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猜疑雖然還很深,但我也不會傻到把懷疑的目光轉到君離和雲景的身上。


    可除了君離和雲景之外,我卻又想不到,我身邊,到底還能有誰了。


    幾個小時後,飛機已經穩穩落在了機場。我下了飛機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給君離打了個電話,確定他們已經先我一步上了長白山。而且找到了酒店下榻之後,商量了行程,我這才把電話給掛了。


    雖說要是我們同行很容易被人懷疑,可要是不住在同一家酒店,君離多多少少還是不太放心我的安全。


    所以,我到了長白山山腳下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了他們兩個下榻的那家酒店。


    才到門口,我便見到了君離和雲景倆人站在門口,像個活雕像似得。一動不動。


    我見著他倆,眼底瞬間燃起一抹激動,差點就衝上去打招唿了,卻在那抹激動還沒洋開的剎那,被君離的眼神給製止。


    被製止的剎那間,我停下了動作,像不認識他倆似得,自顧自的朝著酒店內走去,隨後開了間在他倆對麵的房間,之後這才上了樓。


    坐電梯的時候,是君離還有雲景跟著我一起的。不過我們三個就像陌生人似得,他倆唧唧歪歪說個不停,我一個人靠在一旁的牆壁上等著電梯緩緩上升。


    直到電梯穩穩停下,我們三個從電梯裏走出,確定沒人跟著,也沒可疑的東西在監視,這才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各自迴了房間。


    說真的,我心裏還是有些沒底,畢竟這送子娘娘廟都被大家說的那麽恐怖了,我要是不怕那才奇怪。


    將門窗關好,也不知道我怎麽想的,竟然將顧以城給我的那枚佛像給拿了出來。細細的將這送子娘娘的佛像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看了一遍,這才將它放下,隨後拍了下來。發了條彩信給雲景。


    發這圖片的時候,我連個文字都沒配,我倒是想看看,雲景看了這圖片之後,能有什麽反應。


    果不其然,在照片剛發出去沒兩分鍾,雲景馬上迴了我一條:「這照片誰發給你的?」


    「我拍的啊。」我不緊不慢的迴了一條這個簡訊,不到三秒,雲景立馬迴了一句:「這個神像誰給你的?」


    不過這下,我倒是沒有迴答他了。


    畢竟雲景這王八蛋知道什麽事都不和我說,我幹嘛和他說的那麽清楚,不是嗎?


    約莫兩三個小時過去了,眼看著天都要黑了,雲景還真是沉得住氣,竟然沒有再迴我簡訊!


    因為那廟宇的詭異,君離不太支持晚上進入長白山深處,我們之前一致同意明天一大早在進山,所以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起床,一起床,我便直接給師父打了個電話,和她說我已經到了長白山腳下,師父一聽,語氣中頓時帶著幾抹欣喜,隨後還十分謹慎的問我,確定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去?


    我「嗯」了一聲,說是,卻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試探性的問了句師父:「師父你在哪裏?」


    我的話音剛落,隻見師父的氣息一頓,反問我說她在哪裏有什麽事嗎?我說沒有,自己一個人進長白山深處有些害怕,問她能不能過來陪我。


    可師父卻立馬拒絕,說她現在不行,她還有要事要做,隨後還祝福我說送子娘娘是正神,隻要虔心祈禱,根本不會出什麽事的,讓我別想太多。


    可這話聽到我的耳旁,卻多多少少帶著幾分諷刺。


    我已經開始懷疑,這師父是不是被人收買了,或者出了什麽事情,在背後算計了我起來?


    畢竟,去送子娘娘廟這件事,關乎我和君離孩子的安慰,我必須謹慎行事。


    要不是因為這塊血珀是師父給我的,上麵孩子的魂魄也是師父引進去的,我真的不會鋌而走險來這詭異無比的送子娘娘廟。


    我也不傻,這種明知道詭異無比,而且還兇險萬分的地方自然是能避就避了,怎麽會一股腦的衝上去?


    將自己洗漱了一遍,把能帶的東西都帶上之後,我這才出了酒店,才下酒店電梯,我便見到了早早在酒店大堂沙發上等候的君離和雲景,我們三人互相對視了一個眼神,我正打算找個地方吃飯,剛剛掛斷電話的師父,卻忽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而這個電話,更是將局麵拉扯到了意想不到的境界。


    師傅說,她「擔心」我一個人進送子娘娘廟會有危險,幫我找了一個人來陪我,要是她沒猜錯的話,那個人現在已經到了我所下榻的酒店。


    我聽後,整個人都傻了,問師父她找來的人是誰?


    可師父卻迴答了我兩個字……


    「蕭絕。」


    蕭絕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出現了,可就在師父話音落下的剎那,我的身後竟傳來蕭絕的聲音,隻見他「親切」的喊了我一聲:「蕭曉?」


    我僵著腦袋,迴頭看了他一眼,整個臉笑的特別難看,卻要裝著一副見到他還挺開心的模樣。


    我還想和師父說些什麽,師父的電話卻在蕭絕出現的一剎那掛斷了。


    本來就非常懷疑師父這次迴來的動機,可她現在越是這樣,我越是開始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師父?


    要真是我師父的話,怎麽可能把蕭絕這麽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安排到我身邊,這不是想害死我嗎?


    「你怎麽來了?」


    我不緊不慢的開口,聲音故意放的很大,想吸引君離和雲景的注意力,可他倆卻坐在沙發上像個沒事人似得,直接無視了我。


    許是見我的目光太過刻意的轉向別處,蕭絕沒直接迴答我,而是用目光掃過大堂的每一處,隨後問我:「你在看什麽?」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麽,想找個地方吃早飯。


    可蕭絕卻說,他也沒吃,喊我一起去吃,隨後還來了個自我介紹說他這次出現是我師父安排他過來幫我的。


    我一聽到幫這個字,頓時噁心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哪需要他幫啊?他不在被後捅死我都算不錯了!


    而此時的蕭絕,裝的就像個純真少年,從來沒有害過我,我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他打掉似得,一臉無辜「單純」。


    不過,竟然他都擺出這樣一副模樣出現在我麵前了,我也不好駁人家的麵子,更不會腦殘到在這個時候和他提起以前的事情和他撕破臉。


    幾乎是帶著滿牆怨氣,我跟著蕭絕到了吃早飯的地方,將早飯吃好。


    可這飯才剛吃好,蕭絕卻像迫不及待似得,馬上開口說要進長白山山去那送子娘娘廟。


    他的話音剛落,我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差異的問了句:「你沒帶行李?」


    「我昨天晚上就到了啊,行李在酒店裏。」蕭絕笑盈盈的說道,眼眸中還閃著幾分戲謔。


    我聽後,卻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君離和雲景之前早就猜到了會有人暗自監視,所以率先不了一個局,讓他倆易容在我旁邊保護我,否則他倆一跟著我,那豈不是露餡了?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原來是這樣啊,那現在進長白山嗎?」


    蕭絕點頭,沒說話,卻率先出了吃早飯的這家餐廳。嗎巨布巴。


    我連忙轉身想要跟上,卻見君離和雲景倆人就坐在我和蕭絕吃早飯位置的後麵,別無異樣。


    已經到了四月,長白山上的積雪比起之前來說,已經淡薄了不少,我和蕭絕倆人在雪地裏走著,怎麽看,怎麽覺得有些奇怪,可蕭絕卻在這時,問我:「你想不想起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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