來,甘願把腦袋留下!”


    羅渙還真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情,就有些為難;最後他一咬牙道:“薛將軍,我給你800人馬,你務必給我拿下右側的山峰。謝木杆,我給你1000人作為後應,隨時接應薛將軍。”


    二人答應了一聲各引兵馬殺向了白岩城右側的山峰;這孫初音雖然撤去了大部分的守軍;可不巧的是烏骨城的守將高突勃聽說蓋牟城被攻破,帶領著5000人馬來救。結果剛到了白岩城,就發現這裏也在戰鬥。


    他看清楚了態勢,發現兩側高地防守力量薄弱,趕緊帶領著人馬向右側山峰衝去;結果和薛萬徹的人馬在山腰不期而遇,兩方展開了一場混戰。


    薛萬徹率領著800勁騎挺身衝入敵陣,鐵騎衝突所向披靡。高突勃大聲唿叫,讓高句麗士兵列槍陣迎敵,一時間戰陣中長矛亂刺,薛萬徹深入敵陣,抵擋不住,被高突勃在腰上刺了一槍,血流如注。


    謝木杆帶領著1000勇士一看不好,連忙上前相助,謝木杆更是揮舞著一百五十斤的兵丁狼牙棒,深入敵陣將薛萬徹救了出來。


    薛萬徹勇氣益奮,迴來略微包紮一下,用白布纏住傷口,再次殺了上來,扶餘國的士兵受到感染,也都奮起還擊。


    高句麗的援軍再大潰,山頭上的駐軍一看趕緊下山接應,用弓箭逼退薛萬徹等人,就連謝木杆也被流失射中了胳膊,不過被薛萬徹掩護著退了下來。


    眼看著就要失敗,突然喊殺聲四起,一對隋軍從側麵殺了上來,為首的正是羅鬆羅永年。


    高突勃一看不好,連忙帥兵前去阻攔,結果被羅鬆一槍挑與馬下,接著被後麵的士兵生擒活捉;羅鬆隨即帶人占領了右側山峰。


    這時隋軍士兵帶著謝木杆和薛萬徹來見羅鬆;羅鬆看到二人都受了傷,他親自為謝木杆起出箭矢,吮幹淨淤血;又重新為薛萬徹敷創傷藥,包紮傷口;還把高突勃交給了薛萬徹處理。


    扶餘國的士兵無不感動,二將更是泣不成聲;薛萬徹看看高突勃道:“剛才大家各為其主,他冒死刺我,乃是忠勇之士;我們根本都不認識,哪裏有什麽仇恨,還是放了他吧!”


    羅鬆點了點頭讓人為高突勃解開綁繩,放其離開;高突勃泣不成聲道:“將軍仁義,不計小人過錯,小人不能不報將軍!我願意為將軍奉上烏骨城。”


    薛萬徹大喜,請求羅鬆準許他和高突勃一起去取烏骨城;羅鬆一皺眉道:“萬徹,你身負重傷,還是好好休息吧!”薛萬徹道:“將軍,些許小傷何足掛齒,我一樣騎得戰馬,舞的動金刀!”


    謝木杆道:“羅將軍,剛才薛將軍救我一命,我願意陪薛將軍去取烏骨城!”薛萬徹笑道:“老謝不要這麽說,是你先救了我,我隻是還你一命罷了!”


    羅鬆看到二人攜手攬腕,成了生死之交,微笑點頭讓他們帶上本部人馬隨著高突勃去取烏骨城。然後他給手下的牙將李思摩留下三千弓箭手駐守這塊兒高地,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才下山和羅渙等人相見。


    羅鬆和羅渙合兵一處,開始強攻白岩城;山頭上的李思摩也命令軍隊向城內射箭,配合攻城。一時間白岩城內箭落如雨,孫初音命人拆了門板安排城內的平民舉著,抵擋山上的箭雨,讓大將蓋天虎,率領守軍防守城牆。


    羅鬆站在白岩城下,看到隋軍殺上城牆,又被逼了迴來,雙方在城樓展開了殊死搏鬥。時間不長城牆下的屍體就已經堆積如山,白岩城的城牆都被鮮血染紅了。


    羅渙拔下盔甲縫隙中的箭失,覺著身上一陣的刺痛,知道自己已經受了傷;囑咐了替換自己的薛萬鈞幾句,就去後麵包紮。


    羅鬆看到兒子身上滿是箭傷,雖然都不太嚴重,也有些心疼;安慰了他幾句,讓他到後麵休息。


    沒多長時間,薛萬鈞也一身是傷退了下來,羅鬆感覺到傷亡有些大,下令鳴金收兵。


    孫初音洋洋得意,讓手下高句麗的士兵,將隋軍士兵的首級砍下來,然後掉在城頭示眾。


    羅鬆大怒,對著白岩城折箭為誓,說打下白岩城之後,城內的一切人員財物全部分給眾位將士。眾位士兵特別是扶餘國的士兵聞聽,眼中直冒綠光,恨不得現在就殺上城去。


    孫初音被隋軍的表現嚇了一跳,嚇得臉都白了,很是後悔自己剛才的挑釁行為。


    第二天隋軍帶了大量的耬車和雲梯,開始全力攻城。雖然高句麗士兵也是拚力抵抗,可是還是被隋軍幾次攻上城樓,兩方一場混戰,死傷無數。


    “父親!我已經占領城樓了!為什麽要鳴金?我的手下豈不是白白的死了!”羅渙對著父親大聲吼道。


    羅鬆一皺眉道:“你給我坐下!你是占領城樓了!可是你身邊還剩下幾個幾個人?薛萬鈞的部隊有沒有跟上,你能堅持多長時間?好好地看著,明天我帶隊攻城。”


    羅渙被訓斥一頓,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羅鬆和薛萬鈞各帶著3000人馬,輪番衝擊白岩城;這一次高句麗的軍隊就有些抵擋不住了,就連大將蓋天虎也被羅鬆一槍挑了。


    孫初音嚇得亡魂皆冒,趕緊命令弓箭手不分你我,一頓亂射,才算把形勢穩定住。薑鬆看到手下都已經戰死,這才冷哼一聲飄然而退。


    這一天的戰鬥下來,上方又各折損了千餘兵力,特別是在羅鬆和薛萬鈞的帶領下,作為攻城一方的隋軍損失竟然比敵人還少。


    孫初音喊得嗓子都有些啞了,他的雙眼通紅,嘴上滿是水泡,用嘶啞的聲音問自己的副手:“怎麽樣?咱們的援軍什麽時候能到?”


    副手苦笑了一聲道:“大人我們剛剛得到確切的消息,烏骨城的援軍已經被敵人殺退,連守將高突勃都被生擒活捉。立屍城宋博文的軍隊剛剛出城,就遇到襲擊,最終不僅援兵大部分被殺,宋博文戰死;連立屍城也被敵人奪了過去。結果隻有700逃兵到了白岩城,哪裏還會有什麽援兵。”


    孫初音驚訝的張大嘴巴,臉色更加蒼白了。他說什麽也忘不了,自己手下的第一大將蓋天虎,隻一下就被敵酋給挑了;忘不了那員大將縱橫睥睨無人能擋的英姿;忘不了血肉橫飛,一個大活人轉眼睛死於非命的慘況。


    孫初音身體中的最後一點力量好像也被用光了,他長歎一聲,坐在椅子上,擺手讓副手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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