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對麵的隋人,姓甚名誰,你又是哪位?趕緊報上名來,爺爺的錘下不死無名之鬼!”


    薑鬆微微一笑道:“猩猩膽,你的武功也就配欺負欺負小孩子!某家姓薑名鬆字永年;前幾天被你打傷的小娃娃是我的兒子;我正是要找你報仇雪恨的!”


    聽說是哪個小娃娃的父親到了,猩猩膽心中就咯噔一下子,暗道:“壞了、壞了!打了小的,老的出來。這老家夥的功夫肯定比小的厲害;看來今天我要倒黴!”可是轉念有一想:“我既然能用鐵膽打了小的,未必就打不了老的!今天就是今天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想到這裏猩猩膽把眼睛一瞪道:“好,既然你來為兒子報仇,那麽就讓你也見識一下爺爺的厲害!休走看錘!說著催馬掄錘就衝了上去。


    薑鬆冷笑一聲,手中的龍鱗亮銀槍一抖,撲棱一聲閃出了九朵槍花。這九朵槍花迎著他的大錘就挑了過去;就在猩猩膽大錘輪到一半,最不著力的時候,槍錘碰在了一起。


    “當”的一聲響,猩猩膽就覺著自己的大錘差點沒有被他一槍挑飛了,趕緊往迴一收鐵砧錘;薑鬆的大槍搶占了先機已經當胸刺了過來。


    猩猩膽嚇得背後冷汗直冒,趕緊舞動大錘前來格擋羅鬆的大槍。羅鬆前手一合後手一壓,這條龍鱗亮銀槍,唰的一轉,直刺他的哽嗓和兩肩;猩猩膽也跟著抽招換勢進行攔截。


    二人這一動手,薑鬆的大槍猶如毒蛇吐信,神出鬼沒圍著猩猩膽上下翻飛。猩猩膽就像一個靶子一樣,東躲西閃,舞動雙錘不住地抵擋。


    二人過了也不過十幾個迴合,薑鬆喊了一聲:“著!”;猩猩膽慘叫了一聲:“啊!”肋下已經飛起了一道血線。


    猩猩膽一看不好,自己遠遠不是薑鬆的對手,趁著二馬一錯鐙的機會飛馬就跑,一邊跑一邊偷偷的用眼睛看薑鬆;見他隨後追了上來,將錘教導了左手,右手就偷偷的拿出了兩顆鐵膽。


    眼瞅著薑鬆追到了馬後,他大吼一聲:“著啊!”兩道寒光就直射向了薑鬆。


    薑鬆聽過梁士泰等人的講述;早就防著他的暗器;見他一迴身心中暗暗好笑,手中的龍鱗亮銀槍飛快的刺出,啪啪兩聲就破去了猩猩膽的暗器。


    猩猩膽本來已經放慢了戰馬的速度,準備打中薑鬆後,迴身取了他的性命。可是一看暗器失效,他心中早就已將慌了,再想催馬加速逃走,已經被薑鬆趕上。


    “你給我在這吧!”薑鬆怒喝一聲,手起槍落將猩猩膽挑落於馬下。摩天嶺的嘍囉兵一見大驚失色,跟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怎麽辦?


    王君可大喜喊了一聲:“搶關!”說著一馬當先衝了上去;不過最先衝上去的是距離更近的薑鬆;他看到敵陣一亂知道機不可失,率先衝上了摩雲嶺。


    摩雲嶺的三位當家的都已經陣亡,看到敵人衝上來,才想到往迴跑;這一下子連寨門都堵住了,被隨後衝過來的薑鬆等人跟著衝進了山寨中。


    薑鬆等人隨著嘍囉兵殺進了摩天嶺;就開始到處殺人防火,將摩天嶺的賊人趕散。然後統計下來,收獲上好的戰馬數百匹,不僅原先丟失的多找了迴來,還多出了好幾倍。


    另外收繳了大量的錢糧,扶餘國的隨軍將領樂得嘴巴都了歪了,畢竟按照協議這些可是送給他們的。


    大軍收拾好財物迤邐而行下了摩天領,然後王君可就一把火燒了這座大寨。扶餘國的軍隊押送著糧草迴到了扶餘城;丁天慶有些不甘的道:“就這麽便宜了他們?這可都是咱們出的力!”


    梁士泰哈哈笑道:“老弟,這錢糧可不是這麽好吃的!摩天領是高句麗在遼東布下的釘子;被咱們拔除了;高句麗找不到咱們,自然會去找扶餘國的麻煩!就讓他們先狗咬狗的打一架吧!”


    王君可和單雄信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梁士泰,沒有想到這個大漢,還有這等眼光?薑鬆笑道:“士泰可以呀!都能做軍師了!”


    梁士泰臉一紅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隻是聽了軍師幾節課,心中有所得!我還是喜歡衝鋒陷陣!真讓我坐在沙盤前麵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還不得苦悶死!”


