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黑了下來也不見沙漏迴來,管家開始著急了。兩個暗衛也不見迴來報告。

    "老爺"

    "進來,有事?"歐陽潭正拿著一幅字畫在欣賞,漫不經心望了他一眼,才覺得驚訝,平常少見情緒外露的管家竟然額頭冒汗,一臉的著急。不由好奇的問道。

    "什麽事情讓你著急成這樣啊?"

    "老爺,大小姐不見了。"

    "什麽。。。你再說一遍。"臉色一變,也顧不上花重金收集來的字畫。管家原原本本把發生的事情說出。歐陽潭臉色變得更加的凝重,與開始的閑散完全是天壤之別。不過卻沒有完全喪失冷靜。

    "把這件事情先給我捂緊,知道的人都除掉,把暗衛全給我派出去找。"歐陽潭露出一股猙獰跟狠厲。

    "不過老爺,要是被上麵跟軒轅家知曉了,那歐陽家。。。。"管家一臉的擔憂,早知道今天怎麽樣也不會允許大小姐出門的。軒轅家跟歐陽家為了取得在上麵人眼中的地位一直明爭暗鬥的,大小姐就是犧牲品。如果被上麵跟軒轅家知道這種扇他們麵子的事情,依現在歐陽家在上麵人心中的地位,肯定是會向著軒轅家的,他們還不趁這個機會打壓自家。

    "把地衛也給我派出去查,看是什麽人針對我們家。"歐陽潭還以為沙漏是被人綁架了,畢竟以前的歐陽靜一個性子柔弱的大家閨秀能興起什麽風浪。歐陽潭沉思了一下,下了很大的決心。

    "再過幾天就是婚禮了,如果。。。如果還沒有找到,就讓密雲代嫁吧。原本就是定的人選就是密雲。"

    "那顏家。。。他們家一直都是保持中立的,這次不是把顏家給得罪了?"

    "得罪一個顏家,依著以前的情分我們歐陽家還有活路,要是把柄被軒轅家拿住,那歐陽家垮定了。"

    "那二小姐那。。。。"

    "我會親自跟她說的。"歐陽潭不禁露出苦笑,整個人憑空老了幾歲。疲憊的依靠在躺椅上。

    "做為我歐陽家的女兒就要為家族分憂,不然這些年不是白疼她了。"

    原本按著歐陽潭的打算,是舍不得讓偏疼一些的二女兒去做藥引的,隻能犧牲大女兒。正好密雲又喜歡顏書之,把她嫁去顏家。也好在多一個助力,免得讓軒轅一家獨大。一舉兩得。卻沒想到被沙漏的到來安全打破了計劃。

    "你讓溯風到書房來一趟。"

    "不,爹,你怎麽能讓密雲去呢。。。。"歐陽潭的書房傳來一聲大吼。守在書房外的管家感到更加的愧疚了,如果不是他的失職,也不會讓老爺和少爺這麽為難了。

    房間裏,歐陽溯風漲紅了臉,直接"砰"的一聲,就跪在了歐陽潭的麵前。歐陽潭被氣的手都在發抖。

    "你這是幹什麽,密雲是我歐陽家的女兒,現在關乎於家族命運,她當然不能幸免。難道你忍心看著我歐陽家幾百年的努力消失。"

    歐陽溯風麵露掙紮,從小的未來家主繼承人的培養,家族重於一切,讓他反駁不了自己爹的話。但那是他疼了那麽多年的小妹啊,為了密雲,他忽略傷害了另一個妹妹。雖然歉疚,但他沒有後悔。但今天卻讓他麵臨著親手把密雲送進火坑。

    "爹。。。"歐陽溯風一聲悲切的叫喊,聞者哀傷。歐陽潭卻知道了他的選擇。他能體會溯風的矛盾與不忍。但果決取舍是他必須要經曆的。他也不想過去去逼迫他,免得適得其反。

    "溯風,那你就先向書之透露點消息,我會讓你娘親自去顏家道歉的。幸好現在還隻是口頭上的協議,他們也不好過於難為我們的。"

