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才看到李密還在沉吟道:“李公何必猶豫,現在皇上無道,天下大亂;正是英雄奮起之時。那瓦崗山地處中原,毗鄰河洛,我們的大軍隨時都能攻陷洛陽,定鼎天下!這還有什麽好猶豫的?我把話撂在這裏,咱們這些人有一位算一位,誰要是不上瓦崗就是不給我姓王的麵子;我是決不答應!”


    他這一句話出口得罪的人可不少,程咬金等人的臉立馬就不太好看了;王伯當和謝映登也是十分的尷尬。東方玉梅氣的小臉一鼓一鼓的;小姑娘自從上了梁山,就像進了天堂,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分享自己的喜悅。


    今天猛然聽到有人說瓦崗好,當還就不樂意了道:“瓦崗有什麽好的?照我說那裏是四戰之地,無險可守;就像一個墳墓一樣;早晚必亡。還是我們梁山好,四麵壞水,接通黃河。哪裏才是真正的福地。”


    她的話一說完周圍一片寂靜;王季才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一夥人可能不都是瓦崗的,剛才這個人就是什麽梁山的。這裏離著山東並不太遠,他也聽說梁山草寇做出了好大的聲勢,一時間啞口無言反駁不得。


    程咬金笑道:“大家不要爭吵了,咱們梁山和瓦崗就是一家人;雖然我和翟讓大寨主沒有見過麵;不過此人任俠豪爽,很講義氣;我也是十分佩服。


    蒲山郡公上了瓦崗,一定能和翟大當家的精誠合作,使得瓦崗更加興旺發達!”


    李密微微一笑道:“多謝程大總管吉言;我在河南也聽說過瓦崗寨的威名,翟大當家的手下人才濟濟,密一介書生,能求一個安身立命之所足以!如果能夠查漏補缺為瓦崗壯大做一點事情,於願足矣。”


    程咬金等人嗬嗬一笑有恭維了幾句,大家借機把剛才的話頭岔開,談論些其他事情,一直到了很晚才散去。


    接下來幾天王季才就開始變賣家產為上山做準備;程咬金等人也就在這裏趁機修整了幾天。


    現在岑向之叔侄已經對老程他們不是那麽疏遠了,大家也都能坐在一起天天說地議論時事。


    李靖喝了一口茶問程咬金道:“咬金,平時你都表現的一副求才若渴的樣子。恨不得把天下英才都綁到自己的手中,就想杜如晦和岑家叔侄;怎麽蒲山郡公這麽一個大英雄你反而有些疏遠呢?”


    程咬金笑道:“三哥,這人啊!道不同不相與謀;這位蒲山郡公野心太大;我們梁山的廟小可裝不下他!”


    岑文本道:“我看蒲山郡公天下英豪,難道就不值得輔佐嗎?說不定他也有取天下的一天?”


    程咬金大笑道:“文本,我告訴你一句話叫做:屁股決定腦袋!李密一直做得是謀主,他的思想已經禁錮住了;而且此人外寬而內忌;眼中容不得沙子。伺其盛時威風凜凜天下莫可與之爭;但一旦遇到了挫折就會眾叛親離,牆倒眾人推。所以他不是明主。”


    李靖和岑向之等人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岑文本年輕氣盛,顯然已經被李密的氣度折服,冷哼一聲嘲笑道:“他不是明主,你就是嗎?人家曆代公卿,你有有什麽呢?”


    程咬金笑道:“曆代公卿是他的祖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雖然不是明主,可我知道誰是明主;也能博一個世代公卿封妻蔭子。等過一段時間我帶你去見見明主。”岑文本冷哼一聲道:“神神道道信你才怪。”


    一連住了幾天王季才變賣了家產,大家壓著大車小輛離開王家村向北就進入了滑州。


    進了滑州大家心情就是一鬆,這裏基本上都已經被瓦崗控製剩下的幾個關城也是處於防禦態勢,不敢捋瓦崗的虎須。


    瓦崗山並不是什麽大山,而是因為黃河改道衝擊成的一片黃土丘。它地處在黃河東南岸,緊挨著白馬渡口;是南運河和北運河的交叉口;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


    這裏丘陵起伏,樹木叢生,溝壑縱橫、蘆葦遍布;攻守都很方便。翟讓在這裏聚集了一萬多人唿嘯山林,後來各處豪傑陸續來投就發展到了七八萬人。於是翟讓讓人修築了一條二十多裏的大寨牆,就是著名的瓦崗寨。


