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觸感瞬間傳入我的手中,我小手一抖,手中的樹枝直接掉落在地,可這樹枝掉在學雪地的瞬間,非但沒被熄滅,還越燒越旺。


    耳旁傳來陣陣笑意。猶如夢境般忽遠忽近,而天空中那雙腥紅的眼眸此時竟然逐漸浮現出一個透明的人臉輪廓……


    這張臉很模糊,很陌生,可我卻覺得非常熟悉,甚至我望著這張人臉的一剎那,從心間冒起了幾分恐懼!


    好像從靈魂深處,就異常害怕天上的那個人……


    四周的景象忽然間開始支離破碎,所有的一切就像玻璃一樣碎的滿地,我嚇的四處奔跑,可那張模糊的輪廓投射出的目光卻炙熱無比。


    「禍顏。」


    他又一次喊我,這次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猶如遠古傳來,好像……


    就在我的身後,我腳步瞬間停了下來,剛想迴頭,師父的聲音卻響徹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別迴頭,往前跑。快!」


    我被師父這句話所驚到。猛地拔腿就朝著前方跑去,可玻璃破碎的聲音卻離我越來越近,總讓我有一種我前方景象也即將崩塌的預感,一雙蒼白的手從身後伸出,緊緊的抓在了我的胳膊之處。


    「禍顏。你不留下來陪我嗎?」


    我嚇的大叫了一聲,剛想撇開他的手,師父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前麵有個懸崖,跳下去,別停,別迴頭!」


    「師父,懸崖跳下去,我不就死了嗎?」


    我在心底問了一句,可就在這時我已經跑到了懸崖邊上。


    「快,快跳!」


    師父的聲音猛地再次響起,我狠狠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懸崖很高一眼望不到頭。我隻感覺自己在半空中漂浮了很久,很久,喊著我留下來陪他的那道聲音不斷在我腦海中響起,直到我落到地麵以為自己要死的那一剎那,我醒了。


    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而那副則被我緊緊抱在懷中,房間裏飄散著淡淡的魔氣。房門外還傳出君離的敲門聲,而我房間的玻璃更是被不知名的力道震了個粉碎,整個房間亂七八糟……


    就連我先前布下那顛倒陰陽陣的那八麵令旗都被吹的東倒西歪,甚至還有幾麵直接掉落在地。


    我傻呆呆的坐在床上許久,隻聽「砰」的一聲,房門竟被君離一腳給踹了開來。


    「蕭曉,你……」


    君離剛開口話還沒說完,看到我房中的景象頓時驚呆了。


    「怎麽迴事?」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說融合之後發出一道金光我就昏迷了,其他我什麽都不知道。


    可這話顯然是瞞不過君離的,他撕下貼在牆角上的令旗,又走到了破碎的玻璃邊上,拾起碎在地板上的玻璃,隻見君離拾起的玻璃一半是透明的,一半卻是黑的,而那黑的東西就像是玻璃裏存在的液體似得,竟然能在玻璃內流動。


    「顛倒陰陽陣?魔氣?」


    君離開口,將這兩樣東西擺到了我的麵前,我被他這目光看的有些抬不起頭,咽了咽口水,沒說話,可心髒跳動的頻率卻越來越快了……


    「蕭曉你到現在還不和我坦白,想要什麽事情都瞞著我嗎?」


    君離的語氣帶著滿滿失落,我一個於心不忍差點就將自己進入幻境內的事情說給了他聽,可我才張嘴,腦海中竟然響起了師父的聲音!


    「告訴君離,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的心底差異不已,剛想問師父為什麽,餘光卻猛地一閃,好似看到了窗外站著一個人,可等我目光轉過去的剎那,那個人影又直接消失了。


    君離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問我怎麽了。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說沒有,可懸著的一顆心卻是定了下來。


    剛才在窗外站著的人,竟然是師父廖翠蓮!


    難怪我差點陷入幻境的時候師父能拉我出來,難怪我剛想和君離道出真相師父能及時阻止我。


    許是見我忽然開始發呆,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君離「嗯?」了一聲,坐在我床前,眼底的目光十分淩厲。


    「真的不說嗎?」


    我渾身有些發抖,搖了搖頭,說我真的什麽都不清楚。


    君離聽後,嘆息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我從床上抱起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途中還對我說了句。


    「以後有什麽提前和我說好嗎?你知道天上出現異象,我聞到家裏有魔息,又打不開你房間門有多著急嗎?」


    我一聽,頓時有些詫異,問君離。


    「你都打不開我房門?」


    可按理說是我的陣法被人破了,那魔才會進入的幻境之內才對啊,況且……


    我布下的陣法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連君離都破不開?


    既然破不開的話,那那個魔是怎麽出現在幻境裏,怎麽進來的?


    君離沒迴答我之前的問題,而是將一旁的客房收拾了一遍,隨後將我的東西都般了過來,跑到浴室洗了個澡,直接鑽進被窩一把將我摟入懷中。


    「睡吧。」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累的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在床上躺了好久,直到自己卯足了勁起身,卻發現君離已經不在我身邊,剛想下樓,君離已經提了早飯走了進來。


    「先吃飯,吃完準備準備,下午去長白山。」


    我一聽長白山三個字,眼皮瞬間一抖,對這三個字是愈發敏感了起來,問君離。


    「去長白山幹嘛?」


    「你忘了你房間裏昨天晚上出現的魔氣了嗎?能帶出那麽純粹魔氣的人,隻有他了。」


    君離開口,眼底十分冰涼,先前明明表現出一副十分忌憚被封印在長白山上那個魔的模樣,可此時卻十分不屑,一時間我都難以辨真假。


    說完這話,君離直接下了樓,可就在君離下樓的剎那,我手機竟然響了起來,我拿起的瞬間看到屏幕上閃爍著師父二字,連忙將這手機接起,接起的瞬間,師父讓我轉頭,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可頭已經慢慢的轉到了一邊。土陣狂血。


    轉頭的剎那,竟然見到了在道路一旁樹下站著的師父。


    「師父,你一晚上都沒走?」


    師父點頭,說「嗯」,怕我出事。


    還好昨晚君離和我沒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不然多尷尬……


    可對於這樣的師父,我內心真的感激不已,多虧有師父在我身邊一直幫我,否則我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還沒等師父說話,我直接搶了話語權,問她。


    「師父,昨晚我布的顛倒陰陽陣法,是不是你幫我加持了,所以君離破不開?」


    師父笑了聲,說:「不是,是你自己。」


    「我自己?」我問。


    師父問我,還記不記得布陣的時候讓我用自己的血來布陣?


    我點頭,說記得,師父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前世安排好的,讓我布陣隻是一個引子,以陣來引出裏視線埋下的陣法,以陣引陣!


    除非是我自己從幻境中醒來,否則任何人都無法破開這個陣法!


    可我聽後還是有些不解,畢竟我在幻境裏看到魔的雙眼,還有我房間裏亂七八糟瀰漫著的魔氣不是假,既然任何人都無法破陣,那這個魔是怎麽進來的?


    我剛把這問題問出口,師父卻迴了我兩個字。


    心魔。


    在幻境裏,其實根本就沒有魔的出現,而是我在幻境裏呆久了,最後出現的那一幕又是在長白山之上,所以我的心魔出現了,把我心底最害怕的那個人的模樣刻畫了出來。


    我聽後剛想點頭,卻猛地覺得有哪裏不對……


    要說幻境裏的魔是心魔引起的,根本不是真魔,那出現在我房間裏的魔氣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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