    "是。"看著歐陽溯風失神落魄的樣子,歐陽潭也不好多說什麽了,隻能讓他先迴去了。

    歐陽溯風一路蕩到歐陽密雲的院子,歐陽密雲正在訓斥下人。見到歐陽溯風來了,趕緊跑了過來撲到了溯風的懷裏。

    “哥哥,今天怎麽有空來啊。”歐陽密雲當然看出溯風今天的狀態不對勁。趕緊討好的露出她的笑容。溯風卻隻是苦笑得看著密雲。

    “哥哥,怎麽了啊”

    “沒什麽,就來看看你。我還有事先走了。”沒待密雲開口,溯風飛快的從小院奔了出來,走進了漆黑的夜色中了。

    “我。。。哎,我話還沒講完了呢。”歐陽密雲感到很奇怪,溯風這個樣子她還沒見過,不過她也沒有深想。

    歐陽溯風從歐陽密雲院子裏出來了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坐了會,突然站了起來。打開房門朝城中一家衣料店鋪奔去,連輕功都被他全數使出來。在院子裏的管家當然覺察到了動靜,一轉眼就越過了幾米,突然又停了下來。看著溯風的方向歎了一口氣。片刻之後歐陽溯風就站到了衣料店鋪的正廳內。

    本打算關店門的陳衝突然發現房中站了一個人,頓時嚇的腿都軟了。不過定睛一看,他認出這是主家的少爺,他有幸叢叢的別過一眼。

    “大小姐今日可在你這裏出現過?”歐陽溯風無悲無喜的聲音聽在陳衝耳裏頓感有點不對勁。多年的察顏觀色下來,這方麵的直覺倒也厲害。不過也隻能硬著頭皮迴答。

    “大小姐今日確實來過,也沒讓小人跟,就從後門走了。”剛說完,陳衝突然捂著脖子,血慢慢從手縫中溢出。嘴巴裏隻能發出幾聲單音節了,臉上全是驚恐的表情。

    歐陽溯風看也不看旁邊的屍體,對著空中說了聲“處理幹淨”就往後院走去。歐陽溯風把四周都檢查個遍,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臉色也越來越沉。走出後門,往四周地毯似的搜查。一整夜後,帶著疲憊,陰沉的出現在歐陽家門口。一夜的忙乎,一點效果都沒有。沒有找到歐陽靜,那兩個暗影也消失不見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迴去簡單的收拾了下,歐陽溯風繼續出門尋查。三天下來暗衛,地衛,歐陽溯風都無功而返,憑借歐陽家的勢力也查不出一點消息,好象他們就憑空消失了一樣。歐陽潭卻更加的擔憂,出動了家族最隱秘的力量卻什麽都查不到,暗處的敵人看來很強大。但他卻什麽都做不了。再過兩天就是婚禮舉行了。別院裏的客房都差不多住滿了。

    歐陽潭急急忙忙的出現在歐陽夫人小院裏。歐陽夫人正在院中打理新購進的幾株蘭花。

    “素素,我有事跟你商量。”顏素素聽到歐陽潭喚她才發現他的存在。也不待她迴應,歐陽潭就自己走進了房間。顏素素也隻能放下手裏的小剪刀,跟著進去。

    “老爺,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見坐在主位的歐陽潭一臉憂色。她還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靜兒失蹤了”

    “什麽。。”顏素素臉色一下變得雪白。

    “靜。。兒,怎麽會。。失蹤呢?”她的話都帶著顫抖,撲上去就抓住歐陽潭的手,泣不成聲。

    歐陽潭隻能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細細的把事情給她說清楚。

    “不行,你怎麽可以這麽做。我已經對不起靜兒了,當年我為你受辱,生下了靜兒,她一直提醒我所受過的汙辱。我以為我恨她,所以一直不管她,把密雲許給書之,順著你把她嫁到軒轅家去,現在她不見了,我才發現她也是我的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後悔死了。你對這樣對靜兒我能理解,但密雲呢,她可是你親生的。。。。你也忍心。”顏素素尖聲的衝著歐陽潭喊叫。

