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閉上了嘴,活活把一句話說一半吊足了我的胃口!


    我問顧以城:「怎麽不說了?」


    他卻一臉奸詐的看著我道:「你都沒說實話,我為什麽要和你說實話?」


    我一聽他這話,心中那叫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顧以城耍起小心思來還真是一套一套不帶重複的呢!


    我氣的直接開口,讓他停車,他卻說不行。我問他為什麽?


    他迴了一句。他得了癌症--


    哎喲喂,我一聽這話,隻感覺自己真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得了癌症,就顧以城?誰信?!!!


    不過他的那句話還真是吊死了我的胃口,我狠狠的順了幾口氣,這才反問他:「得了什麽癌?」


    他笑著,淡淡迴了我兩個字。


    「懶癌。」


    我隻感覺自己真是一口血硬生生被堵在了胸口。想吐吐不出來!


    也真虧他這不要臉的能說出這話,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沒在開口和顧以城說話,可心裏卻是著急的不行!


    越想,越感覺顧以城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在瞞著我,而顧以城開車開了這麽久,都沒開到君離他們所在的地點,我心中甚至都有一種感覺,他這特麽不會是故意在帶我兜圈子吧?


    場麵就這樣僵持了下來,我和顧以城誰都沒有說話,像是賭氣似得,整個氣氛十分尷尬,直到我自己都快被氣個半死了,顧以城這才淡淡開口問我:「著急嗎?」


    我狠狠的「呸」了他一聲,沒說話。心裏卻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他哪來的臉問我著急不著急啊?!


    而顧以城這不要臉的,見我呸他,竟然還能嬉皮笑臉得起來?


    此刻的他,哪有著急的樣子?簡直是差點沒把我那著急不已的心情都給擊了個粉碎!


    「蕭絕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麽啊?」


    他再次開口,我嗬嗬笑了兩聲,將目光轉向窗外,他卻再次用剛才吊我胃口那句話來吊我。


    「你知不知道,要是蕭絕有插手這事的話。會造成什麽後果?」


    「什麽後果?」我問道,眼底的不耐煩相當明顯。


    可他卻笑盈盈的來一句:「你先說,我再和你說。」


    「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說這話?男士優先你不懂?」


    我氣的直接脫口而出一句這個,聽到顧以城耳中卻像那麽迴事似得,點了點頭道了句:「你知道我討厭蕭家,是因為禍顏的死,蕭家也參與了很大部分吧?」


    我「嗯」了聲,沒說話,顧以城卻道了句:「所以當時大家都很奇怪,蕭家人害死了禍顏,你怎麽會投胎進蕭家,可到現在,我卻釋然了。」


    我一聽顧以城這話,心跳頓時緊湊了不少,緊張的盯著他的臉,生怕漏了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難道,顧以城是發現了什麽?


    顧以城淡淡的說著這句話,眉頭很緊,仿佛還陷入了沉思。


    「我總覺得,蕭絕是想得到。」


    可我一聽完這話,卻再也忍不住破腹大笑了起來--


    這顧以城這麽有想像力,我以前咋沒發現啊?


    不過我也不敢笑的太張揚,隻敢憋在腹中的笑,麵色還是裝的十分冷峻,幾乎和君離是如出一轍。


    「我說完了,你還不告訴我,蕭絕的事情嗎?」幾秒後,顧以城迴頭看了我一眼。


    「蕭絕沒和我說什麽,我也不知道什麽,我能和你說什麽?」我「理所當然」的迴了一句這個,顧以城聽後,笑出了聲,便沒在說話。


    車子緩緩行駛在了黑夜之中,卻在一處嘿喲喲的山頭上停了下來。


    「下車。」


    停車的剎那,顧以城的聲音響起,還沒等我下車,他便直接從車上下去,還繞了個圈幫我把車門打開,淡淡的道了句:「一會裏麵挺危險的,記得跟著我。」


    我一聽他這話,頓時被嚇的不輕,危險?