    大家聞言哈哈大笑,然後帶著馬隊進了幽州;在這裏有北平王世子的金字招牌,自然沒有人敢擼虎須。


    眼見著進了幽州城,薑鬆、羅成等人衝著單雄信和王君可道:“二位兄弟,我們已經到地方了。這裏已經是咱們大隋的地界,君可的威名足以震懾屑小;咱們兄弟就此拜別,後會有期!”


    單雄信和王君可也抱拳還禮道:“多謝哥哥幫助,此一去瓦崗,等事情安排妥當了,我一定去向哥哥道謝!祝願哥哥能夠順利的認祖歸宗!”


    兄弟幾個互道了珍重,然後灑淚相別,單雄信和王君可帶著丁天慶等人迴了大王莊收拾行李去瓦崗山不提;單說薑鬆、羅成、薑煥和梁士泰等人就進了幽州城。


    羅成笑道:“大哥,請您先和士泰以及小侄兒到客棧休息,我這就迴去拜見母親。大哥盡管放心,我的母親與父親不一樣,賢良淑德;肯定能讓父親認下你們!”


    薑鬆等人心中還是有些忐忑,跟羅成說了兩聲:“不忙,不忙!”然後就依言在客棧中住下。


    羅成讓張公瑾、白顯道等人迴軍中報道,他獨自一人直接進了後宅。羅夫人秦勝珠,正在後宅燒香拜佛,祈求神靈保佑自己的丈夫、兒子、嫂子、外甥無病無災,長命百歲。


    正在這時有丫鬟前來稟報說,世子羅成迴來了。秦勝珠大喜,連忙到了內堂讓羅成前來拜見。


    看到兒子請安完畢,秦勝珠急不可待的問道:“兒啊!這次到山東可見到了你的舅母和表兄?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羅成笑道:“母親放心,現在表兄和以往可不一樣了,他現在是西兗州的兵馬大總管,手下也管著好幾萬人。還有舅母天天和程大哥的母親在一起,每天聽曲打牌,不知道有多自在;連人看起來比我上次見時都年輕好幾歲!”


    “阿彌陀佛,神佛保佑!”秦勝珠雙手合十,不住地拜首。羅成心中暗暗好笑道:“不過母親,這一次我到山東,也遇到了一件奇事;這件事涉及到了父親,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秦勝珠一愣,涉及到了自己的丈夫,那當然得問問!她看到羅成眼珠左右轉動,心中會意就讓左右的下人退了出去,屋裏就剩下了母子二人。


    羅成道:“母親我到了山東,遇到了一個攔路的父子,那人竟然自稱是羅藝之子!兒子一聽哪裏肯饒他,就要跟他理論,哪知賊人厲害,白顯道和張公瑾都不是他的對手;兒子親自和他動手。您猜怎麽著?”


    秦勝珠聽得花容失色連忙追問:“怎麽樣?你可傷到?”羅成笑道:“傷到不曾傷到,不過這對父子用的也是咱們呢羅家槍,而且比孩兒的還要純熟精妙,孩兒不是他們對手敗下陣來。


    這一對父子也看出孩兒的根底,就攔著孩兒問起了家鄉住址,家人情況。聽完之後他們再談起自己的身世;隻說有一個叫羅藝的男子,幾十年前從薑家集經過要進京趕考,可是身染重病;然後招贅到了薑家。


    後來此人學會了薑家的槍法,再次進京趕考就了無音信。老母親思念丈夫,加上家鄉遭了溫病,這才流離失所流亡在外尋找自己父親。真是好不淒慘!”


    羅成說著假意的用袖子擦了擦淚水;秦勝珠如被五雷轟頂,呆了半晌,暗道:“好這個老貨,原來還有這麽一段孽緣瞞著我!這要不是孩兒正好碰上,你還想瞞我一輩子嗎?枉我一生吃齋念佛,竟然不知道還有一位姐姐流亡在外。”


    秦勝珠淚水漣漣道:“孩兒,既然如此你就該把他們帶到家裏,好讓咱們一家人團聚。”


    羅成道:“孩兒也是這麽想的,可是事關重大,我也做不了主,而且父親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弄錯了豈不壞了人家一家的性命?


    所以我把薑老太太托付給了表哥照拂,就帶著這一對父子來了幽州,現在他們就在外麵的客棧了住著呢?”


    秦勝珠埋怨道:“你這孩兒好不曉事,既然是一家人,怎麽能讓人家在外麵住著,快去把他們請進王府,出了任何事情都有我承擔。”


    羅成大喜,答應一聲就飛快的跑了出去,秦勝珠自己坐在屋裏暗咬銀牙,生羅藝的悶氣。


    時間不長羅成就帶著薑鬆和薑煥來到了後堂,秦勝珠一見到薑鬆就是一愣,歎了一口氣道:“孩兒啊!這還有什麽好認?你的長相還有一些像為娘,這薑鬆長得就跟你父親年輕時一模一樣;肯定是你的哥哥了!我苦命的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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