    歐陽潭眼中一閃而過掙紮,隨即有堅定下來。把失控的夫人拉到自己懷裏。

    “素素,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如果不這樣做,那我們整個家族就會垮,況且還有暗處的敵人還在。我是家主,負擔著整個家族。要為家族考慮。。。。”

    顏素素不待歐陽潭說完,一把掙開了他的懷抱。

    “我不管這麽多,我隻知道,密雲不能嫁去軒轅家。軒轅覺是寵妾滅妻的主,密雲不會幸福的。”她還不知道密雲去是做藥引的真相,不然恐怕也不會答應把歐陽靜嫁過去聯姻。歐陽潭臉色更是不好了,這幾天本就被弄得焦頭爛額的,耐心也被磨光了。見著歐陽夫人這樣的鬧,原本對她的愧疚也一掃而空。

    “不管你怎麽想,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不要妄想改變。來人,夫人這幾天要靜養,不要讓人來打擾。”顏素素想追著歐陽潭出去的,但在門口卻被兩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給攔住了。

    “讓我出去。”黑衣人也不迴答,隻是攔著顏素素不讓她出門。任她如何威脅打罵,就是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

    歐陽潭更加的苦惱,原本是希望素素能跟自己一起去顏家,畢竟那是她娘家,總歸會給幾分麵子,能不撕破臉就不要撕破。卻沒想到素素的反應這麽大,看來她是不可能幫忙了的。

    “老爺,顏家少爺來了。”歐陽潭趕緊往正廳去。“把少爺也叫過來。”

    顏書之坐在正廳時不時喝口茶,今天他爹讓他來歐陽家探探口風,最近據探子迴報,歐陽家出動了核心力量也不知道在幹什麽。他也感覺很疑惑,最近也很少見溯風來找自己。

    “書之,你來了啊。”

    “姑父,最近總不見溯風,所以來看看他最近在忙些什麽。”歐陽潭這麽多年的家主當下來。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們察覺了最近的異常,本來也沒想要瞞顏家。

    “書之,你來了啊。”看見書之,溯之就知道父親叫他來是什麽事了。

    “是啊。”

    “那你們先聊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歐陽潭朝溯風使了個顏色就離開了。歐陽溯風滿是尷尬的看著顏書之笑,他知道書之也看到歐陽談給自己使眼色。

    “書之,城中幾大勢力恐怕都覺察到了我家的近況,隻是一直都沒探察到發生什麽事情,你家恐怕也是這樣的吧。今天你也是為這事來找我的吧,你要不來我還打算去找你的。算起來,這事跟你也是有點關聯的。”

    被當場說破顏書子也不覺得別扭,這些關係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臉上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不過在聽到跟他有關聯的時候,倒露出了驚訝,不過馬上又恢複了。仍是一連笑意的望著溯風,也不搭話,隻等溯風的下半句。一直觀察著書之表情的溯風也了解書之,隻能自己接著往下麵講。

    “靜兒失蹤了,密雲恐怕也不能嫁你了。”

    聽到前一句,顏書之隻是皺了皺眉頭,到後一句他臉色馬上不好起來。他被當住繼承人培養起來的,很明白裏麵錯綜複雜的關係。馬上就全明白了。看來歐陽家打著寧願得罪顏家,把密雲代替靜兒跟軒轅家聯姻的主意。那不是打了一巴掌在顏家的臉上。

    溯風看準現在書之對密雲的感情還沒有多深,允諾了許多的條件,加上他跟書之從小的情分,更是搬出了歐陽夫人跟兩家多年的情分,才堪堪遏製住顏書之的怒火。勉強同意迴家跟顏老爺商量。不過兩家的間隙是生定了。現在上麵的代表也入住軒轅家,他顏家還沒資格跟軒轅家搶人,不宜把事情鬧大。