    我將目光轉向四周,看了看四周這昏暗的一切,天色這麽黑,要是一不留神踩下了什麽坑,那才叫危險。


    顧以城沒打手電,而是看似隨意的指了個地,讓我走在他的前麵,隨後緩緩的走在我身後。


    周圍安靜,絲毫聽不到什麽打鬥聲,而這周圍除了天氣的緣故有些冷之外,我也沒感受到半點陰氣甚至是魔氣。


    走了幾步,我有些不放心的想要迴頭問問顧以城,他卻狠狠的摁住了我的腦袋。


    「大晚上還敢迴頭?」


    話他的話音剛落,我心底咯噔一聲,咽了咽口水,緩緩的朝著前方走去,問他。


    「我奶奶,和君離他們在這裏嗎?」


    他淡淡的「嗯」了聲,道:「八九不離十。」


    我聽後,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可自己為什麽敢在這種時候找上顧以城,而且相信他會幫我,不會在背後捅我一刀,我自己都不知道。


    走了約莫好一會,前方終於出現了一道大黑洞,接著月色,我隻能依稀的看著這黑洞外,除了一些雜草之外,再無其他。


    而這黑洞看樣子,應該是天然形成的,不是人工鑿出來的。


    我不知道顧以城帶我來這裏幹什麽,也不知道奶奶和君離他們怎麽會在那麽短時間來到這裏,而且還是在君離家裏大打一架之後。


    越朝著裏麵走,目光便越來越黑,我也越來越有些害怕,不由得緩緩的放慢了腳步,停下來走在了顧以城的身旁,伸出一隻手,拉在了他的袖子上。


    「能不能先說下,裏麵會有什麽?」


    黑暗中,顧以城似乎是笑了,可這笑卻是皮笑肉不笑的迴了我一個字。


    「魔。」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裏麵有什麽,我忽然放鬆了不少,直到和顧以城走到了一扇已經被人打開的大門之外,這才停下了腳步,再次起了一卦。


    不過我起的這卦,卻不是和之前那般算這件事的吉兇,而是算,我奶奶的吉兇。


    這次起局起的很快,而我看到局中最大的吉門,開門落在幹宮上的剎那,心裏卻涼了半截。


    開門落幹宮,為伏吟。役夾鳥圾。


    而伏吟主靜,主不動,主無法突破。


    意思就是我奶奶近期的情況,很有可能無法突破,她身上的蠱毒和震魂釘在短時間內都難以被驅除。


    而卦象上的死門,還落了坎宮被迫,大兇!


    意思就是,我奶奶不但無法突破目前的禁錮,還很有可能,出現大兇之兆,而死門為兇門,兇上更兇!


    顧以城淡淡的在一旁看著我將手中的局起好,這才開口問我:「又算的什麽呀?」


    我沒說話,剜了他一眼,隨後跟著他一起走進了前方的這扇被打開的大門。


    走進門的一剎那,一股股陰冷的寒氣撲麵而來,我被吹的牙齒瞬間打了個冷顫,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將君離給我的那枚白玉佩從口袋裏拿了出來。


    白玉佩中緩緩流出的暖意算是在短時間內暫時溫暖了我的心。


    「你說,蕭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門後的路很長,長到看不到盡頭,也無法揣測到裏麵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不由得,我開口問了句顧以城。


    可顧以城卻極為譏諷的說了倆個字:「狡詐。」


    沒想到,蕭絕在顧以城心中的印象竟然這麽差--


    隨後,我問顧以城:「那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笑麵虎。」


    他淡淡的迴了我三個字,我一聽,差異的迴頭問他:「怎麽會有人這樣說自己?」


    可他卻譏諷的問我:「蕭絕難道不是這樣形容我的嗎?」


    話音剛落,耳旁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而腳步聲伴隨著的,竟然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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