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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閹人殺人滅口之後,抱著馮牧,從二樓上一躍而下,正好騎在一匹早就準備好的駿馬身上。


    他揮動馬鞭,駿馬便疾馳而去,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馮牧的耳邊感受著疾行的風聲,此刻落入一個陰毒的閹人手中,他不知道命運會怎樣?


    應該不是將自己抓進皇宮做宦官吧,聽那閹人的口氣,似乎一早就瞄上了他們,隻不過沒機會,一直等到現在才動手。


    那就代表這事情的背後另有玄機,十三叔被他們引開,許爺爺又與自己陰陽相隔,瘸腿的船夫大伯又不會武功,看來今後的路,隻能靠自己了。


    駿馬在一個小鎮上停了下來,已經累得倒地不起,閹人沒有顧及馬匹的性命,將它扔下,走入了小鎮。


    這是一個很安靜的小鎮,稍微大一些的聲響,便是那鐵匠鋪傳來“叮叮當當”的敲擊聲。


    閹人將兜帽戴在頭上,遮掩了大半張臉,抱著小馮牧緩緩走入了小鎮中。


    他的目的很簡單,找一個小酒館隨便吃一頓,然後買一匹馬,繼續趕路。


    他們路過鐵匠鋪,閹人目不斜視專心腳下,而馮牧卻忍不住看向那鐵匠。


    隻見他**上身,虯勁的肌肉上全是汗珠,他似乎對打鐵入了迷,隻是眨眼工夫,就將那燒紅的鐵連敲了三下。


    突然,他手上的大鐵錘脫手飛了出去,徑直往閹人的頭頂砸過來。


    這速度太快,力道又太過剛猛,馮牧睜大了眼睛,抱著自己目不斜視的閹人是難以躲閃的,看來他馬上就要被砸得腦漿迸裂了。


    誰知那閹人隻是微微低下了頭,就躲開了那飛過來的鐵錘,鐵錘砸到一根木頭柱子上,木頭柱子頓時被砸斷,上麵的屋頂也坍塌下來。


    鐵匠麵露驚恐的跑了出來,大聲說道:“真是抱歉,灑家差點殺人了,鐵錘的手柄斷了,你沒事吧?”


    他是對著閹人說的,閹人沒有開口,抱著馮牧自顧自往前麵的小酒館中走去。


    “喂,前麵那位,你真的沒事吧?”鐵匠見對方不理會自己,兀自走遠,在背後大聲喊道。


    閹人微微皺起了眉頭,馮牧睜大了眼睛,等待好戲開場。


    在他們身後,突聽一名婦人罵道:“牛鐵匠,你竟敢拆了我家的房子,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三五六,休想讓我善罷甘休。”


    “那是意外,鐵錘的手柄斷掉了,我也不想啊。”


    鐵匠無奈的說著,那婦人卻不依不饒,與他理論起來,兩人吵著吵著就動起手來。


    而閹人的腳步依舊緩慢的向前,那些爭吵聲漸漸被甩在身後,充耳不聞。


    他帶著馮牧在小酒館靠門的那一桌坐下,小二上前來倒茶,詢問要點什麽菜,閹人伸出細長的手指,在菜單第一頁隨便指了三道菜。


    小二露出燦爛笑容,說:“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果然不出片刻,菜就端了上來,閹人並不急著動筷子,而是將銀針插入了菜裏。銀針沒有變黑,沒有毒。


    馮牧平靜的看著他,隻見他夾起一小塊雞丁,往馮牧口中喂過來,馮牧卻突然耍小孩脾氣,說道:“我不吃肉,我要吃糖葫蘆。”


    “乖,吃了肉才能快些長大。”閹人聲音突然沙啞著說道。


    馮牧直搖頭,一把將那塊雞丁打落,撒嬌道:“我就不吃,上麵的毛都沒弄幹淨,吃了鬧肚子。”


    “聽話。”閹人依舊是平靜的說道,聲音沙啞,似乎在刻意隱藏他的身份。


    他越是這樣,就越證明他的心虛,馮牧有恃無恐,大聲喊道:“我不要,我要找我十三叔。”


    他這一句話說完,閹人臉上微微動容,一來他終於確定這小孩果然就是他要尋找的人,二來憑借這句話,也驚動了那些躲在暗處的江湖人士。


    果然,馮牧的話音剛落,便有兩把飛刀射向閹人的後背,閹人一把將馮牧提在手中,瞬間躍起,躲過了那偷襲。


    “閣下真是好身手,卻不知什麽來頭?”


    說話的是一名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他手上拿著一隻判官筆,這樣的奇門兵刃,若非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不能使用。


    看著那樣子如同落魄秀才的中年男子,閹人依舊用沙啞的聲音問道:“各位又是何人,在下可不記得與你們結下過什麽冤仇?”


    “哈哈哈,”洪亮的笑聲響起,在街上打鐵的那名鐵匠竟然出現在這家小酒館中,隻聽他說道:“就算如此,可你竟然能夠指使‘血衣門’的人做事,和他們那些人勾結在一起,難道還有什麽好事嗎?”


    “四哥說得不錯,你拐帶這個孩子究竟意欲何為,最好都說清楚,不然……”起初那名吵架的婦人,卻突然拿著兩把彎刀,冷聲說道。


    隻是她沒有說完,便被閹人打斷,隻聽他沙啞著嗓子說道:“你等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那樣才能活得長久。”


    “我等都是怪脾氣,偏愛管閑事。”突聽一個身材肥胖,麵色紅潤的中年男子說道,他拿著一把大剪刀,樣子很像裁縫。


    “那是你們找死,別怪咱家心狠手辣!”閹人突然暴喝一聲,不再掩飾奸細的聲音,話音剛落,身子已經快速飛出。


    “想不到竟是宮中內侍,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兄弟們小心些。”手拿判官筆的中年男子沉聲叮囑,立刻迎上去,向那閹人攻出了四招。


    眼見他倆纏鬥在一起,小酒館中其餘的四人也立刻加入了戰局。


    在五人中,以手拿判官筆的中年男子為首,五人密切的配合著。便在那瞬息之間,中年男子手中的判官筆已經分別向那閹人的“扶突”“中府”“章門”“商曲”“血海”五處穴道攻了上去。


    判官筆最是兇險,神化敏捷,器重無鋒,專以猛攻見長,毫無含蓄之意,那閹人沒想到看似弱不禁風的瘦弱中年人,竟然有此等力道,心中暗自吃驚,運起內功,以奇妙的身法,將那霸道的招式一一化解開來。


    在一旁的馮牧看得目瞪口呆,五對一的場麵,就好似亂舞,令他眼花繚亂。


    肥胖的中年人一隻大剪刀差點剪斷那閹人的脖子,看起來很野蠻的婦人,一雙彎刀,從頭到腳肆意揮動,招招致命。


    而那手拿大鐵錘的鐵匠,更是將鐵錘舞得虎虎生風,隻要挨了一下,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而那靈猴一般的店小二,手中卻沒有什麽兵器,隻是時不時的飛上飛下,還順便扔出幾把飛刀,讓那閹人苦不堪言。


    馮牧拍手叫好,然後掉頭就跑,這可是他逃離魔掌的最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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