    顏府小童很奇怪,少爺早上還心情很好的出門,現在迴來卻臉色很不好,哪個不長眼的敢惹少爺生氣,不想活了嗎。不過想歸想,他還沒膽子撞上去,遠遠就避開了,免得被無辜牽連。

    顏書之一迴府,就直接進入了顏家老爺顏文常的書房。半天都沒出來,書房四周更是禁止任何人進入。在隨後的日子,也不知兩家達成了什麽協議,顏家一直對這件事沒任何表示。不過兩家明顯的沒以前那麽親厚了,這也具體表現在顏書之與歐陽溯風身上。

    歐陽密雲這兩天感覺家裏很奇怪。以往書之每隔兩三天就會來家裏,現在都好幾天都沒來了,哥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整天看不到人影。到娘的小院門口竟然被擋在外麵,說娘在靜養,不許人打擾。更讓人不解的是,爹把原本她的貼身侍女給換掉了。現在這個叫綠蔥的一點都不符合她的心意,整天都跟在她的背後,因為她是爹親自派給她的,又有武藝在身,竟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越看越討厭。

    一大清早歐陽密雲就被外麵的聲音給吵醒了,心裏憋著一股氣,綠蔥無聲無息的立在她床頭,嚇了一大跳,更是讓她火冒三丈。

    "死丫頭,幹什麽一大清早就立在這裏。想死啊。還不給我滾"

    見到綠蔥不理會她隻是站著。一把推開綠蔥,就起身準備去拿掛在牆上去年生日時歐陽溯風送的馬鞭。

    "賤人,你是個什麽東西,今天竟然不聽話,看我不抽死你。"聽到歐陽密雲的辱罵,綠蔥冷漠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歐陽密雲取下鞭子剛抬起的手臂一麻,頓時使不上勁來,接著全身慢慢的變得無力。見到綠蔥剛放下的手指,就知道是她搞的鬼。

    "翻了天了,你這個下賤呸子對我做了什麽。。。"聲音一頓,突然安靜下來。隻時不時傳來微弱的"唔,唔"

    "呱躁"

    這讓歐陽密雲特別接受不了,平常自傲的歐陽家二小姐,今天竟被一個她看不上的人欺到了頭上。

    綠蔥一把抓住歐陽密雲就把她按坐在了銅鏡前。綠蔥的手很巧,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把歐陽密雲收拾妥當了。原本豔麗的容貌配上今天的新娘妝,更顯得光彩奪目。不過前提是忽略連上扭曲的表情。

    當歐陽密雲看到鏡子中自己的形象時,頓時感覺不對勁,聯想到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她不是傻子,相反她相當的聰明,不然也不可能明裏暗裏把歐陽靜壓得死死的,獲得那麽多人的喜愛。人的潛能是巨大的,歐陽密雲心裏浮現出不祥的感覺,更是劇烈的掙紮起來,被綠蔥點了穴,全身酸軟,竟然還能有這麽強烈的爆發力,綠蔥都有點抓不住她的感覺。

    綠蔥也隻能一隻手勉強定住歐陽密雲,另一隻手伸進胸口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白色瓷瓶,剔掉篩子,湊近歐陽密雲的嘴巴就往裏麵灌。歐陽密雲頭左右搖晃的厲害,緊閉著嘴巴,臉色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神情。綠蔥隻能掐著她的下鄂不讓她閉嘴。騰出另一隻手出來,把藥灌進歐陽密雲的嘴巴裏。一下失去束縛的雙手突然望綠蔥身上招唿,蓄著的長長指甲也抓掉了幾塊,頓時鮮血直流。綠蔥身上馬上就出現了幾條觸目驚心的抓痕。綠蔥也不管,直到歐陽密雲把藥給咽了下去,才鬆了手,順道把歐陽密雲的啞穴給接了。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歐陽密雲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咳嗽。