    程咬金已經命令王應先走了一步,讓他迴梁山調取水軍準備乘船返迴梁山。


    都已經到了大門口,徐世績等人帥眾出來迎接,熱情邀請,加上王應還沒有迴來,程咬金就隨著大家進了瓦崗寨。


    剛一進大門翟讓就率領著手下眾將出來迎接,這其中還包括程咬金的仇人孟海公、孟讓、郝孝德;也可以算上王儒林等人。不過自己的兄弟也不少包括徐世績、王伯當、謝映登、齊國遠、李如珪等一大幫子人。當然還有已經上山和老程他們沒有關係的黃君漢、房彥藻等人。


    程咬金當然不會把孟海公等手下敗將放在眼裏,他們先和翟讓見了禮,然後就和眾位兄弟說話。


    齊國遠、李如珪大笑道:“六哥,你們在山東做的好大事情,把濟州、曹州、戴州都奪了下來,真是讓我等羨慕,恨不得和哥哥一起創此大業!”


    這一句話直說的孟海公、孟讓和郝孝德臉皮發紅,慚愧無地;這曹州和戴州可都是孟海公的地盤啊!當著矬人別說短話,這兩個家夥怎麽當中揭人家的傷疤呢?


    孟海公道:“程大總管,那曹州和戴州可都是我的地盤,被你搶占了去;大家都是朋友,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仗義了!你是不是該把這兩州物歸原主啊!”


    齊國遠大眼睛一瞪道:“天下之物,有德者居之;你們德行不夠丟了土地,哪有再要迴來的道理。按這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昏君楊廣跟你要迴這兩州,你們也就拱手相送了?”


    孟海公三人氣的鼻子都歪了,不過他們三個敗兵之將,向來不受翟讓待見,氣的哼哼幾句也沒有任何辦法。李密將這些看到眼裏上前解勸道:“幾位將軍不必憂愁,咱們瓦崗現在兵精糧足,何愁打不下地盤來,到時讓大當家的封給你們一塊兒就是了。何必為了些許土地壞了江湖上的義氣!”


    孟海公三人這才借坡下驢不再說話,程咬金知道他在指桑罵槐,卻隻當沒有聽出來,繼續裝傻充愣道:“大當家的真是豪氣,到時我也來叨擾一下,求大當家的封給我幾個州吧!我這個人不貪心,你給我哪裏我都要!”


    翟讓哈哈笑道:“程大總管真會開玩笑!您現在坐擁三州之地,我才隻有一個滑州,哪裏還有多餘的土地去封賞?”


    李密一皺眉毛道:“大當家的,經過這次楊玄感的叛亂,隋朝在河南的精銳盡失;各地的義軍多如牛毛;我覺著咱們應該團結大家的力量,將這些人都集中起來;如此咱們瓦崗就能興旺發達。


    有了人咱們就可以進攻滎陽,奪取洛倉;隻要洛倉一到手;糧食和人員都有了,還怕他大業不成嗎?”


    翟讓聞言微微點頭,坐在他旁邊的中間派黃君漢和房彥藻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二人對翟讓道:“李郡公說的乃是至理名言,大當家的按此行事,大事可期。”


    翟讓大喜道:“如此甚好!不過我隻是一介草民,怕沒有這麽大的號召力。我意讓李郡公成立蒲山公營,代我聯絡各處的英雄如何?”


    李密趕忙躬身施禮道:“大當家的厚愛,密敢不效死力耳?”孟海公三人也起身行禮道:“大當家的,我們本來就是義軍的頭領,願意輔助蒲山公,去以身說法,說服各處義軍來降。”


    翟讓拍著桌子大聲叫好道:“好!好!有了三位相助,何愁我瓦崗大業不興!來人啊!給我拍擺酒宴,我要給新來的英雄接風洗塵!”


    程咬金看著翟讓的樣子暗暗好笑道:“翟讓啊翟讓,你的心可真夠大的!以後有的你後悔!”


    底下的官兵答應了一聲,就去準備酒宴。時間不長大碗的牛肉,大壇的美酒就被端了上來,大家坐在一起開懷暢飲。


    正吃著孟海公衝著身後的一位精瘦漢子一使眼色,此人身材短小,麵容有些木訥;看著就不是什麽機靈人物。


    他微微點頭上前兩步道:“大當家的,眾位英雄!咱們這裏悶頭吃酒有什麽意思?在下祖君彥,家傳一套劍法,我願意給大家舞劍助興!”


    翟讓不疑有他興奮地大叫道:“好!趕緊舞來!”祖君彥答應一聲,抽出了寶劍,然後一躍到了大廳的中央。他掐了一個劍訣,猛地一哈腰,眼中射出兩道精光,臉上的木訥神情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把寶劍在他的手裏就像一條遊龍一樣上下翻飛,煞是好看;就連程咬金等人都暗暗稱奇。


    祖君彥的腳步慢慢的再像程咬金他們的方向移動,翟讓轉注意舞劍沒有看出來,可程咬金不傻,他一看就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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