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桐點頭笑道:“可不是,人沒事便是最好的了。”


    薑嵐聞言,有些憤怒,又有些底氣不足道:“最壞的便是那達瓦太子了,竟敢這麽陰險!”


    她沒想到這達瓦太子利用那白瑪公主三番四次地挑釁她,讓她到草地上就是為了算計她?要知道這怎麽說也是澤天皇朝的黃土,這達瓦太子也敢在這裏動手,是說他過於自信還是過於愚蠢呢?


    皇後眼眸冷了冷,嘴角更是冷笑一聲:“這次的事看他們如何解釋!”


    “對!不能任由他們這般欺辱我們澤天皇朝!”


    隻要一想起那達瓦太子猥瑣惡心的臉容,薑嵐就覺得全身不自在。


    “好了,你這孩子,剛才才受了驚嚇,可不能這般大喜大怒的。”皇後嗔怪道:“快進去休息。”


    薑嵐似是想起了什麽,臉更是紅了幾分,小聲道:“母後,我能去看看那位公子嗎?”


    待她看到皇後和蔣雨桐那懷疑和不安的眼神時,才忙擺手解釋道:“不是的!我隻是有些擔憂罷了,畢竟他是為了救我才會身負重傷的!”


    “可是那位公子已經吃過藥熟睡過去了,你現在過去不合適。”皇後擺擺手拒絕道。


    薑嵐有些失望了,但是也明白,隻好點頭道:“那好吧,那我等會兒再去。”


    皇後見她白皙的臉上粉嫩可人,鳳眼中更是漣漪水潤,很是嬌羞的模樣,有些擔憂,想對她說些什麽,但是又顧忌蔣雨桐在場,思索再三,終是沒能說出口。


    “皇後娘娘,公主殿下,臣女先告辭了。”蔣雨桐當然看到皇後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知趣地提出告辭了。


    皇後見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忙道:“今日你也受驚了,快迴去休息一下吧。”


    “是的,臣女告退。”


    就在蔣雨桐行完禮後,薑嵐拉著蔣雨桐的手,小聲而感激真誠道:“蔣姐姐,今日真的謝謝你了。”


    薑嵐笑著搖了搖頭,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薑嵐看著蔣雨桐退出去的身影,有些不滿道:“母後,蔣姐姐又不是外人,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你這丫頭,究竟是怎麽迴事?”皇後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薑嵐的額頭,很是心疼,又是無奈道。


    薑嵐不解地捂著額頭道:“什麽怎麽迴事?我什麽都沒有做。”


    “那位公子是怎麽迴事?”


    “我也不知道。”薑嵐睜著大眼,很是無辜道。


    “你可知道他是誰?”


    薑嵐好奇道:“是誰?”


    皇後歎了口氣道:“那是紀秋的嫡子,紀仲景。”


    “是誰?”薑嵐很是迷茫道,姓秋的?這京中好像沒有什麽世家是姓秋的吧。


    “紀秋是之前的皇商。”皇後道。


    “原來他是皇商之子。”薑嵐出神地說道,又想起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和玉樹蘭芝的模樣,怎麽都不能和那滿身銅臭市儈的商人聯係到一起。


    皇後見她出神了,更是急了幾分:“那紀仲景可是白丁平民一個,身上連個功名都沒有的。”


    “哦,然後呢?”薑嵐平靜道。


    “然後?”皇後反問道:“然後你就不許再出這竹瑜樓一步。”


    “為什麽?”


    皇後挑眉道:“你可知今日之事已經傳了出去了,要是你和那紀公子走得太近的話,那得有多少閑言傳出來?”


    那溫貴妃可是處處盯著自己的,要是讓她逮住了這麽一個機會的話,怕是要把這事宣揚得人盡皆知,雖然這並不算是什麽大事,但是萬一有心人惡意渲染,那她女兒的名聲終究是有所損傷的。


    “可是兒臣並沒有過錯,誰愛說誰說去就是了。”薑嵐的強脾氣也上來了,皺著眉頭道。


    “你這孩子……”皇後有些無奈了。


    此時薑牧也從大殿之中走了出來,聞言笑道:“妹妹好魄力,竟不畏那京中婦人的長舌。”


    “皇兄!”薑嵐笑道:“那人可好些了?”


    “好些了,已經熟睡過去了。”薑牧坐在皇後的下首,笑道:“母後您也不需這般擔憂,今日之事必定不會傳出去的。”


    皇後點了點頭表示放心了,她兒子的手段,她還是信得過的。


    “對了,你父皇怎麽說?”


    “父皇很是震怒,現在下令將那達瓦太子關了禁閉,著手在查這事。”


    皇後點了點頭,“這事就交給你父皇吧。”


    “好,兒臣明白了。”


    薑牧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這麽好的機會去清洗達瓦太子的勢力,父皇又怎麽會放過?


    “還有這紀公子這事也太巧合了,你可查到了什麽?”皇後說完後更是特意地看了看薑嵐一眼。


    薑牧搖頭道:“據兒子了解到,這紀公子出現在那斷崖旁,真的隻是巧合罷了。”


    薑嵐聞言,原本一直提著的心瞬間放鬆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我都說那紀公子肯定是好人。”


    “什麽巧合?”皇後皺眉道。“那紀公子原是隨紀老爺一同前來的,這紀公子本就喜歡山水,所以趁著這幾日有空閑,便騎著馬在這附近到處轉轉,觀賞一下景色,沒想到今日剛在林中轉了一圈後便發現妹妹出事了,便忙上前相救罷了


    。”


    “此事當真?”皇後還是有些懷疑道。


    薑牧點頭道:“確實沒有任何疑點,而且這紀老爺本就是穩重之人。”


    紀秋雖然是皇商,但是他從來不與朝中大臣來往過密,一直都隻忠於皇上一人,所以景帝才會如此厚愛於他,竟也讓他帶著家眷來了這賽馬會。


    一個穩重,將皇後最後的一絲疑慮盡消了。


    “既然無疑,那便讓人好生照顧著,千萬不能怠慢了。”


    薑嵐不滿道:“怎麽隻能是好生照顧著,是一定要好好照顧著,要讓那紀公子完全康複才好。”


    她可不想那麽溫和的一人因為她而落得殘疾。


    皇後歎氣道:“嵐兒,你……”


    薑嵐忙撒嬌打斷她道:“母後,兒臣會有分寸的,您也就別擔憂了。”


    皇後無奈道:“你自己好自為之,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你是這澤天皇朝的嫡公主。”


    身為皇後所出的嫡長公主,即使以後的夫婿不是國公侯爺,也終究不能是一個白丁,即使這個白丁富甲天下。薑嵐點了點頭,臉色有些低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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