    發現自己可以發聲的歐陽密雲立刻厲聲的等著綠蔥:“你給我喝了什麽,好大的膽子。。。。”

    還沒說完,臉色一下紅一下青的變換不停。她的聲音變得沙啞誘惑,全身疲憊不堪,連說話都透著無力,發而象邀請人對她愛憐般誘惑。好歹她還是個黃花閨女,羞得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想起這一切都是綠蔥搞得鬼,抬起頭怨毒的瞪著綠蔥,卻不敢也沒有力氣開口辱罵。待她脫困,第一個就是把她大卸八塊。

    象看穿了歐陽密雲的想法似的,綠蔥下手沒個輕重的把歐陽密雲當個人型麻袋拎到了房門外。外麵早就有人在侯著了,歐陽密雲急得冷汗直流,祈禱歐陽溯風快點出現。卻不知另一邊的歐陽溯風同樣遇到了麻煩。今天這種場合,歐陽夫人必須得出席,歐陽溯風奉歐陽潭的命令要接顏素素出席。卻被一陣罵。顏素素死活不配合,鬧了一個早上,弄的歐陽溯風灰頭土臉的,一陣苦笑。眼看吉時要到了,最後隻得也對歐陽夫人用了藥。在歐陽夫人傷心絕望的眼神中落慌而逃。

    軒轅家最受寵的子娶妻,聲勢不是一般的浩大,如果從天上往下麵看的話,就會明白了。方圓十多公裏以軒轅家為中心,人群都朝著這個中點靠攏。軒轅家外圍房舍設置的酒席全都坐滿了人。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內院卻遠遠比不上外麵的人多,以軒轅家在宣國的地位,能進內院的人大多數是有權有勢,有頭有臉的人物。進去了內院也都隻是一個人靜靜的等待婚禮的進行,或是兩三人低聲交談。

    隨著一人的進入,這種平靜被打破。這位進入內院的人身穿降紫色長袍,頭帶玄色頭冠,腰帶鑲著寶石,麵白如玉,身材挺拔,二十四五歲的模樣,嘴邊含笑。當他出現了後,內院中的女眷都麵露羞澀,更有膽大的暗送秋波。其他人看他的打扮而且能進入這裏的人當是有身份的人。

    原本站在角落的程眷更是眼露精光,他隱隱才到了來人的身份。他身為同是宣國世家的程家,雖然比不上軒轅家,但是一些事情也比別人多了解些。更是知曉宣國背後勢力的存在。看來傳聞是真的了。其他人瞧著這裏最有地位的程家跟顏家的人對著麵前的這個青年麵露尊敬。一個個都心神一震,一些人趕緊收迴開始打量的目光。宮項業很滿意這些人看他的眼神。

    待宮項業來了後,本來不見人影的軒轅家人馬上出現在院中,前頭是軒轅老爺的大兒子軒轅品,他是軒轅覺的親生父親,跟在他後麵的除了今天的新郎軒轅覺外的所有後輩。這樣大的陣勢更是震驚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侍者大人請上坐,吉時到了。”

    隨著奏樂聲的響起,歐陽潭親自把新娘子送了進來,歐陽溯風也扶著歐陽夫人進來了。軒轅覺也穿著大紅的新郎服站在大廳中間,連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緩緩向著他走來的的新娘沒有引得他的注意,他隻是盯著某個角落深深的看了一眼。

    歐陽密雲想要大聲的喊出來,無奈被下了藥。在一路被送來這裏的途中,她明白這件事歐陽溯風是知情的,突然她看到人群中顏書之的身影,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想跑過去質問他為什麽。

    她好恨,恨父親跟哥哥,把她推入火坑。恨顏書之的無動於衷。但更恨的卻是沙漏,恨不得飲她血,吃她肉,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對,就是這樣的。她低垂的眼裏浮現出瘋狂。“歐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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